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啊?”狐狐眨巴大眼不知所谓,只见卡斯一个大步扑上前,拦腰扛起她便踢开那冰冷的柜门。“嘘……”卡斯紧张兮兮吹拂热气。“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滚出来!”
“那狐狐能叫你卡斯哥哥吗?”
“……行……”
小老鼠不笨嘛,懂得趁火打劫,卡斯硬着头皮将她身体向柜中一塞,阂上柜门,还未等喘过气,韩歪歪边跌跌撞撞闯进门,猛然扑入卡斯的怀中。“卡斯……”韩歪歪扁扁嘴,泪顺着眼角滑落。
“歪丫头,你……”
卡斯狐疑扬起眉,刚欲伸开修长的中指抬起她低垂的头,却被韩歪歪躲开,泪珠隐隐渗入他的前襟,凉了那颗跳跃灼热的心脏。“求你别看我,抱紧我。”韩歪歪异常脆弱的呢喃声,令卡斯一愣,接着,便伸开粗壮的双臂,将她牢牢圈住,身体的体温逐渐传向她,心顿时急如焚……
“丫头,你丫的身体好冷!”卡斯圈住她,圈紧,将她圈入胸膛,替她驱逐身体的寒冷,可她却依旧颤抖,颤的双腿依稀不稳。“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还冷?”他一把搂住韩歪歪的腰打横抱上床铺,倏地扯过被褥包裹住她,再将她连同棉被一起抱入那宽阔如纳百川的怀抱中。
“卡斯,卡斯……”
她带着哭的腔调吓坏了他,霸道钳起她下颌,瞥向她梨花带雨,眸似核桃的凄楚模样,心,便似被千万根针狠狠刺入一般,粗糙的指腹温柔擦拭她的泪痕,俯下头,亲吻微风吹落的泪珠。“想哭,就哭出来吧!”半晌,卡斯轻吻她的睫毛,以和谐而自然的口吻,说那最温柔,却亦最销魂的话……
“卡斯……”
终于,韩歪歪在他怀中尽情地哭起来,万般委屈,千般疼痛全淹没于他的气息中,淹没于泪中。“呜,你的女人是不是很蠢?妄想拯救一个混世妖孽,却伤的遍体鳞伤,我活该,我活该……”她埋入他怀中,哭的畅快淋漓,将那些莫邪的残酷,苏姬的残忍统统抛的干干净净……
“笨丫头,你不是蠢,是善良!”
“是吗?”
“你是医者,有颗剔透玲珑龙,过分相信人性,将世界想的干净!有些小蠢,不过大智若愚,阎翼丫的那么难缠的角色,全被你制的服服帖帖,是蠢,是智,你的男人心中,清楚的很!”卡斯饶有胸襟地执起她冰冷的手拍拍他胸膛,嘴角扬起抹稚气,却令人安心的笑,霸道,却坦然……
“你在护短?”
“废话,我家娘子的短本大爷不护谁护?”卡斯说的理直气壮,顶着她的额霸气道:“谁敢出来叫板,让谁成鬼。”
“噗嗤”
本阴霾的心情被他逗的逐渐畅怀,破啼为笑,如雨后春荷,那般清新自然,勾起浅笑纵使悲郁亦成欢……“我何时成你家娘子了,相公?”
“哈哈哈!!!”
“你呀……”韩歪歪撒娇般投入他怀中,想许这个男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活的真实,不虚幻,能气炸你,却亦逗笑你,暴躁无常的性格,变化多端的笑,有邪的,有躁的,有纯的,有羞的,有……温柔的……而莫邪……韩歪歪狠狠摇摇头,拒绝“莫邪”二字再侵扰她的神经……
“丫头,不哭了?”
卡斯执起她下颌,戏谑似问道。
“不哭,我才不哭,哭了叫你笑话,我坚强的很。”韩歪歪撇起嘴,亦稚气锤锤他胸膛,搂住他颈子,亲吻他下颌生起的微微胡茬,眸露春波,似雨如露,隐约中透着脉脉柔情……
“你?坚强?”
“怎么?你有意见?”
“你丫的纯粹个骗子,外刚内柔,纤柔的脆弱。蠢丫头,在我面前装屁装,做好你自个就成呗。”卡斯“啪”敲给她一个暴栗,骤然搂住她,嗅着她发丝的清香,狠狠咬住嘴唇肆机询问:“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苏姬……”
“酥鸡?什么鬼东西,公鸡?还是母鸡?”
“噗嗤”
韩歪歪再一次被他逗笑,一会儿破功两次,趴在他肩膀上暴笑频频,卡斯呀卡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中他的毒太深,越来越贪婪……“母鸡,他是莫邪养着暖床的母鸡……”韩歪歪冷嗤。
“她住哪?我晚上剐了她,敢欺负我的女人,她今日三更就得在生死薄上签名画押,他爷爷的腿!”
“呃……”
“我替你报仇!”卡斯异常坚定地攥起拳,冲着她许诺,瞧他的认真样,韩歪歪急忙补一句。“她是莫邪的亲戚……”
“又一条孽龙?”
“恩?”
“歪丫头,你知道是谁毁了我的蛇宫,置我于半死不活的田地?”
“谁?”
忽然间,有种不详的预感,韩歪歪紧张抬起眸,凝视卡斯凝重的面颊。“莫邪,东海九子,正宫龙太子……”
“什么?”
“我辛辛苦苦追寻的仇人,就是逍遥王爷——莫邪,是那个人妖想和我玩一场该死的对峙游戏。”
“莫邪……”
果真,不详的预感应验,这可怕的消息,顿时激入脑海,兴起无数的波澜,脑子刹那便乱了,像被锤打般,乱糟糟成浆糊,难怪莫邪戏耍她,难怪他对他那般有“兴趣”,这一切,仅是一场阴谋。
他夺了卡斯的蛇宫。
操纵了他的法力。
而今,是想将她从他身边抢走,想令卡斯一无所有,而他,便是胜者,便称得王,便依旧是至高无尚,孤傲尊贵的龙太子……一幕幕,那般清晰,种种过往,仿佛真的一般,原本,仅是一场镜花水月,幸好她的这颗心,早被卡斯偷了,可那残余的微小角落中,依旧为他而悲哀……
“莫邪,你值得吗?”
她喃喃自语。
而答案,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韩歪歪挣扎半晌,才敛起一抹僵硬的笑,坦荡荡说:“世界真小,仇恨真大!”偏偏冤家死对头相聚,矛盾愈演愈深,她不知该恨,亦或该怜……忽然浑身打起冷战,冻的面色铁青,韩歪歪颤着嘴唇道:“卡斯,我好冷……”
“冷?”
“要我,好吗?”她微微将他推倒于床褥中,倾下身,除掉满身的衣物,肌肤寒如冰,一碰便牙齿“叮当”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