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不过呀,他在房中弄完一切后,立马去了倾昀那里,无他,兴师问罪也。
但是倾昀何人,对付她哥,她自有一套,而且奥曦的问罪之师实在是不凶的,所以呀,不出半刻,便也无事了,而泠语也送完了那郎小姐,又回到了别院。奥曦自在倾昀的房里休息,倾昀也斜靠在塌上,美眸半闭,这兄妹俩都在暗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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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园中,已然如倾昀所料,是夜间了,华灯初上,其实呀,还是倾昀故意拖延,他们这一休息就有一个半时辰,等到了可以吃晚饭才让客人们出来,不过这一个半时辰对于那些与宴的客人来说,却很是享受。
倾昀很贴心地为每个房间的客人准备了菊花瓣香浴,这个看似简单,却不容易,因为来的人多于邀请者,而且安排的房间也比较随意,这全是倾昀到了园子后忙的,不过外人不明,若是知道这全是这个洛长一手安排,估计也要叹服。
但是单如此,他们也为这洛门之宴而心喜,以前不是没有赴过洛府之宴,全都没有如此,定是洛相因为这嫡女无才,所以在其他方面为她尽量铺路布置。
这也是倾昀今日的目的,她借她阿哥之宴,就是要打造这熙朝第一沙龙,她要效法法国蓬帕杜夫人的沙龙,让上流社会的女子对她趋之若鹜,这样扬了洛氏贵女之名后,她才能财源广进,而且以后凌帝想动她,也得好好考量下。
这次摆宴的又是另一处花园,不过因为配着夜色,倾昀选的都是色彩艳丽的菊花作为摆设。今日之宴,全是倾昀一人心思,全无他人相帮,如真要说帮,也就是那人思思帮她提点了些名字罢了。
不过男宾那里,全是奥曦一人做的主,倾昀看起来,不得不说,她阿哥请的好,这个懒人能不动便不动,可是真要做,绝对是出色的,这上上下下有心无心的都请来了。
晚间的宴会上开始上主食了,倾昀这次又坐在了奥曦的身边,她看着这些自己定出的食物,心里还是满意的,食物不在多,而在精。往下望去,那些贵族子弟全都对这些食物赞叹不已,她给了她哥一个眼神示意,兄妹俩早在休息时,便已通了有无,所以默契非常。
只见奥曦起身,对着大家一个作揖,然后笑着开口,“曦在乡间时,便闻帝都豊平乃众贵云集之所,万民所向之地,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曦有幸,得众位与宴,甚有荣焉。”
大家伙一听,忙道,“洛公子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洛公子真是盛情,令我等惭愧。”
而皇室公侯也纷纷表态,那大皇子也站起说道:“能得洛公子,洛小姐眷顾,实乃我等幸事。日后有宴,还望不要相忘。”
倾昀坐在那里,低头含笑,让人看不清脸,当然思思洛宓乔也如她一般,这是洛氏贵女应有的矜持,不过如如还是偷眼打量着下首的人,看他们对自己的大哥如此空前崇拜,她觉得很高兴。
一时间,这宴会再复杯盏交错,人声鼎沸,人群中有人低头闲聊,有人咏菊诵诗,有人击盏为歌,也有人对着洛氏女痴迷而望。
说话间,倾昀对着园中黑暗处手一摆,突然间,灯火皆暗,众人正疑惑间,只听乐声响起,而暗处飘出一人。
那是一个女子,姿态蹁跹,通体红衣,她一出场,好似整个园子都热了起来,只见伊人红衣飘拂,带起身旁数朵红菊,那红菊不偏不斜地落在男宾脚边,她脚步旋转悠然起舞,随着那乐声,灵动地如精灵轻扬,飘逸地如雪花漫天。
有那惯弄风月的,已然认出,这便是这帝都第一花魁,檀月姑娘。
只是这檀月姑娘身为花魁,从不出堂会,今日怎会破例,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或许看客们要问,这檀月如不出堂会,又是怎么请来的,这个跟我们的女主无涉,是她大哥请来的。而洛奥曦又是怎么请来的呢?
