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镜
“卡斯?”韩歪歪回首扑入他怀中,抱住他腰身,将头埋入那副胸膛嗅着他的体味喃喃自语。“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来了,被你打了,我真该不来。”卡斯未顾上捂着脸喊痛,就搂住她的娇躯向自个怀中箍,这世道,打人者,得被人哄,行凶者,得使劲宠,不仅不得喊冤,还得替她抱冤,瞧这蠢女人一副瘦弱不堪风吹的模样,便付诸多少的柔情,皆成应该之举。
“对不起嘛、我、我...”
“我什么我,给本大爷揉揉。”卡斯抬起气质脱俗的俊脸,赶紧凑上前,有些小稚气,有些小霸道。“哦,我替你揉揉。”韩歪歪抬起手,抚上他一捏似能淌出水的柔嫩肌肤,柔情万千替他揉着,瞥向那片略红肿的肌肤,心中一千一万个悔恨,打伤他的脸,却比打她自个僡疼痛.....
温柔似水般的玲珑清眸,溢满柔和的涟漪,就像清澈的湖心,那浣纱的姑娘,给予他一种清雅,舒适,温暖的感觉,眼前的她,在烛台下,却比任何时候皆美,那颗柔软的心便足可倾城。“还痛不痛?”韩歪歪体恤摸着他的脸,询道,忽然,卡斯注意到那右颊上的异样,挑起眉,想问,犹豫半响,却忽然转过眉,瞥向窗外,霸道将她纳入怀中,粗糙的指腹触碰上,很小心,很小心...
“蠢女人,你被猪撞了?”卡斯故作调侃,嘴角噙起一抹不羁的邪笑,他不想她知道他能猜出她的眼泪为何?这其中有何委屈?
“乌鸦嘴,是呀,我撞猪上喽,撞的他满嘴胡诌。看样你是不痛,早知我加把劲,打你成猪样。”
“你舍得?”卡斯边拥着她,边和她耍花枪,霸道将她抱回床铺,扶坐床边,两人并坐,相互凝视,久久“噗嗤”彼此笑出声。“别和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今儿个去哪了?我为何到别苑找不到你?”
“啊?”
“啊嘛啊?我问你话呢,我去找你找不到,等你好久也不来,你到底想怎样?”
“啊....”
卡斯故意和她打哑语,面部表情很丰定,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闷,一会却又诡异的很,径自变花脸变的上瘾。
“卡斯....”
韩歪歪揪起他胶襟,戳着他眉梢逼问。“说啊,你有何瞒我?你可发誓过,若瞒我,你、反正瞒我便不行!”
“..........”
“我的耐心也有限,你再和我敷衍,信不信我咬你?”韩歪歪黑着一张脸对他狠狠威胁,可惜卡斯却铁定和她玩迷藏,俏皮抬起脸,仰着头,指尖点着嘴唇,甚淫荡道:“来哓,咬我呀,咬这儿....”
“卡斯,你和我贫对不对?混账,我才不咬你嘴唇,我咬你...”
“不咬嘴,咬这儿...”卡斯诡异将衣裳一撩,泄露胸前两颗诱人的樱桃,甚阴险戳了戳蛊惑着,俊秀的两弯眉,仿佛刚升起的月牙煞是好看,尤其因调戏而扬起的笑,带着纯真清新的味道。韩歪歪愣愣盯着那两颗...脸“唰”红到脖根,脸耳唇亦烧出焦味,羞涩的想找地洞钻,躲开卡斯那两道炽红的灼热视线,想躲开那看似清纯却有饿狼般拔光人身体的小小白羊...
“你、你、你何时变坏的?别想这样便转移话题。”韩歪歪慌忙将他前襟包回,狠按住他胸膛,躁热喘着粗气,这时,卡斯又趁势补那么一句。“蠢女人,你摸到我的那两颗可爱的小宝贝了。”
“你....”语塞!崩溃!热浪习习,翻滚无垠,她忙将纤细的指收回,狠咽了两口唾液,刁蛮揪住卡斯的耳朵,平稳心跳,以一副漠然的口吻逼问道:“卡斯,你就瞒我吧,瞒我吧,混账,再和我贫嘴转移话题,小心我阉了你!”
“阉我,你当活寡妇?”
卡斯眯起火眸,尖锐地反问。
“你别笃定我不敢,你若背叛我,我就阉了你,让你这辈子也别想用那看似纯真的感情骗其他女人。”
“阉我之前,我们洞房吧!”
