作者:兔宛
眼前这小孩——
勉勉强强能入外门吧。
宋司遥收了目光,微微翘了唇跟上前方阿姐的脚步。
其余人站在宋听婉身旁,皆是回眸等待着她。
宋司遥双眸清亮,“走吧。”
众人缓步登上灵舟。
百里戏江稀奇的左看右看,倒是很符合他们伪装的模样。
没这么华丽,但很宽敞。
瞧了两眼,倒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的收回了目光。
这样的大型往来灵舟,是没有一人一间厢房的,若想要厢房便需要花费一笔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昂贵的中品灵石。
几人买灵舟票前商议了一番,最终还是买了普通票。
许多乘坐灵舟熟练的人早早就挑好位置了,拿出书籍话本零嘴,大大咧咧往那一坐。
说的就是月叔。
那地方可真惬意啊,在灵舟最前方,栏杆边上,可想而知待灵舟行驶起来迎风会有多舒服。
百里戏江嘿了一声,“咱能不能去他后边?那片位置也不错。”
灵舟的舟头窄小些,待会不用跟旁人挤成一团。
“可以。”
宋司遥抱剑率先走到前头,宋听婉与其他人没什么意见,含笑跟上。
在月叔身后,一行人拿出桌椅板凳,搁这一摆。
月叔与旁人纷纷侧目。
能买普通灵舟票的,大概率都买不起储物空间。
即便是有的,桌椅板凳占的储物空间也不小,他们不会选择放此等无用之物。
秦禧几人动作一僵,面面相觑。
“可拿都拿出来了。”
总不能又放回去吧。
罢了。
修真界无奇不有,普通低阶修士装点桌椅板凳怎么了!
众人对视之后,泰然自若的掏出一些常见的零嘴与普通的茶。
茶自然不是宋听婉的,她那基本上翻不出来普通的东西。
是万俟寂掏了很久才找到的。
“从前放进来的,没想到还有重新喝的一天。”
万俟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幸好你有,否则连茶都没得喝了。”沈酌川扬唇,沏水倒茶。
男人在一旁动作优雅,举止不急不慢,宋听婉挑眉轻轻撞了撞他胳膊。
沈酌川一愣,侧目了然。
随后动作尽数收敛,尽量简洁。
终于少了些与如今形象违和的矜贵。
他们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普通的茶也喝起来。
“咱干点啥,六个人刚好开两桌打牌?”
百里戏江搓搓手,好久没打牌了。
他要把他们的灵石都赢过来!拿来给师父买发簪!
“不好吧,本来就惹眼,打牌不更是惹眼吗。”秦禧想了想,他们太招摇了惹眼,担心被人盯上。
一想也是,百里戏江托着下巴喝着水,刚想着有些无聊。
万俟寂格外内敛的,掏出了六本话本子。
别说其他几个,宋听婉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阿寂,你…”
她复杂的开口,阿寂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爱好。
万俟寂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经常给宋鹤息前辈买魔界的话本,买的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他不爱看话本,不如多去挥几下刀。
说着解释,目光却下意识的看着宋司遥。
随后对上了宋司遥噙笑打趣的目光。
“差点以为你还有这爱好。”
万俟寂微微窘迫,“我还是比较喜欢切磋。”
宋司遥抬了抬下巴点头,有些傲娇的样子。
似乎认同了他爱切磋的话。
宋听婉微微低头,掩了唇笑。
“那便看话本吧,瞧瞧我这本是…《霸道魔主爱上清冷神女》…?”
她抽了抽唇角。
原来族长爱看这类型的话本啊。
“哈哈哈哈,下次我跟婉儿和阿遥进云隐,族长不会给我拦在外面吧。”
秦禧笑得不行,翻开了她眼前话本的名字。
“我这本叫做《散修弑天,终登飞升路》,呦,还挺狂的这名起得。”
宋听婉捂着跟妹妹脸笑,“我是不是该给族长挽救一下面子。”
宋司遥看着眼前这本《娇妻重生,杀夫证道》,唇角弧度压不住的默默的摇头。
“应该挽救不回来了。”
几人看着书名笑呢,月叔不知何时挪蹭到他们身旁。
“那个…这话本真有意思,你们还有多的吗?哎算了我没值钱的东西跟你们交换,我能坐你们旁边跟着一起看吗。”
月叔朝他们讨好一笑。
略有胡渣的下巴都透着感兴趣三个字。
万俟寂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宋听婉让她拿主意。
这圆桌还是挺大,她朝这人笑了笑多拿出来一把椅子,“好啊。”
这可不是她们因好奇而别有用心,人家都撞上门来了,那不正好?
“多谢道友多谢道友。”
月叔搬着椅子,目光在他们身上看了一圈。
定是不好坐女子身旁的,剩下三位男子——
一个虽目光含笑,平静但有些疏离。
一个瞧着老实憨厚,但块头太大自己坐他旁边像是弱鸡。
曾经强大过的修士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果断选了笑得最傻气的黑龙。
这个看着好相处,就他了。
“谢谢道友哈,不必顾及我,我看字很快的。”
月叔在百里戏江身旁坐下,朝他眯眼一笑。
百里戏江往阿寂身旁挪了点,让他坐得没这么局促,“哈哈行啊,咱俩一起看。”
“对了大兄弟,多谢你之前的提醒,这是要去隔壁城干点啥啊。”
真是去杀猪吗。
百里戏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很是真诚。
月叔爽朗一笑,“去隔壁城杀猪啊,我杀猪很利落,肉也分得很均匀,几位若是有这类的生意都可以叫我。”
“对了,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月无忧。”
不再计较前尘往事,无忧无虑便好。
“月无忧,很好听的名字。”百里戏江夸了一句,偷偷摸摸的往小叔叔那看去。
想知道这个名字小叔叔有没有印象。
他那眼神,一眼能看懂。
沈酌川无奈,微微垂眸弧度很轻的摇头。
还是没印象。
好吧。
百里戏江失望回头,猛然对上月叔微挑眉的目光。
“小兄弟听见我名字,看着那位道友做什么,莫非还是旧相识?”
最后那句话虽是笑着的,但字咬得很清楚,那双眼笑得太用力,让人很难辨别其中情绪。
沈酌川朝他颔首,“我走过很多地方,朋友也多,他年纪小对我很是崇拜,老觉得我谁都认识。”
这解释,很符合百里戏江的性子。
但还是忍不住瞪了叔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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