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我的房间?浅浅,我们不睡一起吗?”宁久信的声音略微有些冷,从头顶传来。
倾昀睁大眼睛望着他,这里是洛家,她有她的院子,她的院子里,她有很多事做,这是她一个人的地方。就如她爹有着禁地临渊阁,他宁久信也有在天遗阁的书房,倾昀不去沾染。
所以,在这里,她的地方,帮他宁久信收拾一间房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看他的样子,哎,算了。
“嗯,祈蓦不喜欢?那好吧,我吩咐他们把我们的房间并在一起!”但倾昀是不会让他进入办公之所的。
宁久信望着倾昀,心道,浅浅,你何意?你是一个女子,难道你。。。。。。,从来只有男子娶妻后,将妻子外置,只有临幸时才会来妻子的院子,却没想到差不多的待遇今日轮到了他宁久信。现在他是不是该欢庆一下,他的妻子至少还对他妥协了!
“浅浅,你来这个洛家族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我也不问了,只是。。。。。。”宁久信抱了妻子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埋头于她发间轻嗅,“浅浅,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和我说!”
倾昀望着宁久信,心中好笑,她能需要什么,宁久信呀,你手里没有兵权,而且,这里也不是有兵权就能解决的,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你们都想错了,我只是来玩的,只是顺便看看这里的风景而已,“祈蓦,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什么,本来就是玩的!”
“哦?是吗?”宁久信放在倾昀腰间的手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圈到了怀里,看着她温顺地伏在自己的胸口,宁久信抚着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浅浅,你不能对我交心吗?为何我就是觉得你有着秘密不愿对我吐露呢?算了,没关系,是我太早地忘记了你是凤凰遗族的血脉,你怎么可能没有秘密。
“浅浅,你今晚要做什么?”淡淡的询问,隐隐地透着期盼。
“嗯,我等下还要出去,我要去见师叔,我要问问师叔为何要来这里?怎么会和七皇子在一起?”倾昀已经在对宁久信说实话了,这对于她已经是进步了,她本可以什么都不解释,她本可以装傻。
“哦,浅浅,你为何觉得林御玦他不该来?”
“祈蓦,你当我是傻子吗?岭北战事,我们一路听地不够多吗?哎,这什么意思?他们跑到我洛家封地作何?祈蓦,我有些担心,这里毕竟是我家的封地,他们会不会把战争带来?”这也是实话,她的确担心。
这样一句话却让宁久信高兴了,不是担心林御玦就好,不是为了他奔走就好,浅浅,你真是个傻瓜,七皇子都来了,帝都已经在意了,你还那么紧张做什么?
“不用担心,战火不会来的,你哥哥都走地那么潇洒,你却平白操心做什么?”
“你那么肯定?”倾昀仰头,一脸无辜。
“呵呵,傻瓜!”宁久信伸手抚上倾昀的脸,“你还是忘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吧!”
“什么?”倾昀眨眼,长长的睫毛就是诱惑。
宁久信低头就吻上了倾昀的眼,美人的风眸闭上了,他只是吻着她的眼,很轻柔,慢慢离开后,低低呢喃,“浅浅,你欠我三个吻!”
倾昀此时方才想起来,立刻变玉靥生晕,凤眸轻颤,望向宁久信,她的丈夫病弱中带着强势,现在就这样微微淡笑望着她,“知道,我又没说忘记,不过祈蓦,我。。。。。。,我可以赖账吗?”粉唇吐出娇弱话语。
宁久信再次淡淡笑出声来,手更加紧了一下,又逼近了妻子些,“你说呢?”
倾昀实在觉得自己可怜,吻自己的丈夫,不是不可以,只是。。。。。
她双手伸出,勾住了宁久信的脖子,整个人微微抬高,她在宁久信的左边脸颊,右边脸颊还有额头上轻轻触碰点击,完了以后她便离开对着宁久信灿烂一笑,“好了!”
宁久信也笑了,“浅浅,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啊,什么?倾昀有些愣了,这什么意思?
“我有些期待我们的孩子了,浅浅,你知道吗?一般人亲自己的孩子就是像你刚才那样的!”
是吗?倾昀眨眼,可是再一想,如果宁久信是她的孩子,天哪,她的嘴角开始抽搐了,这样的孩子太吓人了,虽然病弱,可是腹黑辣手,算了,这样的小孩留给别人消受去吧。
“浅浅,你会不会亲丈夫?”
就像刚才那样,我就勉为其难地会。不然我不会,倾昀瞪眼,她明白了,他宁久信想要的是哪一种吻了,可是拜托,她吻不出,大打死她也做不到。
“那你今日要是不吻的话,也不要去见林御玦了,浅浅,你说好不好?”宁久信依然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字字威胁。
倾昀忽然觉得今日下午她大哥气老九时,那下手太轻,以至于这个人现在还那么有精力,拼命地在欺负自己,哎,还是大哥好,只见她凤眸一瞪,“你这是耍赖,威胁,你欺负人!”
