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信用卡
顾柏然点了点头:“还见到城隍爷了,过两天我和柔柔还得去一趟。若是这事办妥了,咱天一派在地府也有关系了。”
韩盛伟听的心里直痒痒,扭头问坐在副驾驶上的祖师爷:“祖师爷,我比顾柏然入门还早呢,等过两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行吗?”
“不行。”祖师爷一口回绝了他:“这事和你没关系。”
韩盛伟听着这话有些发懵,那柔柔、顾柏然怎么又和地府的事扯上关系了?他俩到底干啥了?韩盛伟刚想开口问,就见祖师爷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只能讪讪的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开车。
韩向柔和顾柏然准备东西的时间很仓促,顾柏然给两个特助和副总打了个电话,这几天让他们盯着点公司的事,说自己和韩秘书有事要办这几天就不去公司了。反正就这几天过年了,一般来说公司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两名特助和副总都有些好奇顾柏然去忙什么事,感觉自打韩秘书来了以后,总裁大人有些神神道道的。
韩盛伟将车开回了家,顺便在自己住的三楼帮着顾柏然收拾了一间客房。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韩向柔回房间准备符箓,顾柏然先在客房的浴室里洗了个澡,刚换好衣服就听见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他。
意识到是祖师爷找自己,顾柏然胡乱的擦了两下头发就直奔四楼。以往顾柏然给祖师爷来上香的时候,祖师爷都在电脑前一副网瘾少年的样子,闷着头打游戏。可这回祖师爷居然负手站在窗边,白衣飘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比往日更多了几分仙人的派头。
“祖师爷。”顾柏然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一声。
韩静修回过身来,一指地上的蒲团:“坐。”
“是!”顾柏然盘腿坐在其中的一个蒲团上,就听祖师爷说道:“你是至阳之体,在玄门一脉来说是上等的资质,虽然入门时间晚了点,但若是方法得当,修炼速度可一日千里,今日我就给你讲讲这至阳之体该如何修炼!”
这可是涉及到修炼的大事,顾柏然立马静下心来听祖师爷细细讲解。很快顾柏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一边听着祖师爷的讲解一边感受到灵气在体内疯狂的运转,似乎这一瞬间他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感悟的更快。
不知过了多久,顾柏然从打坐中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没等开口,就听祖师爷说道:“去洗漱一下,吃些东西,你和向柔今天出发去地府吧。”
顾柏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行了一礼后退出了祖师爷的房间。刚出来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正在楼梯上探头探脑的韩盛伟,他一见顾柏然就激动的把他拽了下来,小声的问道:“这三天祖师爷是不是给你开小灶了?我看你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三天?”顾柏然有些发愣:“我以为只过去了一会。”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岂不是时候我三天没吃没喝?我也没感觉到肚子饿啊!”
韩盛伟羡慕的看着他:“我听柔柔说她曾经入定过七天都不知饥渴,说有灵气的滋养比吃饭还养人呢,也不知道祖师爷啥时候指点我一回。”
顾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收拾一下准备去地府。”
顾柏然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出来的时候刘淑琴已经准备好了饭。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然韩向柔没心没肺,但刘淑琴瞧的明明白白的,早就拿看女婿的心态看顾柏然,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想着顾柏然三天没吃没喝,刘淑琴特意将熬了一下午的鱼头豆腐汤端了上来,另外还有木瓜鱼、萝卜煨牛腩、砂锅百叶结、鲜花椒烹小排及几样素菜,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刘淑琴正招呼着顾柏然过来吃饭呢,就见祖师爷穿着他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走了进来。坐在主位上的韩老头立马站了起来,头脑一热的问道:“老祖,吃饭吗?”
“嗯!”祖师爷走了过去坐在了韩老头的位置上,看着一桌子人都看着自己发愣,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看什么呢?盛饭呀!”
