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 第18章

　　“乔丹夫人, 我来给钱。”就单纯好奇一下, 索菲亚直接走过去, 说明了来意。

　　“拿来。”看到了面前拦着路的人是谁后, 乔丹夫人不客气地伸出了手。现在的5英镑对家里来说, 也是一笔不少的钱。至少, 能吃几天好的。至于索菲亚是自己赚来的，还是借来的,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 她都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即便那边的裁定还没有下来！

　　是的，最终的结果没有对外公布。所以到目前为止，知道的人也就没多少。既然律师不知道, 那乔丹夫人当然也就不会知道。她只是单纯地认为，协议已经签下了，签名的两边认了就好。

　　手里薄薄的银行券被大力夺了过去，索菲亚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刮了一下。看样子, 她的生活过得很不如意，就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

　　“下个月, 记得准时！”早知道, 就该多要点！才5英镑, 很快就会用完了。乔丹夫人捏紧了手里的钱后，扔下了这么一句才继续回家的路。

　　还好，就是划出了一道浅痕，过几天就没事了。索菲亚当然听到了，但她的注意力在自己被划过的手上。幸好，不算严重。完成了这件事，她也不打算留在这里，就很快离开了这一片。

　　才转个弯，一群不好惹的人就直直地朝着她走来。为首的，就是那位脸上有着疤的詹姆斯先生。

　　索菲亚稍稍往旁边让了一下，这种时候，她可不愿意一个人对上这些人。

　　“哦，看看我都碰见了谁！向您问安，鼎鼎大名的索菲亚小姐。”詹姆斯挡住了索菲亚的去路，还突然变得礼貌起来。

　　“您也日安，先生。”暂时走不了，那就看看对方什么意思吧。照理说，两人是没有交集的，他又是怎么认识的自己？索菲亚倒是不怕这人会在这里动粗，因为巡逻的弓街捕快正从不远处走来。她还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几个孩子，有人已经去报信了。

　　“非常荣幸，能得到来自索菲亚小姐您的问候。”詹姆斯挥手让身后的人站远一些，“或许您不认识我，可有人却带着我去索荷广场见过您。”他突然想知道，要是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姐知道了是谁带他去的，是不是就会变一变脸？说真的，之前还没看得这样清楚，现在看到了，倒是觉得去自己那里太过浪费。这种宝贝，值得去更好的地方。

　　这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就等着她问那人是谁。

　　“阿尔索普夫人吗？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她一人。”还能有谁呢？或许她已经把之前的事情给忘了，觉得自己能逃脱那场审判，就不会再被送进去。那回，纯粹是现有的法律不完善，索菲亚忽略了这一点。加上她供出了那些人，等到法官判了下来，阿尔索普夫人重新恢复自由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是她没错。你这个姐姐，抱歉，这位阿尔索普夫人告诉我，如果我能拥有你这样的女孩，那么就等着被全伦敦的贵族挥舞着英镑恭维。你觉得呢？”啧，小女孩的眼神挺吓人的。这突然来一下，自己就立马把称呼给改了。看来，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觉得，你不如提前为自己买好墓地。这样，才不会哪天丢了性命，还找不到埋的地方。”想什么好事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我会记住索菲亚小姐你的提醒，提前为自己打算的。那么，我也提醒您一句，小心保护好自己，别落到我手里了。”挺有趣的女孩，比那位阿尔索普夫人不知道有趣了多少。这样的宝贝，就让她再长长吧。才15岁呢，还早。

　　“索菲亚小姐。”当着走近的弓街捕快的面，他向这位小姐行了礼。

　　“先生。”索菲亚就当做不知道他是詹姆斯，直接省略了姓。谢过了过来的弓街捕快后，她转身离开。走出一条街，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杰克。

　　“好心的小姐，您没事吧？”他一听说脸上带疤的詹姆斯找了上来，就赶紧跑过来。

　　“我没事。”看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都跑出了汗，可见来得有多着急。一个不算太熟的孩子都这样，阿尔索普夫人又在做什么呢？哈，把她介绍给女支女的管理人！

　　“您没事就好。对了，好心的小姐，我得告诉您一个消息。那位阿尔索普先生经常去贝者钱，我听那里的人说，他的欠款已经达到1000英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杰克摸透了那位先生每天的路线，他去了哪里又输了多少钱，他都知道。

