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49章

作者:欠金三两 标签: 穿越重生

  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仿佛空荡的灵魂都充实不少。

  ……

  “姜宁、姜宁?”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她的眼皮却像坠了千斤一般,费了好大劲才睁开。

  一睁眼他就看到了姬恪担忧的眉眼,还觉得身上有些冷,就把被子拉起了一些。

  “大人,你醒了?”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干涩,她挣扎着坐起身,摸向额头,却摸到了一块沾了冷水的湿帕。

  她不会是感风寒了吧?

  姬恪这才松了口,将她头上的湿帕拿下。

  本来昨晚睡前还好好的,可半夜他醒来时便感觉怀里像抱了个炭火,温度不同寻常的高,他这才知道姜宁必定是得风寒了。

  他摸摸她的额头,语气轻柔:“还好,热得不算严重,头晕不晕?饿吗?”

  “还好。”她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身体有些沉重,不过确实有些饿。”

  她感冒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吃不下饭,该饿还是饿的。

  “那把这碗小豆粥吃了。”

  姬恪从床头抬起一碗红豆粥,一点都不浓稠,很好下咽,里面还加了不少糖,得了风寒后吃这些不会发苦。

  姜宁点点头,往周围看了一眼:“怎么没人了?”

  帐篷周围只有少量的铁甲军在巡视,宫人也是寥寥无几,偌大的地方好像只有她和姬恪在。

  “秋猎开始许久,他们看比试去了。张嘴。”

  姜宁听话地开口,姬恪轻轻吹了那勺粥,唇上的唇珠跟着微微突起,垂下的眼睫浓密中勾成一道黑,很漂亮,但那眉头依旧没怎么松开。

  姬恪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昨晚没有更注意一些,不然她今早也不会发烧了。

  姜宁此时靠在床栏上,双颊绯红,嘴唇微干,眼睛却是静静地看着姬恪。

  他一口一口地喂着粥,温柔又细致,还能腾出空来给她擦擦嘴,喝药时也是一口药,一颗蜜枣。

  这是低烧,她以前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从没有人这么照顾过自己。

  姬恪的确很会照顾人,只要张张嘴他就会倒杯茶给她,被子压得紧了,也只要动动身子他就会去调整。

  “好热啊。”

  姜宁鼻音有些重,她看向姬恪,眼睛带些病气中的湿润,看起来朝气都没了几分。

  “姬恪,我好热。”

  她是靠坐着的,被子也滑到了腰间,姬恪放下空了的药碗,又把被子往上提了一些,遮住她的肩头。

  “你现在受寒了,不能吹风,再忍一忍,好么?”

  姜宁心中也清楚,她现在是身体冷,脸上热,看上去还有不少倦意。

  她拉起姬恪的手放到脸上,忍不住舒服地松了口气,他的身体一向温凉,此时却是她最好的药。

  “姬恪,你身上好舒服……”

  姜宁看起来又想睡了,生病的人总是需要多休息的,可她却一直睡不着,眼睛要闭不闭的,看起来有些难受。

  这话、这模样分明是要他抱着她睡。

  姬恪静默一会儿,随后还是上了床,刚上去姜宁就缠了过来,明明是生病的人,却还是将他压了过去。

  此时两人一同坐在床角,她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脖颈,略带热意的脸颊也贴了上去,时不时蹭一蹭,看起来很是满足。

  姬恪拉过被子盖在她背上,时不时轻拍一下她,像是在哄睡孩子,可被子下揽着她腰的姿势却又十分暧昧,腿也配合着落在她身后,像是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一般。

  若是有人看到定是要遐想的。

  姬恪偶尔摩挲一下她垂下的发尾,偶尔拍拍她的背,偶尔用指尖擦过她的后颈帮她拨开碎发。

  “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得开。”

  他一开始说要和姜宁在一起,是抱着让她认清自己然后一点点失望离开,这样的离开不会难受,至少她不会。

  但人不总是能克制自己欲望的,若是能克制住,便不会有第一次的表白。而贪欲却又真实的在与日俱增,增到如今,他已经连放她离开的这个念头都不想有了。

  为何要让她失望然后离开自己?他最会伪装的,不是吗?即便要装一辈子,他也装得下去。

  ……

  “督主……”

  前来叫他去吃午餐的小太监顿住脚步,一时间嘴唇大张。

  姬恪正搂着姜宁靠在床角入睡,略显凌乱的长发遮住他半张面容,被子遮掩下他也只能看到姜宁的半个后脑勺。

  两人身边亮着日光,有细小的浮尘在周围转圈圈飞舞,气氛是那么的温暖宁静,光束打下间,他们仿佛沐浴在祝福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一个小剧情,正文就要写完了(不过这个小剧情可能要写好几章

