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妖夫》 第16章

作者:雾矢翊 标签: 玄幻仙侠

金刚鹦鹉理直气壮地说:“有备无患嘛,你看,今天不是派上用场了?”

“我不需要。”

“表这样,奚展王,你今晚可以做两次,一次用保险套,一次不用,就当作两种体验。”

“……”

奚辞不说话了,听着楼上渐渐变小的水声,脸更红了,目光继续飘移。

第25章

淅淅沥沥的温水洒在脸上,郁龄伸手抹了一把脸,将花洒关了,从浴缸中起身,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奚辞家的很多家具摆设是复古的多,不过该有的现代电器都有,可以说是将复古与现代结合在一起,挺有品味的,不过要维持这样的精品生活,想必花稍很大吧,和他工作的性质并不符。

郁龄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出去,踩着拖鞋走到楼梯间,就见楼下客厅里,一人一鸟怪异的模样。

发现她,紫蓝金刚鹦鹉展翅飞到架子上,看起来有点慌慌张张的,奚辞的脸也有些红,不过仍是朝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明亮的灯光下,斯文俊秀,文雅干净。

郁龄沉默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俞荔有时候对小鲜肉的推崇了。

她顿了下,走下楼,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擦头发。

“需要我帮忙么?”奚辞问道,不等她回答,已经去墙边的立柜中找出一个吹风筒,插上插头后,走到她身后,帮她吹头发了。

郁龄沉默了下,也没拒绝,坐在那里让身后的人给她吹头发。虽然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她想到他们今天已经成了合法的夫妻,虽然是一时冲动决定,但如果这个人合适的话,她也会试着经营这桩冲动而来的婚姻,努力维持它,不枉自己难得年少轻狂一场,总要不负这样的年轻冲动。

尝试着适应是第一步。

奚辞将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后,关掉吹风筒。“可以了。”

郁龄转头看他,很认真地朝他说了一声“谢谢”。

大概是她的神色太认真了,刚沐浴出来,脸蛋粉扑扑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米色休闲t恤,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稚气的小姑娘,让他看得心头发热,笑容也深了几分,声音清清润润的,“不客气,我喜欢……为你做这种事。”

郁龄显然被这种一言不合就表白的行为弄得有点木,这人和她以前接触的男性截然不同,那些人拥有良好的家世、合宜得体的言行举止,大多数含蓄内敛,特别是在面对女性时,就算有好感,在语言上的表达方式大多是含蓄地暗示,极少会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面,这人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的想法,他的神情、动作都清清楚楚地表达一个意思:他对她有好感,喜欢她,努力地想要赢取她的好感。

或许也是他清楚地表达出这种喜欢,所以她才会冲动地决定和他结婚。

给她吹干头发后,奚辞也上楼去洗澡了。

郁龄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壶果茶,味道清淡香甜,果香很浓,她慢慢地喝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嗒一声,那只紫蓝金刚鹦鹉飞到茶几上,歪着鸟头看她。

郁龄回神,问它,“你是奚辞养的?”

金刚鹦鹉晃了晃脑袋,说道:“算是吧,鸟帮奚展王看家,还帮他打扫卫生,类似于田螺姑娘一样的存在,很伟大的。”鹦鹉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郁龄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也像田螺姑娘一样会做饭了?会做什么菜式?”

金刚鹦鹉僵硬了下,用鸟爪划了划桌子,哀声叹气地叫道:“鸟没办法做,鸟怕火……不过鸟会去外面给奚展王买早餐,鸟和卖包子的老板娘可熟了,每次买包子她都会多送我一个。”

郁龄暗忖,如果一只鹦鹉真的会做饭,简直成精了,幸好不是。

“你为什么叫他奚展王?”郁龄又奇怪地问。

“他就叫奚展王啊。”鹦鹉理所当然地说。

“有什么特别的含意么?”

金刚鹦鹉迈着爪子在茶几上走来走去,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半晌才道:“因为他是一个山头的山大王,所以大家都叫他奚展王。”

郁龄:“……”

有一只聒噪的金刚鹦鹉作伴,根本让人安静不起来,直到奚辞洗澡出来,她已经和这只叫鹦鹦的紫蓝金刚鹦鹉发展出革命性的友谊了。

“啊啊,奚展王来了,你们该回房一起睡觉了。”金刚鹦鹉非常体贴地说:“鸟不打扰你们啦。”说着,它飞到墙边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鸟笼里,自己用爪子打开鸟笼的门,走进去后,朝着到一张迷你型的床走去,然后上床躺下睡觉,鸟爪勾起一旁的被子盖上。

郁龄:“……”

郁龄有点不确定地问奚辞:“鹦鹉睡觉原来也要躺的么?”

“……不是,这只是它的特殊爱好罢了。”

听到郁龄的话,金刚鹦鹉从笼子里探出脑袋,说道:“美女,你不觉得这样很上档次吗?”

