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浅浅,你好紧张!”倾昀一定会脸红红的不言语,可是现在她只有紧张,只有心里的发堵,她要和他圆房。
“浅浅,等我这次彻底好了,我们圆房,好不好?”浅浅,不要拒绝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我,向你提出这个要求的我,你以为就好受吗?可是浅浅,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可以和皓苍在一起,你和谁在一起,都没有和他在一起痛苦,别人会怎么想你,别人会以为你红杏出墙,会以为你不安于室,会以为你是淫娃贱妇,浅浅,你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承受这些?
……,“祈蓦,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以后再说!”
还是那个答案,宁久信微微眨了眨眼,他一个狠心从怀中拉出那个女子,再捧起她的脸,“浅浅,你一定要答应!我爱你!”
“好!”我答应,没事,没事,总会的,没什么好怕的,丈夫的要求太正常了,她必须要做的。
宁久信这次不温柔了,他低头狠狠的吻著她得粉唇,他要让她习惯,他要让她接受,她是他的妻子,他很强势,这种事,男人从来占优势。
倾昀不怀疑,要不是现在的宁久信身体不好,可能在这一日的中午,在天遗阁的卧榻上,就会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而不只是吻她而已。
帝都还是传消息过来,凌帝一直昏迷,整个帝都陷入了一片惨淡,百官都在观望,各自择主。
洛奥曦,帝国年轻的权相,排查一切,终于发现了栽赃的蛛丝马迹,宁国九王子洗清了嫌疑,但据说宁国的太尉大人也功不可没,但真相到底如何,不是倾昀所关心的,现在真相开始浮现,栽赃的人显形,全都指向了和国,这样一来倒是合情合理了。
而凌帝在昏迷了两个月后,也终于清醒了,他让丞相不要牵扯太多,只诛贼首便可,然后他没有半句多话,便再次陷入了睡眠,大臣们没有得到关于储君的任何消息,整个帝都都再次陷入了权利分化之中。
原来淡定的,有明月之姿的二皇子——秦王殿下在秦王妃悬梁之后,便性情大变,他处处针对七皇子,勾结权臣,与毅王斗的就差你死我活了,帝都现在的一切都变了。
“秦王是为了什么呢?”看着跪在下面的华姬,倾昀握着手中大哥的书信,她明白大哥来这封信是想让她安心,也是想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秦王他,非常怨怼,他曾说,如若封禅之行监国的不是他,而是七皇子,或许他的王妃就不会死!全是帝上偏心所致!”
“这个理由太牵强,不过就是给自己夺权找个借口罢了,男人呀,人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娶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这样又做什么呢?”倾昀不屑,她抬了抬凤眸,折起手中的书信,“华姨,起来吧!你回去告诉大哥,我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万国那里的问题,你也让大哥不要操心了,思思该万炫影保护了,这次既然是东方家族挑的事,就让万炫影去处理吧!那些证据直接扔给他好了!”
“公子也是这样想的!那小姐,属下就回去复命了!”
“嗯!”倾昀想了想,其实还有问题,却觉得无从下口,她想问凌帝的病情,可是却不是华姬可以涉猎的,要是储君不定,凌帝病逝,那么自己的大哥将是任务重重,哎,操心呀!
“对了,公子让属下转告小姐,对帝都的一切都不必担心,公子会处理好的,倒是小姐,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你果然是了解我的,大哥,可是你知道吗,人的心不是说不担心就可以不担心的,不过既然有你这句话,浅浅,信你,我的大哥,自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
想到此处,倾昀微微一笑,“华姨,我有本奏疏,你办法我带回去给大哥,可以帮他解决一时的财政问题,太学等事都需要钱,我也只能帮他解决这些事了,你半日后来取吧!”
“诺!”华姬奉命退下,不再多话,小姐还是家主,小姐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
“公主!”
