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月
“齐国第一大美人果然不是盖的,人长的媚,身子果然也够劲。”一个人一边走一边发着感叹。
“是啊,若是在以前我们哪有这份妄想,真实风水轮流转,想当初他可是眼高于顶,没想到现在也能看到他在我身下媚眼承欢的样子,那滋味……”另一个想的几乎留下口水。
“销魂啊——不过你说他也奇怪,只在这个时候会从了人,若是白天或是晚上都抵死不从,难道被下了药,只有这傍晚才发这念头?”第一个说话的人好生奇怪。
“管他呢,傍晚就傍晚,想这么多做什么。走,赵阁老,我请你喝花酒去,春宵楼新来的几个虽不及里面但还不错的。”
“走,走……”
声音越行越远……
大牢内。
“云,疼就喊出来。”行风噙着泪,小心翼翼的隔着牢栏给背对着自己的人后庭上药。
“大哥不必心疼,习惯了也就好了,最近几次甚至都觉得麻木了。好了。”满身伤痕的人儿站起身拿过地上皱巴巴的红衣套上身,而那身红衣不知是因为光线的关系还是因为许久不曾洗换,颜色暗的几乎发按蟾纾颐浅远靼伞!�
“你让我如何吃的下!”暮行风看着盘中的食物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现在的他满脸胡子,身上伤痕林乱密集,早已看不出曾经那个稳重的他。
“吃,大哥,必须吃,我们一定要有好的体力,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明明自己恶心的想吐,暮行云仍是一口一口的塞着食物,“仅靠牢里给的那点馊食别说找机会逃走,连活下去都难。”
不可以浪费,行风也麻木的抓着食物往嘴里塞,只为了吃而吃。
“云,日后别再这样,你知道我在这边牢里不敢看,光听着声音就让我发狂,我怕有一人我终会疯了。”想起唯一的弟弟遭受过的侮辱,暮行风心里简直比刀绞还痛上万倍。
“抵死不从么?大哥,你觉得有可能么?”以往魅惑的眸子暗淡下去,“若真那样,也只能更加屈辱,不如现在这样迎合他们,至少还有药,还有丰盛的晚餐。这样我们才有体力活下去,只有活着出去,有力气逃走才有未来。”暗部虽然没了,可是当初暮王爷怕有这天,早就着手培育另一批手下,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早,令他们措手不及。
“我知道。”暮行风抹了把眼睛,“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生的不漂亮点,若是这样我也能分担些你的痛苦。”
“其实,大哥有时候我觉得很开心。”暮行云看着窗外,“月当初也遭受过这样的羞辱吧,我还记得那个晚上是我送他回家,结果却被楚莫……我不能享受和月一样的喜悦,现在遭受着他曾受过的痛苦,大哥,能痛着他一样的痛,其实也很好呢……以前一味的疏远他什么都没留下,现在总算能抓住一件和他一样的东西……真的很好啊,大哥,我和他一样的痛啊……”
“云……”行风痛苦的闭上双眼,原来云对他的爱已经深到这种程度,痛一样的痛……
“大哥,再和我说说他吧……我总是在远处看着他,不及你近处看的真切……”
“我第一次见他……”
牢里荡起低低的声音,温柔而幸福——月的回忆是他们共同活下去的动力,也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幸福,尽管这回忆已经能被二人倒背如流、这人已经被二人刻入骨髓……
“看,他来了。还是那么的漂亮。”行云贪婪的望着从窗口倾泻进来的那抹银白的月光,拉扯着身上的衣物,“大哥,我有穿戴好吧,别让他看出来。”
“云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点都没变。”心中早已经苦涩的不行,行风脸上却是轻松微笑着安慰。一定要出去,一定一定要让云后半生幸福,即使自己下修罗地狱也一定要。再一次,行风握紧拳头,月,你要保佑我。
两人无言的望着天上的月亮,直到天微微泛起鱼肚白才不安的睡去,然后在惶恐中等待黄昏,在惶恐之后期待夜晚……
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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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爬走……
[繁锦篇:第三十八章 楚莫的挣扎和决定]
“主上……”
“什么?”楚莫缓过神来,“你刚说什么?”