郁龄点点头,附和道:“挺上档次的。”简直成精了。

金刚鹦鹉高兴得啊啊直叫,然后躺回去睡觉了。

郁龄以前也见过一些爱鸟人士养的鹦鹉,但是没一只有这只的精怪,十分逗乐。

不过她这种被鹦鹉逗乐的心情在随着奚辞一起上楼到三楼的一间主卧室前时完全没了。

两人站在门口,她瞅着面前穿着睡袍的男人,表情是说不出的平静,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

青年的脸有些红,他道:“我们结婚了。”

“哦。”

“夫妻应该一起睡。”

“哦。”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

郁龄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进房。

房间很大,装璜不错,以暖色调为主,并不觉闷,倒是和他的性格非常像。

郁龄去卫生间刷牙洗脸,盯着卫生间的镜子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门出去,来到房间里唯一的床前,俊秀的青年已经靠坐着床头等她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势看起来有些随意,又有点危险。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慢慢地坐下,看起来依然很平静,只是安静的空间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是仍可以例为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却不想,晚上他们已经成为夫妻。

室内的灯光已经转为了节能模式。

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顿了下,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她总觉得现在的青年和刚才有点不同,先前他是温和腼腆的,干干净净得像个大男孩,但是现在却给她一种充满了侵略性的感觉,非常危险。

或许是因为孤男寡女的原因?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一种花的香味,自然清新,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比他身上那种仿佛稀释过的不同,较为浓烈芬芳,莫名地有点口干舌躁。

“你闻到了么?”她问他,“空气中有一种花的香味,很浓烈。”

“你讨厌么?”他问道,声音有些低哑。

郁龄摇头,这味道虽然浓郁,但并不俗艳,反而清冽优雅,如同一个隐世贵族,拥有它特有的矜贵华丽,丝丝缕缕地勾动着人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甚至是明知被勾引了,依然面带着微笑任自己沉溺。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她反应慢了半拍,抬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的男人,侧着身体看她,殷红优美的嘴唇翘起,露出一个魅惑众生般的笑容,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嘴唇,心情跟着那弧度起伏。

他在她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奚辞?”郁龄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

“嗯。”

性感的声音像是从鼻腔中哼出来的一般,她盯着他漂亮的嘴唇,忍不住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抬头再看他。他低头看着她,虽然还是很乖巧地任她施为,唇瓣含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她觉得他此时危险极了。

一种诱惑性的危险。

她心中警铃大作,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被一只修长的手抬起下巴,唇被温暖地触觉掳获。

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人的吻。生平第一次和人如此深入地接触,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因为那份温柔而弥补了笨拙的技术带来的不适,感觉并不坏,出乎意料地不错。

炙热的汗水从那线条优美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她赤裸的胸脯上。

因为闭看眼晴看不见,身体的感官反而无眼地扩大,能感觉到身上的人在她身上点火,像一个魔术师,不断地制造着一股又一股陌生的情潮,浓郁的花香溢满了空间,带来一种呼吸的盛宴。

突然,左胸口处的粉尖尖疼了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就看到理在胸前的男人竟然咬了她一口,可能是发现将她咬疼了,他怜惜地亲了下她被咬疼的地方,然后抬头对她笑道:“疼么?我下咬轻点……”

那笑容其实很轻,但是衬着那张脸,变得妩媚又邪肆,让人窒息。

她呆吴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脸好才象又变了。

如果说,先前他乍然给她的感觉是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话,那么现在却是在这样的美丽的颜色中涂抹了一种魔魅的华丽。而且让她吃惊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一种深邃的浓紫,那像软玉一般没有丝毫瑕疵的肌肤上,宛若盛开着一朵紫色的花,从眼尾角向耳后蔓延,如妖似魔。

这个人,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一处仿佛都是被上天眷顾的艺术品,美好得让人窒息,无法形容,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自有它的华丽,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再次确定这个人……可能已经不是人了。

  她的身体再次僵硬了下。

他覆压在她身体,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身体每一寸变化,也感觉她那一瞬间的僵硬,不禁低低地笑起来,亲昵地和她贴着额头,殷红酌嘴唇落到她脸上,柔声问道:“你怕么?”

“……还好。”

他看着她,忍不住又笑了,继续亲昵地亲亲她,声音又柔又腻,“说谎,你的心跳很快,手指僵硬,应该很害伯,可惜不熟悉你的人一定看不出来。”

郁龄僵硬地看看他,心里有点后侮自己的冲动。

“后侮了?”

她抿着嘴,面无表情,只是脸蛋有些潮红、对他好像总是能一下子将自己看透的事情有点儿不太能接受。

他看起来丰常愉悦,美丽的脸庞浮现轻快的笑意,明明五官还隐约可见他白天时那个温和干净的大男孩的模样,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非常地妖孽。

这人美好得不像真人,只能称之为妖孽。

“郁龄,因为……”他低头亲吻她抿紧的嘴唇,和她交换了一个火辣亲密的吻,在她被亲得迷迷糊糊时,就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一直看着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因为身下失守,一时间忘记追问他是什么意思,此时两条腿已经被男人有力的手分开,他挤了进来,两入的耻骨亲密地相蹭在一起,甚至身下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一个炙热而坚硬的东西轻轻地蹭着。

她的脸更红了,终于不再平静,睑上露出些许不知所措的神色。

像是感觉到她的不安。他拥抱着她,一双妖异的紫眸定定地看着她,大概是这双眼晴里的温柔太过明显,让她心里莫名地笃定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也是这种肯定,她忍住心中的羞耻,开口道:“能不能……放开我?”

她心里已经明白他一定不是正常人,或许是她从小也不太像个正常人,特别是从小到大看多了那些非人间的东西,时常惊吓过度,倒是让她完全将好奇心这种东西摒弃,学会了不去深究探索,学会了故作糊涂。

她同样不想探究他是什么。

无知者无畏,不知道是最好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只要不是鬼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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