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烟乘风
是因为不办婚典,所以他的地位连一个五岁小孩都不如了吗?
阳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心里的无名火已经变成浓浓的担忧。
不会是真的吧?
作者:
妈呀,就写了个戳小孩肚皮,锁瓜皮锁!
第25章 反正我不签字
薛纱纱安顿好阿星后,紧赶慢赶回了灵墟主岛的愈生堂。
回去时刚过夜里,她待着的房间外有几个侍女立着,见她回来立刻激动上前,眼泪花花:“薛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好久,差点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哦,我是嫌屋子里闷出来走走,”薛纱纱说着又立刻转了话题,“对了,我夫君呢?”
一提阳澈,几个侍女们又开始哭哭啼啼:“三少爷也不见了……”
阳澈等薛纱纱走后就立刻从床上起来,顺手抓了一件她临走前从集市上买给他的褂子穿好,又犯起愁来。
身上的储灵囊一点灵力不剩,他变不回成人模样,可明日灵墟学院还要公布秋末考核的结果,他必须参加。
正这样想着,山洞外走进来一个着黑衫的男人。
阳澈见到黑衣男人,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来。”
黑衣男人眉头紧皱,看着他脸色蜡黄身体瘦弱的模样,低声问:“你到底是怎么从愈生堂跑到这来的?”
阳澈一笑:“别担心,我快变小的时候翻墙出去了,没人看见我。”
黑衣男人冷着脸又问:“那你的身体?”
“借我点灵力,”阳澈道,“我明天还得回学院不是?”
“你一点灵力都没了?”黑衣男人又问。
阳澈嗯了一声。
“胡闹!不过一个秋试,值得你如此浪费灵力么?!”黑衣男人脸上终于显了愠色,欲要说什么,却还是按耐下来,抬手先渡了些灵力给阳澈,随后道,“你先应付明天的揭榜会,明晚我在一品香楼等你,我们再好好聊聊。”
“嗯。”阳澈什么也没说,点头。
*
第二天,薛纱纱应了张见渊的邀请,也去参加灵墟学院的秋末考核成绩揭榜会。
她以为所谓揭榜会就跟以前电视里演的科举揭榜过程差不多,一堆人围在一起看个榜单,可去了才知道,灵墟学院的成绩揭榜会,竟然是一场规模不小的宴席。
在灵墟学院后方的开阔庭院中,摆着整整齐齐的桃木案几和编织坐垫,案几上摆着美酒佳肴,所有桌案的最前端正对着的,还有一张单列桌椅,那是学院院首凌懈尘的特设之位。
凌懈尘的案几上,除了美食,还摆着三支竹筒。
薛纱纱远远瞧见陈宝辞过去打招呼时,才知道凌懈尘案几上的竹筒里,装的就是他们这次秋末考核的最终成绩。
“大家都以为最后把黑龙的眼珠子安上就能取还魂丹,真没想到后来黑龙安了眼珠复活飞走以后,还有一只凤凰居然从楼底下也飞出来了,”陈宝辞夸赞着薛纱纱,“还是薛姑娘和三少爷胆识过人,那还魂丹的藏匿之处,任我是找不到的。”
“唉,我也不算厉害,都是我夫君非要和我组队,让我拿得了还魂丹以后的奖励嘛。”薛纱纱笑着。
“那三少爷对你真好。”陈宝辞笑呵呵,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然啦……哎呀陈公子,我夫君来了,我先告辞啦!”薛纱纱突然用余光瞄见从远处走来的阳澈,立刻飞速告别了陈宝辞,又朝阳澈飞奔而去。
“薛、薛姑娘……”陈宝辞还没来得及再跟她说什么,就见她已经挽上了阳澈的胳膊。
算啦。他叹声气,默默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
“夫君——”阳澈刚走进后院,就听见薛纱纱娇声娇气的喊声。
这声音他每次听到都会心头一颤。
薛纱纱欢快地迈着小步子跑过去,一挪身子挤走了阳澈身旁的宋雨闻,靠上阳澈。
阳澈看着她,呆了一呆。
她居然一点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开心。
“薛纱纱!”宋雨闻一见她把自己挤走,就满肚子气,“你干嘛?疯疯癫癫的!”
“我夫君,我可不能让其他女人走他旁边。”薛纱纱抱着阳澈的胳膊,一脸得意地看着宋雨闻。
尽管系统的事搞得她迷茫,但目前为止,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宋雨闻看着她这趾高气扬欠揍的表情,恨不得跟她打一架。
“你起开,我跟我哥说好了,等会儿揭榜我们坐一起。”宋雨闻又道。
阳澈:??什么时候说好的?
薛纱纱理也不理她,拉着阳澈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夫君,我们一起坐这好不好嘛?”
