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近日可有仇?”
“也没有!”
“那你关我干屁?”倏地,韩歪歪揪住他衣领,倾着身子咄咄逼问,不知何时,她亦被那妖孽影响的如此粗俗,忏悔之余,依旧不忘给他翻个优美的眼皮。“我自小便研毒,治毒,公子再一意孤行,休怪我毒死你岭子上的牛啊,羊啊,马啊,人啊,让你光杆司令追悔莫及!”
“哦?”
“哦什么哦,我韩歪歪说到做到!”
“我只想和姑娘交个朋友,何必横眉竖目?”骆彬倒显得苦闷,揉揉太阳穴,挫败似问道。
“单纯做朋友?”
“自然!”
“不鸭子赶上架,做何压寨夫人?”韩歪歪缩缩肩,正视他那双幽眸,这才注意那抹淡淡的忧郁,似覆上薄薄的纱,徐徐的哀伤吹入心窗,令人生怜,如此威武的马贼霸王,如何有那般水晶般剔透欲碎的瞳眸?
“我骆彬从不强迫女人,知己难求,你我投缘,邀你入岭子,只想交个情投意合的朋友罢了。”
“哦!”
韩歪歪淡淡应一句,想想也对,像她这般被夫家毒打休戚的落魄女子,哪有所谓的魅力可言?乖乖查杀爹娘的真凶,回归深山研毒制毒的好,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报一报那“赤血堡”之仇!半响,她眯着眸,瞥向潇洒的骆彬,坦然问一句。“公子说过金山,银山随我取。”
“没错!随卿取之!”
“我不要你的金山,银山,我只恳求公子替我开一家医馆,我要令我韩氏医馆的名字闯遍大江南北,我要令我神医治天下奇病的名号打的如炮般响亮。”
“好!”
不问原由,亦不打退缩,他干脆利落应下,那般坦荡荡之姿,不由令韩歪歪心中暗赞几许,比起阎翼,骆彬才叫“真男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
韩氏医馆外。
人山人海,拥挤如斯,沸沸扬扬的议论声掀起狂浪,个个皆品评韩神医高超的医术和慈悲的心肠......
“下一位!”
韩歪歪掩眉垂眸,漫不经心叫道。
接踵,有双修长微长茧的手掌放于案上,她头亦未抬便摸向他脉搏。“公子,你脉息很正常!”
“我有——病!”
“哦?那我再摸摸看。”韩歪歪仔细揉着他的脉搏摸索,皱着眉梢,奴着嘴,等好半响才补道:“不错,公子脾虚肾寒,便秘啊!”
“你丫的才便秘!”
忽而的暴躁声响,令韩歪歪嘴角嫣然的笑鬼魅扩大,“啪”将他手腕向边儿一推,清漾的眸中掠过戏谑,尤其嘴角的娇笑,宛如樱花盛开,那般的迷醉痴真,眉黛含波,傲骨秋梅。“既然有谁非得声称他有病,我何必隐瞒?你消化不良,不仅便秘,也爱放屁,小心伺候自个的身子,免得弄到痨病而亡。”半嘲半讽的口吻,恼的卡斯双眸像汩汩流淌的血。
一身的精致雪白御锦,腰束紫石剑拔弩张,刘海半拢起肆虐狂舞,几根彩发渲染他的霸气,那双如鹰般凛冽的炽眸,令他俊俏阴柔的面颊冷冽摄魂,脱俗的仙般气质,融合魔般的吞噬似酒似毒......“兔崽子,你——给我闭嘴!”
“哟,有谁说自个有病来着?”
“你......”
“刚刚又是谁非的将他的胳膊放我案上来着?诊断有隐疾,又开始烦躁跳脚,你羞不羞啊,卡斯大爷!”韩歪歪见他便阴阳怪调,满嘴嘲讽的可恶模样,彻底挑战了卡斯的极限。“啪”攫住她下颚,将她的娇躯强迫压近自己,暴躁命令道:“兔崽子,你给老子闭嘴,痛快!”
“我不闭又如何?”
“如何?哈哈哈,我看你闭不闭?”卡斯一怒之下,选择最原始的方式,倾身,弯着腰,将冰凉的唇瓣恶狠狠压向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懂这叫“吻”的蛇王大爷,只想封住她可恨的话,唇封的牢,咬的紧,吻的猛,阻挡她所有的气息和挣扎,四唇蹂躏的粗暴而狂野。
“唔......”
韩歪歪挣扎,推打他,欲施针下毒,可惜却被他健美的身躯禁锢的密不透风。“你混帐——”她本想吼吼他,孰料这一吼不要紧,嘴张的开,那滑嫩性感的舌便这般莫名溜进她丁香小嘴中肆虐。
像“咕咚”吞掉一杯冰凉的水,令韩歪歪彻底呆怔中,嘴中的每一处芬芳皆被攫取个干净。卡斯牢牢箍住她纤腰,再扣住她后脑,不知不觉舌溜入她嘴中,尝到甜美销魂的滋味,索性愈吻愈深,管这叫什么,这何等不象话,浅浅的呻吟从喉中逸出,带着令他心儿慌慌的砰砰跳......
“唔......”
韩歪歪痛恨地睥睨,眼神中分明书着三个大字——“你出去!”
他的吻加深。
手掌箍的她眉梢蹙紧。
浑身的火焰,仿佛欲被燃烧起,有种空虚感逐渐蔓延,卡斯剑眉锁起,暴躁凝视她,分明默默回两个大字——“不行!”
上次和茉莉的纠缠,他属探索的机械性,而此时吻上韩歪歪,便似蝌蚪学游泳,那骨子天生的冲劲,将他推向欲望的风口浪尖......
这滋味,真他妈的畅快!
比喝琼桨玉露愈甜腻,卡斯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味道,两具身体下意识向后倒,只听“扑通”一声,撞的韩歪歪七晕八素,灵魂刹那归位,长腿,朝着他下体,狠狠地一踹。“你滚蛋——”她徜徉大喊。
“啊!”
一声闷哼过后,暴风雨来临。
卡斯夹紧修长的腿,忍住不耻的痛,狠狠攥紧拳,两簇火焰几乎欲将医馆烧尽,咄咄逼问她,刘海跋扈飞扬,吹打炽红的眸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兔崽子,这是你自找的。
[被休之妻:第十九章]
“嘶啦——”
清脆的布帛撕碎声,翠绿色的绸缎蝴蝶裙,便被碎的漫天飞舞,青调鸳鸯锦腰带残余在卡斯粗糙的指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