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大力地抽回,倾昀觉得,她跟不上这些人的思路,这个男子不是讨厌她吗?那何必关心她?他想通过这些让她慢慢接受他的强硬摧残吗?
“对!”
声音娇弱而单薄,显得很无力,但动作却极为麻利!圣镜缘看着这个强烈反差的女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沉默,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时间久了,倾昀便有些头晕累了,她支撑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却一阵摇晃!
圣镜缘见了,立刻一个伸手,接住了她,将她箍在怀中!
“你放开我!”身体无力,头脑却十分排斥,鼻子里钻进属于这个男子特有的味道,曾经的她不觉得讨厌,现在却恶心到心里!
“我扶你进去休息!”打横抱起那个眉眼俱厉的女子,圣镜缘不顾她的不愿,带着她走进内间,而后……
圣镜缘的一系列动作勾起了倾昀最不好的回忆,看到他最后把门关上后,那一股脑儿的恐惧和噩梦全部涌出,她惊恐,又害怕,而后有些疯狂地捶打起那个人来,“你放开我,圣镜缘,你放开!别碰我!”
一动不动,圣镜缘也不把倾昀抱上床了,只是站在那里,任凭她的捶打,紧紧把她抱在胸前,抿着唇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他心中的火气亦在升腾!
“你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在这里要你?”圣镜缘的声音很冷,聚结了冰寒,“洛倾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手放下了,那个人的话语就是毒辣,倾昀的眼含着羞愤,“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更不会抬高自己!但圣镜缘,我也一样不爱你,我不会接受你!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圣镜缘的脸色刹那间乌云密布,他的眼色阴郁到吓人,可是那一切逼不退他怀中女子凤眸里射出的厌恶!
“洛倾昀,你根本不配做凤凰遗族的族长,你算什么家主,这个时候,你想的只有自己!你所悼念的只有自己失去的东西,你却不知道,你们洛家,整个熙朝大陆在失去什么?你的迟疑会害死多少人?”
“圣镜缘,我自问,是个合格的家主,我洛氏无愧于天下,而我……亦然!我已经贡献了很多,但我只是一个女人,我的要求很低,你……,却残忍地撕裂我的一切,还为自己穿上道德的外衣!或许你是对的,但我也有我的自信,你只是自以为自己是对的,可是我没有义务配合你!圣镜缘,我讨厌你!”
先前的乌云现在已经变成了电闪雷鸣,圣镜缘的手紧紧地搂住倾昀,力道之大,仿佛就想这样将她箍死在他的怀里,“你这样的坚贞是为了谁?曾经的你,一样不爱宁久信,可是你,依然可以上他的花轿,做他的妻子,洛倾昀,你不要告诉我,你那时候没有打算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既然你不介意躺上宁久信的床,那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倾昀笑了,她被圣镜缘抱到发疼,也被他的话弄到好笑,“你说祈蓦?对,我是不介意,但……,你是他吗?圣镜缘,你和祈蓦不能比!”
怒了,圣镜缘真的被这个女子弄到心中腾腾,她的眼里,他原来根本就是什么地位都没有,她可以接受宁久信的亲密,可以接受段染尘的爱意,却无法接受他的无奈,他无奈之下才选择了她,可是……,她居然如此无视和侮辱他?
“既然你如此看重宁久信,为何还要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洛倾昀,你根本就无耻淫荡!”
倾昀的心里也气愤难当,这一刻,她和圣镜缘如同两头野兽,他们都张扬了爪子,彼此撕咬,互相伤害,只要看到对方痛了,才能缓解自己的伤!曾经的倾昀和宁久信也有过彼此伤害,可是他们彼此都以对方的痛而痛,不像现在,现在是另一种体验,她和圣镜缘已经到了悬崖之边,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要如此侮辱祈蓦,我再不堪,也不会这样侮辱祈蓦,我身为他的妻子时,绝不会如你所说的一般!圣镜缘,我告诉你,为什么我现在不可以接受你,因为我爱皓苍!我心空的时候,或许可以不在乎,可现在……,我爱的只有皓苍,我相信,有一天,他会来带我走,带我离开!”
……,可怕的沉默,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这些了!
“好,你爱那个人,很好,洛倾昀,你不爱我,正如我不爱你!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那么现在……”眉眼一横,圣镜缘薄唇颤动,“你该尽义务了!”
“不要,你干什么?”倾昀再次慌神,那个男子就这样站着,抱着她,扯她的衣服!她对他有什么义务要尽?
“你已经不是巫女,而是我圣族的圣女,你自然有义务!”圣镜缘的动作不停,拍上她的心口,散去她的灵力掩容之术,但这次他没有把倾昀放到床上!
“疯子,你别碰我!”被那个男子压在那张圆桌上,倾昀的腿被他抬起!
