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蔚蓝海
“看得出来?”郝仁挑了挑眉。
“嗯,”简儿点了点头,“不像是医院那种常见的手法,倒是带着股兵味儿。”
“还真看出来了。”郝仁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讶异。
要知道像他们之前所在的部队,那是见天儿的摸爬滚打,出生入死的,因此受伤骨折那可以说是在所难免,所以像这样的急救包扎可以说是每个人都会。只不过因为他们的特殊性,所以他们的那些包扎方法跟普通医院的包扎方式还是有着极为细微的区别。
这种区别极为细微,非常容易被忽略,所以郝仁对简儿还没拆开绷带,啥时扫了那么一眼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同感到略微有点惊讶。但经此这下,郝仁对简儿的信心倒是显得更足了。
“绷带打得不错。”简儿没接这位的话茬儿,倒是淡淡地夸奖了一句。
“那是必须的。”郝仁忍不住心下得瑟,然后又忍不住追问一句,“怎么样?能治不?”
“得将它拆了才知道。”简儿头也没抬地应道,这包扎得这么好,她又不是透视眼,看不到摸不着的,让她怎么说。
“那个,这是X光片,你不看看?”郝仁将那圈好的X光片抬了抬问道。
“用不着那个。”简儿回了一句,比起那个片子,她更相信自己的一双手还有自己的灵力,“郝伯伯,我现在先将那绷带给你拆了,然后再给你接骨,一会就好,你忍着点啊。”
这一边说着,简儿一边手指灵动地给郝老爷子拆起绷带了。
“我……”帮忙两字还没出口,郝仁就忍不住睁大了双眼,有些瞠目结舌地望着简儿那有如蝴蝶穿花般的指尖。这才多会功夫了,寻绷带居然就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这速度真是绝了!这会儿郝仁倒对这个年轻得不得了的小姑娘有点佩服了,不说别的,光看这位解绷带的这一手功夫这位就差不了。
“好了,郝伯伯你别动,我需要摸摸骨以确定你的伤到底如何。”简儿一边说着,手一边在郝老爷子受伤的腿上滑过。
“怎么样?”当简儿收回手,郝仁第一个忍不住问。
“还好。”简儿随口应了一声。
“什么叫还好?”郝仁不乐意了,这都断成三截儿了这位居然还说还好。
“还好的意思就是不算严重。”简儿头也没抬,只是将手伸进了包里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很快她就从那包里掏出了一些个瓶瓶罐罐的,“虽说郝伯伯的腿断成了三截,但是骨碎面还算干净,碎骨并不多……”
“什么,居然还有碎骨?”郝仁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那X光片给抽出来,仔细看了起来,该死的,这医院拍片子时那些医生怎么没说。
“不用看了,那碎骨非常细,这上面看不出来的。”简儿将郝仁的X光片轻轻往下一压道,“我一会将它们挑出来就没事了。”
“可以挑出来吗?”听简儿这么一说,郝仁脸色微微一松。
“问题不大。”简儿一边说着,一边从针筒中挑出一根银针了,朝郝老爷子露出了一个笑容:“郝伯伯,放心,很快的。”
话音落下,手起针落,郝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腿一麻,然后微微胀痛了一下,简儿就已经抽了针。
“这就好了?”郝仁一呆,脱口问道。
“哪那么快,这只取出一块碎骨,还有几块在里面呢。”简儿鄙视地瞥了这位一眼,哪那么容易。
“那个,我能不能看看?”郝仁比划了一下简儿的针。
“行,拿着吧。”简儿大方地将银针递到了郝仁手中,然后又从针筒中抽出第二根银针,继续干活。
而拿着银针的郝仁有些好奇地望着简儿递过来的银针,这针跟他平常所见的银针不同,针身略粗,仔细看下来还微微有些偏平,一抹淡淡的红浮于针上,只是……,说好的碎骨呢?他怎么好像没看到?郝仁眉心一皱,也没急着质问简儿,而是伸出两指顺着针身一抹,然后脸色一变,慢慢地将两指分开。
“还真有……”望着自己指腹上那小小的,肉眼几不可见的一个小白眼,郝仁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当他再望向简儿时,那小眼神儿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之色。
