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浅浅,要是你走出这个山洞,那么…再次相见,我们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悠然回头,报以一笑,“好,我们早就没了回头路了!”
男子的眼紧紧盯着那个孱弱的女子,他们……相爱!书 香¤手 打 团
突然冲上,一把搂住那个女子,纷乱的吻落下!
倾昀没有办法挣扎,她知道这是巫旭阳的告别!
她和巫旭阳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个吻绵长深情,让这个清冷的女寻,心里痛了又痛,可她还是一步步地往外走去!
卷五:紫凰涅槃 295 嫁给我
腊月里天当然是寒冷的,现在更是子夜时分,风寒露重,倾昀身上的衣服虽然干了,但经过浸泡的棉褂总不再如先前那么得劲御寒,她被冻地忍不住,浑身上下不住的瑟缩,脚下的尖石也刺人,每走一步都在受折磨!
一摸额头,倾昀笑地惨淡,好烫,她又病了,也对,这样一番折腾折磨能不发寒呢?再摸腹部,那里更是隐隐地疼,这个女子心中十分明了,一年多前因为小产而落下的病又被带出来了,她这次被寒气侵染地很彻底!
耳边呼呼的北风有着刮骨的效果,在这处地方,倾昀的内心有些悲怆,她似乎能感到身体里的血液都已经凝结起来,鼻腔里喷出的全都是凉气,但......奇怪的是,她居然能感觉到那被巫旭阳吻过的唇,依然是滚烫的,让她有着仅存的温暖!
双腿在机械化的迈动,倾昀没有去看她走过的地方看,那后面的尖石上留下了艳红的血迹,她那软软的绣花鞋如何经得住这样长途艰难,但在这样冰寒的麻痹下,这个女子一点痛意都没有感觉到,她只是双目无神的往前,不时抬头望望月光,和周边的树丫子,辨别一下方向,她要向熙朝大营走!
身体的僵硬却带动着这个女子的思绪,她的眼里没有双目神采,动作步调都那么整齐,如果此时有外人,乍一看,大概会觉得这个女子是一个挥动的精致人偶,但那凤眸中偶尔掠过的光芒,才让人明白,她是“活”的!
皓苍爱她,那她还......爱皓苍吗?在那么多伤害后,她的爱已经冻住了呀,他们之间除了伤痛,还有什么,那种爱还是爱吗?
圣镜缘不爱她,她还要期待吗?在爱还没开始时,她可以悬着明哲保身吗?
这场战争,她还要不要参与?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了,如果可以,她也想像普通百姓那样过活!
还有,可以不要吗?这些多余的感情可以不要吗?她的脑子,可以像电脑一般,只需一下删除键,就全部扔进垃圾箱吗?
不可以,这怎么可能?人来世上一遭不容易,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苦再痛,她洛倾昀也要从容面对,她要优雅镇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试炼,她如何可以退缩,杨过对小龙女说,多苦少甜远远胜过不苦不甜,那么她又该如何?人生总会有希望,她何苦如此,她拥有太多,谁的幸福都不是白来的,那她也要努力!
倾昀的心纵然已经千疮百孔,可使她不想抛弃那种爱的能力,就是那种爱家人,爱自己,爱朋友,还有可以爱上一个男子的能力,她不要让自己的爱心荒芜,因为那太过可怕,她想要坚强地向着希望去走,她要还这个熙朝大陆一个清平世界!
“巫女大人!”
倾昀被那一声弄得一惊,这个声调不熟,但称呼却不陌生,也让人猜到来人的身份,现在她遇到了巫旭阳的人,并不太妙,可事已至此,慌张无用!
倾昀现在慢慢地侧头,收回了呆滞,凤眸中再现了那种傲视凤华,“还是收回那句称呼吧,我从未登过巫族的祭坛,从未进过巫女院学习,更不曾为巫族人做过什么?我不是你们的巫女大人,我姓洛!”
