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箫泠君
倾昀再次抬头,眼光直射白遗扇,呵呵笑了起来,“哦,既然如此,你这太学主事的位置也可以不要了,连弹个琴都不如别人,还谈什么为人师表,不如白侯爷也去弹一曲,如果真的不行,不如就把位置让出来,我家小弟说不定都比你强。”
倾昀的这番话极欠抽,所有人都极鄙视她,这个公主还在记恨人家的退婚呢,这样不依不饶的,凭你一句话就想撸去人家的职位呀,你什么人呀。白遗扇听到了倾昀的话后,对上那女子的绝美凤眸,白遗扇自认和这个女子无甚交情,可是他硬是从这双眸子里读出了这么一句:白遗扇,这是你欠我的,给我弹琴去。
“怎么,白侯爷不愿意,看来本宫的面子小,请不动你呢,还是,只有你的清远侯妃才能说动你呢,那是不是要本宫去求清远侯妃呢?”倾昀一面说一面瞪了韦蓝羽一眼,那眼神似带怨毒。
要说这韦蓝羽被倾昀瞪得心中一突,倾昀瞪得实在像,好恶毒的眼,但是她无奈,只能看向她的夫君。白遗扇被妻子看的无法,只能对着倾昀再次一辑,“公主说笑,扇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他走到了刚才的琴弦旁。
其实那韦蓝羽也是个好女子,要是碰到一个多心恶毒的女子,被倾昀这么恶毒一瞪,说不定生了嫌恶,看倾昀不舒服,然后就恨上了,再看倾昀那么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哪个做妻子的会喜欢,说不定就非要来个挖眼划脸什么的才解恨,要说这样的女子还是有的,不过如果那样,倾昀何其无辜,她那一瞪完全就是假装的。还好韦蓝羽实在也是个善良强大的女子呢。
“这要弹的话,自然也是弹刚才本宫七哥弹过的那个什么曲子,方能显出差别来,白侯爷说是吗?”倾昀再次直视清远侯。
清远侯也在看她,他又一次从倾昀的凤眸里读出了讯息,好像在说:白遗扇,你要弹就给我好好弹,一定要超过七皇子,你欠我的,你得还。
十指拨动琴弦,倾昀半个眼神都没有给那七皇子,她的一双凤眸集中在白遗扇的身上,好似含恨,又好似含情。七皇子被抛弃在了那里,还在跪着,他的眼光还集中在倾昀的身上,刚才他也是这样抛下了那边的楼小姐,可是现在这样算什么,他刚想请求赐婚,就这样被打断,这个女孩还是喜欢清远侯的吗?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清楚,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和这个儿子解释过了,现在倾昀不可能和冷氏一族扯上关系的,为何他就是如此执迷,而且她是希望倾昀能爱上自己的儿子,而不是现在反是自己的儿子在痴迷。再看那边的倾昀,那双眸子,直直锁着那清远侯,半点不松,她也叹了口气,像倾昀这样的女孩为何也是如此执着呢,这个清远侯已经有了相伴之人了呀,情之一事果真伤人。
“皇儿先起来吧。”皇后还是心疼儿子的。
不过七皇子好像没有听到,满殿上的人,要是还有谁看不出奇怪,那就是他们笨了,只有倾昀,她的眸光不瞬,有些沉痛,有些压抑,有些埋怨,就盯着白遗扇瞧个不停。
凌帝看向这个女孩,她当真蠢笨吗?刚才她出声及时,打断了这个儿子的非分之想,是有意?还是因为她真的喜欢清远侯呢?不过总算她是解了刚才之围了,不管这个女孩是出自哪种情况,日后必明。
一曲停歇,全场无语,德沛公主就这样站着,看着清远侯,那眼神极复杂,倾昀的内心却对白遗扇的琴心做了评价,这个技艺的确还是高超的,算的今日操琴者里最好的了,白遗扇,你别怪我利用你,别怪我害你,我这是没办法,谁让这个老七又抽了呢,而且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七皇子我也是知道的,他绝不会恨你,对付你,就算他这么做了,你也绝对有本事应对。
“谁的好?”倾昀看向那边的小十二。
无人回答她,她又恨恨地了,对上那边的七皇子,“七哥,你们谁弹地好?”
