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聊赠黄粱
夜蛾正道麻木:“悟,你以为我是笔盒吗需要装那么多笔?”
听到五条悟扬言要一拳一个烂橘子、还放话要炸掉总监部大楼,高层们是可忍孰不可忍,顿时拍案而起:“五!条!悟!你太放肆了,当我们不存在吗??”
对于高层们的怒喝,五条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当回事,向夜蛾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可这是喜欢老师的学生们的一片心意喔?”
没等夜蛾回答,被无视的中年男子已然忍耐到极限,盛怒之下发出了夹杂着咒力的术式攻击——
五条悟用手轻轻松松接住态度随意地把玩了两下。
隔着无下限术式,这种攻击压根靠近不了五条悟的身体。
五条悟推了推眼镜,轻轻松松地将咒力球扔了回去,语气里充满嘲讽般的惊讶。
“诶,怎么想的嘛,这么弱竟然也敢向我们发动攻击,哇哦,该说你是蠢还是勇气可嘉呢?”
他指尖凝起小型的苍,随意地发射出去。面对着狼狈躲闪着的高层,鸡掰猫继续发挥着他的嘲讽技能,一脸真诚无辜地输出。
“好久不见,烂橘子们还是那么丢人现眼呐。”
为了给挚友撑场面,宇智波瞳默默地使用木遁和风遁给五条悟手动加特效,而察觉到瞳意图的五条猫猫也立刻配合着摆起了pose——
微风吹拂着五条悟柔软的发丝,吹得他衣袂翻飞,潇洒不羁,风中纷纷扬扬飘散着烂漫如云霞的樱花,白发的少年摘下墨镜,原本低伏着的雪白柔软的睫毛轻轻颤动上翻,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眸。
一眼万年。
樱花雨中温柔忧郁的美少年。
——如果五条悟不说话的话,他还能继续维持这副安静美少年的假象。
多好的美少年啊,可惜是长了嘴的五条悟。
得到宇智波瞳上的buff,短暂摆过帅气pose的五条悟从未感觉灵感是如此的迸涌,他迫不及待地对着高层的烂橘子们一顿嘲讽。
“怎么,没法审判最强们就抓老师,哇哦,你们真是了不起!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可惜你们都心眼坏却没办法治。”
“现代社会的垃圾分类管理条例没通知到你们吗,烂橘子就不能有意识地去你们该去的垃圾桶?”
被气得浑身发抖的久代咬牙愤恨道:“怎么,六眼以为这样羞辱我们就可以抹去你们的罪孽吗,你们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入侵禅院家族,故意伤害禅院族人,强制带走禅院直哉,禅院真希与禅院真依……”
“喂,我说,这些所谓的罪行目前都是来自禅院家单方面提供的证词和证据吧?”
五条悟打断久代的话,看着她一时愣住但又嗫嚅着嘴唇准备反驳的样子,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你们根本没有来问过我们,也没有问过直哉,真希与真依,只是单凭着一方的证据就来私下扣留了夜蛾老师——嗯,看样子程序也不合法,不然也不会选择秘密审判的方式。”
六眼的神子神情淡漠,那种无机质的轻飘飘眼神看得久代从骨头缝里冒出冷意。
“靠别人的嘴来了解真相,你们的脑袋是用来增高的吗?”
第43章
什么叫多大的互联网丢多大的人。
这些高层们就是。
他们的□□不仅遭到了残忍的蹂、躏, 就连精神也受到了深深摧残。
写轮眼妖魅的红光一闪,这些平日里嘴巴严实得像蚌壳一样的人精们便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罪状一一陈述,这种脑子神智异常清楚, 但偏偏身体与嘴巴都极其不受控制, 将他们的罪行,证据都老老实实地吐露而出。
而更恐怖的是,他们愈是害怕自己即将说出的内容,愈是会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操纵下的愧疚感深深湮没, 并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 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道歉土下座姿势。
这是身体与人格的双重折磨羞辱。
这些私底下他们彼此都见惯不怪的事情突然被人堂而皇之地摆在阳光之下, 这让他们一时间惶惶然不可终日。
而这群注定会改写咒术界历史的年轻咒术师们显然对高层这种心知肚明的丑闻深恶痛绝,在拍摄下这一切后便毫无顾忌将这一切上传到咒术师专用的网络上。
其中好几件是尘封已久、足以撼动咒术界的秘辛,发出去的一瞬间在场的高层们便心如死灰了。
毫不夸张地说,放出这些消息后, 咒术界用瞬间爆炸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有些高层差点心肌梗塞当场厥过去——没成功的主要原因是高专三人组及时地对他们进行了抢救,并贴心地将他们送进了医院。
——是五条势力范围内的一家医院。
“在这之前, 我可真没想到你们这些烂橘子底线居然这么低。”
五条悟双手插兜,扬了扬眉。
躺在病床上的高层们暗自咬牙, 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来暗地里找夜蛾进行秘密审判只是想给这群年轻咒术师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收收那股狂妄之气, 没想到他们这是在给这群年轻的疯批咒术师提供绝佳的表演舞台。
“唉,我们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五条悟接着他的表演,夸张地叹气,“哪怕是面对着你们这样的恶人都不忍心让你们死去呢, 相当辛苦地把你们送到医院来呢!”
