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韦恩 第7章

　　达米安对小红龙安德鲁看的很紧，已经到了吃住睡都要在一起的地步。他相信达米安是有分寸的，但是从他亲眼见证，出生几天的红龙已经能喷出几千度高温的火球时，布鲁斯对龙这种生物强大的认知又上了一层楼。

　　他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龙，安德鲁他掌控不了，必须有另一头龙来制约他。

　　除此之外，如果不能成为龙骑士，武器战士是可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毕竟布鲁斯也不是真的需要依靠超凡力量战斗，作为哥谭首富，他把“富人靠科技”这句话体现的十分到位。

　　所以，他问：“有飞镖战士这种转职方向吗？”

　　卡洛琳：“……父亲，你是认真的吗？”

　　她几番想开口又停顿，最后在布鲁斯疑惑的目光下，才硬着头皮说。

　　“父亲，如果你对战士的超凡力量感兴趣，我这里还有一些基础技能卷轴，自学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我也可以给你打造一些带有特殊作用的飞镖，你可以随意提要求定制。”

　　“但是要成为一个战士……父亲，你已经，超过限龄了呀……”

　　奇幻大陆的战士一转限定年龄，是20岁。

第9章 韦恩

　　时光飞逝，卡洛琳已经来到韦恩家半个月了。阿福管家渐渐习惯了和小妖精露西的配合，连带着露西的地位都水涨船高——她端牛奶给布鲁斯喝的时候，对方总不能和一个十厘米小妖精耍赖吧。

　　小红龙安德鲁长得很快，在两个星期内就已经快和达米安差不多高了。达米安非常兴奋，开始和安德鲁尝试载人飞行。当然，是在那片空地的阵法内进行。就算摔下来了，还有卡洛琳设下的防护。

　　万能的管家侠订购了一批儿童户外娱乐设施，滑滑梯、蹦床、波波球等一应俱全，还配有自助甜品台和零食柜，简直打造成了小孩子的梦想游戏天地，在外面都可以收门票钱了。达米安将这里命名为红龙穴，与蝙蝠洞遥相呼应。（蝙蝠侠：……你开心就好）

　　卡洛琳最终还是决定，帮助达米安成为一名龙骑士。在下定决心前，她曾忧心忡忡，如果世界线真的因为她而改变，谁知道是幸运还是灾祸？

　　一次父女谈话时，卡洛琳隐去了任务信息，将她的顾虑说给父亲听。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布鲁斯揉了揉她的脑袋，将胡思乱想的小姑娘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额头。

　　“你想的太多了，宝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既定的命运，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带来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的女儿，从你到来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未来就是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你是我们的家人，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这是达米安的心愿，也是他的选择。不要害怕会改变什么，因为即使是一成不变，也是在为未来做出选择。”

　　如果蝙蝠侠相信命运有它不容变更的轨迹，那哥谭就不会有蝙蝠侠。他是和这座城市腐烂已久的黑暗顽强抗争的人，蝙蝠侠的存在，就是在对抗哥谭注定沉沦的命运。

　　被开导后的小姑娘，轻轻在父亲的侧脸落下一个吻。两位韦恩在沙发上相拥半躺着，享受静谧的亲子时光。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慢慢进入了梦乡。

　　阿福给双双睡着的父女披上毯子，并用相机记录下这难得的一幕。布鲁斯唇边带着极浅的微笑，也许是美梦降临。

　　**

　　虽然不可能成为龙骑士，但布鲁斯还是想要一头龙，贴心女儿卡洛琳痛快地满足了他的心愿。详细了解不同的龙之间的性情差异后，他想点名要一头最冷静理智的蓝龙，这次卡洛琳帮不到他了，因为从蛋壳外无法看出龙的品种。

　　而且，卡洛琳在心里吐槽，这种事也要龙愿意才行啊……

　　于是布鲁斯只能体验了一次龙蛋盲盒，而且是被盲盒选的那种。当卡洛琳把九颗龙蛋一字排开的时候，饶是有钱到只剩钱的哥谭首富布鲁斯，也被蔷薇花女帝的财大气粗深深震惊了。

　　#女儿的母亲这么有钱，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被比下去#

　　九颗龙蛋中，只有一颗花纹最少的，与布鲁斯产生了共鸣。但是很可惜，他并没有得偿所愿选中蓝龙。

　　卡洛琳帮助他签订契约，看到幼龙成功破壳后，那圆润的小黑脑袋让一向见多识广的帝国公主都当场呆住。

　　布鲁斯选中了一头黑龙，这是龙族中最特别的一个分支。与其他擅长元素魔法的龙不同，黑龙的力量很神秘，也难以被界定，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法术流派。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黑龙呢。”卡洛琳对于黑龙的了解也不多，只能努力搜刮着从前的课本，企图回忆起一些内容，“这是一种非常强力，也非常神秘的龙。关于黑龙的能力，奇幻大陆众说纷纭。他实在太稀有了，据历史记载，上一头黑龙出现的时间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有很多学者一直在研究黑龙的能力，但是成果不多，能获得大陆一致认可的只有一句话。”

