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配才是真绝色
看着上官浅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的样子,宫远徵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气,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对自己的命也这样冷漠!
宫远徵气鼓鼓地回了徵宫,依旧像往常一样,熬药浇灌他的出云重莲,然后洗漱,上床睡觉。
可一想到上官浅烧红的脸蛋和滚烫的额头,他就怎么也睡不着。
“真是欠她的!”
宫远徵嘟囔了一句后,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袍披好,他就直接跑到去了药房,配了一副退烧药,丢进了药炉里。
……
就在宫远徵熬药的时候,上官浅早就将门窗反锁,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了冰凉的浴桶里。
吃了特制的药丸子后,上官浅身上那一阵阵灼烧之痛开始慢慢消失,变成了汩汩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上官浅赶紧集中精神运功,涨内力的好事,她怎么能错过呢。
当上官浅入定到最后关头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原来是宫远徵端着药碗来看她了。
上官浅此时不方便分心,就没说话,宫远徵又敲了几下门后,见上官浅依然没有反应,他慌了。
“上官浅不会烧晕过去了吧?”
宫远徵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赶紧用力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窗户也是。
宫远徵担心上官浅出事,便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不君子了,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把门栓给挑开了。
第1938章 云之羽(28)
“上官浅?”
宫远徵推门而入,低声唤了上官浅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宫远徵只能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点亮了手里的灯笼,借着亮光慢慢往屋里面走去。
可当宫远徵绕过屏风,寻找着上官浅的身影时,却发现上官浅正闭着眼,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边上的浴桶里。
昏暗的烛光下,耳聪目明的宫远徵一眼就把上官浅此时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
因为泡在水里的缘故,上官浅身上的那件里衣已经完全湿透,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里衣里面的红色小衣半露不露,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领口下隐藏的半截曼妙弧度。
对于一个尚未及冠,不知情事的少年来说,这一幕的冲击力属实太大了,只一秒,宫远徵就面红耳赤地转过了头。
“上官浅,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说话啊!”宫远徵捂着狂跳的心脏,羞恼道。
真是疯了,若是让哥哥知道他大半夜跑来看未来嫂嫂洗澡,他怕是会被哥哥打死吧。
“上官浅?”
见上官浅依然没有回应自己,宫远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将灯笼放在一边后,他就快步走到了上官浅跟前儿。
“上官浅!你怎么了?快醒醒!”
宫远徵伸手探一下上官浅的脖子,发现人还有脉搏,他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宫远徵脱下外衣,想裹住上官浅,把人从桶里抱出来时,原本还好端端的他竟一下子就晕倒了。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上官浅终于消化完了体内的半月之蝇,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倒在浴桶边上衣着单薄的少年,还有他手里抓着的那件黑色外衣,上官浅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臭小子是真不懂男女大防吗?最近一段时间,他来她房间的频率比他哥都高了。
为了安全起见,上官浅在泡水之前特意在门口、窗户和浴桶边上都抹了迷药,若是有人只触碰门口和窗户,是不会有事的,可一旦再碰到了浴桶,迷药就会立马发作。
按理说宫远徵是不会中招的,毕竟他几乎随时随地都带着金丝手套,那双手套刀枪不入,还防毒,可谁曾想,这个臭小子今晚来她这,竟然没戴手套。
从浴桶中起身后,上官浅穿好衣服,就把宫远徵扛到了她的床上。
“真是胡闹,万一路上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嗯?这是什么?”
见宫远徵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官浅拿出来看了看,竟是个装着退烧药的瓷瓶。
“退烧药?是给我的吗?还藏在怀里,莫不是怕药凉了?”
“远徵弟弟,对我这么好,你不要命了!”
上官浅轻轻掐了一把宫远徵嫩呼呼的脸蛋,随后便从空间里拿出解药喂给了他,并坐在他身边,等他醒来。
大概一分钟后,宫远徵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远徵弟弟,你醒了!”上官浅一脸惊喜道。
“上官浅?”
因为药劲儿还没过,此时的宫远徵脑子还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而且还穿着我的衣服?”
第1939章 云之羽(29)
上官浅:“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在哪啊?”
“还有,远徵弟弟刚才脱掉外衣,不就是为了给我穿的吗?”
