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人生 第46章

作者:非摩安 标签: 英美衍生 爽文 快穿 BG同人

  林蒙:“……我上午就该成全你的。”她说着还举了下自己的拳头。

  福尔摩斯:“……”

  林蒙狠狠地将烟掐灭,眉眼一转:“让我继续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我就有一个主意,但是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是概不负责的。”

  福尔摩斯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伤害到了自己朋友的感情,所以他这次开口时,语气相对他平常的语气还温和了两分:“你说说看。”

  林蒙双眼亮晶晶的,还有点激动地搓了搓手。

  那个女骗子背后的主使人,不是正等着将贺斯特勋爵的名画们变卖吗,那如果买家们都知道并认为他手中的那些画都是假的,那这主使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至于怎么将真画运作成假的?

  林蒙已经有了主意,而且她还有被福尔摩斯激得逆反心起:

  既然要搞事,那就搞个大的。

  林蒙将她的主意一说,不等福尔摩斯说什么,她就笑嘻嘻道:“福尔摩斯,这个主意是不是别开生面?一点都不无聊也不平凡?是不是会为我们这索然无味的生活,增添大胆又浪漫的调剂?就连谨慎的逻辑学家,也会为之折服的。所以,我的朋友,你要不要来一次这样不平凡的历险记?”

  被正中下怀的福尔摩斯笑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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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蒙和福尔摩斯在旅馆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拜访了贺斯特勋爵。

  贺斯特勋爵本来就不看好这俩毛头小子,只是碍于杰夫·格兰特,和贵族礼节才没有直接赶走他们。

  林蒙对贺斯特勋爵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将他牵扯进来一点都不手软。

  接下来,林蒙就用半个小时的舌灿莲花,将贺斯特勋爵说服到不让他参与都不行的地步。

  之后一个小时,林蒙和福尔摩斯就对接下来的计划,做了详细的安排和部署,一应物资和人员都由慷慨大方的贺斯特勋爵提供。

  接下来,一幕幕大戏就接连上场了。

  先是苏格兰场接到了贺斯特勋爵报案,说是他的几幅名画被大盗偷走了。那大盗简直是神乎其神,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进入了勋爵府,盗走了几幅名画,还挑衅地留下了一张短笺。

  苏格兰场很重视这件案子,安排了不少警力进驻勋爵府,去勘察现场。可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任何闯入的痕迹,正在他们怀疑贺斯特勋爵是不是监守自盗,或者说是为了骗保时,贺斯特勋爵却说他的画都没有上保险,这无疑是让苏格兰场更没了头绪。

  转机很快就出现了,一名仆人去苏格兰场报案,举报他的主人有可能打算偷渡名画出国。根据这名仆人称,他这次的雇主是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人物,好像是个法国人,雇主在今天之前都为人体贴有礼,即便是对待仆从也都很慷慨大方,可今天像是忽然变了个人,对他们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说,还没有理由地解雇了他们。这名仆人实在看不下去,就来苏格兰场举报雇主来了。

  仆人的说辞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但是苏格兰场承担了贺斯特勋爵那名的莫大压力,于是不但没怀疑这个仆从,还迅速地将仆人说的事,和贺斯特勋爵名画被盗案联系到了一起,决定全力缉拿这名法国大盗。

  此时,这起名画失窃案已经以迅疾的速度,上了今天的各大报纸,谁让当事人是贵族老爷呢。

  普罗大众就爱看发生在贵族之间的事,尤其是这样的糟心事。又由于这桩失窃案,怎么看都很神奇,也有可能是贺斯特勋爵自己自导自演,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会愈发勾起人们的好奇心。

  报社也知道这一道理,就派出了记者们开始追踪此案,苏格兰场的行动他们当然也看在了眼里,他们就跟在警方后面,力求获得第一手资料。

  苏格兰场那边认定法国大盗,是坐上了去法国的火车,这一点在伦敦火车站也得到了证实。

  火车站的搬运工都还记得那名英俊的法国人,因为他太慷慨,给了自己一英镑的小费。搬运工也因此清楚记得那名旅客,买了最好票次,在哪个车厢哪个包间,也隐约确认他的行李中有几个画框。

  而那辆火车会在坎特伯雷站停车,平常至少会耽搁一刻钟才能上船过海峡,于是精神振奋的苏格兰场连忙给那边的警局拍电报,让他们在那边仔细蹲点,务必将那名法国大盗捉个现行。

  苏格兰场的警员们也赶了专车,火急火燎地去往坎特伯雷。

  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火车在坎特伯雷站停车后,蹲守的警员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恨不能将那节车厢围个水泄不通。可等他们撞开那从里面锁住的包间时,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张留在床铺上的短笺。

  该车厢的列车员都吓傻了,因为他十分确信这间包间内的乘客,从没有离开过他的包间。

  列车员也清楚记得那是名风度翩翩的法国旅客,同时很慷慨大方,温和有礼,要知道之前有个落魄的传教士来“传教”,他都没有立刻将人赶走,还是有和对方聊了几句,给了对方一笔不菲的“传教费”。可这样一位讨人喜欢的客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他总不能在疾驰的火车上,从车窗跳下去吧?

