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配才是真绝色
“……徵公子多虑了,你这样好的人怎么会给我下毒呢。”
上官浅说完便双手接过了药碗,凑到了嘴边,她粗略地闻了一下,药材基本都对症,看来宫远徵在医毒方面确实很有天分。
“这药是徵公子亲手煎的吗?有劳徵公子了。”
上官浅笑盈盈地看着宫远徵,眼波流转,配着一张娇媚的脸,当真是我见犹怜。
“花言巧语!”宫远徵不自在的撇过了头。
“哼,心眼真小,这都能把自己郁闷病了。”
上官浅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没有接话,端起碗就将汤药一口闷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再装就没意思了。
看着上官浅那堪称豪迈的动作,宫远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宫远徵:“你倒是不拘小节!”
上官浅:“药很苦的,一勺一勺喝岂不是很折磨人。”
“娇气!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知道吗?”
宫远徵嫌弃地白了上官浅一眼,随后又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一股脑地塞到了上官浅手里。
上官浅:“这是什么?”
宫远徵:“咳,桂花糖,我刚才煎药时,顺手从柜子里拿的。”
“多谢徵公子。”
上官浅轻轻打开了纸包,毫不防备地拿出一颗放进了嘴里。
上官浅:“很甜,徵公子要不要吃一颗?”
“我又没喝苦药,我……”
宫远徵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可上官浅最不喜欢别人对她说[不]了,直接拿起一颗糖塞进了宫远徵嘴里。
宫远徵:“唔!你!”
上官浅:“甜吗?”
宫远徵没好气地瞪了上官浅一眼,到底没把糖吐出来。
哼,这糖当然甜了,这可是他平时最喜欢吃的。
第1932章 云之羽(22)
瞧着宫远徵嘴里含着糖,吃的脸颊鼓鼓的可爱模样,上官浅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笑意,弟弟,你这样真的很犯规唉。
上官浅忍了再忍,终于还是没有去掐宫远徵的脸蛋,这个臭小子好不容易对她和颜悦色了一点,她可不能把人惹毛了。
万一宫远徵生气了,不理她了,或是又拿什么毒虫吓唬她,就不好了。
……
宫远徵不愧是宫门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他开的药就是好用,第二天,上官浅就能下床活动了,等到了第三天,她已然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
当上官浅推开房门,再次出入角宫各处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下人们对她恭敬了很多。
有那心思玲珑的侍女,竟还开口唤她夫人,气得上官浅立马假装害羞给制止了,她和宫二还没成婚呢,叫什么夫人?没得污人清白!
咳,虽然上官浅有些嫌弃“夫人”这个名号,但对于宫尚角给的腰牌所带来的便利,她还是觉得很香的。
有宫尚角撑腰,上官浅在角宫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束手束脚,宫门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兴趣爱好什么的,必须得搞起来。
上官浅第一时间就吩咐侍女帮她缝制了几个软乎乎的抱枕,角宫的枕头实在太难睡了,果然,不论轮回几次,她都接受不了邦邦硬的枕头。
之后上官浅又给了厨房的刘大厨一张膳食单子,和几张菜谱,宫尚角爱吃素,喜欢苛待自己,就让他去吧,她要跟远徵弟弟却是要吃香喝辣的。
在娱乐方面,上官浅反复斟酌了一下各种乐器的实用性后,最终,她跟角宫管事要了一只玉箫,玉箫好啊,既能怡情,又能打架,关键携带还方便。
最后上官浅又去药房要了一些温补的药材,半夜时,趁没人注意,她就躲进空间里,照着之前配好的药方,搓了一堆药丸子,搭配半月之蝇,烈性补药秒变温和补药,完美!
当然,若是只在药房拿药,却不见她喝药,那也太可疑了,所以上官浅偶尔便会在药房煎一次药,然后趁人不注意倒掉。
近几日,宫尚角跟宫远徵一直在调查宫子羽的身世,没空管她,倒也让她蒙混过关了。
随着半月之期将近,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上官浅晚上尽量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可有些事情,注定是由不得她的。
一日傍晚,上官浅刚吃过晚饭,正在门口散步呢,就见宫尚角跟宫远徵突然步履匆匆地跑出了角宫。
在看到上官浅时,宫尚角还回头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
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月长老被杀了,看来今日便是她半月之蝇发作的日子。
这般想着,上官浅立马回了房间,将门窗紧闭,等待那最煎熬的时刻,好服下药丸,运功调息。
可上官浅还没等到半月之蝇,却先等来了一脸焦急的云为衫。
“姐姐来了?快请坐!”