上官浅说完伸手拢了拢外衣的领口,轻笑着对宫远徵眨了眨眼。
听到上官浅的回答,宫远徵神情一滞,微微晃了晃脑袋后,他的记忆终于慢慢回笼。
刚才上官浅的状态很不对劲儿,他有些担心,就想把上官浅从水里抱出来,结果他的手刚碰到浴桶边缘,人就晕倒了。
“你会用毒?”宫远徵后知后觉道。
上官浅:“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上官家世代行医,我自然也会那么一点岐黄之术。”
“一点?上官姑娘谦虚了,这世间能用药把我迷倒的人屈指可数,上官姑娘真是深藏不露啊!”
宫远徵说完颇为哀怨地瞪了上官浅一眼,他发现自己竟一点都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
若非今日这个意外,他怕是连宫门藏了这么个厉害的用毒高手都不知道。
幸好上官浅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宫门的人下手的意思,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雕虫小技罢了,让徵公子见笑了。”上官浅谦虚地摆了摆手。
“哼!”
宫远徵可不想听上官浅“凡尔赛”,他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发现他的身子软绵无力,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宫远徵:“我这是?”
上官浅:“远徵弟弟,先别动,我已经给你喂下解药了,一会儿药劲儿过去,你就能动了,再忍忍啊!”
“不要叫我远徵弟弟!只有我哥能叫我弟弟。”
宫远徵又羞又恼,他才不是什么小弟弟呢,他很快就是大人了。
“徵公子这是没把我当一家人呢,真让人伤心!”上官浅红着眼眶,一脸受伤地说道。
“别装了,你才不会伤心呢,你根本就不爱我哥,恐怕对你来说,嫁给宫门里的谁都没有区别吧,因为你只爱你自己。”
宫远徵无语的白了上官浅一眼,真是个没心肝的坏女人,还没嫁给哥哥呢,就叫我弟弟,难道我就只能做你的弟弟吗?
“咳,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上官浅难得一脸正色地对上宫远徵的眼睛,心里默默补充道:“若是那个人是你,我会很开心的!”
“你什么意思?”小小少年宫远徵一头雾水。
上官浅:“呵,没什么!”
上官浅:“对了,远徵弟弟,你不解释一下,为何大半夜的夜探嫂嫂房间吗?要知道,你哥都没你来的勤快。”
“我!”
宫远徵抿了抿唇,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说,毕竟他之前一直表现的很讨厌上官浅。
要是让上官浅知道自己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给她熬退烧药,还眼巴巴地亲自送过来,还不得被上官浅笑死啊。
“远徵弟弟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你是来给我送退烧药的吧。”
上官浅低下头凑近宫远徵,还拿着瓷瓶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笑盈盈道:“远徵弟弟真贴心,多谢你了。”
上官浅这一动,令原本裹得严实的外衣领口散开了一些,仰躺在床上的宫远徵一抬眼便看到了上官浅藏在黑色外衣下的白色寝衣。
第1940章 云之羽(30)
这让宫远徵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画面,又羞又窘的他整张脸立马就红透了,就连体温也在缓缓升高。
纯情的小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舒缓这种陌生的情绪,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上官浅,口不择言道:“都说了不要叫我远徵弟弟!你是听不懂话吗?”
上官浅:“好好好,我不叫你远徵弟弟了,叫你徵公子。”
“徵公子,你可小点声儿吧,要是让人发现你大半夜地躺在我的房里,我的床上,我还要不要做人了?你还怎么面对你哥?”
上官浅说完无情地递给了宫远徵一个[你好蠢,但我跟你不一样]的眼神。
“我…你…”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鄙视了?宫远徵气的嘴唇直抖,却也只能委屈巴巴地抿着嘴。
这个坏女人一定是故意看他出丑的,若是怕被人发现,她之前怎么不早提醒他!
“哼!”
宫远徵气呼呼地闭上眼,暗暗打定主意,在能活动之前,他绝对不会再理上官浅。
可听着一旁上官浅那平稳的呼吸声,还有鼻息间窜进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他又觉得一阵心烦,不过十几息的功夫,他的忍耐就破功了。
“上官浅,我……”
宫远徵想随便找个话题跟上官浅唠唠,却发现上官浅正一脸沉思地盯着他的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