七皇子本人总不能无牙地说,自己好吧,他是皇后嫡子,自尊还是有的,人家的确是比他强,他不能当众说谎。
可是倾昀见状,却好像刚刚明白一般,气愤地一屁股坐下,“哼,就没一个年轻男子能超过清远侯吗?真的没有吗?”倾昀对上凌帝的眼,她愤恨,不甘。
可是她的话表达的意思却明显,半年前,她金殿发愿,定要找个比清远侯好百倍的男子,今日七皇子弹琴弹不过人家,这让七皇子还怎么开口赐婚,那边七皇子他已经站了起来,闭上了眼,心中暗道,倾昀,你就那么不愿意嫁我吗?呵呵,好,我冷攸幸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谁说没有,德沛吾儿莫急,朕听说临江王世子乃音律高手,不如世子出来也弹一曲如何?”凌帝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孩与其说喜欢清远侯,不如说不甘心居多,自己前面怎么会怀疑她呢,她这样的人总是病着,从来不见人,自己的儿子们都是迷失在这个女孩的色相中了,可是她如何会真的如此敏感,今日是她退婚后第一次见清远侯,当然愤恨,哎,自己倒是忘了呀,这次的见面多尴尬呀。
“哦,真的吗?姑父,那让他试试。”倾昀不得已,虽然目的达到,但是还是要做花痴状,谁让她刚才就是这么表现的呢。
“呵呵,世子,如何?可否应公主的请求,出来弹奏一曲呢。”凌帝大笑看向临江王那一座。
要说这临江王世子和八皇子是很好的交情,这次是和八皇子一起进京的,他本来和这帝都的人都无甚交情,刚才看倾昀那样,那种毫无顾忌地言行,恶毒的双眸,他就不喜欢,现在还想让他操琴,他不愿意。
可是不弹吧,怕凌帝不高兴,而且他已经接到了上座的八皇子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说,去吧,好好表现。但是看看这个公主,她当真受宠得紧,真是不明白,她凭什么?而一旁的父亲也推了推自己,没办法,他只好出列,对着上座拜了一下,“臣领旨。”
说完,他就坐到了那琴弦旁边,还是凤求凰。
倾昀一面听,一面撇嘴,哎,还是呀,不能和自己的师叔比,自己的师叔何人?自己何人?她的眼神露出不屑,被凌帝尽收眼底。
凌帝心中了然,这个小女孩,还是忘不了清远侯呀,看来她是把清远侯当做她的耻辱了,看来只有真的帮她找一个优秀的男子,才能平息她心中的那口气。
再次弹完,那世子走过正中,对着凌帝一拜,不过这次凌帝并未让他起身,而是笑着看向倾昀,“怎么样,德沛吾儿,如何呀,朕看就是很不错的。”
“呵呵。”倾昀笑,虽然带着面纱,可是笑声还是很愉悦的,“姑父说好,自然是好的。”完了,她还是做戏做全套,得意地瞥了一眼清远侯,现在那眼光不再恶毒,而是带了挑衅。
“呵呵,德沛既然喜欢,那最好了,今年德沛也16了,和敏颐公主一般,你父亲不在身边,那朕便做主,帮你赐婚给这个世子如何?”凌帝笑着吐出话语,一面说,他的眼可不闲着,凌厉的帝王扫视全场,各方计较尽收眼底,唯独漏了倾昀。
倾昀听到那个话,愣了一下,问她愿意吗?对了,洛氏女的婚配,从来洛氏做主,就连洛氏子的婚配也要洛氏同意才行,所以帝王才问她的意见。如果这次的婚姻,是她的父亲决定的,倾昀定然二话不说,低头说,全凭父亲做主,因为她信任父亲,她认为父亲不会害她,帮她找的人定然不差。如果是她哥哥帮她决定的,那她定然一把抓住哥哥的扶领,故作凶狠地质问他:你要死啦,这么快就想把妹子卖了。可是现在是凌帝问她,她不知道。
凌帝收回打量众人的视线,再次把目光集中到倾昀的身上,正对上她迷茫的眼神,呵呵,凌帝心中暗想,的确是个小丫头呢,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个小丫头多心呢,如果把她嫁出去也好,自己的儿子也收心了。