  总之,苏格兰场最终只得到了那张好像在赤裸裸地嘲笑他们的短笺,和一大堆疑问。

  但是各大报社得到了一个曲折离奇,惊爆读者的故事。《泰晤士报》还比较严谨,但是像《每日电讯报》这样从一开始就走廉价路线的报纸,真是恨不能哪儿都添油加醋,再者说了,即使他们不做艺术性夸张,故事本身就足够离奇夸张了。

  短短一天功夫,伦敦人们似乎都知道了这一精彩纷呈的故事,他们迫不及待地和周围人诉说和讨论,想知道那名大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知道他留下来的短笺又说了什么。

  在这过程中,贺斯特勋爵和他丢失的名画们,自然也被频频提起,原本还不知道这几幅画的,也都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几幅画,以及它们的画家都是谁,无形中增加了它们的认知度,这同样会提高它们的身价。

  可经过了报社的大肆宣传,和读者们的口口相传,等到后来人知道这件事时,人们都知道了这几幅画是被一个英俊潇洒,又盗技非凡的法国大盗给偷走了,有可能对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名画带去了巴黎。

  之后,那两张短笺,连同法国大盗的速写画像也被神通广大的记者被曝光到了报纸上。

  无疑,那名法国大盗是英俊潇洒的,而且他的字里行间都充满着优雅,和令人忍俊不禁的戏谑。再加上他凭借一己之力将苏格兰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连他雇佣的仆从去苏格兰场告发他,也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

  他这样戏弄苏格兰场的行为,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可以说,这名英俊非凡的法国大盗,打破了人们对于盗贼的固有印象。还有英国人将他和英国民间有名的侠盗罗宾汉,给联系到一起,谁让贺斯特勋爵当事人是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呢——底层百姓心里可是很乐于这些贵族老爷倒霉的。

  (贺斯特勋爵:“…………”)

  这年头人们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极少,报纸是其中最重要的,对很多人来说可能是唯一的。所以当所有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时,距离所有人知道就不远了。再加上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还有就是当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时,如果你不选择相信,那你就成为了异类,于是潜在买家们很快就信了真画被个法国罗宾汉偷走了一说。

  连主使人布里吉斯·斯坦都要信了。

  布里吉斯·斯坦这人控制了一帮小偷骗子,手段狠毒,在伦敦的地下也算是一号人物,但是喜欢他的人可不多,认为他恶意搅乱了原本的规则和秩序。毕竟大部分时候,很少会有人去招惹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这样会带来想象不到的麻烦。可布里吉斯·斯坦胆子大,心也黑,不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贺斯特勋爵头上,他也是料定贺斯特勋爵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不会将这件事让公众知道。

  只是名画在布里吉斯·斯坦手中还没有焐热呢,所有人都认定真正的名画,被个法国大盗用神乎其神的手段给偷走了。

  布里吉斯·斯坦:“???”

  布里吉斯·斯坦和他的潜在买家暗示,但潜在买家都以为布里吉斯·斯坦是看到那几幅名画行情见涨,所以才慌称他手中有它们的。布里吉斯·斯坦进一步暗示,他是怎么得到的那几幅画,认为那什么法国大盗,是贺斯特勋爵自己捏造出来的,就为了掩饰他为什么丢了画。

  (布里吉斯·斯坦几乎真相了。)

  但潜在买家还是不信,毕竟为了那个法国大盗,苏格兰场都出动多少人了。再说难道贺斯特勋爵不仅买通了苏格兰场,还买动了所有见过那名法国大盗的人?这怎么可能嘛。

  退一步讲,如果贺斯特勋爵真是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才丢了他家的名画,那贺斯特勋爵岂不是得藏着掖着,哪里会闹得这样满城风雨?他家的颜面不要啦?

  即便退一万步说,布里吉斯·斯坦说的才是真的,可其他人都不这么觉得。那么从布里吉斯·斯坦手中买回去的名画,真的也是假的。

  布里吉斯·斯坦:“我他妈——”

  布里吉斯·斯坦这下能找谁说理去,他几乎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更坑的是,布里吉斯·斯坦听着潜在买家的分析,他都要信了自己其实没有从贺斯特勋爵那里偷到了名画这个邪。

  不管怎么说,布里吉斯·斯坦手中的画变成了假的。他如果不想这几幅画砸在自个手中,那他就得另外想办法。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其他国家也知道了法国大盗在英国作案的事,尤其是法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幅画中,有一幅是法国画家画的缘故,法国竟还有报纸将法国大盗描绘成侠盗,就差说他是个名族英雄了。

  再加上因为这一案件,苏格兰场在火车站加派了人手,排查地十分严密。还别说,短短几天内,苏格兰场竟然破获了数起偷渡和走私案,不至于让他们颜面无光,反而苏格兰场还借此往自己脸上贴了不少金。

  可对布里吉斯·斯坦来说,他只感到雪上加霜。

  再有那些走私案涉及到的背后势力,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布里吉斯·斯坦偷了贺斯特勋爵名画的事,认定根源在他这儿,就派了人来和他“谈”了下。

