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姒锦
“要滚也是你滚!”
“玉姬,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啊。”
“欺你又如何?哼!要跟我在一起,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好好好,我按你的规矩来。”
“我是主,你就是我的奴!”
“我他娘的……我,行,我奴。你主。”
元驰低咒一句,紧闭双唇返回将门合上,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上门一把将玉姬抱住,使了使劲,发现她沉了不少,又是一咬牙,猛地扯开她的前襟,看着那令他眩晕的雪白颈子,咬牙切齿地道:
“酋主,老子来侍候侍候你!”
玉姬看着男人眼底席卷的火焰,微微一惊,忍不住颤声质问。
“你要做什么?”
元驰看着这只伸出爪子的小野性,恶狠狠地揉了几把,拦腰抱起她,笑得奸邪。
“酋主赐浴,水洗凝脂,自是要巫山行夜雨,枕上掬白玉……”
……
玉姬不是大家千金,也不是小家碧玉,更不是那种懂得约束自己的女子,就是连害羞都比别人少那么一点意思。元驰的主动示好,她挣脱不过,也就懒得排斥,横竖他服了软,叫她一声“酋主”,那她就是他的主子,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英俊男奴的侍候,没有负担和压力。
只是……
屋子里传出的靡靡之音却是把几个小丫头吓得心惊肉跳。
这也太大的胆子了!
大白天光,也敢如此荒唐?
素玉觉得不可思议,时雍也很意外。
她刚去陈岚和宝音屋里转了一圈回来,就看到素玉站在院外,满脸通红,眉目含春,而院子里的声音根本就是肆无忌惮……
这座别院本就不大,木质结构更是不隔音,稍有动弹就能传出老远。
时雍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走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已然进行到了探索人类秘密的地步。
“素玉……”时雍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一本正经地捋了捋衣衫,“我刚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长公主屋里了,你陪我去取吧。”
素玉如得救赎,长松一口气。
“是。郡主。”
……
赵胤从行营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情。
“衣冠禽兽。”他不知道元驰和玉姬相处的细节,理所当然地将事情因缘归咎到元驰的身上,冷着脸解开披风,一把丢在衣架上,“去,把元疾行给本座叫来。”
谢放瞄他一眼,低头拱手,“是。”
他退着出门,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笑吟吟的女子。
“郡主。”谢放朝她行了礼,便听到时雍说:“不用去了。”
谢放看了一眼盛怒的赵胤,又看了看时雍,略略踌躇,脚钉在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赵胤侧过身来,抬手摆了摆,“你下去吧。”
谢放应一声,走出去关上房门,这才松口气。
时雍是带着大黑过来的,这狗子最近同赵胤很是亲近,两天没看到他,亲热得什么似的,摇头摆尾地冲上去嗅他蹭他舔他扑他。赵胤刚才脸色不好看,见大黑这般,哼笑一声。
“你倒乖巧。”
他拍拍大黑的头,抬眼看向抱臂而立的时雍,示意她过来坐下,这才不解地问:“阿拾为何阻止我拿他是问?”
时雍淡淡一笑,“侯爷还是不要添乱了。”
“添乱?”赵胤不解地挑眉。
时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他二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去闹腾吧。若是我与侯爷有恩怨矛盾,侯爷难不成想要有人来管束你么?”说着,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轻抿着,慢慢悠悠地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侯爷就当不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赵胤皱着眉头,仍有不悦,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个老学究。
“纵欲不掩耳目,宣淫不顾礼法。堂堂世子爷,不思国计,成日声色犬马,不知所谓,岂不该罚?阿拾护他做甚?”
时雍听得瞪大眼睛,看了他许久没转眼。
直到赵胤察觉到她眸底的情绪不单纯,不自在地别开头,拂了拂衣角。
“阿拾有话便说。”
“我嘀个乖乖,侯爷……你当真是封建礼教的样板啊。怪不得,怪不得……”
封建礼教?
赵胤一知半解地看着她,沉下眉来,“怪不得什么?”
时雍润了润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怪不得你视我为洪水猛兽。”
这话把赵胤说得耳廓微热,他想到自己,突然间觉得责怪元驰那些话,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胡说。”赵胤扫她一眼,慢吞吞地道:“你我不同。”
“有何不同?人类本质都一样,食色性也。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无一处不同。难不成侯爷同我在一起卿卿我我时,想的竟是天下大事,而不是儿女情长?”