踏雪一听这个女子的语气,就极不舒服,可凌风看了看他后,拉了下,示意他不要冲动!
“但你不可否认,你就是生就巫女血,在下巫将凌风,敢问大人,王在何处?”
“他......还活着,你们不用担心,他会回去的!”再次侧头,倾昀要离开!
“站住!”踏雪不是凌风,他无法不对这个女子生气,“王到底在哪里,你给我说清楚,洛倾昀,你明明是巫女,却不承认,你还是祸水一个,是你害的王神魂颠倒,你现在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
“他没事,不过你们快点去找他吧,他的衣服单薄,貂毛进水,根本就不保暖,再加上被圣王所伤,你们有空再这磨蹭,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倾昀的声音很清冷,在这个月夜里更显得脱俗!
“你得跟我们一起去!”踏雪说罢,就向倾昀抓来!
“砰啪!”
那是一声爆裂,倾昀身前绽出了虚幻之花,而随后她的身体就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中,那是个极为熟悉的怀抱,那个女子的身上甚至有着独属倾昀的体香,那是他们亲密的象征!
“浅浅!”
圣镜缘的手再不愿松开了,纵然美人现在很狼狈,纵然她的身上带着那江水里的土腥味!
倾昀感受到那个怀抱带着暖意,很有温度,她......好冷,可以就这样吗?什么都不想,只要温热了就好,可以吗?
踏雪和凌风,就这样看着那对人儿,圣王脸上的动情,是人都看得出来,那种满足仿佛可以越过千山万水,但巫女大人被他紧紧地压在恶胸膛处,她什么都看不见!
圣镜缘的动情是隐忍的,他不是个沉溺的人,再次抬头,他的眼恢复恶清冷,现在,他带着悲悯,看向了对面的两个男子!
“放过他们!”
踏雪和凌风分明看到了圣镜缘严重的杀意,那种掩藏在如此悲切的神情里的杀意,他们两人不由得全神戒备,也有些佩服起这个男子,他的“仁慈”分明融进了骨子,连杀人都好似在做善事一般,圣王看他们的眼分明就好似看亡者一般,他怜悯他们即将逝去的生命!
倾昀不用从圣镜缘的怀中抬头,她也感受到了那种淡淡的,带着梅香的杀气,让人沉醉,但却迷惑不了她!
“浅浅,别怕!”男子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女子,他不嗜杀,但巫族的人,特别是巫族的巫将们......,他不想放过,白日的战争里,虚若重伤不治,撒手而去,他又损失了一名圣将!
“放过他们,他们刚才没有想伤害我,一年多前,巫王也曾放过了清远侯他们,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该如此失却风度!”
眼中的悲叹慢慢褪去,圣镜缘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不是个会改主意的人,但许是他怀中人的那句“我们”让他心里很舒服,她和他才能以我们来相称,她是他的女人!
踏雪和凌风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纵然曾经他们联手偷袭过这个男子,可那时的圣王就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更遑论现在!圣王抬起眼的瞬间,压向他们的是排山倒海的威势,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技不如人,他们只有一动不动,看之那个男子一把横抱起他们的巫女,慢慢地往回走!
“又被他们走了!”踏雪双手一拍,怒气上升!
“这个巫女是我们王的劫,可是现在,我看来,她亦是圣王的劫数呢!”叹了口气,凌风拍了拍踏雪,“走吧,我们去找王!”
“嗯!”
圣镜缘不是巫旭阳,他身上的气息一直是平稳的,他的怀抱也是一样,他抱着倾昀,让她有着放松,她就那样沉沉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进入了梦乡!
长公主回营的消息让许多人振奋,大家都觉得,这个凤凰般耀眼的女子不该如此早的夭亡,他是所有人心中永远开放的优昙花!
洛宓乔看着倾昀绽血的玉足,吓得手都颤抖,可刚想为自己的姐姐做清理时,就被圣镜缘拦住了,他说要让倾昀好好休息,那个语气是那样的不容置疑,洛宓乔本想抗争一下的,可是看了圣王的脸,就不敢吭声了,她无言地退了出去!