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办到的,这么小小一丁点儿,还隔皮隔肉的这位居然也能一针一个准(简儿:我不告诉这就是灵气的神奇)。此时郝仁无比庆幸自己之前出于对猴子的信任选择了接受这位的治疗,否则哪怕让那些个医生帮着接骨,像这么细小的碎骨估计他们是清不干净的。
“虽说取这些碎骨会让郝伯伯腿上多这么几个窟窿眼儿,但这些碎骨一定得清干净,否则留在腿里以后难免对郝伯伯这条腿有影响,留下后遗症来。”简儿解释着。
“放心,我理解的。”郝仁道。
“理解就好。”简儿手上也没停,只是这么会功夫,她就已经将郝老爷子腿内的碎骨给清干净了:“好了,已经清好了,下面我来接骨就行了。”
“有劳了。”郝仁的语言带上了几分恭敬。
简儿接骨的方法也与一般人不同,不用手来正骨,而是同样用银针开道,手指飞舞音,很快郝老爷子的腿上就已经布满了银针,而随着银针的增多,郝老爷子腿也发生了一些个肉眼可见的变化。
第915章 说人人到,说鬼鬼来
慢慢地,郝老爷子的腿在那些银针的影响下,他腿部的肌肉似乎自己动了起来,通过这肌肉的蠕动,一点一点地将那断掉的骨头挤回了自己该呆的位置上。
而此时郝老爷子的腿就像是完全不受外力的作用与影响似的,所有的肌肉,筋骨都变得极为“饱满”并保持在了其最“正”的位置上。
“郝伯伯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简儿一边说着,指尖也同时飞快地探向另一个针筒,那个针筒里就只装了一根针,那银较普通的银针显得粗了圈儿,针尾部分看着也跟普通的银针有所不同。简儿捏起银针,将它插入之有已经准备的几个小瓶中各点了一点,然后手腕一震一晃后被被简儿扎入了郝老爷子腿上,而针上的药水的就被简儿刺入了郝老爷子的腿中。
“这根是空心针,用它可以接将药水送到断骨处。”简儿小声地解释道,“这些药水调起来是可以快速粘合断骨的。”
“怎么不直接将这几瓶药调好放一瓶子用啊。”猴子忍不住问道。
“不行的。”简儿一边回答着猴子的问题,一边手也没停地继续着,“如果直接调和的话,这药就会很快结起来,根本就不能用了。”
“好了,绷带!”放下手中银针,再在郝老爷子腿上涂上最后一层特制药膏,简儿朝身后一伸手道。
“这呢。”郝仁急忙将绷带给小心地放在了简儿手心上。
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指尖舞蹈,只不几息功夫,郝老爷子的腿就被结结实实地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着自己的杰作,简儿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了,大功告成!”
“这就好了?”猴子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
“哪那么快!”简儿给了猴子一个白眼,“三天内别下床,一周内少走动,三月内跑步爬山那些就别想了,毕竟这伤筋动骨一百年,毕竟郝伯伯可不年轻人,恢复力可没那么强,多注意些为好。”
仔细望了望自家老爸那被包扎整齐的腿,郝仁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前段时间,欧阳的那伤是不是也是你给治的?”
听到郝仁的问话,简儿一呆,下意识地瞪了猴子一眼——这个大嘴巴!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猴子举起三根手指头做出对天发誓的样子,急得差点都没对天诅咒了。老天啊,他冤啊,这事他发誓绝对没跟他们班长说。
“不是猴子说的。”郝仁倒也没让猴子给他背黑锅,立马澄清道,“前段时间我去拜访当年我爸的主治医生时看到他放在桌上的病历,这才知道欧阳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去看望他时,他所扎的绷带跟你这个扎法很像。不过欧阳并未透露你的信息,我是看这种骨折固定方式,还有那药香味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