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由于刘邦的身份特殊,没有人敢让他把这东西吃下去。
围观群众全程不发声不站队,等到真相出来之后肆意的:“嘻嘻嘻嘻。”
“我就知道是这样。”
“嘿!我果然没记错。”
“哈哈哈哈”刘
祜厌恶的捂着鼻子:“草木药材本是天地精粹,怎么能丑成这样?”
刘邦把药材一递:“不要以貌取药,你尝一口就知道了,滋味不坏。和茯苓一样。”
刘祜往后急退,以祖传的逃命速度跑掉了。
吕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回来陪儿子过年,发髻上簪了一颗又大又圆的明珠,终于有一个匠人能不伤珠子不钻眼的固定住这么大一颗珍珠,这设计精妙极了,非常出众,到阎君的王妃们纷纷去找他定同款。在珠托边上打出两条龙,这两条小龙只比明珠长一点儿,珠托四周有錾刻的云纹托着这两条小龙,把珍珠放在这珠托上,用两条小龙盘踞包裹住,金子柔软,錾刻出来的小龙也能弯曲,包裹的很结实。
压鬓是一串茉莉花,茉莉花固定在带有花托的细银簪上,行动间香风环绕,身穿一件漂漂亮亮浅紫色广绣收腰杂裾华服,右佩金环,左横长剑。小篮子里满满的都是今日逛街的收获,橙子、南果梨、一小罐海胆黄、一只大螃蟹。悄无声息的回自己家一看,嗯?没有人。
扶苏和刘盈都不在家。门上的木板写着:[出去一天,明天回来。]
回头时发现帝镇中几乎无人,奇哉怪哉,这一户户人家都去了哪里?难道都在家读书?这大过年的,是因为自家的祭品断绝,所以自暴自弃的开始闭门不出吗?
去找刘病已和许平君,两人门上贴了条子:[洛阳一行,瞅瞅司马炎的太子怎么样。]
又去找刘箕子和王嬿,两人门上也挂了木板:[无聊,过年死人多回去加班了。]
吕雉双手叉腰的打量着空旷的庭院,从枯树和长满藤蔓的葡萄架上能看出来,这地方有多繁茂。外面一圈则是用兵马俑做的围墙,打扫的干干净净,那些被取下的青铜刀剑和长矛也换成刷了颜色的木剑和长棍,看起来更加完美,政哥真应该回来看看。重温昔日的荣光或许令人心痛,也可以给人动力。看来他们都不无聊嘛。扶苏和阿盈到那儿玩去呢?不会是去找我吧?
这阴错阳差,他们只能去别的地方吃饭。
走过去看到司马师司马昭二人,刚把张春华扶出来——不错,他们还是选择先救母亲。总感觉母亲是个柔弱的小女人呢,就算捅了父亲几刀,也不耽误她怕黑、觉得被淹没很可怕嘛。
门开了,光透了进来,张春华抱着两个儿子哭了起来:“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被搁在棺材里埋了呢!”
张春华第一次被这样大量的祭品淹没,听见屋顶有些轻轻的动静,提着剑躲在门口等了半天,在没有别的声息,把门拽开之后也没有一丝光亮,反倒掉进来很多油腻腻热乎乎的东西,怪吓人的。屋里虽然有灯却为了设埋伏方便没有点燃,现在去摸索打火石也摸不到,反倒碰倒了油灯。只能抱着剑在无尽的黑暗中等着,一边等一边骂司马懿,奸计丛生,不容小觑。他们开始清除障碍时,听见一些细碎如大老鼠的声音,更觉得害怕。
吕雉就在外面看着他们母子三人抱头痛哭,上前安慰道:“好啦,让他们去救司马懿吧,你来和我说说话。”
张春华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轻施一礼:“吕后,许久不见,您一向可好?”
吕雉拉住她的手:“瞧你吓的,这都是常有的事,以后习惯了就好。以前刘邦也是被祭品淹没,堆积如山,你瞧现在多清净啊。”
司马师司马昭并不废话,转头继续抢救。
张春华冷哼了一声,恨不得把他活埋了,也知道这俩孩子能不闻不问就算孝顺,不可能不去救他。正要迟疑,被吕雉捏了捏手,收到暗示,沉吟刹那知道她的意思是正确的,只好说:“快把那老贼救出来,,告诉他这是我偷袭!哼!”我可真是忍辱负重啊!