　　“黑雾所到之处，一切都将被毁灭和吞噬。”

　　小黑龙刚刚破壳，对于周围的环境还很陌生，本能地看向契约者布鲁斯，想要寻求安全感。被求助的布鲁斯无声叹息，他看出了卡洛琳的些许担忧，大概黑龙的名声

　　在奇幻大陆并不是很好吧。毕竟黑雾的能力，太具有破坏性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连着蛋壳抱起小家伙，一龙一人目光平行。布鲁斯看着那湿漉漉的眼睛，正式地给小黑龙取名：

　　“以后你的名字，就是阿波菲斯（Apophis）。”

　　不管他是多神秘的龙，从契约成立后，他们就是互相守护的伙伴了。即使蝙蝠侠不可能百分百信任他，但绝不会抛弃他。

　　**

　　这头小黑龙被布鲁斯带到了瞭望塔，一下子就轰动了整个正联，迅速成为了团宠，字面意义上的团队宠物和实际含义。

　　神奇女侠对刚出生的小幼龙疼爱有加，随时散发着母亲般的慈爱。闪电侠和绿灯侠为了争取多抱阿波菲斯的时间几乎快要打起来，超人并不着急，反正就算龙长大了，他也抱得动。

　　——但是事实是，成年后的阿波菲斯长得实在太大了，超人只能抱得动龙尾巴。

　　巴里和哈尔都表达了对蝙蝠侠强烈的羡慕，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还自带龙！而且听说蝙蝠侠的儿子也有一头！

　　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他们家占了。闪电侠愤愤不平，表示蝙蝠侠太没有联盟情谊了，他现在非常难过，只有一颗龙蛋才能治愈他破碎的心灵。

　　蝙蝠侠：“。”

　　这个要求当然被蝙蝠侠驳回了，连带巴里嚷嚷着想见见传说中的传奇法师卡洛琳，也被无情拒绝。他还没有做好将女儿带到大众视线面前的准备。

　　被拒绝养龙的不止是巴里。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听说消息后专门回家了一趟，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对龙的喜爱，以及没有龙蛋就快活不下去的悲伤——开玩笑，既然龙蛋有多的，不去争取是傻子。

　　就在卡洛琳快要被他说动，即将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龙蛋的时候，被布鲁斯阻止了。

　　“你的单身公寓有地方养龙吗？”

　　就这一个问题，让打工人迪克无语凝噎。他正想据理力争说可以放在庄园里，路过的达米安轻飘飘说了一句：“家里养不了两头龙，他们对同类的气味很敏感，一定会争地盘打架。卡洛琳说的。”

　　一旁的卡洛琳点点头。

　　迪克：……总有一天我也要买地。

　　**

　　这些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卡洛琳慢慢习惯了韦恩家的生活。布鲁斯给她办了身份证件，后面的姓氏是韦恩。

　　现在，她是卡洛琳·韦恩了。

　　关于韦恩家迎来一位新小姐的事情，各大报小报都还没有得到消息，因为卡洛琳实在太宅了，根本没有出门过。布鲁斯和其他人为她购置的衣服、鞋子、饰品全部都是由品牌送到韦恩大宅里，卡洛琳只需要选择喜欢的留下即可。

　　她除了完成法师每日必做的冥想外，其他时间都用来研究地球的电子设备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卡洛琳已经基本掌握了方法，她甚至都学会了简单编程。

　　但是，卡洛琳总要有出门的一天，她想要真正融入地球，就不可能只和家里人接触。经过思考后，布鲁斯决定主动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布这个爆炸性新闻。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普通富豪害怕的绑架、谋杀等威胁对卡洛琳来说根本不成立，反而是敢动手的人要注意人身安全。

　　他还准备开一个社交舞会，正式向哥谭的上流圈子介绍卡洛琳的存在。习惯了参加这种场合的卡洛琳毫无异议，表示一切都按地球习惯来就好了，她都可以配合。

　　至于上学问题，卡洛琳穿越来的时间已经是学年第二学期的中后阶段，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所以布鲁斯决定让她暑假过后再入学，正好也能利用假期，给她补习一点基础学科知识。

　　幸好卡洛琳的阵法和炼金造诣相当不错，二者中也包含着一些数理化知识，让她不至于从小学知识开始补课。

　　这天晚上，穿着动物睡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卡洛琳心想，最近的日子过得可真悠闲啊。达米安在小红龙的帮助下，已经成功激发出超凡