“欺负?”宁久信眉一批,“浅浅,要说我还真没有欺负过你,从前我对你礼让有加,现在我对你宠爱无极,浅浅,我还真的不舍得欺负呢!”
倾昀气到不行,“你分明……,唔……”说不下去了。
宁久信趁着倾昀说话之际,吻住了她的唇,舌滑入了她的口,自从上一次吻她,那还是去年除夕,直到现在,宁久信一直都不敢去这样吻倾昀,要有也只是淡淡的点吻,这3个月他忍地辛苦。
倾昀一开始还推了宁久信两下,但在几番攻势下,她也顺从了,闭上眼,任凭她的夫君索取,她的舌不住后面躲了,被宁久信的纠缠住。
慢慢松开,“浅浅,我要的是这样的吻,你会吗?”
红着脸瞪他,不说话!
“不会呢,要不要再教你一次?”宁久信的手抚上倾昀的脸。
“你……,我的确不会,也教不会了,你呢?对于这种事那么精通,谁教你的?”
宁久信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实在是好笑呢,“浅浅你……,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本能?特别是男人,某些东西不用教就会!”
“别转移话题!我才不信什么本能,我就没有这个本能,我哥哥也没有,就你有!肯定是经验太多!”倾昀一下子打掉了宁久信在她脸上的手,侧了头,她才是在转移话题,她才不要这样去吻宁久信。
可惜倾昀没有得逞,那宁久信一听这话,就更加紧了那怀抱,抬起了倾昀的下巴,笑地一脸开心,“浅浅,你这个小笨蛋,这种事还需要学吗?你去问问你大哥,他需要吗?这种事,男人具有天生的优势,浅浅,你这样问我,可是吃醋?”
“啊?”倾昀的眼迷茫了,她吃醋?
望着那无辜的眼,最是勾人魂魄,宁久信暗道,浅浅,你知不知道,你比你大哥更加地……,一低头在她的唇上啃了两口,再抬头看向娇妻,只见她的眼已经有了些莫名委屈,大概刚才咬重了。
“浅浅,你不想像刚才那样亲我,但是也不能如此敷衍了事吧!”
倾昀被那人箍在怀中,一动都动不了,略苦了苦脸,以眼神询问,你想怎么样?
“你就算再怎么样,也该亲对地方吧!只在额头碰触,实在太没有诚意了,除非你真的不想去见林御玦了!”
倾昀在那人怀中挣扎了两下,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宁久信一点都不急,他微微一笑,就把倾昀从他怀中拉起来,然后他自己也站了起来,“浅浅,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出去了,那好吧,我就让星月把车驾都撤了!”
“星月!”宁久信对着外面一个高声。
倾昀怒极,这个混蛋,你狠,不就是献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横竖是夫君,所以她很是豪气地一把将宁久信拽到了身前,脚一掂,送上粉唇,堵上那人的口。
可惜了倾昀没有看到她去拉宁久信时,那人得逞的笑一闪而逝。
而她,还是稚嫩,她只是堵上而已,没有半分颤动,四唇相接,就是相接,并没有什么痴缠。就这么贴了半天,倾昀脚掂地都累,终于松开,发现宁久信的领口一直被她抓着,感觉她就像女大王,在劫男色呢,这时头上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亲够了?”
倾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一来真的好像是她要去主动劫色了,恨恨抬头。“你可以了吧?
“呵呵,浅浅,这怎么可以,你刚刚亲够了我,可是我还没呢?“
随着那句我还没呢,宁久信抓紧了倾昀,彼时佳人的脚还是掂着,他索取地一点都不费力,今晚上他想把这三个月的都补回来。倾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他揉碎了,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重。
唇舌相依间,宁久信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浅浅,今晚不要去了好不好,明天,你白天去,我不要你晚上去见其他男人!”
倾昀的话都被那个人吞下,她心中哀嚎,这什么事?缠了她那么久,居然是这个答案。
宁久信带着倾昀不放,略略侧头,对着外面高呼,“星月,你去一次驿馆,告诉林殿下,就说公主今日太累,明日再去驿馆!”他之所以这样说,是练武人的耳力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星月已经侯在了房外。
“祈蓦,我……”
“浅浅,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带着威势的一句话。
倾昀觉得嫁了人就是麻烦,以前的她哪里需要管那么多,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现在的她居然被丈夫管地死死地,可是为了以后的方便,她还不想真的和宁久信冲突。
“浅浅,你会跳舞吧?”头顶上又传来了一句话。
倾昀不明白宁久信为何会如此问。
“今日我观那容倾城的舞姿,就在想,你舞起来,定胜过她千百万倍!浅浅,你可愿为我舞上一曲?”
