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小狐
路过走廊的客人奇怪地瞅了眼对着墙壁“面壁思过”的年轻男人。
沐浴在他人狐疑目光中的诸伏景光:“……”
狗仔已经撤走快半个小时了,墙后的两位朋友,你们究竟要在里面呆到什么时候?
第60章
警视厅,高级督察办公室。
冬日落雪,白雪皑皑的东京银装素裹,阳光照耀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看久了让人升起一种失明感。
吉岛高级督察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继续投入他的工作。
“叮叮叮!”
电话铃声仿佛催命般响起,吉岛高级督察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是他的妻子。
通常情况下,妻子不会在工作时间打扰他,突然打来电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带着疑惑接通电话。
“阿娜达!”电话中传来妻子染上哭腔的声音,“绘知里不见了!”
“什么?!”
男人猛然站起,血液倒流导致的供血不足使他脑袋发晕两眼一黑,双手撑在桌面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吉岛高级督察的女儿绘知里失踪了?”
目暮警官刚因为今天没有接到毛利老弟的电话而庆幸,想着说不定能按时下班,突然又闻此噩耗。
吉岛绘知里,今年10岁,就读于帝丹小学,家境优渥,父亲是警视厅高级督察,母亲是一位画家。
她自幼和母亲学习绘画,在帝丹小学放寒假之际,小学生们要么组成少年侦探团天天在案发现场出没,要么实行快乐教育到处疯玩,吉岛绘知里则时常被母亲带去户外写生或在画室练习速写。
“今天我让绘知里在家里画画,我出门买菜想给她做些好吃的,买完菜回家后就发现绘知里不见了。”
吉岛太太抹泪哭泣:“绘知里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出门的。”
“可您的女儿已经10岁了。”毛利小五郎拎起非要跟到警视厅来的江户川柯南,“这个小鬼读一年级都敢在案发现场跑乱。”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喂喂,不要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啊。
吉岛太太非常坚定:“我的女儿不可能自己出门。”
“没错,绘知里非常听话,也懂得体谅父母,不可能一声不吭地消失。”吉岛高级督察眼中布满血丝,“她突然失踪,一定……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吉岛高级督察的声音痛苦不堪,在场警察都面露怒色。
警察这份工作存在被罪犯恶意报复的风险,罪犯尤其喜欢报复家属,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抓捕的罪犯折磨更让人痛彻心扉。
目暮警官:“你们两位有收到绑匪的消息吗?”
绑架只是第一步,后续漫长的折磨才是绑匪的最爱。
先是孩子的照片,再是视频,一点点钓着父母的心,给予绝望又留下微小的希望,然后提出高额的赎金,将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彻底拖垮、拽入深渊。
“暂时没有。”夫妻俩摇头。
没有绑匪的消息并非好事,警方想找到失踪的孩子需要突破口,无论是追踪绑匪的信号还是用谈判试探口风,都需要绑匪先递来联络的途径。
佐藤警官先劝着吉岛太太去休息,这位母亲的神经绷得太紧,目暮警官则让吉岛高级督察回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江户川柯南:“吉岛先生是高级督察,应该许久没有一线逮捕过罪犯,绑匪不会是普通的现行犯。”
有条有理的童声回荡在室内,吉岛高级督察露出诧异的眼神:“小朋友,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仅这一句话便足以证明吉岛高级督察是真的许久没有参与过一线破案,他竟敢质疑红方的外置大脑、唯一真神!
高级督察懂什么破案!
搜查一课没有一个人回应吉岛高级督察的质问,高木警官小跑过去关上会议室的门,坚定地诠释了“柯南是警视厅大家庭一份子”的至高理念。
目暮警官:“柯南,你怎么看?”
“绑匪的重点可能是吉岛先生‘警视厅高级督察’的身份。”名侦探推理,“绑架绘知里小姐除了报复之外,也可能是威胁。”
“吉岛先生。”江户川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缕白光,“你有没有收到类似于恐吓信的东西?”
吉岛高级督察一愣,脸色突然惨白。
江户川柯南本想继续追问,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铃,他看了眼来电人,急匆匆跑向门口:“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跑进警视厅的卫生间,在隔间里接电话:“安室先生?”