韩向柔打了个激灵,立马站起来殷勤的给祖师爷装了一碗饭。看着祖师爷优雅的喝汤的模样,韩向柔不禁在心里感叹,自打祖师爷吃过冰激凌以后,他的菜单真的是越来越丰富了。
吃过晚饭,韩向柔换好运动服背着挎包从楼梯上下来,坐在沙发上吃冰激凌的祖师爷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骨哨丢给了韩向柔:“这个哨子可以呼唤阴龙,你随身收好,免得下次上不来又要哭鼻子。”
韩向柔看着骨哨上面还有根红绳,立马挂在脖子上,语气娇嗔的说道:“还是祖师爷想的周到。”
顾柏然在旁边看着韩向柔和祖师爷说话的样子像小女孩似的,心里十分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待遇啊。要是韩向柔朝自己跺跺脚撒个娇,自己连公司都可以送给她。
——
韩向柔和顾柏然开车来到谈泉山脚下,之前走的时候祖师爷在这里布下了结界,别说是人了就连鬼都进不去,因此鬼市依然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两人穿过结界按照原路从草棚的通道走了进去,因为之前破了这里的鬼打墙和结界,所以这次去地府的速度快了许多,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楼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悬空的门。
这悬在地府半空中连接两界的门设计的特别不科学,好端端的非得在空中悬着。韩向柔觉得还不如之前的鬼打墙呢,好歹一破开结界就出去了,这回得先爬上去再说。
虽然这门在阴间出现的时候离地五六米,但在这楼梯上只有两米多高,韩向柔不想现在就吹哨唤来阴龙,免得暴露了行踪。她和顾柏然两人贴上轻身符,蹬着空气几步就蹿到了门上,跨过立在阴阳两界的大门再悄无声息的跳了下来。
阴间的小路上依然是一片荒芜,连个鬼影都瞧不见。韩向柔警觉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将城隍爷朱新给的草兔子放在了地上。草兔子在地上一滚变成了一个肥嘟嘟的小灰兔,只见它往草里一拱不见了身影。
韩向柔和顾柏然在路边大概等了五六分钟,朱新的身影远远的出现在视线里,很快他飘到了两人跟前。
看着朱新身上浓郁的鬼气和威风凛凛的官威,韩向柔笑着说道:“看来城隍爷恢复的不错。”
朱新神采奕奕的拱了拱手:“这都是托了两位大师的福了,要不然朱某此时还在牢里关着呢。”
韩向柔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性子,简单的客气了两句后直接问道:“朱大人,这拿假城隍的事你有没有什么主意?我们是直接打进去吗?”
朱新捋了捋胡须说道:“我这两天除了打坐恢复鬼气就在琢磨这事。原本我想着的是我们三个联手拿下他问个清楚再说,后来又琢磨这样反而会惊动他身后的人,万一等你们走了又来一个更强大的,到时候就不一定有人救我了。”朱新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他不是狸猫换太子吗?那我们干脆在偷摸的换回去,反正他变换成了我的模样,只要我用心应付他背后的人,保管谁也分不出真假来。”
韩向柔点了点头:“你考虑的也有道理,只是你府上那么多鬼差,难说谁是他的人,要是避过所有的鬼差下手实在是太难了。”
朱新轻笑了一声:“这个假城隍十分多疑,他自打抓了我以后每隔两天都会独自到牢里去看我有没有逃脱出去,我们趁那个时候动手正好。”
两人一鬼商量妥当以后悄悄的潜回了监牢,藏在隐蔽的角落里大约等了一个来小时,牢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韩向柔和蜃珠心神相通,早已透过蜃珠看清楚了假城隍的模样,果然和朱新长的一般无二。
等假城隍走进监牢以后,韩向柔在心里控制着蜃珠设了一个结界,免得一会儿动起手来惊动了外面的鬼差。
监牢里十分昏暗,假城隍熟门熟路的走到墙壁处,隔着栏杆看着坐在稻草上的朱新,笑呵呵地问道:“城隍爷,在里面呆的可好?”
韩向柔躲在暗处刚要动手,朱新忽然伸手一拦微微的摇了摇头,张开嘴无声的说道:“先听听他说什么?”
