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34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她甚至想起来那一天晚上,那是自己最低落最难受的时候,他捉了兔子,自己说兔子可怜,他要放掉,自己又说放掉可惜,他被自己整懵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只能把兔子递给自己,让自己处置。

  后来他给自己钱的时候,专门挑最新的钱,他在自己难受的时候送上红薯,在自己捉鱼的时候跑来帮忙,在自己被孟家两口子欺负的时候帮着出头。

  他说我以后不向着理,就向着你。

  冬麦回想着这句话,她清楚地记得他说这话时候那低沉温柔的声线,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收敛了笑,认真严肃地看着自己。

  冬麦心狂跳,脸上火烫,她抬起手,捂住了脸。

  他是好人,那又怎么样,她不可能和他搞对象的啊。

  她当初离开松山村,是怎么被人家嘲笑的,现在怎么可能再回去?

  沈烈怎么着都是林荣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和林荣棠离了,再嫁给沈烈,和林荣棠当邻居?

  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况且,她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这是一个关,她如果真嫁给沈烈,以后沈烈也会被人家嘲笑,林荣棠和王秀菊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沈烈呢。

  这日子能过好吗?

  冬麦脸红心跳,心乱如麻,她不断地想起沈烈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那眼神像是火信子,撩得她浑身发烫,她几乎不敢直视,不敢去想。

  最后她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我再嫁回去松山村,那不是找罪受?”

  这么一想,她就决定了,她明天要去公社里一趟,再去见见陆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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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她就骑着车子过去了,过去公社的时候,公社里的人正陆续去上班,孟家两口子正叫卖着豆腐脑。

  冬麦有些失落,她也想卖东西,也想努力挣钱,不过昨天才出了林荣棠的事,她怕公社里有人看到她认出来,她还是得躲几天,等人家忘了这事再出来。

  她站在墙根底下爬山虎藤子旁边,看着那边一个七星瓢虫正在叶子上乱爬,又看着别人一个个地走进公社里,最后她终于等到了陆靖安。

  她走上去。

  陆靖安一看到冬麦,犹豫了下,左右看了看,便将冬麦拉到了一旁:“你今天怎么不做买卖了?”

  冬麦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但是见到这个,心便更凉了,便淡声说:“歇一天。”

  陆靖安:“那也好,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你歇歇也好。”

  冬麦点头:“对了,昨天实在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他突然跑出来,白瞎了你的电影票。”

  陆靖安忙道:“没啥,没啥。”

  嘴上说着这个,他看着冬麦,其实心里挺纠结的。

  当时林荣棠闹腾了那么一场,陆靖安其实也傻了,他没想到林荣棠竟然是冬麦的前夫,更没想到冬麦竟然真得彻底不能生。

  之前冬麦提过,他也为了这个难受过,可心里总是抱着一丝希望,那么好看的女人,比任何女人都女人,又软又甜,怎么可能不能生,没准就能生呢。

  可林荣棠的话,让他彻底死心了。

  之后冬麦要拿着棍子去打林荣棠,他就有些惊讶,他心里的冬麦应该是单纯淳朴好看,性子柔软,笑起来甜甜的,她竟然那么凶?

  虽然林荣棠是过分,可是这种事情,女人犯不着那么急着出面,可以找男人啊,自己当时在,冬麦可以找自己,犯不着一个女人这么出头吧?

  陆靖安便觉得,冬麦和他原本想的不一样。

  之后不少等着看电影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陆靖安考虑着自己是公社干部,如果太出头露面影响不好,在劝住冬麦后,就赶紧往后站,躲到了人群里去了。

  其实当时听着四周围说的那些话,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想冬麦被人家这么说,挺难受的,他就想去追冬麦,找到冬麦安慰一番。

  可走出两步,再看,哪里还有冬麦的影子,他根本找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他,问他怎么在这里,又说我刚才看到你在劝架,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的,就是那个长得挺好看不能生的女的。