卡斯忽然凑上前,亲吻她的耳唇,辗转隔着薄衣料吻湿她的劲边,温热熟悉的气息干扰清醒的神经,不正经的挑逗,惹的韩歪歪一阵轻喘,忙松开手推开他,恶狠狠瞪着一个劲冲她抛媚眼的卡斯。
可恶!可恶的臭家伙,他总用那双特殊的眼睛,邪魅耐 看的嘴唇,和满脸时而暴躁,时而俏皮,和白痴的话语蛊惑她。尤其那一身的湖绿,那白皙俊美的面颊,无处不散发着纯纯致命的魅力。
“洞房个鬼,你满脑子的污秽,早不做,现在晚了,你何时恢复记忆,我们何时成亲,何时洞房。”
“你丫的变色龙啊?”卡斯忽而略暴躁勾住她纤肩,将她勾近自个的臂膀中,他替她搭建的避风满仓,有独属的魅力,和她斗斗嘴,是他变相的关怀,也许没有几个看的清,在他身体中,存在着一颗世上最柔软的心,爱了,便情愿将心挖出来给她,爱了,便轰轰烈烈绝不后悔,虽说偶尔才能回忆起从前的片段,点点滴滴那般微小,可他的爱却与日俱增,积泉为河,积河为海,汇成他的汪洋大海....
“哼!”
“你还和本大爷哼,你想死啊?”卡斯转而掐住她劲子,狠狠摇着她。“你大爷,不摇疯你,也摇晕你,不准和我哼,不准和我凶,不准和我蛮,也不准对本大爷不敬,要懂得以夫为天。”
“以夫为天不会,以夫为猪倒成,喽,喽,喽,过来,我借根脚指给你啃,你这个蠢猪似的撒谎狂!”他有瞒她,她就知道,从他闪烧烁的眼神中,能猜到他隐瞒,可他却嘴硬的不肯坦白,见鬼,她是他未来的妻,同甘共苦,落魄危险不曾弃,心中有咱叫“苦味”的东西正悄悄萌牙...
“你!”
“床让你,我出门走走。”韩歪歪刚欲离开床铺,卡斯及时逷住她手腕,凝视她深眸,红着脸说:“我、 我、我...”怕她伤心,怕她后悔,怕她的眼泪,怕透了她哭的样子,他什么都怕,如何和她说他被剑刺中的那一幕血淋淋?“我早晨生气,躲起来看日出了!”
“是吗?好长的日出!”
韩歪歪阴阳怪调冷哼,摆明不信他的鬼话!
“咳咳...我接着看太阳,靠,本大爷想看太阳不成?我想被晒晒不成?我发疯难道也不成?啊?”
“好,好,好,我信你,那你家的太阳现在落否?”韩歪歪恶狠狠盯着卡斯的眼睛,逼迫他无所盾形,小样的,说谎话,瞧你脸不红,气不顺,瞧你能装成一副问心无愧的德行?
“落了,落了本大爷就接着看夕阳。”
“哈哈哈,别告诉我,看完夕最,你改看月亮,一直看到二半夜,才气消,才滚过来理理我这可怜虫?”
“你那什么眼神?不信啊?不信个头,不信也得信!”卡斯开始实施专横政策,暴君专制,给她一个杀人般的眼神,命令她赶紧乖乖禁口,有时真想给她一道雷,让她糊涂些,别这般精明,让她做个傻瓜,也比将他逼的麻爪好....
“编故事你都不会编,卡斯,我服了你。”
“你....”
“我彻底服了你,亲爱的,你简直比猪猪不如,比虎虎自尽,你这鬼话,三岁小孩都不悄编造。”
“我说的是真的...”假话!卡斯在心中一遍遍忏悔,苍天啊,做他还真难,苦他认了,女人镇不住可真够戗。半响,他皱皱眉,扳过她的肩,将她一把抱住怀中,采取怀柔政策,将头埋入她乌黑的乱发中,甚认真道:“我从山上坡上摔下来,变回条小蛇,蠢女人,我怕你笑话我。”
“有没有摔坏哪?有没有哪痛?笨蛋,我怎会笑话你?我爱你还来不有,鬼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蠢女人....”卡斯将她抱的愈紧,舍不得松开,不舍得伤家,只有默默隐瞒他的狼狈和无能,希冀他变强那一日的到来.......
“笨蛋,卡斯你这个大笨蛋。”韩歪歪边轻轻锤打他的胸膛,边抱紧他的腰,仿佛腰上的伤亦被他的体温治愈。半响,她抿起嘴唇,撒娇似摇摇卡斯的胳膊说:“帮我洗脚好不好?”
“好!”
卡斯松开她, 不施任何法术,亲自走向帘账中,倒一盆预留的温热水,跨开大步走向韩歪歪跟前,微微弯下腰,撩起裙摆,双腿拂地而跪倒,执起韩歪歪的白皙两只小脚丫放入木盆中,撩起热乎的水花轻柔替她洗脚。
抬起左脚,温柔揉搓,抬起右脚,试着按摩,仿佛一个勤学的娃儿,回想韩歪歪的手法怒力做个偶尔贴心的情人。从不懂得温柔为何物?也不懂体贴做何用?更不解父王为何那般低微谦让?而此时,卸下暴躁,除掉冷酷和高贵,他就像个普通百姓家的夫君,对他的妻温柔以待,努力揽下他的职责,爱好眼前这个为他受苦的女人!飞溅的水水,承载卡斯无限泛滥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