四人都笑。
吕雉她手挽手走到葡萄架下,看她只穿着纤薄的素白睡衣,长头发随便用丝帕挽着,温婉的搭在肩头:“我去给你拿一件外衣。”
张春摇了摇头:“不用了,做了鬼不会冷,这样很好。”
吕雉解释道:“我有两箱子衣服还放在这里。”
“那好,多谢夫人。”
很快就拿了一套草红花染出来的非常柔和的浅粉色曲裾给她,顺便解了剑搁在衣箱上,免得碍事:“这衣裳对你来说颇有古韵吧?”
烧了一壶茶,嫩嫩的绿茶加上胡椒和姜片,还有一点点盐,是现在人间最流行的喝法。两人在屋中对饮,吃着刚摘下来的葡萄干,今年的葡萄架上留了更多串葡萄,被日夜交替吹成干。
由于地府的食物不会腐坏,葡萄干的成功率极高,让人产生误解,以为做葡萄干就这么容易。
吕雉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总觉得味道很怪,她以前煮嫩竹叶和茗茶喝,什么都不加,水也挺有味儿呢。价格昂贵的胡椒加上去之后,反倒怪怪的:“你方才做得很好,你我的情况不同,你那两个儿子孝顺。孝母,也孝父。”她就把嬴政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张春华怅然:“难怪……难怪他们最近总有些欲言又止,竟是觉得我过分。。。”
吕雉给她讲了讲‘如何把叛逆的儿子哄回来’,并得意洋洋的低声对她说:“阿盈原先见了我就怨哄哄的憋着嘴,一副含怨不敢开口的模样,见了他那样我就想骂他。又不能骂。慢慢哄一哄,子不嫌母丑,你那两个儿子本就爱你,你也要顾及他们。抱在怀里哄一哄,做一件贴身的衣服,慢慢就百依百顺了。”
谁还不会哄孩子呢?只要平时对他/她慈爱关怀,需要他们做事时讲道理,无往不利。
夫人教她的是再高一招,讲完道理之后还可以嘤嘤嘤,只可惜张春华年轻时就很冷静果断倔强,不会撒娇。现在戳司马懿时也很冷静果断,持续的和他打架也很倔强。
过了一会,司马懿昨晚上也没睡,等着张春华来偷袭,结果只等到了惊怒的一整夜。怒冲冲提着剑走到门口,怒骂道:“张春华你好本事!竟能深夜动土将我活埋。出来!我倒想看看你使了什么妖法!”
“老东西你眼瞎么!我哪来那么多猪牛羊鸡鸭鱼肉把你活埋!”张春华身子一歪,扑进吕雉怀里,抱住她:“夫人您带我走吧,在这里我过不下去了。”
司马师赶紧拦着他:“父亲不要着急,母亲只是随口开玩笑。”
司马昭是真的累了,每天面对怒目以对、互相咒骂、互相殴打的父母,他虽然不是小孩子,也觉得心很累,很想对两人咆哮一顿勒令闭嘴!但是不行啊。对曹丕曹叡都能理直气壮,但对父母不行,儒家最讲忠孝,司马家没法推崇忠了,只能多给人讲孝,然后把孝道和君父捆绑在一起。最可气的是大哥竟然真的说了母亲的气话,父亲真的信了。
“听我一言,不如写下文书合离,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从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扰。”
司马懿反倒不愿意了:“不可!一帝之妻,二帝之母,她的血脉没有断绝之前,不能改嫁。”
别拿吕雉举例,她和刘盈都是绝嗣。若不绝嗣,怎么能坏成这样,挑唆人家夫妻不和,还教唆改嫁。呵,汉高祖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一个聪明果断的女人在帝镇中,可能比一个皇帝更有用!
吕雉觉得自己被针对了,搂着她站起身,正要召来随身佩戴的宝剑。
张春华:“呸!老物,见了你就恶心。”
司马懿现在已经不会被这句话激怒了,口舌之争没有异议,只有真受到威胁和伤害才可怕,甚至还反向嘲讽:“你有新鲜的话吗?整日非议我的容貌,何其肤浅。”
司马师再次出来劝架:“母亲,既然如此,您搬到我的宅院中居住如何?我盖房子时为您盖了大屋子,高居正中,用丝绢做窗,儿子年轻英俊又可以时时奉养您,岂不比这竹屋好?”