　　力量，完成一转，成为了一名骑士。他和安德鲁已经能够合作飞行了，虽然飞的歪歪扭扭，但至少不会掉下来。

　　卡洛琳猜测，也许他能跳过二转三转，直接成为龙骑士也说不定。能用龙来作为第一头坐骑的，也只有达米安有这个胆子。

　　成就任务很久没有动静了，卡洛琳也不操心。关于保护地球的事情，蔷薇花女帝也曾说过，“在适当的时机你会明白该怎么做”，也就是不用主动出击的意思。

　　所以卡洛琳咸鱼的理所当然。

　　本来，这应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在凌晨两点多，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小妖精露西急匆匆地弄醒了她。方式并不温柔，心急的露西直接拉扯她的耳朵。

　　被疼醒的卡洛琳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肯定有很着急的事情，因为露西不会恶作剧，她一向很乖的。

　　连件衣服都来不及披的卡洛琳迅速跟着露西下楼，一边在心里分析。露西一直是阿福管着的，如果小妖精都要飞上来找她，而且管家都没精力阻止，或者认为确实需要找她，那肯定是发生了一些让露西认为阿福解决不了的事情。

　　刚下楼梯，五感格外灵敏的卡洛琳就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她面色大变，一颗心立刻悬了起来。不论是哪位家庭成员受伤，都会让她心里不好受。露西穿过书房，指了指其中一个书柜，这是蝙蝠洞的暗门。

　　小妖精只能感觉到男主人就在里面，而且处于受伤状态。在奇幻大陆，妖精一族作为法师塔的常驻伙伴，几乎可以替雇主解决所有日常需求。关爱每一个成员的身体健康，也是她们的业务范围。

　　卡洛琳没有心情研究怎么开门，越靠近，血腥味越浓。她拿出星耀权杖，大力地砸在了书柜上。

　　巨大的能量冲击波袭来，蝙蝠洞的警报声响起了。被打穿肋骨的布鲁斯挣扎着想要起身，达米安立刻启动了一切防护装置，并准备将资料全部摧毁的时候，蝙蝠洞的门已经被暴力破开了。

　　他们看到卡洛琳穿着可爱的猫猫睡衣，举着一根比她人还高的法杖，大步跨了进来。

　　达米安默默地把防护装置关上了，隐藏在暗处的几十个枪口收了回去。

　　卡洛琳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医疗台上的布鲁斯，他的纱布上还渗着血，整个人脸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在女儿担忧又愤怒的目光下，布鲁斯抢先开口：“其实也没有伤的很重，宝贝，你别担心……”

　　“你先喝下这个。”卡洛琳直接打断了布鲁斯，并隔空拿出了一瓶止血药剂，“先喝了再说。”

　　头一回看到女儿这么严肃的老父亲并不敢拒绝，吨吨吨地喝完了。来自药剂宗师出品的东西质量确实好，布鲁斯感觉身体好多了，起码伤口不敢痛了。

　　他还想再安抚一下女儿，但是迎上了卡洛琳不赞同的目光。

　　蝙蝠侠：……危。

第10章 打架

　　卡洛琳觉得自己太大意了。

　　她以为，在地球这个整体低魔世界，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穿越时遇到的那些地痞流氓，不过是些小角色，用普通的冷兵器打架，能打出什么花来？所以对于蝙蝠侠每天晚上保卫城市安全的事情，她从不过问。

　　现在，蝙蝠侠受伤的身躯告诉她，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她本可以好好地把家人保护起来，但却没有做到。她的父亲布鲁斯，只是一个□□凡胎的普通人类。今天是被打穿了肋骨，明天会不会是更致命的部位？

　　在卡洛琳眼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布鲁斯，还想最后试图挽救一下。但他看到卡洛琳已经通红的眼眶，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蝙蝠家的孩子里，会这么直白表达感情的，只有这一个女儿。布鲁斯一向用沉默来应对争吵和分歧，可是卡洛琳不吵也不恼，她只会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让你在柔软的目光中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好吧，好吧。”布鲁斯无奈地服软了，“小卡，别这样看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安全。”

　　卡洛琳对这个敷衍的答案并不满意，并且以实际行动表现出来。

　　负气的少女举着权杖，直接转身就走。不管今晚伤害布鲁斯的是谁，她都必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父亲断了一根肋骨，他们就要断两根。

　　还躺在治疗台上的布鲁斯一下就猜出了她的意图。担心卡洛琳冲动行事，他本想迅速跳下来拦住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全都不能动了。

　　“达米安，拦住她！”

　　卡洛琳既然知道给蝙蝠侠施展定身术，肯定不会忘记罗宾的。被定住的父子俩只能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位传奇法师走出了蝙蝠洞，一个闪身就从家里消失了。

　　完了，布鲁斯和达米安同时想，谁知道生气的女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