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月
行风在躲闪着我,是怕我因为要去八王府而责怪他么?或许吧。
八王府并不像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而颇有几分江南的秀丽多姿。听说齐文帝酷爱江南园林,没想到八王爷连这方面都想到了。
我一个人坐在后院无聊的看着水中的游鱼。行风送我来之时八王爷早朝未归,他也不好多呆,匆匆交待了几句也就走了。而据八王府管家所说,八王爷在寿诞前夕忙的不可开交,让我一人慢慢等着,带我至一个豪华大院中,撇下我就走了。
正当我一个人看鱼烦闷的时候,对面来了一行衣着华丽的女子。
“呦,这儿怎么多出个如此美貌的少年呢?”香粉味道多的呛人。
“听说是今早暮王府的大公子领来的。姐姐。”旁边一个同样是挂满珠翠的女子插言。
“王爷可是越来越得人心,没想到连暮王府都送礼来巴结,只是这份礼物可真特别。”另一位蛮不在意的撇撇嘴,“还真有几分姿色,姐姐,最近府内的宠侍可是越来越没个规矩了见了姐姐也不行礼。”
宠侍么?我暗笑,原来八王爷也有这嗜好,不过女人的醋意果然自古以来就大,更何况这皇家内院的,居然把我当成了男宠。莫不是真的把我送入王府当男宠的?我的身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脑子便高速运转开来,行风并未说明王爷为何让我入府,那日八王爷突然来藏书阁也绝对不是意外,男宠么,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以行风的性格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他也并未向我解释为何八王爷会找我这么一个平民小子,这也是我所想不到的,想着今早行风对我躲闪的态度,我不禁有几分怀疑,昨晚昏迷之时行云所说的话,难道八王爷威胁过什么?不过哪有将自家客人送给王爷做宠侍的,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但若真的是送作宠侍,我也不是没办法逃出开去。想到这我定下心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眼前这几只醋缸的麻烦。
“草民苏浅月见过几位夫人。”我不卑不亢的行礼,“草民初到王府不知各位身份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起身吧。”被众人围住一直不语的中间那位终于开口,“你是今早被暮大公子送来的?”
“是的,草民一直在暮公子家做客,那日在藏书楼遇见八王爷,小聊几句,特被王爷邀请而来。”王爷也没说要我来做啥,你们爱怎么猜是你们的事,我可没兴趣惹你们的八王爷。
“哦,原来是贵客啊,刚才各位妹妹玩笑话别往心上去,近来齐王朝男风盛行,不时有人送我家王爷小侍,故各位妹妹将公子错认,还请公子见谅。我待妹妹像公子赔礼。”说罢就要像我行礼。
我慌忙挡住,“娘娘可别折煞草民。”
“王府女眷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多加露脸,还望见谅。”说罢领着几位往内院走去。
是意外碰见,还是八王爷的暗意,这下我还真期待和八王爷的再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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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点混乱
为啥我这那么冷清呢,爪印都么人留,人家很怕冷清的说.....
[紫都篇:第十五章 东院男宠]
来的时候才朝霞满天,中间除了几位贵妇人的挑衅,八王府的下人向我展示了良好的服务素质,对与多出来的一个穷极无聊的我不闻不问,若非他们有请我用午膳,我还真以为他们的王爷真的在把我丢进大院之中从此自生自灭了呢。
脖子好酸,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发麻的脖子。
“公子醒了。”我才睁开眼睛没一会,身边走出一名美婢,伸手取过盖在我身上的薄毯,“奴婢过来伺候公子的时候公子已然睡着,奴婢不敢惊扰公子美梦,又不知公子今夜该歇于何处,所以只好给公子盖条薄毯以防公子受凉,若有照顾公子不周的地方,还请公子责罚。”说罢在我脚边跪下。
我摆摆手,让她起身。其实以我这副身躯的敏感度,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早已察觉,只是她并未对我做什么,我也就随她而去了。
“总管吩咐,若是公子醒来请公子随奴婢去见他。”说罢又像我行了一礼,“公子若觉得脖子酸痛,可否要奴婢帮你按摩一会,还是现下去见总管?”