司马昭也说:“我也为母亲盖了大房子呢。”
偷偷看了一眼某人,高声说:“二老夜里都可以高枕无忧,岂不是好?”
求求你们不要在半夜突然持剑互砍了!
仨人住在敌镇时,盖了一间房子住在一起,现在那房子被搬了过来,司马懿住着,他们俩都是另外自己盖的房屋。
吕雉笑道:“你看你儿子,煞费苦心的请你去住,你不要推辞了。”
张春华不太高兴:“我知道你们左右为难,好吧,你们把我的东西都搬走,把房子也拆了,半点残片都不给他留。”
司马懿一点也不生气,他已经两个月多没睡觉了,闪身躲在旁边,警惕提防的等着俩儿子把母亲扶走。眯着眼睛强打精神:“早闻吕后英名,今日得见,幸甚。”等一下,吕后长得很好看啊,那戚姬得有多漂亮?啊,忘了年龄差,困糊涂了。
吕雉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不说话。
实在夸不了他什么,夸他能力拒诸葛亮,被曹魏三代皇帝倚重?这可不是夸奖。
张春华频频回头看他,习惯性的想偷袭一下,奈何老贼严防死守,近些日子偷袭总不能得手。
“哈哈哈哈哈哈!扶!苏!阿!盈!”刘病已狂笑着从天而降,迫不及待的嚷道:“司马炎的儿子傻乎乎的哈哈哈哈!!要被立为太子了!!”
几人都停住了脚步。
司马昭大怒:“胡说八道。经过我反复考量,司马炎是最优秀的,他不可能立一个傻子当太子。”
“话不要说的太满,那可是皇后所生的儿子。”刘病已解释了一下:“不是很蠢,只不过这六岁的小孩背不下一篇《大学》,叫他解释‘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是什么意识,也说不清楚。我看了两日,教他写字写的不好,数算还可以,但记不住史书和地理图册,不通音律。现在还算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傻乎乎挺可爱,司马炎和杨皇后都要立他为太子,呵,他的资质至多能当一名小官,庸庸碌碌,做不了皇帝。”
“我儿子刘奭在六岁那年,能吟诗(自己写诗),对经史不能说是通揽,也能明辨道理,讲的清清楚楚。”刘病已有点得意,王氏克夫但聪慧,把儿子教的很…还行:“多材艺,善史书。鼓琴瑟,吹洞箫,自度曲,被歌声,分刌节度,穷极幼眇。出于恭俭,号令温雅。”
司马家思考了一下,真没法攻击回去,谁能想到刘奭死的那么早,而他儿子又无子呢?王莽之乱虽然开端是因为刘奭和王政君生了儿子,但这还真怪不到他头上去。
只是异常坚定的表示不信!回去帮母亲搬家。
吕雉又打听了一会,总觉得这么一个平庸的小孩子当不了皇帝,得心狠手辣或是及有城府才好呢:“平君怎么没回来?”
“她看人家的合香的配方看的入迷,也是乐不思蜀。女孩子真是喜欢花儿粉儿的。我看了热闹,回来和扶苏分享,他怎么不在家?准是又去匠作监玩。”刘病已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来两个竹筒:“这个是澡豆,闻着特别像小点心。这个是梅花香饼。夫人拿去玩。”
吕雉接住两瓶东西,他又腾空远去。
曹魏和孙吴两家的皇帝们听说张春华要搬家,纷纷回家去准备贺礼!
