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迴梦逐光
“嗯?若有, 你待如何?”那低沉的声音却再次在耳畔响起,尾音微微上扬,魅惑而不自知。
避无可避,冰芜索性不躲了,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分开一些,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想如何?”
逸虚直起身,低声笑了起来, “我要好好想想,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说完, 一手揽紧手中的纤腰, 另一手上移托住她的后脑勺, 低下头, 薄唇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 目光幽深:“公主可不许耍赖。”
“嗯,”冰芜垂眸小声应了一声,声音轻若鸿毛。
同时,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父亲, 妹妹已经放回养龙池了。”
砚离没听到回音, 转过身一看,就见抱在一块的父母,大眼睛眨了眨, 狐疑地唤道:“父亲,母亲?”
逸虚若无其事的收回置于纤腰上的手,另一手牵起抵在他胸.膛上的柔荑,朝着砚离招了招手:“阿离,该回去了,不要打扰你妹妹化形。”
“是,父亲。”砚离转头再次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池面,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逸虚身侧。
回去的路上,砚离满心期待问道:“父亲,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化形?”
逸虚垂眸看着一千七百岁才长了一寸的儿子,随口道:“等阿离再长高些。”
砚离闻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扁了扁嘴:“那还要好久。”他一千年才长高一点,还要等二百多年才能再长高,那岂不是还要二百多年妹妹才会化形。
冰芜笑问:“阿离就这么希望妹妹化形?”
砚离重重地点了点头,“嗯,等妹妹化形了,阿离就可以带着妹妹一块玩了,像凤黎表哥一样。”
冰芜毫不留情的打击:“可是阿离如今还未长高,就算舒舒化形了,阿离也抱不起她,怕是做不到你凤黎表哥一样。”
砚离如遭雷劈,满脸错愕,小口微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扁着嘴委屈地看向逸虚,“父亲不是让阿离照顾妹妹么?”他连妹妹都抱不动,怎么照顾?
这一刻,砚离小龙君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还是一尾还没长大的小奶龙。
所以父亲先前都在诓他?砚离更委屈了,仰起一张白嫩小脸,眼眶里乏着泪光,好不可怜。
逸虚轻声咳了一声,弯下腰用空闲的一只手抱起砚离,温声哄道:“现在舒舒还没化形,阿离可以把她捧在手心;等舒舒化形了,阿离就可以陪她一起玩了,再说舒舒化形后还未修习术法,阿离还可以保护妹妹。”
“陪着妹妹玩,保护妹妹也算是照顾,母亲不是也经常陪着阿离玩?”
砚离歪着小脑袋思忖,又看了看冰芜,恍然地点了点头。
转眼间就到了扶摇殿,此时暮色将倾,已是酉时三刻。逸虚抬头看了眼天色,放下怀里软软的小身子,低声道:“天色不早了,阿离快回去用膳,用完膳后再修炼,日后才能保护妹妹。”
逸虚将砚离哄好后,就见冰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养龙池到扶摇殿他都没有松开她的手,见状,手上一用力就将人拉入怀中,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凑近她:“笑什么?”
冰芜挑了挑眉:“你如今哄骗阿离倒是越发熟练了,就不怕再过些年他长大后恼羞成怒?”神龙一族生来便会记事,可不似凡人到了一定年纪才会记事。
等阿离日后长大,想起儿时百般被哄骗,也不知心里是何感想。
“等他日后长大了再说,”说完不等冰芜再回应,右手揽着她的细腰,左手穿过其膝弯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悬空,冰芜本能的勾住他的脖颈,“你这是做什么?”
逸虚抱着怀里的身子往里屋的床榻走去,薄唇扬起一抹笑意,眸色暗了暗:“不是说要补偿我么?”
后背贴上床褥,冰芜抬眸看着俯身在她身上的人,见他眉眼柔和,眼里的温柔和愉悦仿佛要溢出眼眶,她心中一动,勾着他脖颈的手往下压了压,更贴近她。
床榻上交叠的两具身子,几乎脸贴着脸,离得极近,冰芜一开口,如莲的气息萦绕在两人的面上,“这就是你想要的补偿?”
低柔的声音婉转动听,语气里有些意外,欺霜赛雪的玉面上染上了如桃瓣一般的颜色,眼波流转魅惑勾人。
逸虚头一低,薄唇就覆上了心念已久红唇,衔在口中轻轻的咬了一口,感觉到压在身下的身子颤了一下,才开始温柔地轻挑慢捻。
渐渐地,两人不再满足于唇瓣间的厮磨,也不知是谁先动的,等反应过来时,温软的舌已经缠在了一起,唇舌温柔交缠,缱倦缠绵。
温热的气息和微凉的气息相融,竟变成了炙热。一时间,床榻间的温度都开始升高了起来。
良久,缠绵的唇瓣才分开,逸虚看着身下媚眼如丝的美人,只见她一张小脸和裸.露在外的脖颈都已绯红一片,微微红肿的两片唇瓣颜色更瑰丽了,还泛着莹莹水光。
逸虚眸色一暗,呼吸重了几分,微哑的低声响起:“这是你今日欠我的,不是补偿。”
冰芜喘着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欠你了?”上来就咬人。
她此刻眼中水光滟潋,媚眼如丝,瞪起人来毫无威慑力,倒像是娇嗔。逸虚轻笑,温柔的抚过她精致的眉眼,“这么快就忘了白日里的事了,嗯?”
意识渐渐回笼,白日瞧见的伤疤仿佛又历历在目,本就是玩笑似的拒绝,这会冰芜心软更是不会拒绝。
冰芜想了想,收回环在他脖颈上的手,去解他腰上的玉带。镶嵌着美玉的腰带不知怎地解不开,冰芜手上多用了一分力,“啪嗒”一声玉带应声而断。
冰芜垂眸看着断裂在手中的玉带,脸色囧了囧。正想说些什么缓缓尴尬,就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愉悦的笑声。
逸虚忍着笑意,低声道:“这般急切,想起白日的事了?”
冰芜佯装镇定,将手中断裂的玉带往床下一抛,淡淡道:“才不是,明明是你的玉带膈得我难受。”
逸虚也不挑破,目光意味深长:“原是这样,那公主有没有觉得我身上这身袍子也磨得慌?”
逸虚一面说着,一面执起冰芜的手摸向他的衣襟,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
冰芜哪里不知他想什么,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顺着他又何妨,于是像模像样的摸了两下,她点头道:“确实有些磨人。”
“那公主替我脱了?”逸虚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哄道。
冰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尖缠上那根系好的白色缎带,几乎同时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重了。冰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上的动作极缓慢。
竟是解了半日也没解开。
直到逸虚等得不耐烦,欲自行宽衣解带,她才轻勾慢挑,三两下就把那身银纹白袍脱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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