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配才是真绝色
可让上官浅崩溃的是,好不容易等水凉了,宫尚角兄弟俩又从长老院回来了,而且宫尚角还差人叫她去书房一趟。
剧情没她就进行不下去了,是吧?都不咋熟悉的未婚夫妻,在书房见什么面?暧不暧昧?哼,浅浅生气,但浅浅还不能不去。
骂骂咧咧地理了理头发后,上官浅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外衣套上,就出了门。
没一会儿,上官浅就来到了宫尚角的书房门口,并敲门进去了。
然而此时的上官浅并没有注意到,在离书房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正蹲着一个满脸阴郁的少年,而且那少年看她的眼神还充满了警惕和愤恨。
“哼,大晚上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就那么高兴跟哥哥独处吗?”
“不是说不喜欢哥哥吗?口是心非!”
…书房…
“角公子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上官浅站在书房门口,努力对着里面那个坐在书案旁的宫尚角挤出一个假笑。
好好的书房里非要放个大水池子,宫门地界本就阴寒,宫尚角是真不怕得风湿病啊,他真该庆幸自己有个医毒双绝的好弟弟。
“过来!”宫尚角抬起头,随着上官浅不紧不慢道。
“好。”上官浅闻言识相地往前走了几步。
宫尚角:“会研磨吗?”
上官浅:“……会!”
见宫尚角把砚台往边上推了推,上官浅自知躲不过去了,便跪坐在了宫尚角身边,默默研起了磨。
因为这一世上官浅无意与宫尚角拉近关系,所以便坐的离他远了点,二人之间空出了老大的位置,放个宫远徵都绰绰有余,若是挤一挤,再放个宫紫商也不是问题。
第1935章 云之羽(25)
上官浅拢着袖子默默地研磨,等到砚台底都快满了时,宫尚角也不曾拿起笔蘸一下,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眼见宫尚角这是把自己当丫鬟使了,一向淡然的上官浅心底也涌起了一股怒气。
凉凉地扫了宫尚角一眼后,她不轻不重地丢下了手里的墨块,开始低头自顾地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眼中还默默酝酿了一大包眼泪。
“好你个宫二,故意搞心态,折辱人是吧?等我内力练成了,一定第一个拿你练手!”上官浅咬牙切齿地想着。
见上官浅低着头,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原则的宫尚角终于想起自己的鼻子底下还有一张嘴了。
宫尚角:“上官姑娘这般沉默,是不喜欢跟我待在一处吗?”
“角公子何出此言?浅浅只是…只是不了解公子,怕说错了话,惹公子厌弃。”上官浅低着头颤声说道。
“是吗?”宫尚角冲着上官浅勾了勾嘴角,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经过十几日的相处,宫尚角已然可以确定,上官浅是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
当初他之所以选上官浅做新娘,就是想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找出无锋派人潜入宫门的真正目的。
可谁曾想,上官浅来了角宫后,竟表现的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那个云为衫自打去了羽宫,就整天上蹿下跳,粘着宫子羽,四处打探消息。
可上官浅初来角宫时,却经常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不乱走动,哪怕后来她费心从自己这里谋得角宫的腰牌,也只是为了更好的吃吃喝喝。
这样的上官浅真是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此女表面上看起来单纯无害,实则滑不溜手,竟是让他抓不到一点把柄。
可宫尚角心里清楚,这样的上官浅比起云为衫来,更加的危险。
许是宫尚角的语气太过冷漠,一直低头的上官浅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角公子是在怀疑浅浅撒谎吗?”
上官浅倔强地咬着嘴唇,可眼泪却不争气的一颗颗从眼中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裙摆上。
“角公子应该很不喜欢浅浅吧。”上官浅语气肯定的说道。
“上官浅姑娘多虑了。”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宫尚角眼神忍不住飘忽了一下,虽然知道对方极有可能在假装,可他心里却仍有一种欺负了美人的负罪感。
“角公子何必自欺欺人呢。”
上官浅故作坚强地抬手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我见过羽公子跟云姐姐的相处方式,羽公子从来不会对云姐姐冷着脸,角公子若是实在不喜浅浅,浅浅也不是非要赖在宫门不走的。”
“只要角公子肯高抬贵手,浅浅明天就可以离开,上官家虽然不及宫门富庶,但养一个女儿,还是养的起的。”
上官浅越说越委屈,眼泪也越流越凶,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衬得一旁的宫尚角越发的“凶神恶煞”。
宫尚角心里怀疑上官浅,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她离开的,可对于一个没有犯过任何错的女子,宫尚角也不能采取什么强硬手段,只能哄。
第1936章 云之羽(26)
可宫尚角杀过女人,也跟女人做过生意,但唯独没有哄过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上官浅止住眼泪,只能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莫哭了,我没有不喜欢你,你是我亲自选的新娘,是角宫未来的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角公子真的不讨厌浅浅吗?”
