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喵
“怎么了?”她道。
止水走到杏里跟前,停住,犹豫片刻,认真道:“黑鸦,我有事找你。”
——即便四下无人,止水还是很谨慎地使用了“代号”。
啧,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带土想,难怪他只能当宇智波斑的“假想敌”,而当不了“真情敌”。没意思,也不知道止水当初是怎么成为十里八村的俊后生,惹得那些女人一提他就赞不绝口,真是奇也怪哉!
他酸溜溜地想,我怎么就不受欢迎?虽然他也不需要关注,但就是觉得不公平。
话说回来,在宇智波一族开过万花筒写轮眼的男人当中,好像也就只有他和宇智波斑的人气低迷——他是怂名在外,没人愿意搭理,而宇智波斑是恶名在外,也没人愿意搭理。
相比之下,止水和鼬的待遇简直不要太隆重——止水受女人欢迎,也受男人欢迎。而鼬因为站队问
题,不受男人欢迎,但女人依旧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啧,这样想想就更来气了!
杏里从护栏上滑下来,踩着厚厚的麻绳,轻轻一跃,稳稳落地——就落在止水跟前。
她的长发随着惯性晃了晃,发尾俏皮地卷起来。
“找我什么事?”
“你单独跟我来一下。”
止水顿了顿,特地强调,“就你一个人。”
带土吹了声口哨。
收回前言,他不生气了——他可太喜欢止水了!
这小子简直是个天才!
他甚感欣慰,夸张地点点头,很想看看宇智波斑的表情,那想必很精彩。
“你不守着达兹纳吗?”杏里问。
“天藏在那边,还有卡卡西,他很安全。”
带土不忘煽风点火:“你想当然了,止……灰雁,她现在可‘单独’不了,有个‘背后灵’跟着呢——不过你可以让杏里把他赶走,越远越好,那个鬼魂肯定没法拒绝。”
他其实也不知道宇智波斑会不会拒绝,但只要止水请求了,无论杏里答应与否,斑肯定会被气到。只要斑气到了,他今天的快乐也就足够了。
至于斑会不会小肚鸡肠地报复自己……管他呢!至少他今天很快乐。
止水思索片刻,看向杏里,问道:“可以吗?”
“一定要与我单独说话?”
“嗯。”
“那好吧。”
杏里侧过头,轻掩口唇,对着虚空说了几句话。
她的声音不大,似乎在跟人耳语。
带土竖起耳朵,只能听到她在说:“很快……他不会的……五十米太近了,五百米吧……不会太久……那不行……你还是留在桥上吧……”
带土满意地笑了。
虽然他也在桥上,一会儿得跟看不见的宇智波斑待一块儿,但这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对了,谁说他要待在桥上?他完全可以用上“神威”跑去窃听!
俗话说的好,看别人热闹可以不积极,但看宇智波斑的热闹不积极——那就是思想有问题!
第118章 谁抢了鱼正好,去会一会那个“小偷”……
跨海大桥,桥头。
波之国的环境很怪,要么大雾,要么大风,没有个中间值。
今天是个标准大风天,海风呼啸,带着潮潮的味道,肆意妄为地吹了一天。
杏里感觉自己的头发湿乎乎的,发尾阴阳怪气地翘着,发根死皮赖脸地贴着头皮,各有各的固执,但就是没办法达成共识。
她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尽量把它们梳顺,归拢到一处。
止水身姿挺拔,站在她跟前,面具抓在手里,见她跟头发较劲,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他道:“打结了?”
“嗯,风大。”
她说话时眯着眼,感觉声音都被风吹破碎了。她的暗部面具就勾在手腕,本来是想透透气,现在后悔了,想给它戴回去。
——她在这里设了“帐”,能够屏蔽外界对内部的观测,顺便还加了一点挡风术式,想给自己造个舒适点的环境。奈何这风实在太大了,光靠一个术式,无法完全拦下作威作福的风浪,只能咬牙受着。
止水道:“如果难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必了,”杏里摆摆手,“走远了还得回来,省点力气。”
她歪歪斜斜地倚着栏杆,眼神带着一丝慵懒,似乎随时都可以顺杆滑下,从站变成躺,像条刚化冻的鱼,滑不溜秋的。
“你还是老样子,”他笑着摇摇头,“不爱动弹,就喜欢静静地窝在一个地方,骨头都捋不直。”
她挑断了打结的几根头发,甩甩手,看向止水:“我知道,但这是个人爱好,你已经吐槽过好几回了——说吧,找我想聊什么?总不会是叙旧吧?”
“叙旧不好吗?”
“也不是,但我们已经叙过旧了吧?”
“哦?”
止水的表情有些意外,“什么时候?”
“前天,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不是就已经互相交换过情报吗?”
止水摇摇头,好气又好笑道:“那只是公事公办的汇报。”
“那你要如何叙旧?”
止水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杏里,喉结滚动,酝酿片刻,缓缓叹了一口气:“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你跟……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斑和带土?”
“嗯。”
她噗嗤笑了,小指勾着发尾,眼睛看向蔚蓝的天空:“我想想啊,大概是交往对象,以及——不得不照顾的交往对象家里的失足青年吧。”
“……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
说完,她起了逗弄老友的心思,“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交往对象’是哪个?”
“还用问吗?”
止水咕哝一声,“我也不傻,光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一目了然了。”
“那你还隔了这么多天才问?”
“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问的。”
“犹豫吗?我看你问的直接,也没见哪里有委婉。”
“我本来是怕你尴尬,但实际问了,才发现尴尬的那个人是我。”
“你为什么尴尬?”
“因为我发现你油盐不进——这么多年了,我居然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
“我吗?恋爱脑?这可是最大的误解。”
“难道不是吗?那可是宇智波斑!”
止水抓着面具,指腹很用力地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我知道你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但我没想到……我是说,你有考虑过一些实际问题吗?比如年龄差,比如生与死的鸿沟,比如世俗的眼光,还有……”
“想过,”她打断道,“但这些都不重要。”
“那你觉得哪些重要?”
“如果用抽象点的形容……大概是‘灵魂的共鸣’吧。”
“不搞抽象呢?”
“合眼缘,”她顿了顿,又道,“以及……我们互相给了彼此一根‘绳索’。”
“绳索?”
“嗯,可以试着在各自的深渊里往上爬的‘绳索’。”
“……这不是更抽象吗?”
她咯咯笑了:“但我觉得这是个很具体的形容。”
“别说了,”止水扶额,“我看你被吃定了,最后问一句——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吗?有没有被威胁?又或是被幻术控制?”
“威胁是没有,至于幻术……你在第一天见到我的时候,就用写轮眼确认过了吧?”
“……居然被你发现了。”
“我很了解你。”
“行了,随便你吧。”
止水说罢,摇摇头,戴上面具,准备离开。
这倒是让杏里有些吃惊,反问道:“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分手。”
“我是想,但劝分有用吗?”
“大概,没有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不就得了,与其啰里啰嗦,让你们同仇敌忾,还不如等你哪天头脑冷静了,想出不对劲了,再给你些帮助。”
“真难得,你居然不说教。”
杏里来了精神,不由得站直了,“我还以为你铁定要跟我分析两小时利害,叹气,拍大腿,再语重心长地说‘我给你把那个不长眼的小子赶跑——’。”
上一篇:Gin,但是家庭煮夫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