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安早安
迈克罗夫特压着声音问:“不想我走吗?”
埃莉诺:“你可以晚点回去。”
迈克罗夫特:“理由呢?”
埃莉诺:“你生病了,这是不可控的突发事件。”
迈克罗夫特在她的肩颈处嗅到了更加浓郁的香味,她很相信希尔的品味,在出席大型活动时都会带着玫瑰的味道。
他只有左手上戴了手套,主动收回了双手,不再继续享受帮忙。
埃莉诺感受到脸颊两侧不同的温度,那是来自迈克罗夫特的手,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在额头短暂地亲吻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主动权。
在很久之前的想法一直很单纯,她喜欢享受追逐游戏,得到他便是终点。
迈克罗夫特轻而易举被埃莉诺拉进来卧室,她用了一点力道让他坐在床沿。
埃莉诺新奇地看着战利品,他看上去今晚很听话。
虽然还没想好要如何打发夜晚漫长的时光,但是她心中的满足不是假的。
她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期待,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唇,像在品尝最棒的美酒,却又担心后面的沉醉。
怪不得酒会把人引向堕落,因为它的诱惑太大了。
他们的接吻大多是激烈的,总是带着试探或是争夺的意味,埃莉诺从没有过像这般温柔地对待他,这是一场全新的尝试。
在迈克罗夫特看来,她浅尝辄止的动作更像是对他的惩罚,又不得不接受。
他的唇很薄,在埃莉诺蹭遍了每一处后,她终于打算做些更深入的举动,轻松地打开了他的牙关,由浅到深的探索让人无心再思考其他事。
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开始加重,当亲吻开始的那一刻起,注定了不能心平气和地结束。
然而,迈克罗夫特还是选择了果断的分开。
他搂住她的腰:“莉莉,我还是要向你提不愉快的事情。”
埃莉诺宽容地说:“说吧。”
迈克罗夫特虔诚地握住埃莉诺的手,用她的手背贴着他的面庞:“你愿意嫁给我吗?我的求婚仪式太过草率,但这并不能否认我的真心,请认真地回答问题。”
他把求婚当做最后的程序,在得到拒绝后才肯继续下去。
埃莉诺愉快地在他脸颊落下一吻:“我的回答是不愿意,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迈克罗夫特:“当然可以。”
第42章 她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她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开始了新一轮的亲吻。
蜻蜓点水地亲吻他的额头,再路过脸颊,最后来到最初的地方。
她轻轻的吻落在迈克罗夫特的唇上,近距离地感受了他的温度,那是温热的,却让她感到灼热。
埃莉诺决定换种方式去感受,她的手指使了点劲去摩挲他的双唇,专注到像在对待厨房里麻烦的食材,指尖在摩擦时不断产生热意,说不定能够抹去冷漠与理智。
“有趣吗?”
“这很有趣。”
埃莉诺回答完继续去吻他的唇,白皙的肩颈在柔和灯光下更加细腻。
迈克罗夫特不止在默默忍受视觉上的撩拨,还有她在闭上眼睛时,密密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他在心中给自己的忍耐设了底线,怎么能一直容忍她的探索。
他们靠的太近,可是又有太多束缚。
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物理上的冲动,都在引导人去丢掉包装,紧贴的衣物把人裹得喘不上气,而最纯粹的享受是不用考虑地点的,不用为了身份而去妥协。
埃莉诺尝试去解他马夹前的扣子,她的手在他腹部来回摸索,三粒扣子跳出扣眼,半开的衣服随时能被丢弃。
她又向上去解迈克罗夫特的领结,讨厌的领结松散地挂在衬衫的领口。
迈克罗夫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毯上,但上半身还有衬衫仍好好地穿着。
因为它的扣子太多了,埃莉诺解开了几个便失去了耐心,萦绕在她心间的急躁最后变成了不耐烦,直接用力把人推倒在床上。
埃莉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衬衫为什么要有那么多扣子?”
“大家都这么穿,我可没有办法。”迈克罗夫特向埃莉诺伸手。
埃莉诺误以为他需要帮助,握住他的手好心拉他起来,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迈克罗夫特反手用力,埃莉诺也被迫倒在床上,她的脸上满是错愕。
他搂住她的腰肢,翻身后把人压在身下:“你不可以把我丢在一边,做事情应该有始有终。我们还得讲究公平,为什么只对我的衣服动手?不可以,你不
可以这么做。”
埃莉诺没有办法再对迈克罗夫特动手动脚,她的手被他按住无法动弹,一时间陷入了被动。
她上衣的暗扣轻松地被解开,还有下半身的裙子,他好像很擅长干这类事情,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处于下风的人找回了从容,埃莉诺把注意力放在了感官上,安静地等待他的行动。
最里面的胸衣只剩装饰作用,有人的手在里面乱动,这是一种奇异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玩弄了一会,轻缓地吻上她,开始继续往下。
埃莉诺沉迷在安抚的吻里,不能说话时房间里静悄悄的,亲密的声音格外明显。
在一切缓慢进行时,她冒出来一句话:“迈克罗夫特,你很有经验吗?”