总管么,看样子该来的终于来了,也不枉我在水榭之中与周公翻了一下午的百科大典。站起身理理衣服,示意婢女带路。
“八王府总管王福见过苏公子,今日多有怠慢还请苏公子多家见谅。”王总管一见我就给我行了个大礼,饶是有多大脾气的人也要被这个礼给消了火,更何况我这没脾气只是想看戏的。
“总管不必多礼,王府事多,总管替王爷分忧,能抽空见小生一面乃小生荣幸,哪敢责怪总管。”说罢我在他面前找了个地方坐下,“倒是不知八王爷何时才能接见小生,小生可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想请教八王爷。”
见我在他面前随意坐下,王总管的眼睛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脸上笑容反而更加真挚,若非我识人百年,绝对要被他脸上的笑容所蒙蔽。
“请苏公子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王总管更加恭敬的说,“主子这些日子忙于陛下寿典,日日晚归,刚宫里传来消息,主子今日只怕又要很晚归来,苏公子晚膳之前是见不到王爷了,王爷何时归来,奴才也无法猜测,所以奴才斗胆,还是先带公子去歇息的地方,公子也可在房内等王爷传见,您看可好。”
还是等么?反正我不差这几天。想着淡淡一笑,“还请总管指点小生今日歇与何处。”
“茹儿。”总管示意带我来的婢女,“带公子去东院的秋房,从今日起,你就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好生伺候。”说罢,朝我略行一礼,告辞开去。
“主子,这是您的房间。”一路上茹儿带着我七拐八绕,终于把我带进了一个住有若干清秀少年的大院,“公子,东院的规矩是侍女不能随侍,公子若有需要,只要用力拉下墙边的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系着铃铛,奴婢一听见就会立马赶来,请问公子现下有什么需要?”
“你们住在哪里?”我很是好奇,在暮王府侍从一般睡外房或者主子的旁边,没想到这贴身侍女居然不贴身伺候。
“东院的下院。”说罢行了个礼,“主子还有事么?府内规矩,婢女是不许与公子太久同处一室的。”
看她急于告退的样子我也没多为难她,院内还有好多清秀少年,出去问他们也是一样。
院内有对公子正在下棋,其余的少年正在围观,我走过去凑个热闹。那个青衣少年的棋力更胜一筹,怕是三十步之内对面就要弃子投降,果不其然。
“解忧又赢了呢,看样子杨某的棋艺无论怎样都敢不上解忧了。”输掉的少年不以为意,抱拳恭贺。
“杨大哥过奖,小弟只是运气好。”青衣少年平和的收拾着盘中残局。
“哼,棋下的再好又怎样,还不是只能呆在这院里。”观棋的一位少年突然出手打翻青衣少年收拾好的黑子,“有本事你出了这门去。”说罢拂袖而去。
院内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大家四散开去,就连原本平和的青衣少年脸色也变得晦涩难堪。我好生奇怪,蹲着帮忙拾取棋子,盘算着怎么和这些少年答上话。
“一共181颗黑子,一颗不落。”我数了数棋盒中的棋子,递给青衣少年。
“谢谢。”青衣少年冲我柔和的笑笑,“你刚来的吧,刚下棋没注意你进来,我叫于解忧,和我对弈的是杨牧,你呢?”
“苏浅月。”我也对青衣少年报以微微一笑,“于公子好棋艺。”
“不必喊我于公子,我比你早进门,就是你哥哥,你喊我于大哥吧。”说着盖上棋盒,在我一旁坐下,“就像悠扬说的,棋艺再好又怎样,又不能出了这门去。”眼中是无限的没落,“刚打翻棋子的就是悠扬,他这个人其实很好,就是脾气有点暴躁,你别在意。”说着转过头望着头顶的天空,“只是在这的人有谁是心平气和的呢。”
我满头雾水:“于大哥,住进这里就不能出府了么?”
“月儿,你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有何颜面跨出府门一步,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这里虚度年华。”说罢又打开棋盒,捻起一枚棋子。
“为何就没颜面跨出府门一步?”我更加糊涂,“府里不许么?”
“月儿不知道么?”解忧满是讶异,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月儿是被谁送来的?”
“只是在暮王府做客碰上了王爷,所以被请来住上几日。”我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