“隋国国君……”修正想重新禀告关于在隋国的事情,却看见楚莫挥了挥手,只好恭恭敬敬的退下。
这是第几回了,原来寒和修他们汇报手下工作的时候自己可是从来不曾分心,果断几乎就是自己的代名词,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飘啊飘的想到地牢里的那个小女子。楚莫烦躁的立起身子,目光投像地牢的所在地。
想那个明明虚弱腿都有点发软,却仍是倔强的站起身子的她。
“不用丢,我自己会走。”虽是赤裸,脸上却没有半点该有的羞涩,反而坦坦荡荡,倒是弄的他这个男人气势立刻矮上半分,仿佛该羞愧的是他。突然间有种不想把她的炯体暴露于人前的愿望,即使同是侍女的女人,他也不愿意让他的月被她们瞧上半眼。
“那么就请楚公子赐件衣服。”
“谢楚公子赐的披盖。”
明明是随手扯下的床间帷幔,是种极大的羞辱,她平静却接过,将自己随意裹好,示意侍女带路,赤着脚,走的恍若一个女王降临一般,气势如虹。明明前方就是地牢啊,她怎么可以那么坦然!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都是那么特别,无论是部下观察后送来的报告,还是自己在暗处亲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很多事,若是普通女子遇见,早已没了主意,她却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仿佛风起云涌不过是一举手一投足衣袖间滑过的微风,只需浅浅一笑。
怎么会有那么淡定的人呢,如高空明月,残缺孤独,却看尽人世百态,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真正进入她的心,她永远都如过客一般的看着你,微笑着,那么遥远,却又让人隐隐感觉到一线希望,一丝温暖。就连早已经放弃生命的自己,在得知她的存在后,再一次燃起对抗命运的希望。只是他可以握尽天下人的命运,却无法自由主宰自己的生活,唯有她,她的出现,仿佛一切命运的改变都变的理所当然。
破命之魂……楚莫倚着窗,闭上眼睛,脑中又荡起那个人的声音:若你想得到救赎,那么就去找破命之魂,只有她才可以帮你冲破命运的孽障。我是没有希望了,你却不必绝望,毕竟百年难得一见的破命已然出现,我们所有的人中,除了他够幸运,也只有你,若能把握住了,说不定能终结我们所有人的噩梦。
只能靠她,特别存在的她。杀之不得,求之不能。
到底要怎么办。楚莫烦躁的捶了一下窗框。以往若是女人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自动就爬到自己的脚边,为了得到他的垂青,做任何事都毫不在意。偏偏他就拿月毫无办法,无论怎么用都只是安静的看着你,然后你只能从她清澈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污浊,真是令人讨厌的眼神!
“来人。”楚莫重新在太师椅上座了下来,“替本主找侍妾过来。”他需要找几个女人平息下现在的心情。或许换几个女子也就不会一直想着她了。
“是。”主子可是极少在这种情况下召唤侍妾,修虽是奇怪,可毕竟是主子的吩咐,仍是恭恭敬敬的领命,然后着手准备。
台下舞姬正卖力的跳着舞蹈,不是摆出撩人的姿态诱惑着座位上那个邪魅的男子,而那名男子左手正搂着一个只着肚兜,胸部几乎全部裸露的妖媚女子,右边是个长的无比清纯的佳人,正拿着无比精致的酒杯给男人倒酒。男子的手是一只都不得闲,左手正在那妖媚的女子胸前揉捏,右手正抚着清纯女子嫩白的肌肤。
男子的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很满意眼前这幅鲜艳香活的画面。这男子正是楚莫,他的眼睛却出卖了他,满是不耐烦与厌恶。
“滚!”楚莫突然狠狠的推开身边的侍妾。眼前美姬丰满的胸部,滑嫩的肌肤,优美的舞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明明只要是正常男子都会陷入这温柔乡,沉醉于这些莺莺燕燕的软侬细语,可是偏偏他,眼前印着的都是那浴桶中惊为天人的女子,就连手抚上他人,脑中甚至也在比较,她的皮肤比她们这些俗品来的柔滑,她的身体比她们来的舒服,比着比着甚至有一种厌恶,这些俗品根本不堪和他的月做一比较,那是对月的侮辱。
在面对这群美姬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却只有无限的厌恶。
欲望,在想起浴桶里的那具身体的时候,又开始悄悄的缠绕于心间。这是为什么,明明自己自从小时候见到那个女人淫乱的场面,在成长中经历过种种之后,欲望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正因为这样,他的府上极少有侍妾,他也从来没有对某个人产生欲望甚至把持不住自己。为什么在见到月的身体的时候,欲望来的那么凶猛,又那么难以控制,仿佛一切都凭本能,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控制力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