迈克罗夫特轻笑:“我只有你,莉莉,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有其他交往过密的女人。”
轻信是一种错误,可是当人遇到了有魅力的人,估计随时会丢去理智。
她被席卷而来的热意淹没,估计他说什么都会信,轻松地被他跳过了致命问题。
埃莉诺的黑发不听话地跑了出来,迈克罗夫特帮忙把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到耳后,发丝像春风般拂过,她只用专心地享受迈克罗夫特的服务。
太过柔和的过程让她仿佛回到酒香中,沉醉的人总是困倦的,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迈克罗夫特谨慎地问:“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埃莉诺故意道:“我有点困了,我现在相信你是洁身自好的人。”
言下之意是说他做的太差了,哪有经验丰富的人会让人无聊到想睡觉。
“你还有一次收回的机会。”迈克罗夫特带着威胁的意味,他的眼神在表达不满。
埃莉诺勾住他的脖子:“我有点困了,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她的意向很明显,没有必要坚持温柔。
简单的挑衅让之前的温情不复存在,男人在证明自我时格外卖力,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让人招架不住。
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没有停下的迹象。
有时候真该赌上她的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吐出挑事的字眼。:
埃莉诺的睫毛轻颤,身下柔软的床和上面强硬的人完全不同,她猜自己马上会后悔了,不过看样子平息他的火焰不是容易的事情,再多的后果只能独自承担。
或许到那一刻,示弱的字眼不再难以启齿了。
等到深夜,既然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此刻回家也是于事无补,迈克罗夫特当然是留下来过夜。
埃莉诺靠在他的怀里,像是想起来重要的事,推着他的胳膊:“给我拿一件睡袍来。”
迈克罗夫特帮她找来了睡袍,她特别的举动通常后面跟着的不是好事。
埃莉诺穿上衣服,下床时没站稳差点摔跤,她听到背后迈克罗夫特的低笑声,回头白了他一眼,罪魁祸首怎么能笑得这么开怀。
迈克罗夫特捂住自己的嘴,表示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引来她的不满。
她来到房间里的桌子旁,翻出了她的支票本,利落得拿钢笔在上面填好数字:“你的代理银行?”
迈克罗夫特不得不承认刚才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好无奈地多次眨眼,深呼吸让自己心平气和,最后乖乖地报上他的信息:“城乡银行牛津街支行。”
埃莉诺从支票本上撕下支票,把酬劳递给了他。
她潇洒地说:“我很满意。”
这是一份两英镑的“巨款”,对埃莉诺来说她之前在迈克罗夫特辛苦工作一个月,到手的月薪不过是两英镑。
迈克罗夫特一只手搂住埃莉诺,一只手仔细观赏他的酬劳:“感谢您的仁慈。”
埃莉诺的手指点着迈克罗夫特的胸膛,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评价:“你的本职工作年薪是四百五十英镑,租房要花去两百英镑,养一匹好马每年是一百英镑的支出,家中还请了三个人,那又是一百英镑的支出,再加上每年吃穿的费用。我看公务员的工资只能勉强满足你的日常生活,一年结束没攒下半分钱。”
她强调的是迈克罗夫特的本职工作,可以称得上很严谨了。
最后,埃莉诺总结道:“可怜的迈克罗夫特啊,你拿什么给你的妻子做依靠。”
可怜同时有贫穷的意思,在埃莉诺的贬低下,这个词把他的处境描绘的很形象。
迈克罗夫特煞有其事地点头,收紧抱着埃莉诺的手,在她耳边轻语:“每周来您这一次我能拿到两英镑的报酬,每个月有四个礼拜,每年有十二个月,那我能另外攒下一百英镑。您看凭我的存款,能向心爱的她求婚了吗?”
埃莉诺冷笑:“拿我的钱向别人求婚吗?”
她才不会次次付钱。
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连现在的颐指气使也是。
迈克罗夫特把支票放在一边,讨好地亲吻她的脸颊:“我需要这笔钱。”
他又摇着头说:“你太残忍了,就这样剥夺了我效仿科菲图阿给的机会。”
英国的古老歌谣里纪录了浪漫的故事,国王科菲图阿爱上了乞丐佩妮罗凤,他在乞丐群里抛洒金币以此获得了向爱人展示心意的机会。
在埃莉诺的颠倒是非下,完全忽略了任何理财产品,他好像是弱势的人。
埃莉诺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务,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紧贴到能把全部心跳声收入耳际,每一下的跃动都鲜活极了,要是时间能停在这一刻,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迈克罗夫特:“埃莉诺,你刚才没有给出拒绝我的理由。”
“我想想。”在他怀里的埃莉诺静静地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地说,“迈克罗夫特,在我眼里你是最特别的人,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其他人都黯然失色。但是这种吸引力是冲动的、短暂地,你没有遇见过让自己倾心的事物吗?”
“遇见过。”
“那你就该知道一时的喜欢总有结束的时候,就算再喜欢橱柜里展示的礼物,当你拿到它的一刻起,那股吸引力开始了衰弱。随着时间的远去,或许明天它就会被你抛之不顾。”
世界上从不缺少真心,少的是永恒的真心。
迈克罗夫特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面颊上,至少他们的心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