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好。好。”玄凌喜出望外,皇家的子嗣越多越好,遂道,“传旨,晋容华曹氏为从三品婕妤。”
曹琴默忙谢恩,玄凌道,“别多礼数,你的身子重要。”又张口朝李长吩咐,道,“去换梅子汤来,菜色也都换上新的。”
底下人一一照办,纵然曹琴默是善于隐藏情绪,也不由自主流露出几丝得意。
华妃勾起嘴角,别有语意道,“曹婕妤瞒得一丝不漏啊,都三个月了才说出来,还真是用心良苦。”
曹琴默有些赧然,垂首答道,“实在不是嫔妾有意隐瞒。,起先虽有过不舒服,嫔妾以为只是天热不思饮食,所以才没有烦劳太医来看。”
“怀胎又不是肚子疼,婕妤也真够粗心大意的。知道的当婕妤是没经验不晓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婕妤是害怕才不敢确认呢。”
华妃的话里有深意大家都听得清楚,玄凌脸色也有些不好看,道,“琴默初有孕,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臣妾哪里敢计较,只是为皇上的龙胎着想。”华妃委屈道,“曹婕妤年轻不晓事,幸亏上天庇佑龙胎才没有事,万一有个好歹,岂不要走了臣妾的老路……”说到最后眼中隐隐浮现泪光,令人不胜怜惜。
玄凌闻言,眼神骤然一软,伤痛、愧疚、同情、怜惜、戒备,复杂难言。道,“朕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伤心了。”
“臣妾失态了,皇上莫怪。”华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眼波流转,情意绵绵的望着玄凌。
朱宜修道,“曹婕妤有孕,你们这些伺候的人更要加倍用心伺候,不得有闪失。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以音袖为首的烟爽斋奴婢们齐齐应声。
“说来冯德仪和曹婕妤一道进宫的,怎么曹婕妤都有好消息了,冯德仪还没动静呢,可要加把劲儿才行啊。”煦嫔李氏道。
棠梨宫因为芳嫔亡故,原本住在里头的李氏嫌晦气就求了玄凌让她搬出去,玄凌不管这种小事,随□由朱宜修办理。朱宜修早在冯若昭晋为德仪时就让她搬出了宓秀宫住进畅安宫的宁馨居,不必再仰人鼻息,受慕容世兰的气。
见玄凌开口,朱宜修斟酌了许久决定让李氏搬到澄瑞轩,和冯若昭做邻居。她之所以这样做也为了刺激冯若昭,李氏自从大封后拼命讨好玄凌也已经晋为煦嫔,性子也变得骄纵,时常耍些小手段作弄冯若昭。
后宫里没有恩宠便是六宫皆可轻贱,冯若昭现在还没想通,可天长日久能一直忍下去吗?
冯若昭静静的说了句,“大约是我的德行还不够,所以上天不曾赐下福荫。”
这话明为自贬,实为暗讽。德行这回事本来就虚无,真论起来,两个人都没孩子,德行都不够,谁也别说谁了。李氏自以为得宠就能奚落冯若昭,却不想被对方讽刺了,一时就有些下不来台,悻悻道,“姐姐是皇上亲封的德仪,哪里会有德行不够这一说呢?”
冯若昭轻柔一笑,道,“多谢妹妹夸奖,妹妹能得皇上看中自然也是好的。”
“好了,都是自己姐妹也不用夸来夸去的。眼瞧着明年又要选秀了,到时候更热闹。在座的人服侍皇上都不短了,愈发要和睦才能为以后的姐妹做榜样啊。”朱宜修一句话直接叫李氏熄火。
口舌之争有什么用,博得玄凌长久的宠爱才是第一要务。
除了朱宜修之外的诸妃都安静下来,几个有孩子的妃嫔倒还神情淡定,迄今无子的华妃不免一怔,而冯若昭也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后宫里的女人就和御花园的花儿一样,谢了还会再开,永远不会缺少新鲜的颜色。
散席后,朱宜修去了太后那儿,予涛正醒着,躺在摇篮里,伸着手去抓栏杆上垂下来的穗子。她多日未见儿子忍不住眼圈一红,又赶紧掩去了,生怕让太后见了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儿臣给母后请安。”朱宜修眉目温顺,下拜行礼。
太后歪在榻上,语气平和道,“起来吧。”
朱宜修起身,道,“这寝殿是月前才翻修完毕的,母后还住得惯吗?”
“住哪里都一样,哀家也没有挑剔的,有劳皇后挂念。”太后扫了眼宜修,见她脸色如常恭敬,并没有一丝愤懑和怨气,暗暗心惊朱宜修的涵养功夫愈发好了。
朱宜修浅笑,道,“母后言重了,皇上注重孝道,儿臣又是皇后,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你一向识大体,哀家把涛儿抱来,你可有怪哀家叫你们母子分离?”太后装似不经意的一说。
“母后这话儿臣不敢领受。母后是长辈,长辈的决定身为媳妇哪敢有怨言,是四皇子有福气才能叫母后喜爱,儿臣还盼望母后的福气能庇佑四皇子。”
太后颔首道,“你明白就好,皇子是你生的,就算养在哀家这里也是你的儿子。你是朱家的女儿,哀家也是朱家的女儿,都是为了家门兴盛,哀家不会做那些自伤心肺的事情。”
“儿臣明白。”
“你们母子有几天没见了,好好聚聚吧。”太后放行道。
朱宜修忍着怨气谢恩,想见自己的儿子还要先经过别人的同意。但现在她手上还缺少武器,不能马上和太后撕破脸,只能拼命忍耐。
“涛儿,涛儿,我是母后啊……”朱宜修抱起儿子亲昵道。
小家伙望着她露出了可爱的微笑,呀呀叫着,让朱宜修不自觉的漾开笑容。朱宜修把脸贴向儿子的脸蛋,感觉到柔软的小手触碰着自己的面颊,眼泪悄悄滑落。
回到光风霁月殿,绘春道,“娘娘,大皇子和帝姬等您好久了呢。”
朱宜修进到内殿,永泰见到她立刻放下手上的点心,抹了把嘴,站得笔直,道,“给母后请安。”
无奈的递了碗茶过去,朱宜修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再说话。”
永泰喝了茶,怯生生的叫了声,“母后……”
朱宜修刚离了予涛,见她也这般疏远自己,一时情难自禁,搂住她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才几日就不理母后了?”
永泰双手抱着朱宜修的脖子,急急道,“母后别伤心,元安没有不理母后,元安最喜欢母后了。”
朱宜修这才展眉,亲了亲她道,“你还知道我这个母后,这几日你和你皇兄见到母后为什么都生疏了,叫母后好一阵伤心。”
永泰紧紧搂着朱宜修的脖子,道,“没有,没有,是元安不好,母后别伤心了。母后伤心,元安也想哭了。”说着也亲了朱宜修一口。
朱宜修把她抱到膝上,看向站得稍远些的予沣,招手道,“你呢?母后前些天说话重了些,你可是记仇了,不预备再理母后了吗?”
予沣闻言眼神有些松动,抿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挪动上前。
朱宜修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望着他。予沣到底还是没能抵抗慈母的眼光,扎进朱宜修怀里,闷声道,“母后,儿臣,儿臣不是故意的……”
搂紧予沣,朱宜修道,“母后知道,那天是母后不好,母后不该那样说你,是母后不好……”
予沣道,“母后,儿臣不是有心让弟弟发烧的,是儿臣想着天热,芸娘老把弟弟关在屋子里,就故意找人支开了她……儿臣怕弟弟中暑,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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