原来这假城隍之前来的时候看几眼就走,从来不说一句话,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脸上看起来喜气洋洋的,一看就特别想倾诉的模样。
假城隍在监牢外面转了两圈,忽然嘿嘿的笑道:“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能控制轮回殿了,到那时地府恢复正常运转,天道早晚会认同我们。至于你……”假城隍嘿嘿的笑了两声:“至于你就可以放心的魂飞魄散了,我会成为被天道认可的新的城隍爷。”
将憋在心里的话炫耀了出来,假城隍看起来十分满足,摇着脑袋晃悠着说道:“你手里的鬼差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一多半了,等着我的人到了以后,剩下的那些也会被撵走。不过我这个鬼心肠好,对待鬼差十分的仁慈。他们毕竟为地府工作了几百年了,不能让他们寒了心,所以我把他们都送去了轮回殿,不过至于能不能投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不瞒你说,那里最近可乱了,哈哈哈哈……”
假城隍正猖狂的笑着,韩向柔、顾柏然、朱新两人一鬼同时攻了过来,假城隍察觉到身后有异,不等回头就先抛出来一个半块官印,浓郁的鬼气化成一具身材高大的鬼将挡在假城隍的前面,挡住了三人的进攻。
假城隍这才得空转过身来,当他看清楚朱新的面容时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看草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草垛上的朱新看起来过于老实了些。
朱新看着面前高大手拿巨斧的鬼将有些紧张:“这鬼将身上煞气很重,可能有些难对付。”
韩向柔一翻手把手串摘了下来:“那你就靠边看好假城隍别叫他跑了,这个鬼将交给我就好。”
手串化为木剑朝鬼将刺了过去,与此同时顾柏然拿着天蓬尺也攻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居然配合的十分默契,打的鬼将很快就乱了章法。
韩向柔木剑上的雷霆之力是鬼怪的天然克星,而顾柏然身上的至阳之气也正好可以克阴邪之物,鬼将即便是再凶狠也抵不过这两大杀器,很快就被打的伤痕累累,身上的鬼气散了大半。韩向柔看准时机,手腕一翻将木剑刺进了鬼将的心脏部位。鬼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渐渐虚化,很快化成一团鬼气消散在空中。
看着自己唤出来的鬼将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两人给杀了,假城隍脸上露出了仓皇的神色,一掐法决,这次居然出来了五只鬼将。
韩向柔冷笑了一声:“还有吗?一次唤出来得了,否则下次你就没那么容易出手了。”
顾柏然今天是第一次和鬼将交手,刚开始还有些生涩,但掌握了章法以后很快就游刃有余起来,和韩向柔配合的十分默契。五个鬼将联手不仅是数量的增加,他们之间组成的阵法让人十分头疼。
顾柏然起初还有些担心两人会撑不住,但看韩向柔两眼亮晶晶的越打越兴奋的模样,便收起了杂念,一心一意的找这些鬼将的破绽,然后逐一击破,让他们无法联手布阵。
城隍爷朱新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一方面担心两人受伤另一方便又要防备假城隍跑掉,心操的比韩向柔都多。
很快,围着两人的鬼将一个一个的消失,眼看就剩最后一个鬼将在苦苦的支撑,假城隍顿时有些慌了,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有了潜逃的念头。
韩向柔见状给顾柏然使了个眼色,顾柏然立马心领神会的和韩向柔交换了一下位置,一伸天蓬尺将鬼将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韩向柔趁机从包里摸出八卦镜扣在手心里,顾柏然看到后引着鬼将让开了一条路,给假城隍制造逃跑的机会。
假城隍看着朱新堵着左边,打成一团的三个挡着右边觉得十分发愁,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看到那打成一团的三个居然挤到了左边来,生生的给右边空住一人多宽的空隙来,顿时喜出望外。他一边往外跑一边赶紧将官印抛了出来,想制造些混乱趁机溜出去。
韩向柔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见假城隍动手的时候同时将八卦镜抛了出去,八卦镜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紧紧的将半块官印笼罩起来。官印似乎对这种情况十分恼怒,奋力在光芒里挣扎,想逃出八卦镜的桎梏。可如今它只是残缺的半块,再加上控制它的假城隍的那点鬼气压根就无法和八卦镜抗衡,官印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顾柏然见韩向柔已经得手,也不想再和鬼将浪费时间,卖了个破绽引得鬼将露出腹部,重重的朝鬼将的腹部击了过去。浓郁的至阳之气顺着顾柏然的手掌涌进了鬼将的身体,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阳气已经在鬼将的身体游走了一边,只听“砰”的一声,由鬼气化出的身体扛不住至阳之气的侵蚀,瞬间炸的四分五裂。
鬼将消失了,顾柏然一转身将满是至阳之气的天蓬尺在发愣的假城隍后背重重的一敲,假城隍身上的鬼气瞬间散了大半,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而失去控制的官印终于不再挣扎,顺从的落了下来。
韩向柔伸手将半截官印接住,翻过来一看上面有两个金色的大字“王印”。
朱新走了过来探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地府里只有十殿阎罗的官印是王印,可他们的官印怎么可能会被打碎?”
