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月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下。
“好了,别一脸担心的样子,天塌不下来。”说着拍拍我的背,“要不要我帮你宽衣。”
“不,不用了。”我轻巧的躲过,“就这么和衣睡一晚吧,万一想到什么还可以立刻起来。”
“好。”说着行风也在我身边躺下,“我也先歇会。”
身边传来行风均匀的呼吸声,我瞟了一眼他面对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面像里墙,该如何是好,救的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若还是如此,恐怕连一时都救不了。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心下突然有了计较,顿时轻松许多,也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睡着了么。暮行风听着身边的人传出的呼吸声,轻巧的坐起,看着身边熟睡的人。为何不告诉我?一丝悲伤涌上心头,手轻轻沿着浅月轮廓描绘。刚才出门倒水之时立刻想到房中有水,转身回来却发现他的一系列动作,闻完花泥后那紧皱的眉不得不让自己猜测,花泥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那人儿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么坐在凳上睡着了。那杯水是否真如他所说是习惯,很怀疑,可是他那喝水的动作却又是极为自然。还有刚刚在倒水回来的路上黑暗中消失之人是谁?想到这个,暮行风垂下眼帘,掩盖里面的杀机。若是路过的也就罢了,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好痒,我无意识的伸手挠了挠脸,把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行风好笑的看着半缩在被子里的脑袋,起身至桌前。拿起浅月喝过的茶盏,嗅了嗅,倒了杯水,细细品尝,并无异样。那么那盆花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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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昨天应该上传的,可是昨天因为某些原因耽搁了,一会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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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是很好,但是我会努力!
[紫都篇:第九章 回府]
“浅月,起来了,浅月……”讨厌,谁这么一大早的叫我?肯定是幻听。嘟喃着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转个身,扯过毯子闷住头,继续睡。
“浅月!”行风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卷着毯子假装没听见的人,“起来拉。”一把扯开被子。
摸,摸,摸,被子呢?闭着眼睛,四处摸索,温热的物体,用力一把拽下,抱住,“被子,别跑。”
行风当下哭笑不得,以往只是知道他嗜睡,实在不知原来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刚才一下没提防,居然被他拽着抱住了。正想奋力起身,没想到那家伙扭了扭,把脸贴到自己的脸边。脸,刷的一下就烫了起来。温温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不能动也不想动。
浅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暮行风轻轻把头埋入浅月的脖子旁。浅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若不是贴的那么近,根本闻不到。我是闻到这味道的第一人,想到此,行风心里不禁涌起愉悦。
“好重!”身下的人无意识的梦语。
眼中喜悦迅速退去,双手握住浅月纤细的肩膀一同拉起,“起床了!”
“哇,地震!”感觉到身子左右摇摆的我立马清醒,睁开眼就看见行风遮挡不住的笑意。又丢脸了!刚才的毯子不会是他吧,老天,你为什么不让我睡死算了!我翻着白眼。
(作者插话:终于应某人的要求,让行风吃了回浅月的豆腐。不过,我想说:暮行风,你个猪头,那么近了都么体会到浅月是女宁,笨死了。)
“那边是梳洗的水,我都倒好了。”看到我一脸懊恼的样子,行风识趣的撇开头,“快去洗洗,我知道现下的确很早,但是一会人多就不好了。回到家还能睡个回笼觉。”那声音里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冷水迅速让我的头脑恢复清明,“行风大哥,夜月蝶你打算怎么办?”
“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笑意转瞬就没了。
“浅月想问,若是夜月蝶败在寿诞之后会怎么样?”我将毛巾覆在脸上。
“那就好办了,只要寿诞之中不出任何问题,寿诞之后也不会掀起多少风波。”行风声音里有明显的迟疑,“浅月有办法?”
“嗯,昨晚睡着之前迷迷糊糊想到的,虽然不能保证花儿存活,但是能将花拖个一段时间。”放下毛巾,走至花旁,手轻轻的覆上泥土,灼热感没了,花儿也精神不少。
“什么办法?”
“移植。”我心中信心倍增,“将花移植至花园,和其他花同种,我想过了,花盆毕竟小,土也一直没换,能提供给花儿的养料并不多,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花败,可是若要找相同的花泥一来一回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二十来天,再说花已有损伤,即使二十天后弄来花泥,能否常开不败也是未知。现下离寿诞也只有十六七日,倒不如试试看保证这段时间花开不败,等寿宴一过,只要想法使皇上采取花朵,果实,那么便就没事了。”
“浅月说的是没错,寿宴过后,使皇上采取花朵果实也很容易,毕竟后宫嫔妃觊觎花瓣已很久,相信皇上也很是想把果实收入囊中,只是移植真的管用么?”行风仍是有些担心。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而且也很可能是这个原因,毕竟这花不是长在这盆中的,却也呆上一个多月了。”我笑着鼓动行风,“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这样,和其他花长在一起,他人若想搞鬼,那么花园中娇弱的花反而会先受不了,呈现异状,无论如何,那人都会有顾忌,反而难以下手。
“好。”没有半分迟疑,“等我送你出宫我就立刻亲自上报移植。”暮行风看着浅月,暗想,月,果然是花泥有问题么?你昨晚不告诉我是担心我会卷入是非?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天还一片黑沉沉的,我估摸了下已经是寅中(差不多现代的四点),再过一会就寅末卯初该是帝王上朝时分人就多了。想至此,脚下不由的加快几分。
宫门口,行风叮嘱我往右拐,有人接我之后,又匆匆沿原路返回。
我低头往行风所指的方向走去。路过拐角,果然看到一辆马车,车边立着的正是何管家。他一看到我,立马掀起车帘。
“苏公子,快上车,早晨天冷,小心别凉着了。”
“何伯,谢谢你,等了一晚上。”
“不碍事,现下晚上对我来说,刚刚好,不冷不热,舒服的很。来,上来。”说罢,扶我上车,放下车帘,车就动了起来。我一时没站稳,慌忙扶着车壁,刚坐下,就听见一声闷哼。
“谁?”我迅速往里看。
车内蜡烛亮了起来,一身红衣在很是鲜艳。
“我大腿上坐着舒服么?”红衣没半点好脸色。
“额?”我低头一看,原来我正坐在人家大腿上,怪不得坐下来时感觉那么怪异。立马跳起。“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一紧张,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的样子真怕他一脚把我踹下车。
行云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两眼,熄了烛火,倒头睡去。
我坐在另一边本想问问朝中情况,想想还是算了,只怕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反倒让他猜疑出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去茶馆坐坐,或者问问莲落吧。想至此又打了个哈气,昨晚没睡好,现在又起的太早。朝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和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我正发着呆,就听有人推门而入,回头一看,是侍候我的文叶。
“公子醒了。”文叶刚忙跑过来想帮我。
我挥挥手,“我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