“何事?”对于一直坚持喊她公主的可琪,倾昀也开始建立了友谊,她代替了泠语。一直很贴心,但是泠语终究是不可代替的。
“段太尉回来了!他求见九殿下!”
“嗯,你去通知九殿下吧!他从来想见就见,和我说什么!”倾昀的眉抬了起来,这个人离开了3个月,现在终于回来了,他也做成了他想做的事了吧,只是……,宁久信的臣子见她,从来不会通报她的。
“嗯,依奴婢看,他们是希望公主回避!”可琪低着头,说出她猜测的话,以前是不需要通传,不过今日她家公主占据了天遗阁书房。
“那我们走吧!”倾昀从来不会爱人家的眼,她决定去找漩无双,问问宁久信的病情。
倾昀不会知道,这个下午,这两个爱着她的男子到底说了什么,她一直不懂男人,她以为这一场乱情都只是她的错,她以为这两个人是朋友,只要摊开来说清楚,总不会有问题的,就好像他爹和凌帝,还是一样可以和平共处,所以她一点都没有担心过,她离开的很放心。
“皓苍,你以后不必住在这里了!”宁久信不想像个妒夫一样,他的妻子还没有背叛他,他得维持该有的尊严,但他是个男人,他无法忽视。
……,段染尘何许人,他早就从宁久信的态度里找出了该有的觉悟,他知道宁久信已经明白了。
“好!我会搬的!”
望着那淡然一片的男子,宁久信突然有种挫败感,他的这个所谓朋友,居然……,“皓苍,她不属于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其实云思娇很好!如果你想娶妻,我会帮你安排!”
……,“祈蓦,她更不属于你!我,爱她!发自内心!此生无悔!”我才不会去娶那个笨蛋女人。
两个男子在书房里对视着,宁久信的目光染上了火焰,他不能接受,如此无耻的表白,他有什么资格?
“你还不配对她说爱,你要是真的爱她,就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不伦之恋!你知道吗?她为了你,会背负什么?”
“何谓不论?祈蓦,你告诉我!不过算了,还是先让我告诉你吧,你对她的爱,才是太自私!”
“自私?我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皓苍,你不要说了,我不会放她离开,永远不会,还有皓苍,你不要逼我对你下手!”
“先不说我,单说她!祈蓦,你觉得她爱你吗?你要赶我,是因为她爱我,对不对?”段染尘一直在笑,终于要摊牌了,他的爱一样是崇高的。
宁久信的怒气被段染尘激发,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爱上自己以外的人,他们之间的战争开始爆发。
“皓苍,你不可以爱她,她更不会爱你,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傻子!所以,每天都痛苦!”
……
……
倾昀回到天遗阁时,就看到宁久信脸色灰败的坐在书桌前,如此让人心疼,她走了过去,“祈蓦,你发什么呆?”
淡淡转头,宁久信只是长久的盯着自己的妻子,那个眼光,那一刻是深深刻在了倾昀的心里,那是怎样的寂寥,慑人,还有绝望!那个瞬间,倾昀失神了,她背着个目光给魇住了,宁久信的整个人都是悲伤!
“祈蓦,你怎么了?”再冷情,倾昀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她无法看丈夫这样。
“没事,浅浅,不过有些累了!”眨了下已经有些干涩僵硬的眼皮,宁久信扯出一抹笑来。
伸手搭上他的脉搏,脉象还算稳固,倾昀稍稍放心,她也微微一笑,“祈蓦,我还以为你又不舒服了,吓我一跳,你要是累,就先进去休息一下吧,我扶你!”
“好!”宁久信笑得开心,她半倚着妻子,半开了眸子。
倾昀低着头,扶着丈夫,承着他的重量,她没有发现,宁久信眸子里的光芒,在以上他的一瞬间,是那样的满足,那样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想哭,只要抬头,就不会错过这样孤寂深沉的目光,这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
“浅浅,我爱你!”宁久信的眼中滚下了泪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为了他身边的女子,这个夜晚,他拥着身边的女子入眠,在她睡着之后,孤寂却傲然刚硬的男子,落下了他心头的泪水,一遍遍的呢喃,“浅浅,我爱你!我爱你呀!”
