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抹茶曲奇
唐枣抬眼看着师父,如实道:“刚穿了耳洞,过几天就好了。”
重羽哪里会不知道,可是看着小徒儿红肿的耳垂,一时心疼,便起身温言道:“疼吗”
唐枣摇头,的确不怎么疼。
重羽伸手覆上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指腹慢慢的摩挲,唐枣一时只感到痒,而不觉得有半丝的疼痛之感,而下一刻,师父便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唐枣想动,可是重羽却伸手托住了她的脑袋,“乖,别动。”
师父说不动,唐枣就乖乖的不动。
耳垂被慢慢的含住,湿软的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着,唐枣觉得一阵酥|麻,小手紧紧拽着自家师父的衣襟,下意识的稍稍仰起头,小嘴微微启着,脸颊红扑扑的,任由师父舔她。
师父浅缓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缓缓拂到她的脸颊,让她都觉得身子都慢慢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太奇怪,唐枣攥着师父衣襟的手渐渐松开,掌心都有些湿|湿的。
怎么……这么热呢?唐枣皱起眉头,奇怪的想着。
然而——
扶宴:“咳。”
……
扶宴:“咳咳。”
……
扶宴:“咳咳咳~”
……
……算了,他还是走吧。
☆、第二十章:不敢
——
唐枣这才想到——扶宴师叔还在呢。她伸手推了推师父,可是师父的身子却纹丝不动,双臂紧紧拥着她,嘴巴含着她的耳垂,被舔过的地方……好像更烫了。
有点痒,又觉得温温湿|湿的。
“别动。”重羽柔声道,轻轻咬了咬小徒儿的耳垂。
“师、师父,扶宴师叔看着呢。”唐枣觉得脸烧得厉害,欲缩缩脑袋,后脑勺却被师父的手掌一摁,愈发贴着他的心口了。她皱起眉头,心里着急:师父怎么咬她了?
虽然是师父,可是这样子,她总觉得这样怪怪的。
而且,被扶宴师叔看着……不好吧?
“……他早就走了。”重羽未松手,却松了口,他见小徒儿原是红肿的耳垂如今已经消肿了,还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牙印,重羽眉眼一弯,是他的。
只不过……重羽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指抚了抚,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道,“怎么还这么红?”
听着师父的声音,唐枣伸手去摸耳朵——果然,好烫。
她又侧过头看了看,见黄梨木椅上,早已没了扶宴的人影,果然如师父所说:早就走了。唐枣愈发觉得有些尴尬,平日里与师父亲昵,只是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当着扶宴师叔的面,还是头一回。
她仰头看着师父,有些不满的唤了一声:“师父!”
重羽看着小脸红彤彤、气鼓鼓的小徒儿,一时心情大好,双眸是满满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有这么好的师父,不是应该开心才是吗?
唐枣不敢看师父的眼睛,微微垂眸,语气弱弱道:“师父不必如此,这个……明日就会消了。”所以不必用这种方式来……
小徒儿低着头,发丝静静垂下,他看不清她的脸,微微侧眸便看着他含过的耳垂,虽然红得欲滴血,却不似方才那般的肿。重羽想到了什么,淡淡道:“不喜欢为师碰你?”
大抵是听出师父的语气有些不悦,唐枣忙摇头,抬眼瞧着师父,道:“不是。徒儿知道,师父最疼徒儿了。”
重羽这才面露微笑。
她不是不喜欢师父碰她,就如晚上同榻,她更喜欢离师父近一些,可是这些日子,她去藏书阁看过不少的书,闲来无事,也会看一些话本。
里头讲,男女授受不亲。这个她有些明白,可是却没有讲师父和徒儿如何相处,她见过师父的身体,日日伺候师父沐浴,晚上更是同榻而眠……扶月没有师父,不然的话她就可以问问扶月,是不是每个徒儿都是这样伺候师父,是不是也是这样……和师父一起睡?
唐枣眨了眨眼睛,小脸的红晕尚未散去,小心翼翼问道:“师父,以后徒儿可以睡在偏殿吗?”起初睡在师父的身边,是为了蹭仙气,可如今她可以靠修炼法术来提高修为,不能一味的靠师父走捷径了。
重羽面色一愣,语气冷冷道:“为何?”难不成是小徒儿嫌弃他了?
“徒儿怕以后会不习惯,所以……徒儿总不可能陪师父睡一辈子吧?”后面这句话,声音低低的,好似埋怨一般。
她习惯了师父在身边,若是以后身边没有师父,她一定难寐,与其这样,还不如提早适应。
“怎么不可以?”重羽双臂一收便将小徒儿重新揽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一字一句道,“敢丢下为师一个人睡,你试试看。”
他重羽的徒儿,自然是同他一起睡了。
唐枣靠在自家师父的怀里,眼睛睁的大大的,而后双手攥住了师父的袍袖,翕了翕唇,最后还是稍稍敛睫,如往常一般乖巧道,“徒儿不敢。”
她哪里敢不听师父的话。
可是一辈子……难道师父没有想过师娘的问题吗?唐枣落寞的垂下了眼帘,一时心里有些惆怅。
有了师娘,师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陪他睡了。
·
扶宴缓步出来,看着石阶上覆着一层淡淡的银辉,朦朦胧胧,似是轻纱。他将头抬起,月明星稀,夜色正好。这般想着,便撩唇一笑,去了映月轩。
映月轩的前院,美人榻上,扶月正喝得醉醺醺,看着扶宴过来,便笑吟吟举起酒杯,杏眼桃腮,顾盼生辉,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