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卡斯冷酷甩给她一个承诺,“撕啦”便撕开韩歪歪的外衣,那清脆的响声,听入风情的耳中有些不对劲。“歪歪,你们在做什么?”
“没、没......”她好想哭,被揩油,却有口难言,唯有恶狠狠瞪着卡斯。“我刚倒水时裙摆被撕开了,呵呵,我卷起来便是。”
“小心点,别伤到。”
风情冰冷却带有柔情的话语,听的韩歪歪满涨的通红,天哪,瞧她说谎而今到何等炉火纯青的地步?
“哈......嘿嘿......”韩歪歪尴尬回一句,便俯下头一口咬住卡斯古铜色的胸膛。“卡斯你这臭家伙,别闹了!”
“啊——”
被猫咬的疼痛,卡斯大声喊叫,韩歪歪赶紧捂住他的嘴,最觉编造谎话。“好好休息,别听他鬼叫。”转瞬,她刁蛮掐住卡斯的脖颈,胳膊夹起他修长的腿,向木桶边一架,小小声威胁道:“你再敢和我玩,我死给你看,你这混蛋!”
“你满意吗?”
倏地,卡斯反勾住韩歪歪细颈,俯在她嘴唇边挑衅吹拂,暴跳如雷对她不好用,那就换个新招式,果然,她根本受不住,卡斯邪邪眯起红眸,嘴角扬起抹得逞的魅笑,很满意眼前的结果......
“我满意了。”
韩歪歪垂头丧气回道,第一次,她是只斗败的母鸡,唯有俯首称臣,坦承这家伙也能千奇百怪。
“哈哈哈~~~~”卡斯猖獗大笑,扳住她的肩,嘴角自然上扬,嫣红的唇瓣仿佛百只玫瑰冲你争相绽放。“好了,你玩也玩够了,该轮到我了,首先,把你的蹄子伸出来......”
“啪”卡斯很配合地将脚伸出来,慵懒斜着身体,双臂支着木桶,躺的姿势撩人,湿漉漉的头发偶尔甩满她满脸的液体。“啊......哈哈哈......”忽然,卡斯暴笑,笑的浑身一个劲地抽搐。
“别乱动,我在替你疏通血脉。”
“哈哈哈......蠢、蠢女人......别、别挠了......”卡斯边笑边气,笑的几乎岔气,脚底板瘙的他难受至极。浑身的力气,似被那根小指头抽光一般,浑然使不上,唯有任她摆布的下场。“这叫脚底按摩,你别乱动。”
“你滚开......”
“相信我,听我的没错,你再乱动 ,我戳进根银针叫你尝尝滋味。”韩歪歪威胁似捧着他的脚底板疏通血脉。
“哈哈哈......”
卡斯忍不住的狂笑,几滴眼泪挤出眼眶,这才理解这热身法有何新鲜?他娘的,新鲜的要命啊!半响,韩歪歪微微松开他的脚底板,抚着药酒,按下他的肩膀,不顾浑身的湿漉离开木桶,转而走向他背后,执起几根蜂嗜针熟练扎向他头顶。“啊——”卡斯猛然一惊,仿佛脑子的血液逆流,带着刺骨的疼痛。
“卡斯,我刚替你疏通血脉,药酒有助我施针化解你体内的毒,可能有点痛。”韩歪歪边提醒边施针,一根,两根,在头顶仿佛布的阵,整整成了马蜂窝,粗鲁擦干额上的冷汗,盯着卡斯头顶的冒起的白雾,她真她的努力并非白费,起码对那毒有几许作用......
“蠢女人......”
卡斯忍痛叫喊。
“呵呵,我似乎找到了恢复你记忆的法子。”韩歪歪笑的异常纯真,仿佛个躺偷到糖的孩提,满面的雀跃,夜幕森森,却寻到一丝希冀,照明周遭的一切,柔和的月儿对窗明,木桶中的药酒飘逸万里。
“啊......痛......”
头痛欲裂,仿佛被刀劈做两半,头顶烧灼,又似被燃着,总之,一种锥心的疼痛漫延于四肢百骸,令卡斯痛的眉梢抽筋,狠狠咬住嘴唇,尝到血味却依旧抑不住疼痛的叫喊。“嘘......”韩歪歪中指抵住嘴唇,耳边传来风情的问话。“堡主,他又笑又喊,不会出事吧?”
“权当他疯了!”