没有人注意到,圣王留下了那盆水,他在无人时,轻轻地抚向了那个女子的面容,而后温柔地为她褪下染血的鞋,慢慢地将她的足连同袜子一起浸润在了水里,因为那血已经将袜子黏在了她的足上,如果不化开血伽,定会再次扯开伤口,会很痛的!
这个男子神情认真,很是小心,慢慢地,甘愿地做着这些事,为了他的爱人精心地打理,这个岂是无心可以做的?
女子的额头上现在覆着冷巾,她只是在发梦,梦里又是战神,她一个人仗剑御力于天地间!
“天帝,我不会同意,你带兵侵入人界的!”
“天帝,人界乃是母神亲创,我必要守护,你已是三界之主,何苦要掀兵祸?”
“谁都不可以,想入侵,必要问过我手中青锋剑!”
“魔王,你回去吧!此处是我守护,只要你罢兵,我可以既往不咎!”
“人神魔,本来就和平相处,你不要想打破这个平衡,入侵人界,你敢说不是想夺取上届的一个跳脚吗?”
“你们......”
倾昀看到了那个女子,那个紫色发丝的女子捂着心口,看不清长相,但那凤眸是不敢相信,到底怎么了?
......
“唔......”艰难地睁开了眼,倾昀发现自己被圣镜缘搂在怀里,全身不着寸屡!
圣镜缘居然在位她沐浴,他们两个一起在浴池里!
“浅浅,多泡一会儿,你发烧了,浴池里的蒸汽可以帮你驱走凉寒,你要是累就靠在我的身上!”男子很温柔地抚着这个女子的发,他一样褪去了衣服,抱着她的娇躯,不带情欲,刚才他已经帮她洗干净了,他知道她定不能忍受身上的河水味道!
先前,刚刚褪去这个女子的外褂后,男子的眼就暗了又暗,他的女人身上多了些什么,他很清楚,她身上的吻痕绝不是昨夜他留下的,而且那代表了他的心意的项链也不见了,圣镜缘的心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看着这个昏迷的女子,他很复杂,很不舒服!
他知道,倾昀和巫王并没有什么,因为了无回,他亲自下的无回!
圣镜缘很清楚,他不会怀疑她,但她身上的一切,依然让他生气,但......这一次,他不怪这个女子,是他没有接住她,是他在听到自己弟弟的声音后,选择了不回头,那还怎么说,项链以后他可以再买,他的女人,以后他一定保护好!
“嗯!”倾昀将头再次枕到圣镜缘的肩上,她是真的累了,这浴池里,她闻了出来,已经加了药草,是适合她的!
“浅浅......,睡着了吗?”幽幽地,那个男子就这样飘出了一句!
“嗯?”意识有些迷糊,但能听见!
“以后......,你不要去战场了!”
“......,嗯!”
“我......没有办法,看你......这样!”浅浅,我承认,我习惯了你,我害怕,你会突然小消失!
“浅浅,永远不要离开我!”这是圣镜缘可以说出的最大限度的“情话”了!
随着那个怀抱越来越紧,倾昀只觉得自己想要窒息,她无力去思考这个男子到底为何这样说,但她只是想晕倒!
倾昀这一病,让人担心,所有人都在仰望着公主,而大军也随之放弃了营寨,白遗扇和圣镜缘看损失了这么多兵马,他们决定暂时退回最近的西博城,整军再发,一切的运营都需要重新调度!
但巫王何人他可会坐等他们重振旗鼓?
圣镜缘和白遗扇也知道巫旭阳绝不会如此简单,他们早做了安排,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次损耗太多了,在撤军的路上,熙朝大部队再次被巫王袭击,又一次地经历了败绩!
