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匀妙合
宁无忙碌了一天回到寝宫,只见玉烟并未像往常一般早早睡下,而是披着衣衫在灯下书写,面前还摆了一瓶酒,想来又是在记录她新酿的酒。
她虽无其他少妃们那般美丽的容貌,但她面容清秀,性子温婉恬静,即便是披衣散发而坐,也有一种怡人的恬淡。
也就是这种恬淡,常常勾的他想把她揉碎了狠狠吞下腹中才好。
却偏偏她身体柔弱,经不得。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玉烟像往常一样起身为他宽衣,默不作声的,柔软的发轻轻拂过他的手,挠心挠肝的。
“又新酿了酒?”他问道 。
玉烟点了点头。
“都是些什么酒?”他走过去拿起一瓶打开闻了闻,酒香扑鼻,不用尝就知道是上上等。
“取了名字没?”
“取了,叫莫愁。”
宁无拿了杯子倒了一杯:“莫不是喝了酒不会有烦恼了?”
玉烟拦住他:“夫君还是不要喝了,此酒虽会使人逍遥快活忘记忧愁,但也能让人神志松懈,父君近日交代了那么多事给你,恐会误事。”
宁无却依旧一饮而尽,俊美的容颜满是不屑:“如果区区一杯酒酒让我神志松懈 ,那我这些年的苦心修炼便可作废了。”说完便径直去沐浴。
待他出来,玉烟还在灯下书写,他不耐的叫了声:“过来。”
宁无的一声过来,玉烟便放下手中的笔顺从的走过去。
她附身去铺床,却被宁无一把拉起:“我让你在这个房间里,不是让你干这些的。”
她的身上,除了桃花香 ,他还闻到了淡淡的墨香。
玉烟转过身,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后,颠起了脚尖碰了下他的薄唇。
只轻轻一下,宁无的眼神就黯了下去。
而守在门外听候召唤的两个侍女,确实面色担忧,因为,她们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冷香。
宁无觉得很快乐,他想大约是玉烟酿的酒的缘故,莫愁,的确是一点忧愁都没有,他现在身心愉悦的仿佛腾飞在辽阔的天空一般。
玉烟自然是依着他的胡闹的,也在等着他,等他神志松懈,但他真如他自己所说,如果那么轻易就失了神志,这些年的修为岂不是白费。
而她,也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香,心中全是惧意,但又只能忍着。
“在想什么?”宁无竟然在迷离之中瞧出了她的走神。
她忙回过神如实回答:“想你为什么还神智清醒。”
“你竟然还能想这个。”宁无莫名恼怒,亏他还担心她的身体A*X*T*J,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如此,他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那股冷香越来越冷,也越来愈重。
“不要。”玉烟惊慌的叫了一声。
“不要什么?”他恶意的问她。
“不要变成……”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腾在了半空中,黑龙矫健的身躯盘绕着她,挤压着她,然后一起滑向失控的深渊。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几乎不能忍受。
甚至,她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大海,层层的波浪拍打着她的小船,而她随波不断起伏。
她有些恐慌,害怕,她觉得,这好像不是自己了。
良久之后,他又带着她重回人间,身上一片薄汗,原本清亮的眼神也终于变得失神。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却被他一口轻咬住手指,就像那天烛阴来时,他将她温柔的衔在嘴里,生怕她受一点伤。
她知道他清醒时绝不会这样做,酒效终于上来了。
他刚刚喝的酒,并不叫莫愁,而叫真言酒,若在一个人防备意识低的时候喝下,便会口吐真言。
而他防备意识最低的时候,便是情动之时。
“宁无。”她叫了他一声。
“嗯。“他少年气的应着她,他本就小了她八百岁。
“玉承的魂魄,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他迷离的眼神有些挣扎,似乎不想也不能说出口,但却经不住她的温柔,他只能老实交代,但他心里还是有不可说的意识,所以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孤山应龙、北极紫薇贪狼,三十五重天金氏,南海之南归墟。
玉烟越听心越往下沉,因为这四家全是正统之家,在三界内极具声望,孤山应龙为天帝一脉,紫薇贪狼乃紫微大帝之子,三十五重天金氏为原始天尊一系,南海之南归墟一派则是知晓侵天秘境的秘密。
这样的正统声望之家,怎么会和一个幼童的魂魄有关的。
她一直以为,如果玉承的魂魄真的被拘禁起来,会是妖族所为。
宁无说完这些,突然用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面对着他:“玉衡山玉烟,你要记住,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敢看别的男人一眼,我便灭了他的魂魄,叫你永生永世后悔。”
他低喃着,却又是恶狠狠的。
这是他的真言。
然后他的唇轻轻的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便拥着她沉沉睡去。
玉烟瞧着他熟睡的面容,许久之后才轻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