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旅
《帝王劫》作者:星旅
文案
天启史记
天启帝之妻,臻妤皇后,出身望族,于帝危难中相识相救,品行高贵,至纯至善,聪颖出尘,世所罕见,帝见之难忘,珍之爱之,空置后宫,独宠皇后,帝后恩爱,羡煞旁人。
却无人知,这一切美好不过是一场权势滔天的强取豪夺罢了。
纪妤童身穿到一个历史中不存在的朝代,一直守在自己出现的地方不断尝试能够回去的可能,
一次意外让她与这时代手握大权的北疆王产生交集,她应大哥所托尽一大夫之责,只愿他伤好后尽快离开,
却不知对方心念已生,只想将她收拢在侧时时可见,可触,可厮磨。一个只把对方当过客,一个却想纳于身边,一个逃一个追,强取豪夺也要把你留在身边!
【冷面铁血占有欲爆棚男主VS清冷心热坚持自我女主】
排雷:1.文案头秃,这就是一个标准封建社会男主被与众不同女主吸引,从而强取豪夺的故事,古早狗血味雷者慎入哈!
2.与医学相关有常识有百度有私设,会很少用,一切为剧情服务!
3.男女主相遇时,男主26,女主18,成长型女主,祝大家看文愉快!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妤童/缪靳/强取豪夺 ┃ 配角:同系列强取豪夺完结文【潼妃】可食啦! ┃ 其它:同系列预收【夺寡】【抢婚】【浓浓】求收藏!求收藏呀!
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得到你
立意:坚持自己,不忘初心
第1章 劫起
“砰砰砰!”
“小妹!”
纪妤童听见声音,随手放下手里的医书,心里疑惑大哥怎么会夜晚过来。边想边披了件外衣下楼行至门口。打开门栓正要询问,就见钟昌闻扶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快步进来。她下意识朝外看了看快速关上院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反应过来后不禁有些好笑,遂摇摇头转身进屋。
钟昌闻小心将人半躺在自己偶尔住的小楼房间内,方退后两步恭敬道:“这里是我家小妹住的地方,平日里极少有人往来,很安全。此时已至深夜城里乡里的大夫怕不安全,我小妹不爱与外人接触,口风甚紧,略懂医术,此地又有药草,所以才自作主张斗胆将您带到这里,请您恕罪。”
床上闭眸平复气息的男人虽受了重伤,但微微睁开的利眼依然闪着寒光,瞥了他一眼沉声开口:“可,清理干净痕迹。”
“是,您放心。我这便让她过来给您看伤。”
见他闭上眼没有拒绝,钟昌闻才垂头退了出去。
纪妤童泡了茶坐在自己小楼的堂厅里等着,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没有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等人在对面坐下,方递了杯茶过去,抬眼含笑道:“大哥怎么深夜过来?”
钟昌闻捏起茶杯一饮而尽后,长舒口气摇头一笑。才抬眼深深的看着她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小妹你帮个忙。”
纪妤童慢慢把清茶饮下,才放下杯子似笑非笑道:“大哥已然把人都带来了,再来询问我的意思岂不是先斩后奏?”
“哈哈哈,小妹勿怪,实在是事发突然,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这里安静,最宜适合养病。”
又神色一凛接着道:“这人是我一多年好友,家中复杂不好多言。不过小妹放心,只需将人放你这里养病,待人病好自会离去,其他什么必不会牵连到你。”
纪妤童抬眸定定的看着他,见他亦认真的看着自己,其中的坚持不容人拒绝。
“好,大哥稍后,我这便准备东西。”
钟昌闻真怕她不给自己面子,放松下来后又自己倒了杯茶润喉,实在是这丫头性子不好琢磨,做事全凭心意。
纪童提着药箱,拎着暖水瓶,就往外走,钟昌闻忙跟上去提着。二人来到隔壁小楼上,推门进去。床上的人闻声猛地睁开眼,鹰一般的眸子瞬间攫住来人。
纪妤童被他锋利的视线扎了下,脚步微顿,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嘴里问道:“可有头热,头痛?”
眼睛却直接朝他身上的伤处看去,腰腹有处十几公分长的伤口,仔细看,能看出黑色的衣服破口处有明显更深是印记,是被血染的。
心里有数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大哥,麻烦你去倒些温水,我要清洗伤口。”
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把金色小剪刀,正要动作,突然顿住。抬头看向视线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道:“我要剪开你的衣服,为你清理伤口。你还没回答有没有发热?”