容倾城今日的舞姿?想到这个,倾昀只觉得浑身有些发颤,那是采莲舞,她跳过,就在那一次,她就是用那一支舞勾走了倭寇的魂,卸了他们的兵器。
当时段染尘也在,现在看过她跳舞的身边人,只有哥哥,父亲,师叔和段染尘了。
只是……,倾昀在心里压下心思,她是宁久信的妻子,最近,她怎么可以总去想到其他人,她不可以的,这是不对的,她只能,也可以去想自己的丈夫,她要忘掉其他的所有。而且,她怎么可以给外人跳舞,而不给自己的夫君跳舞,她一定要给丈夫跳舞。
“好,夫君想看吗?”冷静抬头,倾昀的眼神无波。
“哈哈,浅浅你愿意了?你可会跳今日容倾城跳的那个舞?”宁久信很高兴。
“你到底想不想看?”倾昀推了他一下,不要他问东问西的。
“当然想!”
“那你帮我弹琴!”
“好,何曲?”
“凭栏弈!”
“好!”宁久信大手一挥,松开倾昀就去取琴,凭栏弈,这是一首充满古风的曲子,这是说的两个对手的男子,在高山对弈,而棋逢对手,悲情耸立的曲子。
宁久信和倾昀的居所是独立的院子,院外有着他们两人侍卫轮流把守,根本不用担心有人靠近。
一曲凭栏弈洋洋洒洒,倾昀长袖飞天,这是她为丈夫舞的曲子,她飘逸似仙,一个眼神,一个璇身,她轻盈地仿佛荷尖的露水,点滴颤抖间便可钻进人的内心。看着这样的舞姿,宁久信才知道,今日下午的那支舞根本不算什么,怪不得他大舅子一直一副兴意懒散地模样,想来他一定是看过浅浅的舞了。
再一次,一种幸福感蔓延全身,宁久信看着院中还在随着他的乐曲旋动舞步的妻子,他知道了,他绝不松手,一松手就会失去。
这个妻子,当初他的确应该结亲,上天没有薄待他,送了这样的女子给他,还好,还好,当初答应了,他没有像那些退婚者一样,他真的很幸运。
手指划下休止符,宁久信站起,走到院子中间,拉起有些微喘的妻子,“浅浅!”
“嗯?”
“谁看过你跳舞?”
“啊?”倾昀愣了愣,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不准在外人面前跳,不准给别人跳!我听说了,你上次退倭寇时也跳舞了,是不是?”宁久信的眼眯了起来。
“就随便转了两个圈!”倾昀小声嘀咕。
“转圈都不许,浅浅,以后不准在外人面前跳!”
“你们都是怪人!师叔也不让我跳舞!你也是!就连哥哥也说,不要在外面跳舞,你们都好怪!”倾昀撇嘴!
“你…….”宁久信气上心头,合着你师叔还看过你跳舞呢,“你哥哥说的对,不能在外面跳舞!那是为了你好,而且你也再不准跳给林御玦看!”
倾昀看着宁久信,男人果然占有欲强,都是疯子。
“除了我!其他人面前都不准跳!”
“哥哥呢?爹爹呢?”
“不行!”
“不行也要行!我偏要!”疯子,彻底疯了。
“浅浅,你是折磨我是不是!”宁久信打横抱起倾昀,也不管院子里的琴了,抱着她就进了屋。
在房间之内,宁久信放下倾昀,半拥住她的身,手抚上她的脸,眼含深情,“浅浅!”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倾昀只觉得这一刻,宁久信眼中的感情是她无法承受的,一个认知彻底击中了她,难道宁久信真的爱她?她伸手同样抚上宁久信的脸,“祈蓦!”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带着迷茫。
“浅浅,你可知,我对你,已经入骨!浅浅,我爱你!”
“祈蓦!”倾昀再次颤抖。宁久信真的爱她,她突然感到了,真的感受到了这一次比以往都强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的丈夫都爱上她了,那么她怎么可以不爱,她一定也要爱,这才是对的,这才是幸福,倾昀告诉自己,一定要爱。
这一刻,宁久信突然觉得他们夫妻之间燃出了第一团火焰,从前的倾昀一直都是一块冰,你就算去捂着,也不会化,可是今日,他第一次觉得她坚冰般的内心有了松动,就算是感动,就算她的眼中依然迷茫,依然无助,可是对于他们夫妻间,这是不小的进展。
上一篇:六界第一小祖宗
下一篇:全修真界都是反派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