倾昀再次转眸看向下面跪着的临江王世子,这个人她虽不了解,但还是知道的,临江王世子萧锦,年少有为,而他的父亲临江王更是个有实权的王爷,和清远侯不同,凌帝怎么会放心自己嫁给这个临江王。但是要说洛家从来忠厚,就算嫁个临江王的世子也没什么,洛家不会怎么样,不会因为她这个嫡女的婚配而生出什么奇特的心思来,这就是洛家,以前也有这样的例子,所以不防备也是正常的,洛家实在是个好氏族,不比那些不安生的贵族呀。
倾昀就这样想着,但是面色不露,外人看来,她一直在打量萧锦。
“如何?德沛?”凌帝又问。
“德沛听姑父的。”倾昀回答,那双眼依然迷茫,只是她看出了那个男子的不愿意。
“皇上,公主尊贵,臣万不能耽误了公主终身。”那萧锦却不愿意听任凌帝摆布,他本就跪着,现在更是磕头到地,没有想到弹个琴倒弹出一个媳妇儿来,早知道不弹了。
嗬,他倒是的确不愿意的,不错呀,这个人和清远侯不同,还没有和她定亲呢,所以倾昀没有任何理由生气,但是不生气怎么可以,人家等着看呢,倾昀的眼很应景地浮上了不甘。
“萧锦,你说什么?”凌帝怒了。
“臣配不上公主。望陛下收回成命。”萧锦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他已经顾不上那上面八皇子不赞同的眼,依然抗拒。
“哼,难道你还看不上天家公主,还想拒婚不成。”凌帝很生气。
可是倾昀看来,却既无奈,她现在努力作对她应该有的眼神,不高兴听他们辩论,跟上次白遗扇拒婚差不多,就是说配不上她,不过这倒是真的,倾昀也觉得他们是配不上她的,她的肩有些颤抖,好似伤心。
最后她听到凌帝大怒,居然贬了这临江王父子出帝都,五年内都不准进入帝都,却没有收缴他们手中的辖权,但是收回了一部分兵权。
倾昀很想抬起她惊怒的眼,心中暗骂一句,好你个凌帝,你把我当做布喜娅玛拉.叶赫那拉氏在用了是吧。如果他们同意这场婚事,凌帝不怕,还可以断了他儿子的念想,不同意吧,这好处太大了。
现在倾昀悲愤起身,对着那下首的临江王父子投去含着羞辱的一瞥,你们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凌帝去,做完眼神,她便对着凌帝道了个累,拿起酒杯,喝光了里面的玫瑰露,然后羞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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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临渊阁内。
“二叔,这个水利工程不能批,但是你先不要说,这件事交给二皇子。”倾昀面色平静。
她的二叔并两个堂兄就坐着下首,他们可一点不平静,这个女孩呀,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这个,怎么交给他?”洛弦懿还是有点不明白。
“二叔,这个是为什么不能批的理由,你看看。”倾昀递了纸条给她二叔,然后再开口,“随便找个借口,在军机处,在那个二皇子面前,当然要单独的,二叔都可以漏个口风出来,只要表示了你的担心,表示下要上奏,不怕他不接。”倾昀面色平静,她很累了,但是想办完这件事再睡。
“哦,好的。”
这父子三人都有些懂了。
“浅浅,你难过吗?今日又被退婚。”洛隽越直直问出问题。
“不会,我不喜欢那个世子,只是凌帝又从我的婚事上得了好处,这次他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下次可不行了,多少是我的婚事,要是下次再被拒婚,我们洛家也要捞些好处才行。”倾昀很平淡,说完后,对着她的这些至亲们,“今日天色晚了,二叔,堂兄们,回去休息吧。浅浅也要休息了。”