缪靳绷着身体半阖着眼,探究的看着这个异常镇定的女子,深夜突然有陌生男子到访,还受了伤,换作一般女子,早被吓得尖叫不停,更莫提直面如斯可怖的伤口。
轻启唇,沙哑沉声道:“热,可。”
听到这两个简短无比的字,纪妤童眉头微跳,但记着好奇心害死猫的老话,便也不作多想。
放下小金剪,从药箱里拿出装着退热丸的瓶子,站起来倒了杯水,同时递给他:“先服一枚退热丸。”
缪靳看着面前的药瓶和水,伸手正要接,却又被人躲了开去。他皱眉冷眼看去,就见她仿似未觉般拿出一条白巾倒出一枚药丸在上面,又放到自己手上:“病从口入,你手上有血迹污渍,不可直接用手拿药,用这个衬着。”
等钟昌闻提着水端着干净的面盆进来时,明显感觉到床上的人气息有些冷凝。而小妹却依然淡然自若的立在房中,二人间气氛稍显古怪,也不知自己就出去这么一小会是发生了何事。
纪妤童垂眸小心剪掉他伤口处的衣服,入目却见朝两边裂开的伤口周围已然发白,可见是受伤后泡水了。
皱了下眉后,面色平静的拿纱布仔细清理伤口及周边污渍,感觉到手下猛地绷紧的皮肤,她顿了下,没有抬头,接连换了好几块纱布后抬头冷静道:“你的伤口太大,需要缝合后再用药敷着。”
钟昌闻是知道她经常会寻些受伤的小动物缝合,遂点点头。
但缪靳却从未听说过要把伤口缝起来的话,要不是看他一脸诚恳赞同的点头,他直接就将人踢将出去了。
遂冷冷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女子,惜字如金道:“可。”
纪妤童便不再迟疑,从药箱里拿出麻药撒了上去。不多时,缪靳便感觉到伤口附近一片麻木,甚至有些失去知觉,他知道这是麻沸散的功效。只没想到,这个偏僻独居的小女子手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随后他便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子拿了根绣花针,像绣花一样将自己的伤口快速缝合,随后撒上一层厚厚的不知名药粉,便起身背过身让钟昌闻给自己包扎。
等听到身后说好了,纪妤童方转过身交代:“夜间可能会反复发热,此是正常情况不用担心。养伤期间多饮水,饮食清淡,牛羊肉鱼虾等发物不可食。”说完就收拾东西自顾转身离开。
钟昌闻仔细给他松松的系上衣带,盖好被子微躬着身退后两步恭敬道:“您可要用些吃食?”
缪靳闭着眼感受着腰腹处麻木的钝痛,听到他的话手指微抬,抿了抿干裂的唇,吩咐:“水。”
房间内安静几息后,暗哑冷然的男声又再次响起:“你即刻返回清理来路痕迹,另,注意消息,让他们小心行事。”
钟昌闻不放心的看了眼他的面色,见他虽闭着眸,面色苍白但眉间不再拧起。此处位处半山腰上,安静又人烟稀少,地势方便。
便点点头应道:“是,我会多加注意给靳宁卫传音,只是我小妹说您今夜可能会反复发热,不若我今夜暂且留下给您值夜看护,待您伤无大碍,我再下山?”
缪靳眼皮一动,缓缓睁开鹰眸攫住他,淡淡开口:“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一点小伤无大碍。外面的局势紧张,南州的官军很快会收到消息,你要趁这个空档把事情安排妥当。再则,此处僻静,如你所言是个养伤藏身的好地方,本王信你。”
他说的随意,可听在钟昌闻耳中却是万分感动,王爷此举无异于把身家性命都交托在自己手中,这份信任,重如泰山。即便此刻让他死去,他也绝无二话!
他缓了缓情绪,愈加忠心拜道:“王爷放心,属下绝不辜负您的信任,定会将外边安排妥当。如此我便交代小妹仔细照顾您,我小妹不善拐弯抹角,您有任何不适之处尽可以提。这山上虽住户不多,但到底有人在,还请您委屈几日。”
缪靳重又闭眸嗯了声便不再开口。
纪妤童净了手放好东西,便就着堂厅的烛光习惯性将刚才处理的上伤口做了记录,并对后面的治疗调养做了计划才合上自制的病历,打开一旁的医书翻看。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眸光微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钟昌闻见她神情淡淡,不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走过来先是深鞠了一躬,对上她诧异微惊的眼神时赔笑道:“小妹,我知你不喜麻烦,今日之事是大哥唐突先斩后奏了,大哥在此郑重向你道歉。”
纪妤童自刚才他出人意料的动作时就站起来避到一旁,听他如此说,便笑了:“大哥言重了,正如你知我一样,我自也知道你这么做一定也是有难言之隐。你我二人虽不是亲兄妹,但这两年来全赖大哥照顾,又于我救命之恩,我自感念在心。大哥若有话直说便是。”
钟昌闻先是一笑,后脸色郑重道:“以小妹的聪慧想是不必我多说自能猜到些许,为了你好我也不与你解释过多。这几日就麻烦小妹先照顾这位...公子。也无需如何照应,只他现在有伤在身饮食换药多有不便,你--”
“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对待一个病人。”
见她瞬间明悟,钟昌闻心里一松,他还有紧要事需得回去安排,也未再多言,只简单交代过几日忙完会过来便又匆忙离去。
纪妤童站在门口透过朦胧的月光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位儒雅多学的义兄不似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摇摇头不去多想,关上门落好门栓后,她提了药箱,一壶水,并方才未看完的医书转而上了旁边小楼。在门外站定三声门响后,听里面无人回应,她便径自推开门轻声走了进去。
把手中物品轻轻放在屋内桌上,走到床前一看,面色发红,呼吸粗重,人果然发热了。
然而等她准备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时,一只滚烫的大手倏地出现紧紧攥住她的手。与此同时,床上那人闭着的双眼不知何时睁开,正警惕而又锐利的看着她。