  布里吉斯·斯坦竟然还有一瞬间热泪盈眶,因为终于有人相信他手中的画是真画了,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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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桥大学

  林蒙眉飞色舞地翻看了一遍报纸,看报纸又将法国侠盗写出了什么花。等翻看完,将报纸收拾好放到了一旁,对着坐在一旁沉思的福尔摩斯说:“我觉得勋爵大人可以去接触我们可恶的主使人斯坦先生了,勋爵大人即便是想封住斯坦先生的口,也该付给他一笔费用的,但相比于得到的,勋爵大人其实还是赚了的。”那几幅画可是名声大涨,报价一天比一天高。

  福尔摩斯看过来:“所以还有一场戏。”

  “当然了,有盗就有还,这才是侠盗风范嘛。”林蒙笑容逐渐扩大。

  那什么法国大盗,其实是她假扮的。她也确实上了火车,但是用传教士的身份下了车,人根本没有到坎特伯雷站。这几天她空闲时间,都有在思考怎么在苏格兰场的包围下,将那几幅画戏剧性又神奇一般地还回去。这无疑是个有挑战性且有意思的休闲游戏,林蒙对于工具的设计图都画了半本子,而且她也从内心深处觉得有侦探,也该有个和他斗智斗勇的怪盗。再说怪盗什么的,比罪犯要受欢迎得多啊,而且底线相对也高。

  所以林蒙是乐在其中。

  而福尔摩斯呢,他这几天多了心事。

  福尔摩斯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自己的朋友变身成法国人时,所改变的妆容和口音。他是很自如地变了口音,音色也有了点不同,再加上妆容的加成,就连杰夫·格兰特这个熟悉他的人,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准确来说,直到伍德自己说破,杰夫·格兰特才反应过来。

  话说回来,福尔摩斯这一心事,也不是第一天就有的了。在去年圣诞节时,福尔摩斯通过伍德留在沙发上的凹痕,意识到这个朋友的体重和他看想去的体重严重不符。

  之后,福尔摩斯就开始留心起来,他通过伍德的脚印证实了他的判断。这个口子一开,福尔摩斯所留心到的破绽就多了起来,像他知道伍德是个老烟枪,可他手指上的烟熏颜色却不支持这一判断,严格来说他的手太过干净了;再有伍德对自己的姓氏,比对自己的名字要敏感,尽管常人觉察不出来等等,再考虑到伍德精通于变装,福尔摩斯确信他并不是“高斯·伍德”本人,不,是他摒弃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换了个新身份高斯·伍德。

  可这其中还有说不通的地方,福尔摩斯可以确信在伍德入学前,学校内没有其他人认识高斯·伍德。那他为什么要用这么个新身份,而掩藏起他的本来身份来。那只能是他原来的身份见不得人,本来福尔摩斯在之后推断出伍德的心上人,不是他最开始以为的优秀女性,而是个年长的男性后,以为自己无限接近了真相。

  (同性恋是违法的。)

  但如今福尔摩斯却又自我推翻了这个原因,那么还剩下一种可能。

第50章 猎鹿帽(9)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后,那剩下的,不管多离奇,也必然是事实。’

  ——歇洛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终于拨开云雾,看到了真相。

  无疑,这样的真相,对福尔摩斯带去了不小的冲击,就像是精密的仪器中,忽然多了一个砂砾。

  福尔摩斯连什么时候林蒙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都没有察觉到。

  林蒙慢吞吞地开了口:“福尔摩斯,我在伦敦的朋友为我推荐了一家新开的土耳其浴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

  福尔摩斯闪电般地看向林蒙,显然在经过短暂的失神后,福尔摩斯的理智已经回笼,他的大脑又开始了精密的运转。

  林蒙扬眉看回去。

  福尔摩斯只说了个一个单词:“你。”

  “没错。”林蒙就已经清楚福尔摩斯想说什么,所以她很干脆地承认了,还认真地说道:“你会演绎出我的真实性别,一如我相信你会做到般毋庸置疑。”

  林蒙这样坦然自若,福尔摩斯也同样恢复了之前的沉着冷静:“确实如此。”

  他们俩要是一个没能推测出另一个的真实性别,一个没有意识到这件事,那就实在是愧对他们俩敏锐的观察力,和高超的推理能力了。

  何况对林蒙来讲,她心里清楚她所展露出来的“破绽”,比如说她主动表露出她在伪装上的老道,再比如说易容时,知道细节上的缺陷,如体重,她可以伪装,但是没有必要;还有她表面该有的痕迹,她也没有多花时间去面面俱到。不过即便没有易容细节上的“不足”,林蒙也相信福尔摩斯能通过其他方面,找到证据来支持他的怀疑,林蒙自己都能够再想到好几处。

  同样的,在福尔摩斯观察自己时,林蒙也有所察觉。就像她刚才说的,林蒙相信福尔摩斯的能力,正如她相信她自己的判断一样。

  观察与被观察是相互的。

  只是林蒙主动挑明了,还满怀着恶趣味。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去洗土耳其浴吗?难道你并不好奇我的伪装?”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自顾自地跳过了这一节:“‘高斯’不是你的名字,你真名的首个字母是L,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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