看着靠在榻上,一脸惬意地喝茶吃点心的上官浅,一身黑衣的云为衫快速关上了门,皱着眉坐在了她的对面。
第1933章 云之羽(23)
云为衫:“妹妹倒是沉得住气!月长老之死,是你做的吗?”
上官浅:“当然不是,我杀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用。”
云为衫:“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今日我跟宫子羽去了后山,刚回来就发现宫门各处都戒严了。”
“姐姐去后山了?看来宫子羽很在意姐姐呢,恭喜姐姐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上官浅暧昧地冲着云为衫眨了眨眼,见云为衫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也不尴尬,又自顾地说回了正题。
上官浅:“应该是无名干的,她杀了月长老,还在现场留了字,[弑者无名,大刃无锋!]”
再次听到无名的名字,云为衫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了。
云为衫:“又是无名?这个无名沉寂这么多年,为何最近屡次出头?”
云为衫:“她在宫门里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必定会引起宫门的戒备,你我初来乍到,没有根基,自然是最佳的怀疑对象,以后我们的行动怕是会越来越麻烦了。”
上官浅:“事出反常必有妖,无名此举恐不是出于自愿,极有可能是被人胁迫的,看来无名离死不远了。”
“这宫门的水啊,是越来越深了,姐姐,要藏好自己哦!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事。”
上官浅说完还轻轻拉住了云为衫的手,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可云为衫却清醒的知道,眼前的上官浅绝对不会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的纯良之人。
可不论上官浅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妨碍云为衫与之虚与委蛇。
云为衫:“妹妹也要小心。”
上官浅:“谢谢姐姐。”
云为衫:“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妹妹可否为我解惑?”
上官浅:“姐姐请问?”
云为衫:“半月之期就快到了,你却一点行动都没有,你是不想活了吗?相信我,半月之蝇毒发痛苦难忍,你熬不过去的。”
“原来姐姐是想问这个啊,姐姐放心吧,有宫远徵在,我不会轻易死掉的。”上官浅把玩着鬓边的发丝,轻笑道。
“宫远徵?”
看着上官浅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云为衫心尖一颤,一个怪异的念头突然涌上了心头。
云为衫:“怎么?妹妹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喜欢宫二先生吗?这是换目标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宫远徵还未成年吧?”
云为衫话里的试探,上官浅如何听不出,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对上了云为衫的目光。
上官浅:“人和树一样,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上官浅:“姐姐,答应我一件事,不论你以后用什么手段对付宫门里的人,都不可以伤害他哦,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他?哥哥还是弟弟?”云为衫颤声问道。
“你说呢?”上官浅递给了云为衫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见上官浅竟真的为了宫远徵威胁自己,云为衫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再看上官浅的眼神就跟看鬼一样。
“上官浅,你疯了吗?你这是在玩火!”云为衫一把扯住了上官浅的手腕,低喝道。
上官浅:“这就不劳姐姐操心了,太晚了,我也累了,姐姐请回吧。”
第1934章 云之羽(24)
“你,你好自为之吧。”
见上官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云为衫无奈地松开了上官浅的手腕,同时也放弃了劝说她的念头。
果然,什么人在无锋待久了,都是会疯的,上官浅只是发病早一点而已。
为了不被“传染”疯病,云为衫起身就想走,不料她刚走到门口,她体内的半月之蝇就突然开始发作了。
五脏六腑里传来的疼痛让云为衫差点跌坐在地,上官浅见状立马小跑过去,扶住了她。
“云姐姐!”
看到云为衫一脸痛苦的样子,上官浅攥紧了拳头,犹豫了半天,最终她还是没有跟云为衫说出半月之蝇的真相。
虽然剧中的云为衫是个重感情的人,可现在的上官浅还没有绝对的自保之力,她不能轻易把底牌亮出来,她不能冒这个险。
“云姐姐,你等一下!”
上官浅拍了拍云为衫的手,随后她便转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药包,塞给了云为衫。
上官浅:“姐姐,这是寒水石,紫花地丁,还有龙胆草,我偷偷在药房拿的,给你吧,虽然解不了毒,但可以减轻一下痛苦。”
“谢了!”
云为衫将药包塞进怀里,感激地看了上官浅一眼,随后便打开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云为衫走后,上官浅便叫侍女们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她准备等水放凉了,一边泡冷水,一边运功抵抗半月之蝇带来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