第2章 劫起
纪妤童淡定的睨了他一眼,用自由的左手把被禁锢的右手中欲要滴水的毛巾拿走,才看向他语气淡淡道:“你发热了,我在给你降温。”
边说边活动了下手腕轻轻挣扎以做提醒。
好一会儿后,缪靳方缓缓松开手竟又下意识虚空握了下,旋即便把骤然空落落的感觉挥之脑后。看似随意的搁在身侧,实则浑身的肌肉都处在紧绷警惕的状态。
而后黑眸含着审视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微抬手臂,白皙的手腕处被自己大力掐出的红痕时,眉头不自觉皱了下。
额头的温凉感消去了他全身沸腾的热气,几欲让他舒坦的想要喟叹,但他只是微阖双目,用余光关注此女的一举一动。
她无疑是美丽的,白瓷般净透的脸,清澈透亮如水浸珍珠般莹润的眸,挺翘的鼻尖带着点圆润,唇色亦如她的人一般干净粉润。这应是一副极易让人产生好感的温雅相貌,只是她身上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轻淡疏离显得人分外清冷。
她很镇定,或者说是太过镇定。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住在这半山腰上,深夜被人突然造访,还有一受伤的陌生人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她却连一丝意外和惊愕的表情都没有。
甚至她在看到自己明显是被利器所伤的狰狞伤口时,用针在皮肉上缝补时,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包括刚才自己突然握住她的举动,她竟也丝毫不觉得害怕。
即便是他如今病在床上,可一个男子,与她体力悬殊较大的男子躺在床上,孤男寡女,她竟如此淡定稳如泰山!这份心性,胆识,实在令人惊讶。
纪妤童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即便是知道了,她也只会冷笑一下。世人皆知,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一个医生,毕竟她药箱中的麻沸散,提供图纸托人打造的一整套手术刀都在她随身的药箱里放着。如果真出了事,那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简单给他物理降温一会,递给他一杯温水便坐在一旁翻看医书,只口中叮嘱道:“你安心休息,今夜你可能会反复发热,我就在此间看顾,若你有任何不适之处不必隐瞒直接讲于我便是。”
缪靳确实舒服不少,微侧头看着她临窗而坐,双腿交叠但背脊挺直,舒适自然的靠在桌边借灯观书的恬静模样。视线最后在她弧度优美,被昏黄的烛光映照的温馨醉人的侧脸时,本就强撑着的神志不可避免的晃动了下。
他喉结滚动,嗓音暗哑的说了句“有劳”便收回视线假寐,只这假寐却在不远处纸张轻微的翻页声中,和鼻尖仍萦绕着的淡淡药香,和那女子身上带着的清香中沉沉睡去。
这一夜,他果然反复发热了好几次,纪妤童既应了大哥要照顾人,再则在过去她本就是医生,值夜照顾病患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每隔小半时辰便要试一试他的额头额度。待后半夜天色将明,人彻底不再反复时,她方直起身松了口气,动了动手脚和些微僵硬的脖子拎着东西便轻声出了门。趁天还未亮,她还可以再休息一下。
翠林山半山腰上的清晨清幽,安逸,又泛着一股浓郁的粥米香气。
缪靳意识回笼的瞬间唰的睁眼,待听到清凌女声说话时,他猛地警惕侧头看去,就见半开的窗户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晨曦微光的映照下柔和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
正是这个泛着淡淡光晕,似温暖舒适的春风抚慰他周身疲惫和疼痛的笑容,让他多年后仍觉如在昨日。
“醒了,感觉如何?”
纪妤童听到动静侧首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下问着,边把托盘上素淡的白粥放下,抽出袖中的绢帕擦了擦手走过去,站在床边看了看他的面色,比之昨日夜间面唇发白脱水透支的模样好了不少,便点了点头。
视线移上去,对上他沉默不言盯着自己的眼神时没有过多探问,又移回他身上锦被下腰间的伤处问道:“麻药药性应已过了,现在感觉如何,可能忍耐?”
缪靳静静看着她一举一动,幽深的眼眸始终不曾离开过她的脸,放在锦被上的手指轻微动了下,腰间的伤处也仿佛随着她的话恢复知觉开始灼痛起来。
但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忍耐痛意,连声音都听不出克制忍耐之色,只带着些干涩暗哑道:“无碍,有劳姑娘昨夜费心照料。”
纪妤童便直起身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睛客套的笑了下:“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昨夜你发热已过,炎症也消了大半,后面便安心养伤即可。只是皮肉受伤之痛确是难忍,尤其你伤处还在腰腹正处于身体的主干,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到伤口。所以,在伤口结痂愈合之前,你最好还是卧床休息为好。”
缪靳因是躺在床上,眸光在她说话时不可避免的下意识落在她粉色的唇和鸦羽一般半垂的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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