这真的是男子的本能,在任何情况下,同样两个没有经验的人,男子总是比女子更容易进入状态,更容易找到其中的窍门,也更容易开发出其中的乐趣!现在圣镜缘他甚是艰难地挤进了倾昀的身体,抿着唇不发一言,心中愤然,其实他本来根本没有想过,今天要这样对她,他只是来为她换药的,可是却忍不住,她太可恨……
倾昀也是抿着唇不发一言,她争不过他,抗不过他,她伤害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也只是几日拖延,现在的她病到卑微,她以为自己的孱弱可以换来一夕平安,可是她错了,那个男子不爱她,自然不会怜悯她,他不是宁久信,也不是段染尘!圣镜缘只要她不死,就不会管她能不能承受,她的心会不会痛,他只要达到目的!
“你这个混蛋,圣镜缘,我恨你,你是禽兽,罪犯!”
圣镜缘看着倾昀的手腕已经挣扎又溢出了血,他只有彻底地压死她的身体,抓住她的臂膀,不让她乱动,可是他的侵犯依然未停,甚至更加凶狠!
倾昀痛地脑子开始了混沌,耳边却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上次你受不住,我们只好暂缓,可停下太久,真的会功亏一篑,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倾昀她病地太重,那个男子太狠,他们两个彼此不服输,最后只能注定艰难的结果!
……
再次睁眼时,倾昀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好好的被子,伸出手发现又被包扎好了,望着床上的幔帐,她的眼神空洞!她知道了,除了死,没有其他的方法了,要么她死,要么圣镜缘死,要么巫王死!
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可是逃不掉的,圣镜缘会捉她回来,连她留在这里休息,他都不允许!
她太傻了,以为伤害了自己,就可以挽回,凭着他们曾经的朋友关系,可以让那个人放了她,却原来只是一厢情愿!
如果现在没有那个巫王,凭她手里的力量,绝对可以和圣镜缘搏上一搏,可如今……,她怎么可以选择内斗,像那个人说的,她是洛氏家主!在外人屠她族人,杀她子民之时,她怎么都不能内耗?
那么这个死局,就只有死才可以解脱,他们之中必要死一个,为了她的子民族人,在不清楚巫王实力的情况下,圣王不能死,那么只有巫王和她死了!
“巫王,你必须死!然后皓苍会来接我!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可是巫王,你……,必须死!”握紧了拳头,倾昀心中有了决定!也有着期盼,她的良人定会来救她,她现在逃不开圣镜缘,但是总有一天,皓苍会来救她,一定会的!
“就算只能拖延,就算力量单薄,我也要抵抗,少一次是一次,不然……,我拿什么脸面去见皓苍?皓苍,不要嫌弃我!我不是故意的!”
动了动身体,倾昀发现她的衣服穿好了,被撕开的亵裤又穿上了,是谁帮她的,她不愿意想,现在的不堪是暂时的,她要把身子养好,这样才有本事剿灭巫王,才可以逃开这样的噩梦!
“公主!”屋外可琪的声音传来!
“何事?”
“大家要起行了!”可琪是在催公主,该准备了!
“可是我走不动,我也起来不动,怎么办?可琪,我大概要死了!”
“公主……”可琪的心一阵阵地发抽,公主最近是怎么了?
“你进来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诺!”可琪想流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
望着圣镜缘的马车,倾昀不想上去,她扭头往回走,这里人很多,可琪不方便搀着一身男装的她,可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塞进了马车!
就在刚才,这个男子白日宣淫,就在众人准备行装时,硬是霸上了她,现在……
圣镜缘就只是看书,没有和倾昀多说一句话,但马车刚刚行驶开来后,他扔了面前的一本书给了倾昀,“看一下吧!”
受伤的手腕不方便,探出左手,倾昀摸上了那本书,那是灵力导引!
圣镜缘还是不看她,“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我和你只是为了消灭巫王,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这个,我们之间不能忘记正事,你也该修炼一下自己的本事!”
“不怕我学会了,然后杀了你吗?”
“巫王不死,你怎会杀我?而且……,你我一起双修,我的修为亦提升,你怎会强过我?不要做梦了!”
“不要说了!”倾昀不想听,什么双修,难听死了,她恨死那个词,她恨死那个提升自身灵力的方法了!
圣镜缘果然不说了,他再次静静地看书!
而倾昀她虽然虚弱至极,但她知道圣镜缘说得对,她要提升她的本事,不然她怎么抵抗圣镜缘,怎么对抗巫王?
大军在行进,马车里的人没有任何的交流,这一次大概要走一天左右,然后扎营,这次是下午起行的,要明天上午才能到,夜幕降临后,圣镜缘出去用完饭,回来就见到那个女子倒在了马车里,他叹了口气,然后……
等倾昀醒来后,发现她依然是伏在自己的小榻上,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连被子都没有盖,怪不得冷得发抖!她从未指望过那个人会关心她,反正只要她不死就好了!
那本书看着的确不错,倾昀觉得那股灵力在修补她的伤势,她真的没有想过,她可以练圣族的圣术,按照娘亲给的巫族秘闻,这是不可能的,两族里的催发灵力之源都不同,为什么她可以?