　　“太谢谢你了，杰克，我非常需要这个消息。”他去贝者钱，是毫无疑问的，现在杰克补上了细节。

　　“这只是一点小事，能帮上您就好。那我走了，再见，好心的小姐！”不等索菲亚把钱拿出来，他就飞快地跑远。现在，他能自己养活弟弟妹妹了，不能再让好心的小姐出这个钱。他知道，她每个月要给那房子的女主人5个英镑，她得省着点。

　　看着远处已经跑没影的人，索菲亚就决定把这几个便士交给其他孩子转交。

　　“您放心，好心的小姐，我会把钱交给杰克的。”拿到钱的孩子做了保证，大家都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好心的小姐给的，所以他们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尽管他们还小，但他们迟早会长大的！

　　挥别了几个孩子，剩下的路就顺畅多了，再没遇上什么人。乔丹夫人的事情算是解决了，那么一直针对她的阿尔索普夫人，也该想个办法彻底解决她。目前已知的是，阿尔索普先生迷上了贝者，单欠款就上千英镑。为此，他的妻子掏空了乔丹夫人后，不得不回到索荷广场。对了，她还向詹姆斯也借了钱的。

　　这么多年认识下来，阿尔索普夫人是一个生命力很顽强的人。上次都没能送她进去，尽管有客观原因存在，但她的反水也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所以，要想得细一点，要准备充分一点。

　　索菲亚的计划还没有出来呢，当事人居然就找了上来，还点名要她服务。

　　“怎么，我不配吗？”她吓到了小学徒。

　　“我跟你换换。”索菲亚让学徒去窗口那里，自己过来接待这位不速之客，“要买什么，客人？”她指着摆在面前的各种“贴心伴侣”包，等着她拿出钱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跟詹姆斯都说了什么？！”这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詹姆斯对她的不喜欢。一旦他不喜欢了，她就需要面对各种不喜欢的人。好不容易花了时间花了精力抓住他，怎么能再掉进男人堆里去。要是那些有钱的男精品来企 鹅裙以污尔耳期无耳把以人也就算了，都是些肮脏的穷鬼，根本不配碰她！

　　想来想去，阿尔索普夫人也就想到了索菲亚。因为詹姆斯前些天提起她过，还说她迟早会成为一朵盛放的毒玫瑰。到时候，整个伦敦的男人都会愿意去钻她的裙底，无论代价多大！

　　“如果你不买，那就请你出去。”她明显是看准了时候过来的，现在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就连琼斯夫人都外出帮忙去了。

　　“当我乐意过来！记住，你已经不是妈妈的女儿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放完了话，阿尔索普夫人就挺着月匈昂首离去。

　　这一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来？仅仅为了逞口舌之快吗？索菲亚不相信，但人已经走了，也就问不到什么。不过，她提到了詹姆斯，是他那里出了变故吗？可就算是出了变故，又跟她有什么关系，来她这里发泄？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倒是知道，这个人不解决不行。总是在眼前晃着，偶尔还添点堵，她不想要这样额外的“惊喜”。可事情，总需要一个切入点。

　　契机很快到来，但和索菲亚想得有点出入。詹姆斯死了，被人捅死的！据说，捅他的是一个女人。事发后，弓街捕快们来了好大一群到索荷广场，开始挨家挨户敲门。“贴心伴侣”就在这里，当然也躲不过。

　　“索菲亚小姐，有人看到阿尔索普夫人前几天来过这里。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吗？”上来，就是问阿尔索普夫人的。这是不是就说明，动手的人就是她？

　　“抱歉，有几天了，我得想想。”索菲亚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准备提一提詹姆斯。不管是不是她做的，起码不会让她好受。

　　“找到人了！在这边！”还没等她开口，外面就吹起了响亮的哨声，刚才还留在店里的捕快们瞬间就退得干净。

　　索菲亚跟了出去，反正大家都已经到外面看热闹了。人群中，一个女人尖叫着被拖了出来，听声音就知道，就是阿尔索普夫人。她还真是敢，居然都能动手捅人了！这下，就算不被送上绞刑架，也不会再来打扰她了吧？

　　“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

　　谁？居然还有指使者！这人也在这里吗？索菲亚顺着声音看过去，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结果却发现，阿尔索普夫人就这么阴狠地盯着自己。

　　哈，到了这时候了，居然还不忘陷害她。于是，索菲亚也被带走了。她稍微好一点，还可以自己走。到了治安法庭，这里依旧是臭熏熏的。又是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一坐，估计都有1个小时了，一直没人过来搭理她。

　　“抱歉，索菲亚小姐，久等了。”还是那个熟悉的问询官，他一进来就先道了歉。那些人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人都来了多久了，居然就这么不告诉他。怪不得只能在办公室里打打杂，没有一点晋升的希望。