不知为何,韩向柔忽然想起一号幻境被祖师爷放走的那个人,记得他的自称就是本王。
第104章
气氛有些凝重,韩向柔试探着往官印里输入了一丝阴气,感觉里面的空间宛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里面蕴藏的鬼气更是浓郁的仿佛要凝成实质。除此之外,官印已经生成了自己的意识,只是因为官印碎开的原因意识也跟着四分五裂陷入了昏迷,只剩下一部分本能。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拿到官印碎片的是人还是鬼都能用官印但又无法真正的掌控,要不然就凭这个大杀器,韩向柔还真打不过。
把小半块官印堂而皇之的收了起来,朱新虽然瞅了两眼但也没多嘴,只是整个鬼陷入忧心慌慌的担忧中。
韩向柔十分能理解朱新的心情,之前假城隍说最近就会拿下轮回殿的时候朱新并不太在意,因为轮回殿中有转轮王坐镇,无论是什么宵小都过不了转轮王那一关。可现在他就不敢肯定了,这代表着阎罗爷的官印都碎了,这地府可能真的有大麻烦了。
朱新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假城隍,伸出手重重的在他额头一拍,假城隍在重击下脸上的肌肉扭曲、鬼气崩散,不过片刻的功夫五官就变了一个模样。
韩向柔看着假城隍目光闪烁的模样,问朱新:“你认识他吗?”
朱新摇了摇头:“估计是哪里的鬼差吧,像我这一个府城隍这里就有八司上百个鬼差,太难认了。”
顾柏然估算着时间,提醒朱新说道:“朱大人先把官服换上,这假城隍进来的时间不短了,我们再不出去就该让人怀疑了。”
朱新赶紧动手把假城隍身上的官袍、官帽和靴子扒了下来换上,韩向柔拿出锁魂玉来将假城隍收到里面。朱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才几天的功夫,韩大师就有新宝贝了,前几天我藏身的还是符箓呢。”
韩向柔将锁魂玉捏在手里,笑着说道:“从外面的鬼市买的。”说到这她想起来自己来的时候的通道,忍不住问到:“那鬼市是你们城隍府开的,怎么还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连着地府呢?”
朱新系袍子的手一顿,有些惊讶的看着韩向柔:“虽然我们知道有个鬼市,但那是几百年前就传下来的,和地府没什么关系,我们更不会去开什么通道。除了酆都鬼城,谁敢乱从地府开通去阳间的通道?”