其实,对于奥曦来说,不管是第一花魁,还是第二花魁,只要有个人来赴宴便可,他根本不会强求,而且他还不想在这帝都太显山露水,要说这檀月身为第一花魁,有些心高气傲,但她自有她的本事,当听说洛府设宴,她是自请而来的,她的目的为何,呵呵,以后会知道。
书中再次代言一句,如果不是这檀月姑娘自请的话,而是邀请的话,也一定能请到,因为他洛奥曦如要请人,自有他的办法,不过这件事也只有奥曦能做。倾昀的心还是太善了,如果让她去,从能力上说,请来这檀月不成问题,可是她会担心,如果檀月为她破了例,以后会不会一直被权贵胁逼,因为规矩一旦打破,就做不起来了。
所以,倾昀是个很心善的人,她太会为别人着想了,但是也不是说奥曦不善,只是他的眼里,在哪里就要遵循哪里的规则,他绝不会胁逼一个良家妇女为他堂前献舞,可是这檀月既已入了风尘,这便是她必经之路,而且如若她真有本事,能够坚持不动,让人无从下手,奥曦自不是强盗,可是她自己没这份能耐,就不要怪人了。
这么看来,其实两兄妹还是有区别的,在对待洛氏的问题上,他们俩兄妹也存在着差异,所以呀,即使双胞胎也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倾昀看到众人那痴迷眼光,低头嗤笑,不过面上不露,但是这次她身边的可是她阿哥,见妹如此,怎能不知,奥曦趁着举箸夹菜的当儿,低声问:“小妹,怎么了,莫非这舞入不了你的眼。”
倾昀抬眼看向她阿哥,要知道紫芒那一世,她的确因为身体原因不会舞蹈,可是不代表她不懂舞蹈,Verera那一世,她努力学习芭蕾,和现代舞,只是在10岁那一年,她放弃芭蕾,主攻现代舞,她的“舞”艺可是让人赞不绝口的哦,而且在凤凰山时,她自己偷偷练习,在内府时,没人看着她,所以无人知道,要真说,也只有师叔江无依看到过一次,她偷偷跳舞,不过这些她大哥都是不知道的。
奥曦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倾昀的眼神似嘲笑,似得意,似回忆,还似展望,不知在想什么,便又说道:“难道浅儿能舞?”
“嗯,阿哥想看?”倾昀终于醒神,给了她阿哥一个不算答复的答复。
奥曦没有想到倾昀今日那么容易便应承下来了,不由也来了兴致,要知道他从来没见过他家小妹跳舞,“自然,小妹要舞,兄长自然愿为第一观者。”
“只要兄长愿意抚琴,浅儿便舞了又何妨。”倾昀笑容不改,跳个舞罢了,要是她跳个伦巴,还不吓死她大哥。
“哈哈,好,这有何难。”奥曦大概太高兴了,当下一拍桌子,给了她小妹一个应承。
要知道大家都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园中的檀月姑娘,那乐声绕梁,那舞蹈掠心,众人都静静的,谁会去注意他们兄妹耳语呢,可是这一拍桌子便不一样了,大家都望向他们,只见那嫡女对着她大哥笑地倾国倾城,而那嫡子仿佛有什么天大的高兴事一般,如此兴奋,而显而易见,那兴奋来自他面前的嫡亲妹妹,而非园中的檀月姑娘,看来这檀月的舞没有入他们兄妹的眼呀。
而那厢里终于一曲舞毕,檀月姑娘对着上首的奥曦倾昀一个施礼,“奴家檀月,这厢有礼了。”
“姑娘舞蹈,天人之姿,曦今日大开眼界,轻起,不必多礼,来人,为姑娘设座。”奥曦淡淡笑道,对两旁仆从吩咐。
众人心想厉害呀,你真的觉得那是天人之姿吗,如果真觉得,大概也是觉得你身旁的嫡女吧,不过大家再把那目光转向嫡女,那女孩身上又是一套新的“一日婵娟”,锁骨处绘着的滴翠绿叶已不见了,而是挂着一串极其明亮的彩晶项链,那项链在黑夜中,灯火中,显得异常耀眼,再看嫡女笑容,忽然发现原来即使这女孩颜色上或许不如她大哥,可是这一笑,却是无人可比,哎,这便是洛氏兄妹呀。
那檀月姑娘,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一个贵公子,那眼光的交流只在电光火石间,过了一瞬,一切归于平静,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洛氏兄妹,那檀月锁着的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堂兄洛隽卿,呵呵,怪不得,她会自请而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倾昀给泠语打了个眼色,泠语一看,立马捧了九光琉璃壶上来,在倾昀面前的夜光杯里注满一杯,那玫瑰露为极浅的粉红,在夜光杯里分外漂亮。倾昀纤长的手指端起那酒杯,慢慢站了起来,未语先笑,轻轻步出座位。