上官浅狐疑地看了宫尚角一眼,却没有接过他的帕子,而是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脸。
什么臭男人用过的东西,她才不要呢,更何况她都已经有远徵弟弟的帕子了。
一片好心被无视,宫尚角心里略有些尴尬,但他一惯爱绷着脸,喜怒不形于色,旁人倒是看不太出来,起码此时的上官浅就没有。
“真的。”宫尚角难得好脾气地点了点头。
宫尚角:“墨已经够用了,今晚辛苦上官姑娘了,天色不早了,上官姑娘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宫尚角放人的话,上官浅立马起身站了起来。
“是,浅浅告退!”
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了,上官浅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发热了,生怕自己再被宫尚角叫住,漏了馅,她提着裙摆就往外走。
不过她的姿态依然很端庄,就是步速比平时快了一些。
宫尚角不知各中缘由,只当是上官浅在嫌弃他,等上官浅推门离开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就这么讨人厌吗?”
难道现在的姑娘都喜欢宫子羽那样的男子?想象一下自己跟宫子羽一样说话,做事,宫尚角猛地打了个冷颤。
呕!还是算了吧,若是他真的变成宫子羽那副蠢样子,他宁肯找远徵弟弟要两幅毒药,了断了自己。
……
“上官浅怎么还不出来?什么事需要聊这么久?”
“等的我都困了,难道哥哥跟上官浅不困吗?”
树上的少年,也就是宫远徵狠狠地碾碎了手里的树叶,一张白净的小脸一片铁青,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
就在他等的不耐烦,准备搞点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时,他终于看到上官浅从哥哥的书房里走出来了。
宫远徵的脸当时就多云转晴了,很好,上官浅被哥哥赶出来了,他就知道,哥哥才不会被上官浅迷惑呢。
为了嘲笑上官浅,宫远徵乐颠颠地跳下了大树,运着轻功跑到了上官浅回房的必经之路上,假装偶遇她。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宫远徵抱着胳膊,一脸不善地拦住了步履匆匆的上官浅。
“啊!原来是徵公子啊!吓我一跳!”上官浅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
上官浅:“这么晚了,徵公子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我的事你少管!”宫远徵假装凶狠地说道。
他能说他不睡觉,就是为了等她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宫远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瞧你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莫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去了?”
眼睛亮晶晶的,脸蛋也红扑扑的,跟哥哥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开心吗?
上官浅:“徵公子误会了,刚刚角公子叫我去了一趟书房,为他研磨,我这才回来呢。”
第1937章 云之羽(27)
“研磨?”还挺亲密的,宫远徵不满地撇了撇嘴。
“哥哥的书房,除了我,一向不许外人进入,你倒是好手段,竟能让哥哥留你这么久!”
好手段?被当丫鬟使的手段?这么羡慕,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上官浅很想怼人,但此时的她五脏六腑烧的越来越难受了,她只能先想办法摆脱宫远徵。
“徵公子,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就不跟您闲聊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上官浅说完便对着宫远徵微微一拜,可就在她站直身子,准备离开之时,腹部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灼烧之感,疼的她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
宫远徵见状直接一个单膝跪地,接住了她,并将人牢牢地揽在了怀里。
宫远徵:“上官浅,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上官浅缓了缓神,随后便轻轻推开宫远徵,咬了咬牙,勉强站了起来。
“红吗?许是刚才走的太急了,累的眼睛都花了,多谢徵公子扶了我一把。”
宫远徵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被上官浅的话骗过去,于是他立马摘下手套,将手背贴在了上官浅的额头上。
“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你发烧了!”宫远徵皱眉道。
上官浅:“不打紧的,许是着凉了,我回去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见宫远徵似乎还想给她把脉,上官浅赶紧抢先说道:“徵公子,我真的要回去了,告辞!”
上官浅说完,还不等宫远徵回话,她就走了,她现在可是病号,宫远徵纵使再不满,也不会跟她计较的。
“上官浅!哼!跑的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