“因为你也可以成为圣女!”许是感受到了倾昀的迷茫,圣镜缘飘出了一句话,心里还补充了一句,所以,你也是圣族的圣女,是我的女人!
会有那么奇怪的事吗?她出自巫族,却可以和圣族牵扯,是不是她的命太好了?倾昀唇角勾起,讽意明显,所以……注定了她的命运,或许不是这个圣王,那个巫王也不会放过她!她的娘亲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要这样帮她掩藏,是不是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了的结果呢?
……
扎营什么的都很顺利,倾昀一个人独自一个小帐篷,这是白遗扇他们为她安排的,她毕竟是长公主!
而半日后得到消息,宁国在五十里外一样安营扎寨!
当夜,两军皆极为安静,并无动作!
营帐内,倾昀眺望远方,她心中希望这场战事可以尽快结束!其他人皆在围火商讨,白遗扇走到了倾昀的身旁,“公主!”
“侯爷!”淡转眉眼,倾昀还是虚弱!
“记得九年前,公主曾经说过一首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公主还记得吗?”
“侯爷还记得呢!”
“九年前,我就奇怪,如此才华,怎会是一个军医呢?”
“这不是什么才华,实在是……实话,封侯拜相,建功立业,都是要死人的!”
“那公主现在呢?还这样想吗?”白遗扇看着倾昀,微微笑问!
“侯爷还记得当日你的回答吗?”撇看眼,倾昀望了望那边的韦蓝羽,她真是个大美人,英姿飘飘,而又不失女人的柔美,“侯爷说了,你有你要守护的,让我实在收益良多!”
白遗扇也笑了,他一样望向了妻子!
“我们都有要守护的,这是……原则,不可能有人上门,我们便退缩!就好像当初,侯爷不愿意娶我,也是一样的,这是原则,即便面对的强权也是如此!就好像,我不会在有一个女人上门讨要,就把皓苍让人,这是我要守护的!”
“呵呵!公主你……,扇可以问一下,当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蓝羽的事的?”
“要听实话吗?”
“哈哈!”白遗扇笑,他的笑声惹了很多人的侧目,“当然要听真话!”
“在我十五岁的正月,就知道了!”再看韦蓝羽,倾昀浅浅一笑,走了过去,坐到她的身边,“那年,我返回帝都,路经俄风山,当时侯爷你和韦公子还有其他3个人一起围桌而坐,当时有一个女子带着两个丫鬟,不知侯爷和蓝羽,你们还记得吗?”
白遗扇和韦蓝羽两人相视,皆有些迷茫!
“当时那个女子对着掌柜的说,做生意诚信为本,对你,也是对我们!”
“你……”韦蓝羽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姐!”
“嗯,当时我已知晓,蓝羽你是女子,而侯爷对你满怀情意!”
一时间,羞红了脸,韦蓝羽在篝火之旁,纵然已经身为人母,可是听到这情意二字,依然幸福,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当时我就知道了,我必嫁不成你清远侯,其实没有关系,你无意,我无心,我从未怪过!当时对你的为难,不过作势而为,望两位不要介意!”
“倾昀……”莫颜不知如何说,那么当年洛府花园中,他就是傻子,他居然以为她是怯弱兰花,不堪风雨!
“姐姐,没有关系的,反正你现在有段公子了,他会是你的良人的!”洛宓乔拉住了倾昀的手,笑得温婉!
“呵呵,是呢!会的,他会……”倾昀笑,她的良人,但倏忽间,她望见了圣镜缘看她的眼,心就是一痛,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姐姐,你害羞了?”洛宓乔恍然未觉!
“是呀,皓苍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的!我等他,他说过要回来娶我的!会踏着五彩祥云来娶我的!”
“呵呵,倾昀,你呀……,终于被人降服了!”韦蓝羽也笑了!
所有人都在笑,除了洛倾昀和圣镜缘,他们两个都笑不出!
……
战事在第二日拉开,倾昀一直在帐内看地图,观天象,测地理,这里群英荟萃,她犯不着事事强出头,她的伤势依然未好,苍血太过厉害,这一点圣镜缘也奇怪,这把匕首的力量委实强悍了些,居然拖了这些日子,动脉是不出血了,但是手腕依然没有收口!
倾昀一直在躲避着圣镜缘,她为此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在那最原始的关系里她感觉到生不如死,她死守着自己的最后的清明,每每入夜后,就全身紧绷,就怕那个人又来,她同时也盼望着她的良人来救她!
这一日,倾昀的暗卫翼稜给倾昀送采买的药材,却好巧不巧地遇上了国师,打了个招呼离开,圣镜缘捡起了地上的一个腰包,提起鼻子微微一辨,他的脸色就好比鲸入琼海起怒涛!
倾昀刚刚在帐篷里练习自己的巫术,就被打断,不过她看到进来的是圣镜缘,那么她的巫女模样也不用怕了!
上一篇:六界第一小祖宗
下一篇:全修真界都是反派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