——放屁,他们明明是被咒灵操使的咒灵一口吞下, 在咒灵黏糊糊湿漉漉的恶心肚子里被运过来的,被里面冲天的臭气熏到的他们才辛苦好吗!
“是呀,”用咒灵运人的天才咒灵操使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笑得一脸纯良,“我们还专程来医院看望你们,这世上没有比我们更有良心的人了!”
——狗屁,你们要真有良心就不要来医院给他们添堵!
“悟和杰可真是善良啊。”
宇智波瞳在高层们满脸mmp的表情中神态真挚地发出赞美的感叹。
——请重新定义善良这个词,谢谢。
瞳接着开口:“杰和悟真是温柔的人,这可是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夜蛾老师和我们出手,心狠手辣的高层黑恶势力……”
心狠手辣.浑身缠着绷带.身败名裂的高层黑恶势力:?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jpg
温柔善良.弱小可怜又无助.高专一年级生:诶嘿嘿嘿嘿~
*
天色暗沉了下来,空气水淋淋的,连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明显的湿润之意。乌云漫卷,雷声轰鸣,声势浩大,但偏偏挤不出雨水,潮湿又闷热,令人难受。
是个令人郁闷的坏天气。
输掉了一大笔钱的天与暴君伏黑甚尔踏出赌马场的时候心情相当糟糕,阴郁的天气更是令他的情绪愈发烦闷。
之前遇见的包养他打架的冤大头特级咒术师瞳付给他的定金大半被甚尔拿去买了新咒具,剩下部分今天也全部扔在赌马场里听了个响。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术师杀手的天与暴君手里总是攒不了几个钱——无论做多少任务,得到多少酬金,对甚尔来说都是不够的。
任务越做越多,术师杀手的名气越来越大,酬金如同流水般哗哗涌入。
但可惜天与暴君本人就像个破破烂烂的水桶,往里面倒多少水就漏多少,以至于根本就存不下什么钱。
他的任务中介人孔时雨一直都很看不惯甚尔这种上赶着给赌场送钱冤大头行为,他是个务实又经济的人,多次吐槽过甚尔大手大脚胡乱花钱的坏毛病。
“赌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根本不适合你,少在这上面浪费钱了。”
甚尔半敛狭长的眼眸,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没有直接回应孔时雨的话。
其实甚尔相当清楚自己是个运气怎样坏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运气烂得要死,他又怎么会出生在禅院家?
“最开始的时候,你这家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一次聚餐中喝高了的孔时雨语气疑惑地问过甚尔。
最开始的时候?
记不清了,好像是惠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只有在那段时间,他戒掉了包括赌马在内的许多坏毛病,自叛变家族后第一次笨拙地尝试攒钱,准备从此像所有幸福又平凡的普通人那样认真生活。
后来嘛,这些都无所谓了,命运同甚尔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那女人死了,只留下他和她的小孩。
开什么玩笑啊。
甚尔将仅剩的自尊心抛弃,重新出入那些声色犬马的场合,走上自我放逐的堕落。
也许,当他成为禅院家令人厌弃的零咒力天与咒缚开始,便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天阴沉沉的,仍然没有下雨,空气潮湿而烦闷,整个城市都灰蒙蒙的。
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感,伏黑甚尔回到了他目前用来歇脚的住所。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甚尔斜斜瞥了一眼,亮着荧光的手机屏上跳动着孔时雨的名字。
伏黑甚尔接过电话,声音带着懒懒散散的鼻音。
“怎么,又有新任务了?”
“不是任务,只是来给你讲个乐子——”
不知为何,伏黑甚尔从孔时雨那一向沉稳的声线中听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感觉。
“甚尔,你知道那个包养你的特级咒术师和她的同期们都干了什么事情吗?”
伏黑甚尔略带迷惑地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烦地回复道。
“哈?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关你什么事情,”孔时雨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低低地笑了起来,“但是真奇妙,包养你的她干了和你差不多的事情,闹得让御三家和高层都相当下不来台呢。”
甚尔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往沙发靠背后仰:“同样的事情,难不成这位年纪轻轻的特级咒术师叛逃了?”
“那倒不是。我是说,她,六眼和咒灵操使一起跑到禅院家砸场子去了。和你当年叛逃禅院家一样,嚯,那可真是把禅院家的人一顿好揍。”
“……不但揍了,还拐跑了禅院家的嫡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孩。这可真是将禅院家的脸扔在地上踩。”
甚尔的心情骤然愉快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低沉的笑声,微笑弯起的眉眼里有一种蔑视的畅快。
“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中介人孔时雨偶尔也兼任着情报贩子的职能,活跃在咒术界的地下市场,消息灵通。
——不过,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还有,咒术界高层这是在干什么?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点进孔时雨给他发送过来的图像资料,原本狭长的眼眸都在惊讶的情绪下睁得溜圆。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在那些由孔时雨传输过来的图像资料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御三家出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层们被屈辱地用木藤捆束起来,年轻的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们笑得一脸嚣张跋扈,大大咧咧地在旁边伸手一起比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