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华妃,朱宜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道,“更衣,立刻去畅安宫。”
与沈眉庄同住在畅安宫的容华冯若昭和煦嫔李氏听闻帝后动身前来,一早就在仪门外候着。朱宜修还比玄凌早到,玄凌今晚宿在恬贵人处,大约正温存难舍呢。
朱宜修进到存菊堂,里头的太医跪了一屋子,没有文世清。朱宜修暗自点头,这家伙倒识趣儿,知道不来凑热闹。让众人免礼后,道,“惠嫔情形如何?”
“回皇后娘娘,惠嫔小主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呛水受了惊所以一时还未能醒转过来。”为首的太医江诚道。
居然是华妃的人来给沈眉庄医治,朱宜修心道华妃这一次学聪明了,知道派自己人过来毁灭罪证。嗯了一声,道,“那惠嫔何时能醒?”
“回娘娘,大约两三个时辰后就会醒了。”江诚不肯把话说死,总要留有余地。
朱宜修知道这次的事故导致沈眉庄与华妃结下梁子,也不想多管闲事。遂道,“既然如此,你多费心些。”
“微臣明白。臣等已经拟好了方子,惠嫔小主照方调养身子应该会很快康复。只是小主受惊不小,怕是要好好调养一段日子精神才能完全恢复……”江诚诺诺道。
“那你们就更要小心伺候,不得大意。别忘了惠嫔是皇上看中的人……”朱宜修这话要是让华妃听见了,大约更要嫉恨沈眉庄了。
挥退太医,玄凌此刻也到了,众人忙着接驾。玄凌出声免了礼数,道,“惠嫔可好?”
“皇上切勿忧心,太医说没有大碍,好好休养即可。”朱宜修道。
玄凌闻言便放心了,毕竟是他的新宠,贸贸然死了也可惜。转头看向服侍沈眉庄婢女内侍,道,“你们怎么服侍小主的?”
沈眉庄的贴身婢女采月和内侍小施,忙跪地道,“奴才们也不清楚。”
这种回答玄凌显然不能满意,在问出沈眉庄是从宓秀宫出来,在附近的千鲤池溺水。众人心中皆有了计较,看来华妃故伎重演,老毛病又犯了。玄凌皱眉道,“去把华妃叫来。”
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唱名,冯若昭淡淡道,“华妃娘娘来得真巧。”
玄凌的唇线绷直了一分,见华妃盈盈入内,道,“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闻惠嫔妹妹落水,急忙就赶来了,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华妃愁容道。
“皇后你告诉她。”玄凌心里明白华妃的骄纵性子,但他才和朱宜修荐了恢复她协理六宫之权,她就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玄凌自感被落了面子,也不愿意多与她说话。
朱宜修只好开口告知,华妃见玄凌冷淡态度,心中也有些慌乱。她最怕的就是玄凌不理她,一时间愁色更添了两分,不是演戏全是为她自己了。只是她冒险推沈眉庄入水,她却安然无恙,这口气华妃是咽不下的,道,“这两个奴才擅离职守,害得主子失足落水,却是不能轻纵。依臣妾看不如交由慎刑司发落。”
“把人都发落了,谁来照顾惠嫔。新人毛手毛脚的,不如伺候惯的老人细心。何况惠嫔还在昏迷之中,伺候的人换来换去的也不利于她康复。依臣妾看,罚他们半年的俸银,叫他们戴罪立功就可以了。”朱宜修看向采月和小施。
他二人倒也伶俐,立刻叩首连声道,“奴才一定用心侍奉小主,再不敢出纰漏了……”
“好了,吵吵嚷嚷的,叫惠嫔也不能安生。你二人的过错暂时记下,待惠嫔醒后再计较,先按皇后的意思办。”玄凌正在理亏,自然站在朱宜修一边。
华妃见玄凌发话,也无可奈何,道,“皇上明日也要早朝呢,不宜太操劳了。臣妾出来时叫人炖了一锅紫参野鸡,现在怕是快好了。皇上去用些子再歇息吧。”
朱宜修见玄凌的面色放缓,心知他对华妃的情分可比对沈眉庄深多了,气也气不了多久,自己何妨做个顺水人情。遂道,“华妃既然这么说,皇上也别辜负了她的功夫,臣妾自会照应惠嫔的。”
玄凌看向她,眼中有一丝歉疚,道,“那就有劳皇后了,你也别累着。”言罢,起驾离去,华妃跟在后头。
“惠嫔既然无恙。大家也各自散了,免得乌泱泱一堆人挤在这里于惠嫔也不好。”朱宜修道。
冯若昭,李氏等人应声退出。只留下朱宜修,剪秋和采月等人,她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亏得你家小主没事,否则这条命还要不要!”
“奴才该死!多谢皇后娘娘替奴才求情。”采月道。
“你是惠嫔带进宫的,凡事要多留心。这种事情只许一次,若再有下次本宫也保不了你们了。”朱宜修叹了口气道。
“奴婢谨记皇后的话。”采月泣道。
“好了,用心伺候你家小主,可怜见的,刚入宫就遭了这种事……”朱宜修做足一副关心的样子才走了。
离开畅安宫,朱宜修对剪秋道,“恬贵人知道了吗?”有些事不必她吩咐,底下人也会去做。
“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叫人传过去了。”剪秋道。
恬贵人的性子与华妃相仿,还要更浅薄些,知道被华妃半道截胡怎肯罢休,与玄凌闹了一场。玄凌见她不识好歹,又听说她与同时入宫的刘良媛三番五次的起争执,也就不再招幸,就此失宠。
不过朱宜修记得前世恬贵人怀过身孕,只是具体的时间记不太清。这样的人就算怀了孕,不用劳她出手,想必孩子也保不住。
第二日闻得沈眉庄已苏醒,朱宜修让剪秋送去了些补身的药材,回来后说沈眉庄很是感激。
之后又听闻沈眉庄与慎嫔刘令娴来往颇多。朱宜修心道,人随时事而变化。前世甄嬛与沈眉庄有自幼的交情,互相联合;如今甄嬛堕入风尘,沈眉庄当然也要另谋他人,哪里就非你不可了呢。
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才是真正的笑话。
☆、时疫
临近年下,宫内大小事务繁杂,华妃和肃妃也都来昭阳殿请朱宜修做最后的定夺。
朱宜修见慎刑司要发落一批宫人,罪名都是些鸡毛蒜皮。遂道,“快过年了,不宜见血,还是从轻发落为好。”
“皇后仁慈,可臣妾认为若不重罚,恐奴才们不能心生敬畏,做事也要偷懒的。”华妃道。
肃妃甘氏一贯和她不睦,道,“皇后娘娘,臣妾赞同。原就是些小事,动辄要挨几十板子也太苛刻了。”
“嗯,肃妃所言甚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华妃,本宫知道你是为正后宫风纪。可皇上乃是仁君,你也不要太斤斤计较了。”
二比一,华妃落了下风,只能悻悻道,“皇后既这么说,那就从轻发落吧,算这些奴才好运。”
除夕之夜。合宫欢聚,嫡系亲贵们也都奉旨入宫守岁。
尤静娴随玄清一道来了,整个人气色红润,略有丰腴,想来月子里一定是调养得很好。
玄凌对清河王素来亲厚,道,“六弟如今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往后朕也要派你去做些差事历练历练,再不能同过去一样整日里闲着了。”
上一篇:综清穿之媳妇难当
下一篇:(清穿同人)清谈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