“既然你会打电话过来,”江户川柯南脸色凝重地说,“绑架吉岛绘知里,威胁吉岛高级督察的果然是——”
黑衣组织。
降谷零:“就像公安在组织里安插卧底一样,组织从未放弃在警察中插入自己的人手。”
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必须把吉岛绘知里救回来。”降谷零凝重地说,“这个案子将由公安接手。”
积雪堆积到人的脚踝,出门时要换上厚厚的靴子,夹着雪粒的风稍不注意就把人吹成圣诞老人。
犯安上一秒打开房门,下一秒被走廊的风吹回公寓,她再一次后悔把心爱的过冬神器落在隔壁没拿回来。
“要不要敲门去拿呢?”黑发少女犹豫。
一边是前男友,一边是劫匪帽,叫人难以取舍。
“叩叩叩。”
女孩子揣着手站在邻居门口,抬手敲门。
她的帽子应该没有被丢掉吧……
可是分手之后断舍离把前女友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也很正常,犯安心爱的劫匪帽说不定早已抵达垃圾处理站被倒入焚烧炉焚之一炬!
安某:不——
她咚咚咚敲门,门内却始终没有应答声。
“不在家吗?”犯安收回手。
应该不是故意不给她开门,毕竟她再敲一会儿门就要垮了。
“如果翻阳台……不行,景把阳台门锁了。”犯安失望地放弃非法入侵的邪恶念头。
又是失去过冬神器的一天,女孩子叹着气戴上口罩、毛线帽和耳罩,走入带着雪粒的风中。
冬天是适合跟踪与反跟踪的季节。
放眼间满大街都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疑分子,叫人无从分辨斯托卡、狗仔和独自出门的女明星。
漫步过车站的少女神色自然,几个年轻人聚在车站广告牌边一脸兴奋地打卡合影,海报上黑发黑瞳的少女注视着她从身边路过。
“这张海报是什么时候拍的?”犯安陷入回忆。
好像是有一天她拍戏拍到一半被友佳子导演和摄像师拉到影棚,闪光灯咔擦咔擦,不停地听到“抬手、放手、左转、右转”的声音。
像陀螺一样原地乱转的犯安:“……”
她哀怨地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金发青年,他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举起手机:“安安,看我。”
她回过头,咔擦。
“女朋友加班你看戏,过分——拿来当锁屏就原谅你隔岸观火。”
拍摄完,女孩子跑过去抗议。
降谷零笑着展示他的锁屏壁纸,他一拍完就换了。
摄影师和友佳子导演谈论用那张照片当海报,看来看去居然挑中了降谷零的锁屏。
“虽然摄影设备和打光略有欠缺,但怎么说呢,总感觉这张更让人心动一些。”摄影师摸着下巴说。
拍照的人和被拍的人透过镜头对视,女主角墨色的眼眸中染上真心的笑意。
“抱歉,这是私人珍藏。”降谷零摇头,“制成海报的话还是用专业人士的作品吧。”
犯安没有保存自己照片的习惯,她看着车站的海报想到前男友的锁屏:“他应该已经换掉了……吗?”
照片是不是也删除了?
女孩子低头划开手机,她的桌面壁纸还是猫猫服务生。
要换掉吗?
犯安把手机塞回兜里,她一边在商场里闲逛一边思考换锁屏的事,商场的暖气烘得人闷热,女孩子小幅度地扯下口罩换气。
以她现在的人气和知名度,在公共场合扯下口罩有点冒险,犯安刻意低下头,最多只有身高到她腰位置的小朋友能看见她的脸。
小孩子大概认不出来,她可不是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也没有演过小朋友最爱的舞法天女朵蜜,凡犯安出手必是杀人放火抢劫犯罪一条龙。
家长们追剧的时候应该不会带小朋友,safe。
低头换气的犯安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一个大约10岁的小女孩盯着她,眼睛亮得像灯泡。
安某镇定自若地戴上口罩,假装自己只是一位普通路过米花町居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去。
“在看什么呢?”牵着小女孩的母亲温柔地问。
“妈妈,我想要新衣服。”小女孩扯着母亲的手走向童装区,“要漂亮的公主裙。”
童装区导购一看见母女俩就迎了上来:“要不要看看新推出的爱丽丝系列公主裙?非常受欢迎哦,横滨的货源都被买断了。”
母亲挑了几件裙子在小女孩身上比划:“都试试吧。”
十岁的孩子早就可以自己换衣服了,小女孩乖乖接过裙子跟着导购走向更衣室。
“不好意思,我想去上厕所。”小女孩朝导购露出羞涩的表情,“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不等导购出声,小女孩钻进童装区林立的衣架,眨眼不见人影。
看了看手上好几件昂贵的公主裙和自己能拿到的提成,导购耐心地在原地等待。
奔跑远离童装区,小女孩立刻换了副表情,焦急地左顾右盼。
虽然只看见了一瞬,但一定是那个人没有错,她每天都要守在电视机前看的,最喜欢的人。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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