“嗯,好的。”三人异口同声。
126 共同外游
豊平城内,最近又炸窝了,人人口口相传,德沛公主又病了,这次德沛公主又被人据婚了,都第二次了,真成望门寡了。那百姓们,一面嚼舌根,一面叹息,其实心里还有些满足,对于这德沛公主三天两头有些小花边让他们聊着,打发打发日子,感到甚满足。
这个公主绝对地不安生,平日里不是请人赴宴,就是赴别人的宴,穿戴上总是翻着花样儿,弄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天天琢磨。而她现在又被那贵族男子拒婚,这新闻一茬一茬的,现在百姓见面打招呼都不问:吃了没?而是:你知道不,公主被气病了,还躺床上呢,要么就是,听说那公主快不行了。
诚然倾昀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快不行了,不过是让心媚按摩到舒服地不行了。
“心媚,你的手艺真的越来越好了。”倾昀这次是真心地赞美。
“哇,小姐你亲手教的徒弟会差吗?心媚我想呀,以后要是小姐你不要我了,有了这个手艺,我也不会饿死,小姐你说是吧。”心媚手下用力,嘴上却得意,心中还想,这个手艺不消说,自是不错的,呵呵,小姐懂得真多,什么排毒啦,疏通啦,还做什么经络。
“哦,心媚打算做老板娘呀,那你说说怎么赚钱呢?”倾昀有些好笑,不过对于她的日子来说,好笑的事太少,难得这个小丫头总能提供笑料。
“啊?哦,我准备开家店,就叫心媚神手,呵呵,专门帮人按摩,小姐你说如何,我这手艺可是能赚大银子的?”心媚极兴奋,眼放金光。
“哦,心媚,你是想给男人按摩,还是女人呢?”倾昀依然闭着眼睛,极享受的样子。
心媚听了这话,手下却一顿,没好气地说,“小姐,怎么可能是男人呢,你也好意思问,真是的,你太污蔑我了。”
“给我继续按。”倾昀不动声色地吩咐。
心媚本也不会因为倾昀的这个话而真的生气,只是翘了下嘴巴,又把手按上了倾昀的如玉的身体。
“心媚呀,你要给女人按摩?可是你知道,这个按摩是要光着身子的,你认为哪家的小姐愿意,大家夫人们可没一个会愿意跑你店里去光的,你可想过,万一你在墙上挖个小洞什么的,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全都要悬梁的,所以他们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就算他们同意,他们的夫君们也不会同意,万一你那里藏污纳垢,就不好了,他们绝对不会放心。所以呀你的生意吸引不了人,你以后呀,给我记住,什么好的念头都得结合现实,你呀,这辈子就安安生生把你小姐我伺候好了就行了。”
哦,心媚噎住,不过小姐说的好像有道理,哎,难过了,好不容易想到的生意,被小姐否定了,只有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帮小姐以专业营养师的手法按摩,闲暇时再擦眼泪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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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五皇子及敏颐公主到访。”泠语的声音在临渊阁外响起。
不过,这次倾昀却没有极快地回绝,泠语在外面侯了一会儿,才听到,“迎至凤栖轩偏厅奉茶。”
“诺!”