　　本来那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不大，为什么要为难一个才15岁的女孩呢？有本事，自己想办法。

　　“没事，我们开始吧。”猜到了一部分原因，进来的时候她还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天大法官法院出现过的。有这么个人在，她被晾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索菲亚小姐，你认识詹姆斯吗？脸上有一道疤的。”省略了前面的步骤，直接进入正题。

　　“我见过他，但称不上认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3更的第1更！

第34章 第 34 章

　　简单说明自己的无辜, 并把那天在街上遇到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当时还有巡逻的弓街捕快可以作证。其余的时间，索菲亚都在“贴心伴侣”待着。那天阿尔索普夫人过去，也只是去质问撒泼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 她是提起过詹姆斯先生, 不过是问我跟对方说了什么。我跟那位先生之前并没有见过，那天被拦下, 就已经觉得奇怪。”

　　问询官在过来之前, 就已经听了对弗朗西丝·阿尔索普的审问。她说的, 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在她看来, 眼前的索菲亚小姐每个月要给乔丹夫人5个英镑, 这是单凭她做学徒赚不来的。那么, 那位琼斯夫人就会这么好心一直借钱给她吗？当然不会！

　　她的钱从哪里来？那里可是索荷广场，就算不去专门的屋子里挂牌, 就算是待在“贴心伴侣”里, 还不是能借着窗口和外面的男人交流。只要在那时间里谈好了价钱，多出去几次总能赚到5英镑的。

　　“你们都见过她了，看看她的那张脸！有这个资本在，她会甘心只做一个小学徒吗？哼, 就连詹姆斯都把她挂在嘴边，恨不得对方赶紧长大！”

　　或许，阿尔索普夫人的话有些过，但不得不说, 这也是有可能的。按照她说的，索菲亚小姐在听说了詹姆斯有钱后, 就打起了他的主意。毕竟, 她前前后后要付给乔丹夫人整整7000英镑！

　　第一次听说那份协议上的金额, 大家都很震惊。那可是7000英镑！算了一下后，她起码要偿还30年！

　　一个普通裁缝的女儿可能因为一份500英镑的嫁妆，就甘愿去做一个短暂的特殊行业从业者。那些不用为钱发愁的上流阶层，更是愿意将自己的妻子或女儿送给自己的上官或者是比自己爵位高的人。再往上看，公爵夫人或是伯爵夫人她们，也是愿意做国王的情人的。能被身份地位更高的人看上，那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索菲亚小姐或许后悔签了这份协议，或者找到了一条更方便的道路，去偿还这笔金额。詹姆斯做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也都知道能从他那里借到钱。但要是有人借钱不还呢？捅死他，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远处的阿尔索普夫人把罪名都推到了索菲亚小姐身上，说这位告诉她，只要解决了那位詹姆斯，那么她之前借的那些钱也能一笔勾销。为此，她才不得不冒险的。

　　“我没有想捅死他，我只是去找我借钱留下的协议，还有她的！可是，被詹姆斯发现了。我那时很慌张，就随手拿起了东西扔过去！我发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骂我！”

　　索菲亚不明白，她都说完好长一会儿了，怎么记录需要这么久吗？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能回去了吗？”傻子都能看出来，阿尔索普夫人在冤枉她。她会跟过来，只是不想和合作还算愉快的弓街捕快们起冲突，那样场面不会好看的。

　　“最后一个问题，索菲亚小姐。你从詹姆斯那里，借了钱吗？”任何可能，都是需要证实的。阿尔索普夫人吐露出来的细节，目前来看还算真实，就是有点意外。当然了，这里不会有人全盘相信她说的，问询官现在就准备听另一方的说辞。

　　“等等，这个说法又是从哪里来的？我为什么要向一个不认识的人借钱，再说了，我没有这个需要。”索菲亚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这个需要这句话，索菲亚小姐确定不改改吗？我们可是知道，你身上有7000英镑的债务。”眼前的小姐没有说实话。

　　“原来是阿尔索普夫人说的。”这点，她已经能肯定，“没错，我是要付这笔钱。但不是一次性付清，所以我没必要去额外借钱。要是你们有疑问，可以跟我去‘贴心伴侣’，我向琼斯夫人借过钱，我们都是签了正规协议的。”

　　“还有，不管阿尔索普夫人跟你们说了什么，我建议你们先去证实比较好。如果真的怀疑我，请拿出证据来，我等着你们来抓我。日安，先生。”如果说，之前被当场指认为指使者这件事，还让索菲亚感到好笑的话，那么现在她生气了。