在秦始皇家那一排宅地中,顺序是这样的:曹操/曹丕/司马懿+张春华/孙休/司马昭。
夜空中突然响起搏斗呼和和刀兵相击的铿锵声能把左邻右舍都给惊醒了,尤其是曹操,别人不知道,实际上他每天夜里是和儿子在一起披甲抱着剑睡,以防司马家某日借用老两口打架作为掩护前来偷袭。
孙权住在正对面,孙休住在隔壁,夜里也深受其扰。
曹操诚恳的说:“张春华,你若愿意,可以来和我一起过日子,我一定把你儿子视如己出。如当年对何晏秦朗。”卞夫人从来不反对他纳妾。
孙权也说:“你若嫌这老物貌丑,他还有个漂亮孙子。”
曹叡就住在孙权隔壁,也常常被吵醒,只不过他不亲自打仗,对这种声音的耐受度稍微高了一点点。但对孙权这话无法接受。连忙婉拒:“祖父神武宽宏,我比不得。”
就没有一个人告诉司马家这三个人,多余的祭品不要愁,可以卖给卫子夫,价格公允还可以让她去置办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只是来到张春华的新家,奉上锦缎和金器玉器等贺礼恭贺她乔迁之喜,顺便请她炖两只祭品的鸭子吃。
“葱烧鸭好吃。”
“适合下酒!”
“还可以炒点红烧肉。”
“麻椒鸡也很好。”
“来这有笋子,竹笋炒肉。阿丕,你可没吃过竹笋炒肉。”
曹丕一脸茫然:“这种应季的菜,我怎么能没吃过呢?。”
曹操给他讲了竹笋炒肉的另一层异议,就是被揍。
吕雉默默的陷入伤感:“汉初,汉初可没有炒菜啊!”我那时候吃的都是什么,不是煮就是烤。
张春华拍拍手:“诸位,这里没有灶台!搭把手吧。”原先的灶台拆了,锅拎过来了,现在要么挖坑做灶,要么给我砌个台子。
第130章 撒币+椰子
卫子夫准时来了,带着她的家丁, 带着刘彻要的更大更华丽的彩虹石片和其他人要的各种石头, 带着交纳高额赋税买来的一张一次性的符, 来收购祭品,可以让家丁们也靠近屏障, 虽然还是进不去,但别像原先似得,只有她和儿子能靠近壁垒, 虽然赚得多但是累啊。
“诸位陛下正旦大吉~”她穿的到不像是过年, 没特别喜气洋洋:“我来拜祖宗来了。”
依然给刘彻看得顺眼的皇帝们带了新酿的米酒, 还有过年专用的椒酒和柏酒,把他们要的奇石都搬下来, 都是形状如高山的微缩景观石, 大部分都是他们生前打的最漂亮的一战的附近。不是所有皇帝都亲自带兵打仗, 有些人也不知道那一场大胜所在地什么样, 哪怕在山脚下的平原打仗,也要和那座山一模一样的。
卫子夫在刘备要山石的时候还在认认真真派人按图索骥, 等要的多了, 就会一个大商人应该做的事!偷奸耍滑!划拉一大堆长得像山石峭壁的青色石头, 说实话, 山长得都差不多, 她和她问过的匠人们都很难凭山峦起伏认出是什么山,毕竟有很多人一辈子只能见到自己身边的那座山,而大部分的山只是地理位置和石头颜色、高矮、特征、气候不同, 找个眼神不好的眯着眼睛看,分辨不出来。
刘邦本来想要白登山,给自己添堵用,但是仔细回忆了一会,那山真没什么特点,没什么崇山峻岭,要是路不好走谁从哪儿走啊。
就要她做些铜钱来耍,走出屏障伸手:“厌胜钱拿来。”
卫子夫把一袋子铜钱奉上,外方内圆,正面写着‘驱邪降福’,背面是龙凤、龟蛇、星辰等花纹。另一袋金币给了刘彻,这铜钱不是用来花的,是过年时带着玩的,算是护身符。
刘邦抓出一把铜钱看了看:“厚了,怎么着,地府允许私自铸钱?”
卫子夫震惊了:“您怎么知道?这是我找工人铸的。”
皇帝们集体震惊了,他们都持有地府流通的钱币,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铜钱,非常实在,和五铢钱差不多实在,就按照大小和重量写上‘一文’‘五文’‘十文’,用着还挺方便,因为在制钱这方面把控的很严格,没有超发,没有通货膨胀(我实在是不知道汉代的通货膨胀叫什么)。没想到居然允许私人铸钱,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刘邦:“重量和手感不对,边缘太精致,钱范(模具)里制出来的钱,要被人倒手一段时间边缘才会光滑。”铜钱不是一开始就油亮亮的,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