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迴梦逐光
“嗯。”
冰芜闻言目光幽幽的看向坐在她左手边的逸虚,欲哭无泪,白教了半日,她的一手好牌都被他耽误了,给她一张有用的牌不行么?
花音坐在对面,见状不由警惕道:“公主,说好的认真打牌,不许放水!你可不能和帝君联手对付我们。”
冰芜将面前的牌一摊,叹了一口气道:“他要放水,我这清一色早就胡了!”哪只眼睛看到那榆木疙瘩放水了?他要放水,她至于打了几圈下来,一把没赢?
牌一摊,众人看去竟然是清一色的万字牌,只差一张牌便能胡了。
花音抿了抿唇,压住了嘴角的笑意:“公主手气真不错,这一把我摸了一圈下来也只见了几张万字牌。”雪倾那大多是索子牌,万字牌也没打几张,所以牌在谁那不言而喻。
冰芜闻言看向左手边的人,咬牙切齿道:“你可别告诉我,你也在坐万字牌的清一色?”
逸虚尴尬的咳了一声,将面前的牌摊下,除了一张白板,其他清一色的万字牌。
他也不知道怎么这般巧……他甚至怀疑,再打下去这些日子的温柔体贴都白费了。
花音和雪倾见状一个咬唇一个抿唇抑住嘴角的笑意,若不是知道帝君的心思,她们真要以为帝君在截公主的牌。
因为太巧合了,公主差的牌都在帝君那不说,眼看着要胡牌了,帝君先胡了。上回那把花音打了一张牌,公主兴奋的摊牌说胡了。
结果灵珠都给公主了,要洗牌的时候发现帝君的牌也能胡,按照胡牌顺序那把算帝君赢。
所以打了几圈下来,公主愣是一把也没胡。
冰芜双目一眯,冷冷道:“既然你们担心,不如换个位置?”
雪倾和花音相视一眼,忙道:“不了不了,不担心,帝君云端高阳,定不会做出放水之事。”
……
等月光拖着蓝宇到达后院时,就见到这么一副场景,梨花似雪,纷纷攘攘落下,却半点不沾树下那几人的身,落花的美衬得几人宛若画中人。
若是让旁边大口喘着气的蓝宇形容,那就是每一帧都是一幅画。
月光看了几眼,心里忍不住冒起酸泡泡,她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查出端倪后片刻不停地赶回昆仑山,结果她们几个一个比一个清闲,还玩起了牌……
月光拽着蓝宇走到梨花树下才松开他,拂身行礼道:“小神见过公主,帝君。禀公主,公主叫小神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冰芜闻言便将手上刚抓的牌丢了回去,匆匆起身,不料宽大袖摆划过,整齐的玉牌瞬间倒塌。
花音/雪倾见状齐声惊道:“公主!”太赖皮了,牌不好就毁牌。
冰芜抚了抚袖摆,道:“我见到月光回来太激动了,既然天意如此,那这把就不算了。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玩。”
下次她再也不做逸虚的下家了,他简直就是来克她的!
**
流霜殿书房内,冰芜拂身坐下后,看向站在书桌前的雪倾和蓝宇道:“说罢,查到什么了?”
“玄母红参。”
冰芜一惊,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她那么快就有了身孕,这东西确实早就在六界中绝迹了,姬盈哪里来的?
又怎么舍得用在她身上?姬盈留着自己用不更好?毕竟钧凌只是尾白龙,注定了与天帝之位无缘。
姬盈若是能为天帝生下一尾五爪金龙,天帝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姬盈为何不用玄母红参,反而将之用在她身上?
莫非姬盈身上不止一株!
“月光,你可知道这东西姬盈可还有多余的?”也不知姬盈还有多少,这东西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可了不得了。
月光摇了摇头:“没了,那是最后一株。”
冰芜难以置信道:“没了?”
“没错,小神再三查探,那确实是最后一株。而且蓝宇也将侧妃和二太子身边的人都查了一遍,确实如此。”
蓝宇见提到了他,起身道:“没错,我不眠不休,耗费几天几夜将巴蛇一族里里外外都细细查了一遍,肯定没错。”
冰芜听完,垂眸思忖没说话。
月光以为冰芜是遗憾,于是小声提醒道:“公主,玄母红参只能用一回,再多也没用。倘若一直有用,上古时期那些血脉稀薄的神族也不会灭绝了。”
冰芜目光骤紧,一语惊醒梦中人!
若是这个原因,那就能解释为何姬盈不自己用,而用在她身上了。因为姬盈早已用过。
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天帝天后那,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冰芜暗暗想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姬盈的玄母红参怎么来的?确定是六界中最后一株?”
月光想了想道:“不知道是不是六界中最后一株,但巴蛇族里确实只剩这一株。”
“女娲娘娘魂归混沌后,在娲皇宫留下的玄母红参当时被抢的被抢,毁的毁,六界中唯有腾蛇一族手中还有些许。巴蛇一族向来依附腾蛇,有玄母红参也不奇怪,但绝对不多。”
腾蛇一族这些年也凋零得厉害,若是真有玄母红参,不可能如今还不用。
冰芜闻言点了点,“嗯,我知道了。”说罢,抬眸看向雪倾和已经坐下猛灌茶水的蓝宇,笑道:“这回差事办得不错,回头去找雪倾领赏。”
“是,公主。”
从书房中走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玉清宫位于昆仑山之巅,入目便是一望无际的冰山雪川,即使是傍晚瑰丽的云霞下也没能让其有分毫变化。
冰芜抬步走进寝殿时,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坐在案桌前看书,连她走进来也不知道。
好似她昨夜回来,他也是在看书,冰芜倚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仍旧没发现,心中好奇心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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