  陆靖安一愣,想都没想摇头,赶紧说不认识,就是看人家打架,他劝一劝。

  那个同事就开始说闲话,说那女的长那么好看,怎么就不能生孩子,又说这种如果能生,还不是随便嫁,保准能拿不少彩礼,但现在不能生,傻子才会愿意娶,不要彩礼白送都不能娶。

  陆靖安的心里就一突突,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光是爱情这两个字,还有许多别的,现在周围不少人都知道冬麦不能生了,回头传扬出去,等以后他娶了冬麦,给单位认识的发喜糖,人家说你媳妇啥样带来我们看看或者说一起吃个饭,到时候人家一见,还不得说,你陆靖安怎么回事,竟然娶了一个不能生的。

  到时候,他不就成了大家眼里的笑柄?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陆靖安昨晚也没睡好,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谁知道一到了公社门口,他就看到了冬麦。

  冬麦今天脸上有些苍白,眼底也带了红血丝,显然昨晚并没睡好,可是这样的她,反而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让人看着心疼。

  陆靖安怕别人看到自己和冬麦在一起,但是又舍不得冬麦。

  当下便低声说:“电影票没啥,回头我再买,买了电影票,咱今天再去看,好不好?”

  冬麦望着陆靖安,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真意切,这让冬麦有些恍惚。

  她淡声说:“谢谢你,不过还是算了,其实想想,我也不太爱看电影,我这一段不做买卖了,估计也不来公社里。”

  冬麦的这些话,让陆靖安有些意外。

  如果冬麦眼巴巴缠上来,他可能就吓到了,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但是现在冬麦那言语中,明显是退缩的意思,甚至眼里都冷下来,他心里更加不舍了。

  他忙说:“冬麦,那过两天呢?看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请你看电影,那个《庐山恋》过两天还有,我听说要放好几天呢。”

  冬麦却不答话,她就那么望着陆靖安的眼睛。

  陆靖安被她看得心一顿:“冬麦,怎么了?”

  冬麦:“昨天,你直接回公社了是吗?”

  提起昨天,陆靖安有些心虚,掩饰地笑了笑:“我当时看你跑了,想着去追你,可你一溜烟不见了,我打算找你,正好有个同事过来找我,说是公社里有个急事,领导找,我没办法,只好先回来了,昨晚我担心你,一夜都没睡好,惦记着你。幸好今早看到你,我算是放心了。”

  冬麦仰脸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不能生的事,你也听林荣棠重新说了,你还是会在意的吧?”

  说完这个后,她清楚地看到,陆靖安眼中的纠结。

  尽管一闪而过,但她看到了。

  她便笑了。

  她便觉得自己很是荒谬可笑,就因为被嫂子的话逼急了,所以忙不迭地想抓住一个稻草,但其实真得就是稻草而已,抓住了,最后还是噗通掉进河里去。

  陆靖安看到了冬麦的笑,他便慌了:“冬麦,我不在意,我说了我不在意的啊,你不信我吗?我如果在意,怎么可能和你谈对象呢?”

  冬麦:“嗯,我知道你不在意,不过我其实对你没什么意思,之前就是觉得你条件好,可以试试,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既然对你没意思,也不能这么耽误你,对不起,但我们还是算了吧。”

  说完这个,她转身就走。

  陆靖安上前一步,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冬麦,你这是啥话?你之前都答应和我一起看电影了,现在说对我没意思?我不信,我哪里不好,你心里肯定是喜欢我的。”

  冬麦:“那好吧,我说实话,我这个人迷信,昨天我们去看电影,没看成,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意思是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昨天找人算了一卦,发现咱们两个八字相克,你如果和我在一起,肯定得倒霉,说不定连公社干部的铁饭碗都保不住。”

  陆靖安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这,这说的是什么话?

第39章 兄妹

  陆靖安:“冬麦,你这是逗我呢你不是那种迷信的人,你说个其它理由我就认了,你说这话,你说让我怎么想?”