那一日倾昀就在马车上,她亦不是神,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只有先撤离,他们只有忍痛冷静,才可以再次强大,守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虽然巫王从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熙朝人也不是软柿子,纵然人员伤亡惨重,他们还是成功地退回了自己的城池,拉锯又一次开始了!
西博城内,公主的临时闺房内!
避开那个男子要落在她面上的吻,倾昀只是接过药碗,一下子饮尽,“我大哥还没有消息过来吗?”
“哪有那么快?”男子收起那眼中的不明神色,只是取过了那空碗,又递给那女子一杯漱口水!
“嗯,那就等吧!”闭了闭眼,倾昀又钻进了被子,她觉得冷!
男子微微愣了下,就不由分说,今日不能再由着这个女子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在让着她,可今日......他也钻进了她的被窝,紧紧地搂着她!
“浅浅,我们出去一次好吗?”
“我很累!”我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但......我想知道,双修到底怎么回事?圣镜缘,那日我问你,你却那样回避,你为何不告诉我真话,我只想要一句实话,可是这样也不可以吗?你为什么总让我没有答案?
“......”你答应过的,浅浅,可自从你掉入了这激流江后,对我就这样冷淡了,无论我怎么样,你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被巫旭阳洗脑了,你是不是更爱那个舍身救你的男子了?
“你真的不去?”男子的声音骤然变冷!
“不去!”我累了,你不愿说就不说了,但是我也有权利累!
翻身下床,那个男子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她只给了他一个背影,他还能如何,他可以强要她的身,但他无法让她笑,他不想这个日子里,还要费心去哄她,太累了,他也很累!
......
“大哥,今天是你的生辰,你的生辰从来接近过年!”圣麟焰有些莫名,她的兄长从来不和他多话的,怎么今日来找他,还一直喝酒!
那个喝着梨花酿的男子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饮,仿佛想醉死在这里!
“大哥,你得快点娶了大嫂,过了年,你就三十二了,我圣族从来有着规定,男子最晚到三十二,如果还不能找到心仪的女子成亲,那么族中的长老有权为你安排妻子,而且你必要服从!”
“哥哥,大嫂很好,你不要这样拖着人家,你看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你也该和大嫂商量下婚事了!”
“你是男人,很多时候,你该主动!”
“主动?还要怎么主动?我的主动早就让她生厌了!”再次灌下一大杯酒,圣镜缘觉得可笑无比,他还不主动吗?每次都是他主动,那个女子却只是抗拒讨厌!
圣麟焰有些傻了,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一向淡定的兄长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可是随即一想,不对呀,他大哥何时主动过?人人都说,是定国公主赖上了他的哥哥,他哥哥只是很君子,接受了公主而已,“哥哥,你根本不主动,你怎么能这样呢,大嫂和你早就有了......,咳咳,那夫妻之实,她一定也在等你开口,你总这样拖着,算什么事呢?”
“男人就要有担当的,大哥,我知道,你定是介意巫王和大嫂有着过去,可是这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你要是介意,早干嘛去了,现在才不高兴,不觉得没意思吗?你该好好地对大嫂说,让她同意嫁你,只要她是你的圣后了,那她还有什么机会再去找其他男人?她洛家人也不会同意的!”圣麟焰一样倒了杯酒,他说的口沫飞溅,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可是,一言似乎点醒了梦中人,圣镜缘只是瞪大眼看着自己的弟弟,事实上,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等倾昀甘心嫁给他才行,要等倾昀主动开口,要等她非常爱他了,才行,那时他一定会给她名分,让她成为圣后,他一直是在期盼倾昀可以爱他,可以主动向他求婚的!
但现在,那晃动的酒液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无比尊贵的圣王,陪了一个女子两年,和她身体相缠了两年,可她依然没有开口,她一个女子失贞于自己,一般来说,都是女子更急,可他面对的是洛倾昀,她居然就这样忍着,一句都不说!但那怎么行,他要是再不能娶到她,必要纳取其他女子,他不要,哪个女子他都不要,他更不能看着她去寻其他男子,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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