堂下众人本来已被那一舞调动了气氛,各自都在兴奋头上,现在再看嫡女端起酒杯出列,纷纷都端起了面前杯子,对着倾昀遥祝。
“今日众位赏脸来到我洛氏赏菊之宴,德沛心中甚为感动,虽然德沛自小寄养乡间,并不通什么文墨,可是却也知礼,为了聊表我洛氏相待之意,特备薄礼以谢各位。”说完,倾昀将面前玫瑰露一饮而尽。
“公主客气了。”
“公主哪里话,分明是我等叨扰。”
倾昀笑看看向众人,对着身后吩咐,“泠语。”
泠语一听,便已明白,也不答话,对着外面也是一摆手,马上就有侍从婢女鱼贯而上,手里捧着的便是洛长所说的礼物。
撇下那看礼物的众人不理,洛家斌少此时踹踹地蹭到了倾昀身边,再痞痞一笑,有些不安,看那神情还有些害羞,“浅妹妹,这,你这是,你那婢女手里的是九光琉璃壶吧,这个是玫瑰露吗?好香呀,给你斌哥哥也来一杯吧。”
倾昀看向他,并无动作,只是凉凉地抬手扶了一下发髻,“三堂兄,你可知,那九光琉璃壶里的玫瑰露有多珍贵,今年还只剩这一壶了。”
“啊哟,我说浅妹妹呀,你说我可也是你哥呀,对待哥哥如何能小气呢。”
“确实,斌堂兄自是兄长,可惜了,还剩下半壶的玫瑰露,倾昀本是答应给阿哥饮的,你说怎么办。”倾昀还是笑看他。
这下听了,那隽斌也不缠着倾昀,马上奔奥曦去了。而倾昀也在这时候打量了众人,他们现在人人手里都有一片金子做的书签,全是菊花形状,而每个人手里的菊花金片上刻着今日他们吟的诗,这端的是让众人惊异。
这诗,菊花诗都是上午做的,可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刻上,可见用心,而没有吟过诗的人拿到的也有诗句,不过是一些传世名句,但是这一创意也让所有人欣喜,这赴了洛氏这一宴,世上再无宴呀。
倾昀满意于众人的表情与满足,今日的赏菊宴也差不多了,她要打造的熙朝第一沙龙也有眉目了。
今日的赏菊宴再次扬了洛女之名,之后经年,多少名门贵妇,闺阁小姐都为了能来赴德沛公主的宴会而自豪。
059 十面埋伏
“公子、小姐,前面有人挡道。”墨雪的声音响起。
“哦,何事?”奥曦淡淡问道。
“有两个乞丐打架。”
嗯,倾昀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下,他们正在回洛府的路上,这次选择了和那些皇子公主们走同一条路,不过这条并非什么必经之路,只是临时起意选的一条路。
“墨雪,去看看,挡了多久了?”倾昀淡淡吩咐。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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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放心呀。”奥曦半睁着眼,看向倾昀。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阿哥你怎么看那个檀月?”倾昀斜睨她大哥,车子里的布置一如他们回家时那样,里面两张塌,其实很是宽敞。
“浅浅,你就是喜欢瞎操心,很多事不需要你担心,要担心也是二叔去,你只要关心好该关心的就好了,要知道,愁能催人老,燥易使人衰。”奥曦并不以他人为意。
“的确。”倾昀也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洛氏一族的事都让她上了心,她倒不是关心谁,只是怕会有麻烦,只是算了,自己的父亲能处理,其他人的人生自有他人自己规划。
“回小姐、公子,已堵了三刻钟。”墨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奥曦,倾昀的心里同时明白,这不是冲着他们或者那些皇室子弟的,因为他们选这条路走这条路不过一刻钟而已,既然有戏看,不妨看看,须知人生处处有惊喜。
奥曦扶着倾昀下了马车,而那边尧缜也扶着他两个妹妹下了车,倾昀自出了别院的门,就又覆上了面纱,夜凉风寒,奥曦坚持给倾昀披了件锦缎披风,不过夜光下她发髻上那朵珠花还是很炫目,自他们下了马车,不少人看了过来。
奥曦带着另5个弟妹,上前步去,原来不是2个乞丐,还是一群乞丐对一个乞丐。那一群乞丐指着那一个乞丐正在骂街,那另一个乞丐嘛。
倾昀一看,居然是个女孩,只见她旁边还站了个少年,还有一个少女,都是一身华衣,呵呵,有意思。那少年少女一看就是有功夫的,怪不得这个女乞儿对着一群乞丐至今还未落败。