赵胤被她哭笑不得,长长一叹。
“我不是要灭人欲,而是……大白天干这个事,羞是不羞。”
时雍其实明白他的意思,觉得元驰不该在白天闹出那么大的动弹,让整个别院的人都知道了,无端又为诚国公世子的荒唐添了一笔,让他这个做叔叔的也跟着蒙羞。
实际上,她自己也觉得元驰和玉姬有点荒唐,吓得春秀和子柔两个小丫头今天面都不敢露,头都抬不起来。
可怪只怪赵胤太正经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有一种想要撕碎他那张正经面具的冲动。
“嗐,大白天有什么?关上房门来做什么,那就是自家的事了,不教外人知晓不就好了?”她瞥了赵胤一眼,又意犹未尽地靠近,指尖滑过他的脸颊,羽毛般轻轻一掠,带出一丝丝痒。
“侯爷,我说得对么?”
赵胤哑口无言。
一把握住时雍的手,拿下来捏紧,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小疯子,你又想做甚?”
时雍莞尔,撩高眉梢,低低一笑道:“勾你。”
第624章 骑到他头上,乱了礼数
她把坏笑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瞧得赵胤心下一跳,眉梢沉了几分。
“别闹。明日一早出发,你可都准备好了?”
这男人在转移话题。
时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都准备好了呢。就是我娘想让我陪她一起,我不知如何拒绝……”
赵胤抿唇,“殿下既然说了,阿拾自当尽孝。”
时雍飞他一眼,声音娇气了几分,“我还是喜欢侯爷抱着我骑马,我想坐在侯爷的马头,或是侯爷的马车上。这样我就可以抱着侯爷睡觉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分害臊的样子。
赵胤喉头一动,将那只在他身上胡乱搔动的小手握住,说不出狠心的话,只宽慰道:“你若喜欢,那便……”
“那还是克制一下好了。”时雍猛地直起身子,斜睨他一眼,正色道:“侯爷是正人君子,若是让人知道藏个娇客在马车里,说不定就要落下个衣冠禽兽,纵欲不掩耳目,宣淫不顾礼法的骂名……”
赵胤哑口无言。
时雍收回手,站了起来,莞尔一笑,“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以免被人看到坏了侯爷声誉。侯爷早些歇了吧。”
说罢,她甚至一本正经地对赵胤福了福身,这才转身离去。
赵胤总算看明白这小女人在别扭什么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大胆而狂热的女子,甚至不比玉姬逊色。他用那样的言词说玉姬和元驰的事情,想必让她有了想法,这才退避三舍,要离他远去……
赵胤已有两日没有见到时雍,正想同她好好说话,可她二话不说就走了,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不是滋味。
“阿拾!”
时雍听到喊声,回头一笑,又朝他施礼。
“侯爷,还有何吩咐?”
这原本是赵胤习惯的礼数,也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规矩,可是,当时雍对他这样的时候,他突然浑身不自在,就好像生生与她拉开距离,中间隔了一条鸿沟。
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喜欢那个会腻在他怀里撒娇数落甚至对他大肆勾引那个“不懂规矩”的阿拾。
疯了吧。
赵胤突觉口干舌燥,走近拉过她,圈在怀里,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慢慢移动,心里仿佛住了一头狂野的狼,顿了片刻,没再动弹,只是默默低下头来,在她额头微微一吻。
“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时雍心底好笑,脸上却严肃,“侯爷,这不合规矩。”
“……”
赵胤看着她眸底的促狭,视线低垂,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慢慢延伸,心脏仿佛被烙烫了一般,手指哆嗦一下,延着她纤细的后背往上,摩挲的力度很小,直到扣住她的后脑勺,这才用力一按。
“爷的话,便是规矩。”
啧!
不讲道理了呀?
时雍抬眼睨他,猛地推他一把,“侯爷这叫霸道。”
赵胤沉眉,拉住她,用力摁回怀里。
“霸道又如何?”
他素来看不起为色所迷的男人,从来不允许自己丧失心志,可是如今软玉温香在怀,隔着薄薄的衣衫,手心渐渐湿润,一些被长年压抑的欲动便疯狂地冲入他的头脑,本能的力量大得他的冷静已无法压制……
他缓缓抱起她,声音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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