  冬麦叹了口气,她有些累了。

  她无奈地看着陆靖安:“对不起,陆靖安,我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喜欢你,我们条件也不匹配,反正就是不合适在一起,至于什么理由,我真编不出来了,你自己愿意相信什么理由就是什么理由了。”

  陆靖安突然间意识到了:“冬麦,你是不是生气我昨天没护着你?我帮你说话了啊,我那不是教训了林荣棠吗?你没法生孩子,我也不嫌弃你,我可以接受你啊!”

  然而听到这些话的冬麦,已经没有了半点感动。

  她想,对于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陆靖安应该是有犹豫,有纠结,他也在摇摆。

  冬麦不怪他,这是人之常情啊。

  冬麦也相信,现在的陆靖安说出这话,至少这一刻是真情实意的。

  只是经历了昨天的事,她对不能生孩子这件事就异乎寻常的敏感,她冷眼旁观,她能看出来,此时的陆靖安说出这些豪言壮语,也许是被自己的姿色冲昏了头脑,也许是没细想不能生孩子意味着什么,但是当冲上头的热血退去,他就会清醒过来,当面对外人的围观和嘲笑时,他就会丢盔弃甲,他们会变得更理智,现实,就会摇摆,纠结。

  林荣棠是,陆靖安也是。

  他们说喜欢自己,说爱自己,说“不在意”,她根本不能当真。

  因为嫁给人家,以后夫妻一辈子那么久,她这位置首先就低了下来,得感激人家不在意不嫌弃,她就永远低这么一头。

  她知道自己气性其实不小,并不是能忍的人,和林荣棠在一起,开始看着什么都软,听话,但其实只是压抑着而已,忍到了极限,她就爆发了,她爆发起来,性子比谁都烈!

  她宁愿不嫁了,宁愿一个人过日子,也不要一个男人这么高姿态地说不嫌弃她,她不能生怎么了,凭什么要获得别人的原谅?她就不嫁人行了吧!

  所以她平静地望着陆靖安:“陆同志,你不嫌弃我,我很感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接受,现在我告诉你,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不嫌弃,我们真得不合适,如果昨天让你觉得我们有希望,那是我的不好,我向你道歉。”

  然而这么冷漠平静的冬麦,只让陆靖安感到心慌:“冬麦,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起来那个小学老师,忙问:“是不是林荣棠给你说了什么?还是沈烈给你说了什么?你认识沈烈?沈烈那个人不行,林荣棠品行也不好,他昨天还想给我递烟,我都不屑要他的,冬麦,你不能信他们说的!”

  他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旁边一个声音说:“她不能信他们说的,那得信我说的吧。”

  陆靖安转头看过去,是一个长得壮实黝黑的男人,看上去有小三十岁了,一脸凶相,就像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眼里一股子狠劲打量着自己。

  陆靖安吓了一跳:“你,你谁啊?”

  那人却两步过来,一把将冬麦拽一旁:“冬麦,别搭理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个骗子!他正和一个小学老师谈着,这是吊着你耍你呢!这种欺骗别人感情的玩意儿,就该吊在树上用沾了辣椒水的马鞭子狠狠地抽!”

  陆靖安恼了,他瞪着来人,气得脸红:“你算是什么玩意儿,你凭什么这么血口喷人?你能这么冤枉我?你知道什么?!你给我,给我滚!”

  来人正是江春耕,江春耕冷笑:“你小子让我滚?”

  陆靖安看着那人气势,突然意思到,他认识冬麦,他知道冬麦名字。

  他忙看向冬麦:“冬麦,这什么人啊,冬麦你别信他,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在坑你!”

  冬麦慢条斯理地说:“他是我哥。”

  陆靖安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啊?他是你哥?”

  他看看江春耕:“亲哥?”

  长得一点不像啊,冬麦皮肤细腻,眉眼精致,容貌出挑,可是这个男人,黝黑粗壮,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粗糙庄稼汉!

  冬麦:“对,亲哥。”

  她看向自己哥哥:“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