那两边乞丐骂街的大致意思便是那女乞儿在他们的山头偷东西,而且呀,还在他们山头乞讨,这是坏了他们规矩,他们要讨个说法。不过那女乞儿却不承认她偷了东西,不止不承认,还不停地说她不是乞丐,并连带那打头乞丐的十八代祖宗一起骂了,说他们全家都是乞丐,下下代也都他妈的是乞丐。
泠语在一旁听得眼皮子猛跳,这哪是个女孩呀,她泠语是跟着她家小姐久了,对这些污言秽语的忍耐力越来越低了,而那叉腰的女乞儿却正自骂地欢快,其实要说,这女乞儿也没骂什么太脏的话,左右不过他妈的,你娘的,你全家的,他大爷的,这些也不算什么。
倾昀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女乞儿的身上,她发现那个乞儿,嗯,怎么说,骂人很有水平,都不带重样儿的,跟她穿衣服的品位差不多,而且还会拐着弯儿地骂人,什么三伏天卖不掉的肉啦,什么灰堆里烧山药,看来肚子里很有些墨水。
而奥曦则把注意力放在旁边的那对少男少女身上,准确的是那个少年身上,他手指青钢剑,那女乞儿的骂声似不能震撼他半分,只是淡淡看着那一群乞丐,外行人不会看出他周身气场已经凝起,如果那边敢动,必为所伤。呵呵,好,好一个少年高手。
不过奥曦看的出,是因为他的武功别说在少年人里,就是成年高手里也是出众的,不过其他人嘛,可就没这个本事了,这不,那乞丐头儿被骂地急了,说着便往上冲,不过不是一大帮子人,他还算个有骨气的,没让一起上,一个人就跳了出来,想和那女孩儿拼命。
可是还没碰到那女乞儿一个衣角,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耳边只听那女乞儿的大笑声。
而那边,乞丐头儿霎时涨红了脸,本来嘛,他只是要和这妞儿讨个说法,后来发现她长得不错,想把她弄在身边,也就起了怜惜之意,谁知非但没成功,倒被她骂了这许久,现下倒好,自己没偷到腥,倒弄了一身骚。
这叫这乞丐头儿如何不怒,只听他一声怒喝,“上。”
就在众人准备呼啦一下涌上的时候,只听外围暴喝,“什么人,在这帝都界面上也敢撒野,全都给我带回去。”
哎,好戏看不成了,奥曦本来是想看看那少年的身手的,可是官府这一介入,一般的武林人士都因为不想惹麻烦,不会在明面上和官府对着干。
倾昀则对那个女孩很有兴趣,她斜着眼看了一眼泠语,突然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好了,就这么办,倾昀突然有了主意。
官府那打头的是京兆府尹的王当事王捕头,倾昀见过,只见他到了这中间,一见众多乞丐纠集闹事,那眉头就一皱,冷声吩咐一声,“全都带走。”
“凭什么带我们走?”一群乞儿的声音。
“带这个臭丫头走,是她偷了东西。”领头的声音
“我没偷东西,你她娘的才偷了东西。”女孩的辩解声。
这一声声,一浪浪,吵地那王捕头头痛,他不耐烦地向后面吩咐,“听见没有,都带走,这女孩偷窃,回去审理,这群乞儿聚众闹事,也都带走。”
王捕头一声令下,众衙役动了起来,这平堂街上一时间分外吵杂,而就在一个衙役过来拿那女孩时,那一旁的少年动了,只见他一抱拳,对着王捕头定定开口:
“王捕头,在下丁七药,在下可以证明,这女孩并未偷东西,她只是捡了在下的玉佩,后来也还来了。”
身后那女孩也开口道:“是呀,王捕头,是小女子我掉了玉佩,这个姑娘捡到了而已,不是偷的,你们不要带她走吧。”
丁七药?奥曦,倾昀相视一眼,他们都是博闻强记的人儿,如何不知,这便是那宇震镖局新任镖主了,而那女孩便应是那老镖主的女儿,丁七药的未婚妻——支云端吧。
那王捕头抬眼一看,也抱拳道:“原来是丁镖主和支小姐,你们的话在下自然相信,只是嘛,在下指责所在,不过既然丁镖主代为解释,在下一定对府尹大人言明,不会冤枉了这个女孩。”
听王捕头这样一说,那丁七药和支云端也没了办法,民不与官斗,不过既然王捕头说了不会冤枉这小乞儿,他们也放心了,所以,他们也回个礼,准备离开,却突在这噪杂声中听见一道清泠娇声。
“王捕头,这个女孩本宫很喜欢,可以让本宫带回吗?”倾昀摸了摸面上的面纱,本来她回家时就已换了一方面纱,还是以前的老款式,长至胸前,很是飘逸,遮住了那秀美锁骨,闪亮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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