韩向柔同情的看着他:“你到底被关起来多久了啊?你们地府都快被人打成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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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背着手从监牢里出来,韩向柔和顾柏然施了隐身法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离开。走到院子里,阴阳司的鬼差们正坐在院子里闲聊,看到朱新都站了起来,神色恭敬的说道:“大人,轮回殿来信了,说明天就派阴差来接引魂魄。”
听到轮回殿三个字,朱新神色微微一动,伸手捋了捋袖子上的折痕,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等轮回殿的鬼差来了,我要见见他们。”
鬼差拱手称是,朱新穿过通道回到后面的府衙。阴间做官和阳间不太一样,朱新身边没那么多丫鬟仆人的伺候,甚至连个媳妇也没有,生前娶的夫人早就投胎走了,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做官。
朱新虽然是城隍但也是鬼,因临海城隍庙闻名,香火到现在都格外旺盛,日子滋润的就连都城隍都羡慕他,靠百姓的供奉活的有滋有味。城隍的府衙一进去就是公堂,一侧是书房另一侧就是朱新的住所。府衙后面又有八所小衙门,是城隍府的八司,里面有上百个鬼差办公。
朱新带着两人回到书房布下结界,顾柏然和韩向柔的身影显露了出来。活人不能吃阴间的食物,朱新也不用沏茶了,直接准备审问假城隍。
朱新是被文官封为的城隍,靠的是一身正气,但法力和正经修鬼道的阴魂来比差了许多,和韩向柔更是没法比。韩向柔见朱新设的结界普普通通,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层,这才把锁魂玉拿了出来。
假城隍从锁魂玉里面摔了出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脸色有些发慌,不等朱新开口问话就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在大人那里点了魂灯,若是我死了大人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朱新当人的时候正直,当鬼也是一样,听到假城隍的威胁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韩向柔嗤笑了一声走了过去,从手腕上拿下来一颗珠子,雷霆珠化成一根木针,朝着假城隍的胳膊就扎了一下。假城隍的胳膊被戳了一个洞,险些维持不住胳膊的形状,疼的他嗷嗷大叫。
木针飞回了韩向柔的手里,韩向柔捏着木针在假城隍面前晃了晃,笑眯眯的问道:“你以为死是可怕的吗?那是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假城隍看着韩向柔的手里的木针瑟瑟发抖,一副要哭的模样:“其实我对大人的事知道的也不太多。”
韩向柔转身在旁边坐了下来,冷着脸说道:“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吧,你叫什么名字?这地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大人到底是谁? ”
“我叫王克松,原是镇海府的一名勾魂的阴差,我为大人效力的这事其实和我姐夫有关。我姐夫李运钧是镇海城隍府的夜游神,一百年前他忽然消失了,不知所踪。我们家的城隍老爷着阴差们还找过一阵,结果也没找到就拉倒了。十年前,我姐夫突然出现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去见老爷,而是单找了我一个,说要带我干大事。”
王克松吞了吞口水,有些畏惧的说道:“我姐夫说一百年前他遇到了个有过几面之缘的柳将军,柳将军说他现在在一个大人的麾下效力,大人在辅佐一位新的阎王上位。”
“新的阎王?”韩向柔有些不解的转头问朱新:“你们地府不是有十殿阎王了吗?怎么又倒出空位来了?”
朱新的面容带着几分苦涩:“曾经我们是有十殿阎罗,可现在只有三个阎王在其位上,其余的都消失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朱新拿出一个竹简递给了韩向柔:“传说一千多年前酆都大帝在三千年任期即将圆满的时候,将地府交给十殿阎王打理后不知所踪。十殿阎王分别主管地府十殿,可六七百年前,除了一殿殿主秦广王、五殿殿主阎罗王、十殿殿主转轮王以外,其他的殿主忽然间消失了,只留下一个个空空的大殿。”
韩向柔听的目瞪口呆:“一下子失踪了七个殿主,没有找过吗?”
“肯定得找啊,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连官印都不知所踪。因为那几位殿主都是主管地狱的,秦广王担心无人掌管会惹出祸事,便和其他两位殿主一起封印了那几座大殿。”
韩向柔转头问王克松:“那你们那个想上位的阎王是怎么回事?”
王克松看着都要哭了一样:“以我的级别也只是取魂火的时候去过大人的府上一次,还是被封印了五感,啥都没看见。起初我就是跟着我姐夫帮柳将军喂养厉鬼,四五年前柳大人把我姐夫还有我以及另外两个得脸的鬼差叫来,一人给了我们一块残块官印,叫我们分别去四个方位篡取城隍的位置,说以后好建什么大阵。”王克松不敢抬头看朱新的脸:“我以前在镇海府的时候就听城隍爷说临海城隍府香火旺、供品多,所以我就直奔这来了。”
朱新闻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树大招风,没想到我居然因为香火旺惹出了祸事。”
韩向柔的重点则有些跑偏:“你被关了四五年了?怎么之前听你话里的意思被取而代之的时间好像并不是很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