　　真的，一条人命或许在现在人的眼中并不值钱，可她总是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真犯了错违了法，把证据抓实了关进去就好。此时此刻，她还是这么认为。但对于阿尔索普夫人，她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刚好，机会就在眼前。

　　索菲亚没管别人看过来的异样的目光，直接往外走。外面，已经赶到的乔丹夫人正在哭闹，旁边是阿尔索普先生在陪着她。她转身就走，没理会那边伸过来的手。都捅死了人了，还不忘拉她下水，这样的人自私到了极点。

　　如今的法律并不完善，就像上次明明已经宣判了安德鲁·库克绞刑，却还因为大家的呼声，一拖再拖行刑的时间。后来还是涉及到了每个人的利益，才最终把人送上绞刑架的。她不指望也能把阿尔索普夫人送上去，但至少要让她流亡到英格兰以外的地方。这种刑罚，在这时候算是重的。

　　回去准备一下，就让她这回彻底翻不了身。

　　回去后就发现，琼斯夫人已经把店门关了。看到她安全回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就是最近几天，我需要离开一下。”离开后，就不会影响这边的正常运作，“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索菲亚很快就行动起来，她联系了即将要离开的“吃鸡”经理，让他帮忙推荐一下私家侦探。作为曾经的管家预备役，这点人脉还是有的，私家侦探在第二天就已经到位。

　　和上次推荐的那位完全不同，这位不在乎委托人是谁，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好办。索菲亚的要求比较碎，而且时间跨度还是挺大的，他都点头了。

　　“5天后，给你一部分证据。”丢下这话，人就失去了踪影。

　　这几天，她就暂时待在“赏心悦目”旁边的临时办公室。这里安静，没人打扰。只是——

　　“杰克？”他怎么又找来了？

　　“好心的小姐，我们也可以帮上忙的。”知道她需要帮忙，还找上了那位挺有名的侦探，杰克觉得自己也行。

　　“那你说说，你能帮我什么？”她需要的东西，可不是才过上一点宽松日子的孩子们就能说帮就帮的。

　　“这个，好心的小姐。”杰克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盯着这边后，才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索菲亚盯着它，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好心的小姐，我们一直有人跟着阿尔索普夫人，这就是她扔掉的。”是因为太脏了吗？好心的小姐怎么不说话？

　　“咳咳。”任谁看到一身血衣，都做不出什么正常反应来。虽然有些脏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是属于阿尔索普夫人的。嫌弃地接过展开，那么大团大团的深色，普通人流这么多血，估计也快没命了。但这东西，居然没被弓街捕快找到吗？她现在交过去，会不会反被认为自己是同谋？

　　显然，听问询官的意思，对方是咬定了要拉她下水，要不是没有证据，她当时是走不出治安法庭的。现在证据是来了，可要怎么用，才不会让自己被牵扯上？

　　“好心的小姐，是我做错了吗？”他只是想帮忙，要是做错了，他就再把这东西扔回去！

　　“不，你没错，甚至做得很好。我只是在想，这件东西要怎么用。”索菲亚问起了当时跟着的孩子，“这裙子具体是什么时候丢掉的？又是怎么丢的，他都看清了吗？”

　　“您放心，都看清了。他们还告诉我，阿尔索普夫人扔完要离开的时候，有一辆马车经过，她当时就吓住了。要不是车夫拉住了马，估计她也不能陷害您！”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才半天，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忙了起来。有关于阿尔索普夫人的事情，有关于阿尔索普先生的，都被快速传了回来。

　　“什么马车？”居然还有证人？

　　“说是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一辆高级马车都要奢华。”杰克回忆了一下当时那孩子的描述，“对了，那车夫还叫了一声‘侯爵大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杰克，你带来的消息非常有用。”目前全伦敦能被称呼为侯爵的人就没几个，这个身份的人来做证人，应该能钉死这件事。但以防万一，她还需要把时间线再梳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的疏漏。

　　约好的时间，侦探拿出了一叠文件，正规的不正规的都有。索菲亚拿起其中一份看了一下，啧，真是没想到，阿尔索普夫人在还是戴利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劣迹斑斑。虽然说之前骗人钱财的事情不能再拿出来说，但她又不是从那时候才开始骗人的。

　　骗人也就算了，她几乎害死了一个人！

　　记住了上面的名字和地址，她需要去亲自拜访一下。其他的，她拿回去慢慢看。

　　“剩下的那些，再给我10天时间。”侦探自己给了期限后，又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