“那......”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阎翼饶有深意回一句,口吻中有冷冷的韵味,仿佛对卡斯的喊叫甚为不满,无奈之下,韩歪歪弯下腰,翘起一只腿,骤然吻住卡斯的嘴唇,封住他的喊叫,阻止他继续咬破唇瓣。一双骨碌的大眼睛,玲珑剔透,仿佛天外的明月般皎洁,俏皮凝视他,嘴角扬起抹嫣然巧笑,仿佛在说:“你吻我啊!”卡斯一动亦不动,闭上眼睛,吻上她的唇,将血腥的气味传入她口腔,舌尖试探性唰过她洁白整齐的贝齿,洗礼过后,顺着缝隙长驱直入,卷起她的舌和他共舞,一曲美妙的乐曲在他们喉中吟唱,时而舒缓柔情,时而狂暴霸道,时而像嬉戏,时而却像掠夺,疼痛伴着甜美的味道被转移,彼此吞噬彼此的喘息,在唇瓣的轻启间流转。
一个吻,像一首诗,百转千回,浪漫旖旎。从他失忆开始,便从未这般感情丰富地吻她,而此时,头顶冒烟,滑入药酒中,将她抱起一遍遍深吻,好吧,他承认,他不能忽视她的存在,并非将她看做包袱,不止限于占有,还有潜藏的情愫......
“卡斯......”
韩歪歪轻轻呢喃,好久,好久,好久他未曾这般吻过她,怀念这种熟悉的味道,怀念他毫无保留的体温......怀念......到施针的手不自觉耷落,环住他精腰,和他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藤缠树,树绕藤,磐石亦不移......
脑海中,一副画面跃入,有两个穿戴华贵的小男孩,偷溜进洞穴,拔掉了龙王那老儿的胡须......那是他和......弟弟......
夜很深,荒野中的风呼啸吹打,猛然掀开一座破旧木屋的房盖儿,畏缩于棉被中的阎不悔被惊醒,呼呼的风灌进,冻的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公子......”她缩着肩躲向角落,环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恐怖的野兽在吼叫,仿佛正逐渐嗅着她的气味靠近。“啊——”破门被撞开,一头凶猛的豹子正停驻在门口,精锐的眼睛盯着猎物,嗅着香美的气味蓄势待发,嘴巴张大,犀利的牙暴露无遗。
“不要......”
阎不悔嘶哑叫喊,攀住床铺,腿伤很重,跑也跑不得。她是怕被韩姐姐误会,才不肯和卡斯公子回去,让他瞒着她,而今却落下凄凄惨的结果,风一吹,两行泪便悄悄滑下。“救命啊......”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爱露雅,老蛇王卡卢布和卡晟狼狈逃进茂密树林,个个浑身布满伤痕,仓惶的好似败家之犬。
穿过树林,卡晟停住手,深喘两口,扯扯凌乱的衣襟,敞开折扇饶风流优雅地扇凉浑身的热汗。
“啪”身后一个巴掌过来,将他打向一侧,爱露雅瞪着一双铜铃眼,斥骂:“你这混球,命都不保,摆什么酷?”自从蛇宫遭劫,他们一直四处逃生,法术非但未恢复,反而愈来愈弱,龙七子那王八蛋本事不行,鼻子倒灵,捕的他们到处逃窜,像过街老鼠到处被打,可怜她活得几千年,却连亲生儿子也保不住,那孽障不知怎样?
“母后,命要保,型也得要,我夫人死了,总不能再光棍,得勾搭一个,你说是不是?”卡晟故意耍贫嘴,想逗一逗两老开心。胸襟前长长的伤痕,仿佛被弯刀砍中,依稀流着泊泊的血。
“你又中一刀?”爱露雅翻个白眼,用手抚上卡晟的胸前,替他将血推回去,“啪”迎面粗鲁给他一个铁拳。“你这没用的东西,连斯儿一半都不如。”
“啊......”
“我可怜的斯儿呀,母后想你。”
“以前也不见母后想,还孽障孽障地叫,现在叫有何用,大哥也不在,你叫给身后那群混蛋听啊。”卡晟不怀好意揭穿她,勾住卡卢布的肩,斯文俊秀的面孔洋溢着不正经的风流之色。“大哥一定在哪个狐狸窝享受美人恩。”
“你小子......”
一脚踢过去,爱露雅暴躁扯住他们父子俩,越过木房唠唠叨叨。“不论如何,一定要找到斯儿那孽障。”半响,耳边传来一阵“救命”的喊叫声,瞥向木屋,有只豹子正一步步向其中奔,而床边有个围着被子的美人儿,正惊慌失措,阎不悔本是端庄高雅,美若天仙的脱俗气质。
“美人儿?”卡晟一见,顿时秋叶春风扇一摇,敛步潇洒跨去,满眸桃花朵朵,虽说狼狈不堪,却依旧潇洒不羁。
“晟儿,逃命要紧。”
卡卢布拽住他手腕催促。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个色鬼,要死了也这德行。”爱露雅一把拎起卡晟衣领,狠狠瞪大眸子,那模样和卡斯可谓一模一样。“狗屁能耐,泡妞儿倒擅长,给我滚过来,要不老娘先砍了你。”可惜,美色当前,卡晟哪能从命,脱离他们掌控,一个滑步帅气奔向木屋,凌空一脚将豹子狠踢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