这五皇子从来对于自己没有想法,今日怎么会来,倾昀在书房里抬手覆好了面纱,心中过滤着这五皇子的信息,这个冷攸集,倾昀还是很欣赏的,他在朝廷内不太管事,但是要做就从来都是实事,今年这个老五也弱冠了,看他的样子是要做个闲散王爷的,只是不知道凌帝怎么想,对于他,倾昀不明白,他为何来,不过既然来了,就去见一下吧,何况文定公主也来了。
这边五皇子和他的亲妹妹来到凤栖轩的偏厅,等了没多久就见到了倾昀,这些日子这个女孩一直称病,他们也不得探望,不过现在看到她虽然步伐摇曳,但总算还能下地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冷攸集看着面前的倾昀,那凤眼带着疏离,带着礼貌,甚至有着疲惫,今日的她如此清淡,一身鹅黄,头发上只有一支素簪,木头的,全身上下别无装饰,硬是卸下了她平日里的跋扈,显出了病弱来。
倾昀进来就和他们打了招呼,她看出那敏颐公主不过短短的日子,却清减了不少,今日的她虽然面覆胭脂,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惆怅,而那五皇子果然呀,气质出尘,确有闲散之风,这样的男子,倾昀是欣赏的。
“德沛,你……”敏颐公主先开口了。
倾昀好奇,怎么这个公主如此吞吐,这个一点都不像四公主的风格呀,“敏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从小也就认识了,和我不必客气了。”
“德沛,我,我想问,你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敏颐公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今日她央求哥哥了好久,他才叹了口气,带了自己出来。
倾昀无语了,她虽然对情事懵懂迟钝,可是人家都这样了,她当然也就明白了,要说她自然对她兄长的行踪是知道一二的,可是要说很具体的,她也是不知道的呀,本来嘛,她那个兄长就不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而且她本人也不喜欢盯人,她大哥给信,她就知道,不给就不知道呗,如今被这四公主一问,倾昀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德沛,你,我知道你为难,可是敏颐她,她总是我的妹妹。”五皇子有些报羞。
哦,原来是为了亲妹妹呀,这哥哥好。
“敏颐,我真的不知道阿哥具体的什么事,而且,敏颐,我劝你一句,为了你自己好,有些念头还是早些了断了吧。”倾昀叹了口气,看向四公主。
敏颐含了泪,“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在婚前再来这里一遭,再见他一面,如果不行,不行的话……”敏颐公主终于卸下防备,开始低泣。
倾昀看了也为她伤心,很多人迷于她大哥的皮相,但是看这四公主却像真的种了情根一般,不像是迷恋,她慢慢站起了身,跺到敏颐公主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背,倒惹的那公主站起身,扑入倾昀的怀中低泣,倾昀虽不喜欢与人亲近,可是也不好把她拉开,她扶着敏颐公主,“敏颐,我们同为女子,须明白如何保护自己,多情总被无情恼,敏颐,很多事,不是你抗争就能拼得过的。”
那边五皇子看的亦是心酸,那个是他的妹妹,敏颐是爱不得,而那公主现在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刁蛮了,反而她周身现在浮起了萧索的悲哀之感,对了,她被人都拒婚两次了,作为一个女孩她也是可怜的。
“德沛,我,我是不是很傻,母妃说了,已经赐婚了,不可能有什么了,可是我,我,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敢反驳父皇,要是我有临江王世子的勇气,说不定也可以拒婚了。”四公主开始语无伦次了。
而那边五皇子却有些傻了,马上替妹妹解释,“哦,德沛,你不要误会,敏颐不是那个意思,她,她只是……”
这边听了亲哥哥的话,四公主才像刚发现,从倾昀怀中直起,“德沛,我,我不是……”
倾昀再次拍了拍四公主的背,“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从不为难女子。”倾昀的眼也染上了哀伤。
那敏颐一看,再次流下泪来,扑入倾昀怀中,倾昀是奥曦的嫡亲妹妹,四公主觉得现在她和德沛才是至亲,那一日的下午,倾昀一直抱着敏颐,长久无语,五皇子看的也是长久无语,但他第一次对倾昀生出了感激,生出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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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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