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壶龙井茶
然而,真正千夫所指、应该知道整个事件始末的三个人却是最懵逼的。
事实证明,查尔斯以及另一个被蓝思关门拍得鼻梁骨断裂的倒霉蛋不过是被司迪凡许诺每人一百万星盾帮忙教训一下蓝思。
至于因为什么,两个人完全不清楚。
蓝思本人也并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只知道司迪凡肯定是想拿到她手中的那个视频源件,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凑巧了些,让蓝思不得不多想。
而维克多中校是接到朋友求救信号匆忙赶过来的,那个小萝莉无意中发现翡翠星四名机甲师引着大批虫族浩浩荡荡直奔远征军驻地而来,于是被四个人追杀,没办法只得向自己朋友呼救。
至于远征军这边豹军少校马修则是带着几名新兵蛋子进行体术训练无意中看见蓝思在驻地门口解锁机甲,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过后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集结人手过去看看。
好像大家都没有说谎。
好像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蓝思也并非指认司迪凡真的是那个内鬼,她只是很奇怪这些巧合,其实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军方对司迪凡他们动用了幻境催眠审讯,连司迪凡跟表哥那点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及查尔斯曾经偷拿邻居老奶奶的内衣都被查到,可就是没有问出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来。
军部不能证明司迪凡他们有罪,司迪凡三人也无法证明他们自己无罪。
考虑到三人毕竟还是如今轰动整个星球的“天骄队”,也不好太过严苛。
于是军部高层经过两天研究之后决定,派遣司迪凡三人去驻守瞭望星那边的能源矿。
这件莫名奇妙开始的事件就这样虎头蛇尾结束,军方的态度是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
得知最后结果,司迪凡的心变得一片冰凉,这基本上就是发配了。
而且还要带着那两个如今已经恨他入骨的难兄难弟。
查尔斯他们揍了他两次,不仅仅因为涉及到他妄图用星盾腐蚀战友纯洁的心灵,三个人的星盾卡全部都被冻结,司迪凡答应的星盾没办法转账给他们,主要还是莫名被卷进性质如此严重的事件里,他们从举世闻名的“天骄队”队员直接变成去苦寒之地的守矿人。
瞭望星环境极其恶劣,昼夜温差超过一百二十度,空气中有大量有害气体,并且大气层十分稀薄,必须要常年穿着全套防护服才可以。
他们只有在晚上进入模拟舱睡觉才能摘掉大头娃娃一般的防护头盔和背在身上的模拟给氧机,简直就是去受刑的。
关键是受刑还有个刑期吧?
他们此去,是要老死在那里了。
两个人忙活半天,不但收不到一分钱,如今更是等于直接被部队雪藏,将永无出头之日!
林夕比v,老子就是这样优秀,能文能武,连蒙带唬。
司迪凡被带走之前曾经想要跟林夕谈谈,林夕只隔着门跟他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
老子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一直要拼命作死。
就算是这次,如果不是后来司迪凡还要拉着查尔斯妄图给她栽赃陷害想要把她挤出“天骄队”,林夕依旧不会搭理这个跳梁小丑。
“低质量的婚姻,不如高质量的独处,一个人很好,不用再取悦别人,也不必再恶心自己,视频源我已摧毁,你不必担心,此后,我们两不相欠,永不相见!”
说完这些话,林夕直接大踏步而去。
而大致了解事情始末的查尔斯再次对司迪凡挥拳相向。
为了个什么烂表兄,居然会放弃这么好的女人,自己作死,还顺道牵连了别人。
司迪凡瞎,他自己蠢,为了永远拿不到的一百万,丢了实打实的远大前程。
……
……
阿梨始终不能跟他们取得联系只是因为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
云梦萝的人不知道使用什么办法,竟然可以直接得知她的身份,想在她完成宿主任务之前将她灭杀。
虽然阿梨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一下来了四个执行者只为杀死阿梨,偏偏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完成任务,想跟自己队友求救都无法做到。
没有五叔的纵容,他们可以这么轻易找到阿梨?
林夕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戾气,从她在本体世界被黄毛他们打死一直到如今,只有呆在玉扣里面她才有过这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情绪,如今似乎又在胸中开始翻滚。
什么仇什么恨,要这样没完没了的算计他们?
而她跟阿梨因为没有人关照,就可以这样任由他们的爪子一次次伸向自己,如许的嚣张跋扈,如许的肆无忌惮!
成为执行者之后,林夕只想老老实实做任务充实自己,然后拥有一份惬意而悠闲的生活,仅此而已。
她也没有什么野心、上进心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林夕曾经觉得,曜玄的人经历过五花八门的世界,千奇百怪的人生,应该变得更加豁达、高远,原来是她想错了。
曜玄其实只是一把刀子。
给了人暗夜独行、面对未知危险的勇气,也给了人霸凌弱小、任性妄为的资本。
难道她们就只能这样被动等待着云梦萝一次更甚一次的变本加厉吗?
一想到阿梨孤零零一个人被那四个执行者从一个星球追到另一个星球,林夕就恨不得杀回社区直接捏碎了云梦萝那个贱人!
她问曲九霄:“师父,能不能想办法知道云梦萝的消息?”
“这些事情,我们回去说。冲动除了让自己暴躁易怒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听话,好好完成这次任务。夕夕,你要记住,借别人的风连猪都可以起飞,但是那不过是一阵而已,因为一旦风停了,猪会掉下来摔成肉饼。师父希望你能做一棵迎风的树,扎根地下,任尔东南西北,或是一座逆风的山,我自巍峨!”
林夕也知道现在自己有点心境不稳,回了师父一声“好”,默默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