卷四:烈凰问情 246 返帝都
一夜好眠,倾昀睁开眼,就发现了她头顶上那含笑的眸子,宁久信望着她,极致地温柔,“浅浅,你醒了!”
宁久信很是体贴地扶她起身,为她准备洗漱的一应事物,周到地,温存地可以滴出水来。
“祈蓦,你……”倾昀有些莫名,虽然现今的宁久信一直都是温柔的,可是像尽早这样的情形还没发生过。
“浅浅,人家说闺房之乐,我们现在也算吧,凡是没有为你做过的,我都想做一遍!浅浅,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宁久信揽过妻子,极为亲昵,扶她至梳妆镜前坐下。
无语了!倾昀彻底不知道怎么说了!
“浅浅,你真美!”宁久信望着菱镜中的妻子,实在是很美,让他呼吸也会不顺,当初花嫁,他也失神过,这样的容颜是上天的恩赐。
低头微微一笑,倾昀的艳光从来是无可比拟的,即使她已过了这熙朝人认定的花季年华,可是得天独厚再加上这一身傲骨气质,她自然知道自己是美的,而她的丈夫今日好像没有见过她一般,只是痴痴望着镜子中的她。
“祈蓦,这眉笔好像不是我的,我从不用这些,难得的点妆工具也不是放在这里的!”望着梳妆台前陌生的一切,倾昀觉得有些好笑。
“嗯,今早你还在睡的时候,我让人准备的!”放下眉笔,宁久信决定帮倾昀穿衣。
……
“哇,好痛!”倾昀皱眉,对着那个笨手笨脚的男子有些无奈。
“呵呵,对不起,浅浅!”又拉痛她了,宁久信很不好意思,自己硬抢着为她梳头,结果只是扯她的头发,原来看她动手那么顺,好像很简单,自己做来就那么困难。
……
结果倾昀今日连髻都没有梳,因为了宁久信那不敢恭维的手艺,她只有编者两条大辫子,像个大姑娘一样,但是丈夫只是看着笑,说很好看。
望着如此古怪的丈夫,倾昀什么都不知道了,看着他满足的笑容,满足中带着浓浓的悲哀,这个笑容也让人心悸。
而宁久信拉着倾昀,只说要带她逛街,他要带她做一切没做过的事。
于是乎,宁都华然的街头多了一对情侣,俊男美人,惹人艳羡。那女子的头发从原来的简单到后来的繁复,越来越舒服,他们两个时而挽手徜徉,时而泛舟湖上,时而游园赏诗。
九王子的信臣们大骂定国公主为妖女,七王子的信臣们坚信定国公主为仙女。
华然的百姓们都知道,有了定国公主后,九王子只羡鸳鸯不羡仙,他再不理朝事,所有的一切都推开,每日就是陪着公主,他只想自己的妻子开心。
宁国九殿下宠妻上天的消息传遍各国,所有女子纷纷羡慕公主,这个曾经宠冠帝都的女子,这个曾经是洛相最宠之女的公主,现在又是她夫君的唯一,可谓宠无可宠。
夏去秋至,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倾昀不在乎别人叫她妖女还是祸水,宁久信出了后来又病倒了2次外,日日伴着她,只是圆房之事他却没再提起,他们之间只是日日相拥,夜夜同眠,倾昀有时觉得,宁久信对她是不是开始转化为兄妹情了,对她如此宠溺,就好像一个哥哥对妹妹,没有任何亲密的欲望,只是宠着。
不过有时宁久信会凝望着倾昀出神,一句不自觉的话飘出,“浅浅,你爱我吗?”
