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朱宜修起身道,“今儿是八月十五,宫里扎了不少新鲜的花灯。姐妹们不妨去看看,猜猜灯谜,也算是不枉这么美的月色了。”
众人便各自散开,随意观赏花灯。
朱宜修和端妃,甘氏一块儿逛着。走到假山处,甘修仪身边的墨竹忽然惊叫道,“有人!”
“别慌,先看看出了什么事?”跟随的太监在朱宜修命令下跑到假山后把人抓了出来。
一个穿着粗使宫女服制的侍婢被两个太监压着跪在面前,朱宜修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大半夜的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浣衣局的。因为今日是中秋,所以奴婢便按着家乡习俗拜月,没想到惊扰了各位娘娘,还请娘娘恕罪。”那侍婢低着头,说话却是条理清晰。
甘修仪道,“原来是这样,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躲在假山后头,倒叫人虚惊一场。”
“娘娘恕罪,奴婢身份低微,生怕冲撞了娘娘们的贵气,所以才躲在不显眼的地方。”
“口齿倒是伶俐,待在浣衣局怕是委屈你了。”端妃悠悠道。
“不敢当娘娘的话,奴婢入宫不久,能在浣衣局里做些粗活已经是修来的福气了。”
朱宜修被那侍婢的话逗笑了,道,“端姐姐说的是,像这样能说会道的机灵丫头倒是不多,往常那些小宫-女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生怕我们吃了她们似的,确实难得。”
“奴婢多谢娘娘夸赞。”侍婢俯身磕头。
“生的一张巧嘴,想必长得也不会差,抬起头来给本宫和两位姐姐瞧瞧。”甘修仪发话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位浣衣局的姑娘大家应该都猜出来了。
原著不合理的地方很多,身为皇后的柔则居然会遇到浣衣局的小宫女,难不成柔则有逛皇宫的爱好?浣衣局离各宫主殿的距离是很远的吧~~~
从浣衣局的宫女到服侍太妃,再到成为甄嬛身边的五品姑姑,说她是白莲花也没人信啊~~~
☆、元安
那侍婢慢慢抬起头,明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待朱宜修看清她的容貌,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稳住心神,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婢恭敬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贱名,崔槿汐。”
眼前的崔槿汐不是朱宜修印象中那个跟在甄嬛身边三十有余,洞察世态的精明姑姑,还只是个扎着双髻,尚显稚嫩的少女。
“不错,名字好,长得也不错。”甘修仪心直口快,显然对崔槿汐的第一印象不错。
“既然修仪看得中你,本宫就把你调去仁安殿服侍,你切不可有半分怠慢。”朱宜修道。想来甘氏也不是傻子,断断容不得身边有吃里爬外的东西。
“哎呀,这怎么成,倒是妹妹多嘴了。”甘氏不好意思道。
朱宜修大方笑道,“这有什么,难得遇到称心的,妹妹带回去好好调-教就是。”
“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朱宜修转头对槿汐道,“甘修仪素来是宽和待下的,你务必要好好当差,别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
“奴婢谢贵妃娘娘恩典,必定会用心服侍修仪。”崔槿汐朝朱宜修磕了头,起身站到墨竹身后。
回到凤仪宫,剪秋不解道,“娘娘,那小蹄子摆明了是故意引起您和另两位娘娘的注意,您怎么还称了她的心呢?”
朱宜修道,“她既然这么想要出人头地,本宫就成全她。总归是本宫发话把她调离了浣衣局,谅她也不敢忘了这份情。她自以为聪明,不愿当浣衣奴吃苦,怎知道这后妃身边的红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剪秋想想也是,道,“娘娘,奴婢瞧那个崔槿汐颇有些口才,万一哪天真的帮甘修仪爬上去了怎么办?”
朱宜修道,“甘氏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哪里会真的放心用她。你记住,若是仁安殿把她打发出来,随便找个由头拖去慎刑司,叫她再也不能出来。”
朱宜修原打算杀了崔槿汐以绝后患,可想想与其杀之,倒不如彻底断了她和甄嬛的联系,省得手上添了不必要的孽债。打从朱宜修重生之际,她对鬼神因果之说也信了五六分。
“奴婢记住了。”剪秋虽不明白主子为何对一个侍婢那么重视,可看那个崔槿汐的心眼儿也不是个善茬,早早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崔槿汐的命运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朱宜修彻底敲定了。
赵小媛的肚子跟吹胀的气球般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俨然成了国宝级的保护对象。柔则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叫太后和朱宜修都暗自心惊。
没想到过去最是纯白如雪的柔则居然多次派人下绊子想导致赵小媛流产,幸亏有惊无险,每一次都被太后派去的人化解,赵小媛也明白有人想害她,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朵云轩里待产,轻易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而玄凌也常去陪伴,更早早下旨免了赵小媛每日的晨昏定省,汤婕妤前车可鉴。
百密一疏,终究还是出事了——
乾元四年的新春来得很早,已有八个月身孕的赵小媛按规矩是要出席皇后的生日宴,太医也上报说胎气稳固。
朱宜修原想着柔则再蠢也不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做手脚,后来才发现是低估了柔则的嫉妒心。柔则自幼是天之娇女,成人后又顺利入住椒房,除了满心爱恋的玄凌和必须讨好的太后,谁也入不了她的眼。赵氏抢先一步怀孕给了她极大的压力,中宫无子是柔则的致命伤。她是绝对不容许赵氏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的。
只听柔则娇声提议道,“臣妾与四郎在太液池初见面,所以便想着把今年的生日盖在湖心岛办,不知四郎可愿意旧地重游?”
此言惹得妃嫔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朱宜修,后者表面上神态自若,心里却恨不得把柔则撕成碎片,她是故意揭开这段旧伤疤,生怕没人知道她这皇后之位是如何而来的。
朱宜修的无动于衷,倒叫那些想看她当场变脸的人失望了,娴贵妃的心性真不是轻易可比的,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气得七窍生烟了。
玄凌愣了片刻,道,“难得宛宛的心思,朕自然愿意。”说着握住柔则的手,两人共同登上龙舟走在最前头。
朱宜修和端妃,甘氏,三个高位妃嫔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汤婕妤带着赵小媛等人的船只。
“妹妹,你若是不舒服,不妨先回去休息。”端妃见朱宜修的神情冷漠,想到刚才柔则的话,不免担忧。皇后也太过分了,当众让自己的妹妹难堪。殊不知,阖宫上下有谁真正看得起朱柔则了。
朱宜修拍拍端妃的手背,道,“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我若走了,岂不坐实了临阵脱逃的名声。我朱宜修绝不轻易服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受到冷嘲热讽,习惯了。”
“妹妹性子刚强,是我多虑了。 ”端妃对朱宜修的真心好感倒多了几分。
行至湖中心,乍听后头发出了惊叫,“来人啊,船漏水了!快来人啊!”
“怎么回事?”朱宜修和另外两人在船舱内听到外面的叫唤,忙让剪秋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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