“薛纱纱!”宋雨闻见薛纱纱无视她,又喊了一声。
这声喊得阳澈头疼,他没多说话,便跟着薛纱纱坐下来,又对宋雨闻道:“雨闻,你去前面坐。”
听到这句话,宋雨闻心中一酸。
又来了,她就知道,阳澈一定又会拿挡箭牌薛纱纱来挡她。
但她转念又想,虽然她被阳澈拒绝,可薛纱纱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她薛纱纱只是阳澈的挡箭牌,一个工具,其实啊,比她还不如。
想到这里,宋雨闻稍微平衡点了。
“呀,夫君,这桌子上有小螃蟹诶!”薛纱纱懒得理宋雨闻,见到面前桌上有螃蟹,伸手就要揪一只蟹腿下来。
也是这时,宋雨闻忽然余光扫到薛纱纱那只细瘦的手腕,发现那上面竟然挂着一只银镯。
那只银镯的模样,在她脑海里立刻和她在九层塔中发现阳澈戴的那只,重合了。
“你这镯子哪儿来的?”宋雨闻不敢相信,下意识地抓起薛纱纱的手问。
薛纱纱吓了一跳,刚揪下来的蟹腿也掉地上了,她气鼓鼓地看着宋雨闻,道:“你管的多,我可是你三哥明媒正娶的夫人,还不能戴只好看的镯子了?”
宋雨闻没听薛纱纱讲话,只是她看着薛纱纱腕上那星云纹银镯,想起来,她三哥腕上那只镯子是星月纹,两只镯子做工一模一样,一定是出自同一个大师的手笔。
星云纹和星月纹,这明摆着就是鸳鸯镯才会刻的花纹。
不,她不敢相信,她三哥怎么可能和薛纱纱戴同一对鸳鸯镯?
“薛纱纱,你这镯子到底是跟何人戴的?”宋雨闻沉不住气,又质问她。
薛纱纱把手腕从宋雨闻手中抽出来,又扬起小脸:“你怎么说话呢?我戴就是我戴,什么叫我和何人戴?”
宋雨闻道:“可这明明就是一只鸳……”
“雨闻,”阳澈忽然冷沉一声打断她,“你快找地方坐下,等会儿要揭榜了。”
宋雨闻一抬头,就对上了阳澈那双不同往日般严肃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在告诉她:什么都不要问,快点走。
宋雨闻一愣。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从小时候那么照顾她的三哥,今天会拿这样凶巴巴的目光盯她。
就为了一个薛纱纱?
她咬紧嘴唇。
阳澈依旧拿那带着命令的严肃目光盯着她。
最终,宋雨闻什么也没说,憋着一股怨气,扭头找了个离阳澈和薛纱纱最远的地方就坐了。
阳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薛纱纱撅撅嘴,嘴上嘀咕:“她干嘛问那么多,我戴镯子也碍她事啦?”
“你手上又来一只镯子?”阳澈盯着她的手腕。
薛纱纱大大方方把手腕伸到他面前,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夫君这回难道还要污蔑我戴鸳鸯镯吗?”
阳澈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说。
薛纱纱见阳澈被她的话噎住了,又开心地往他身上靠过去:“夫君怎么不说话啦?哦对了,你刚才看雨闻妹妹的那个眼神棒棒的哦,我太喜欢啦!”
阳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她好像真没生气。
不光没生气,好像还挺开心的。
看着薛纱纱那一副笑靥如花的模样,他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她怎么没生气?
诶不对,不生气不是好事么?他在想什么?
薛纱纱见阳澈并不跟她搭话,也知道他是反感自己到生无可恋了,便也不说什么,又掰只大蟹腿啃起来。
“哎呀,这个蟹腿没有去九层塔前夫君你喂我的好吃呀。”薛纱纱一边吃一边营业。
阳澈听她欢快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堵,索性又扒了一只蟹腿塞她嘴里:“那就多吃点。”
被强行喂了一只并不美味的蟹腿的薛纱纱连忙哼唧起来:“呜呜呜夫君你欺负我,我不爱吃这种小螃蟹……”
不过她没哼唧多久,就停止了。
因为凌懈尘带着灵墟学院一众先生也已在这后院就坐。
待所有人到齐后,整个院子已经听不见说话声了。
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其他人的心跳。
大家都在焦急紧张地等待成绩。
只有薛纱纱还偷偷咬了一口云糕,一点也不紧张。
她紧张什么呢?最后关头和自己旁边这个废物夫君组了队,虽说能拿到两百加分,但估计,她再多一分成绩都不会有了。
谁叫他们俩都弱,几乎谁也没打妖怪呢。
薛纱纱一想到这,又不自觉看向身边的阳澈,她刚转过脑袋,就见阳澈飞快从她的方向别过脸去。
薛纱纱:?
他刚才是一直在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