“我会一直陪着你!”这是倾昀可以给的承诺,她或许在将来会爱他,或许,但是现在还不行,她在感情上,不喜欢撒谎。
“嗯,没事,以后!”宁久信在听了这个回答后,眼中会闪过一丝情绪,而后便总是温柔地笑着。
祈蓦,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的,我不会让自己被不必要的东西控制,我会爱上你的,你等我!这是倾昀内心的话,她从来冷情,她从来都是个会忘记的人,她会爱上自己的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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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凌帝急召各个藩王入帝都!”宁久信熟练地为妻子簪上一支发钗,他真的已经很熟练了,为她打扮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姑父还是那样吗?”低垂了眸子,倾昀是嫁出帝都的女儿,看她还是关心的。
“嗯,还是那样,时好时坏,帝都里全靠你大哥,现在估计凌帝想交代储君之位了,他最近一个月精神好了些!所以才有这样的动作吧!”一句回光返照没有说出口,但是宁久信明白,他聪明的妻子一定懂。
“哦,我希望姑父能康复,也希望七哥和二哥他们……”倾昀说不下去了,其实大哥的密函早就告诉了她,上次的刺杀和那个二皇子脱不了干系,姑父是心凉了,才让大哥不要牵连太多,其实自己的心也凉呀,骨肉,这便是骨肉,其实帝都和宁国差不多,甚至更狠呢。
“浅浅,我们去吧,我带你回去看看!”
“可以吗?”倾昀抬起激动的眼,可以回去吗?可以再去看看爹娘住过的临渊阁,还有自己的芜沁邬吗?
“呵呵,看你高兴的,我今日先不陪你了,得先进宫向国主讨这个权利,毕竟帝上召见的是各国国主,我们要是想去,得按规矩来!”一面说,宁久信一面为倾昀再系好外衣上的蝶飞结,低低一看,一切都很完美,包括妻子的笑容,她真心的笑容才是最美。
“嗯!”那我也去准备行囊,倾昀眉眼绽放,在镜子里,她的容颜宛若瑶台仙芭,看得宁久信就是一愣,真的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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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九王子府很宁静,再没了那些莺莺燕燕,再没了段染尘,想到他,倾昀心头就是一堵,但是没关系,慢慢地就会没感觉了,倾昀其实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人就是可以轻易挑起她的情绪,她不要这些情绪,她要的是绝对的平静。
收拾起来很快,不过这次宁久信不想带漩无双同行,弄得漩无双就差没发誓,绝不打扰他们夫妻俩,最后在倾昀的劝说下,宁久信才勉强带上漩无双。
“倾昀……”漩无双的眉眼有些忧心。
“嗯……,何事?”
“殿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记得看着他吃药!”
“嗯,我知道,每次我都会看着他服下,你放心吧,幽篁!”作为医者,倾昀何尝不知道,但没有办法呀,他们都不是神仙,他们都无力回天。
“倾昀,哎,我的愿望就是医好九殿下呀!”漩无双一瞬间好似苍凉了许多。
“幽篁,尽力吧,我们都尽力,我们是人,抗不过去,但是……,我不要服命,我们都尽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吧!”低垂了眉目,倾昀的心何尝不伤,那个病人是她的丈夫呢,她从来是个善良的人。
“嗯,嗯!”漩无双是个医者,他还能做什么呢?
……
三日后,倾昀就和宁久信起行了,她是个被人伺候惯的,所以身边丫鬟总是带着的,她们也一样伺候着九王子,马车里宁久信拥着妻子,“浅浅,我们一路玩玩看看吧,有什么号的景色都可以停停,我多希望所有的名山大川都有我和你的足迹!”
宁久信一直都是这样的,倾昀也一直都是淡然温柔的,所以她当然会同意她丈夫的提议。
从华然到豊平这一路,4年前,倾昀是盖着红盖头走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次她是和丈夫相携而行,倒是很畅快,每一个地方,宁久信总是会留下他的墨宝,弄得倾昀都不好意思,他会在石头上写:“宁国久信携爱妻同游至此,情深不倦!永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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