  虽然这章没做什么,但总会的,不要急

第93章 和风

  秋风瑟瑟,尽管天上有太阳,此时温度却绝不算高,在场坐着的许多官员都裹紧了官袍。

  在这次之前,秋猎一事原本是用来选拔各位皇子骑射的,也是给臣子选边站队的机会,但自从先帝去世后,这倒像是出来游玩一般,不过也是活受罪。

  大家只能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些西域人和武将一同比试,那些人骑马倒是火热,但他们只能坐在凳子上吹冷风,刚泡好的茶没一会儿就得冷,吃的也凉了,最重要的是和太子没话聊。

  大家瞅了一眼坐在高位的小太子和郑皇后,随后又凑在一处低语。

  “姬大人今早怎的只参加一个秋猎仪式就离开了?”

  这是一个小官问的,他原本是不能参加这样的宴会,但为了和姬恪献媚,他还是和人换位子来了,却没想全程见到姬恪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仪式一散他就匆匆走了。

  另一人同他交好,不由得瞪大眼看他:“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魏王被驱逐出京畿了。”

  “什么?我说近日上朝没看到他,还以为他病了。”

  “魏王真的出京了,在我们这里早就传遍,你以后可千万别提到他。”

  两人同时噤声,不禁往高位处看了一眼,小太子正坐在那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愉。

  谁都知道太子党派、姬恪以及魏王是三方平衡,魏王更是诚帝留在京畿制衡姬恪的一枚棋子,现在这枚棋子被姬恪移出局了,余下是什么情况自不必多说。

  “是何理由被驱出京畿的?”

  “这种事我们如何知道?能移走魏王,想必是被抓住了什么不能扭转的把柄。”

  有人也加进了讨论,坐在此处的都是小官,魏王出宫的理由是秘密,他们并不知情。

  此时底下的小官猜测纷纷,老臣都在饮茶绕话圈,郑丞相时不时看郑皇后一眼,可她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只顾着和太子说话。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和郑皇后的联系便断了,偶有几封送回家里的家书也只是在祝她母亲身体康健,这大概是要彻底和他断了消息。

  听闻郑皇后前不久常常去找姬恪,说不定已经入了他的党派。

  送进宫的女儿不再听话,自然也不想做他郑家的倚仗,他心中有些低落,却也止不住自己的忧虑。

  想必姬恪要开始清理魏王党派的人了。

  ……

  “今日是庆典,太子应该开心一些,不是垂头丧气。”

  郑皇后此时一扫平日里颓丧的作风,坐得端庄,妆容大气,俨然就是大家心中那个母仪天下的人。

  谁也不知道平常在后宫处理事物的她是个什么暴躁模样。

  小太子点点头,又看着远方抿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那弧度像极了姬恪。

  按理他应该一起去秋猎的,可他不敢骑马,只能说自己年岁尚小,不宜骑射。

  “刚才太子就应该应约而去的,铁甲军在旁,不会有人伤你,既然要做一国之君,就得有勇气向上突破。”

  郑皇后借着喝茶的遮掩说了这么一段话。

  茶水刚入口,那被秋风吹出的凉意刺激着舌头,带起一阵清苦味,没有半点回甘。

  “啧。”

  她不耐地皱起眉,随后意识到自己在的场合,便把茶水放了回去,再抬眼时又是那个端庄的郑皇后。

  “兰草,让人去烧些小火炉来,这茶都凉了怎么喝?”她扫了案牍一眼:“姜宁不是来了吗?她做糕点没有?”

  兰草也小声回答:“没来,听闻是病了……不过姬大人一直在照顾她。”

  兰草自己这话都说得有些犹豫,她根本想象不到姬恪亲手照顾人是什么样子。

  郑皇后忍不住歪嘴笑了一下,又立刻压了下去:“本宫早就知道他们二人关系不简单,猜对了。”

  姬恪人好,不苛责宫人,从来都只苛责自己,虽然有时有些严格,但从来都宽以待人……不过对人宽松和对人宠爱可是天差地别。

  姜宁若是想踩在他头上,怕是不必多说,他自己就会先蹲下来。

  她看人一向很准……只除了之前被她父亲蒙骗,信了姬恪是奸宦这个事。

  说到这里,她看了小太子一眼:“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和你父皇相处时间不长,秉性却没差多少。”

  一样的爱拆人姻缘。

  小太子转头看向郑皇后:“母后也觉得孤做错了吗?姬恪与我相识将近十年,姜宁才入宫半年不到,姬恪同她的情谊难道比我深吗?”

  他始终不能理解,他和姜宁的确是朋友,可在他心中姬恪就像是他的家人,自然是要比姜宁这个新朋友重要得多。

  郑皇后不想对诚帝的事过多评价,但是对于他这个问题,郑皇后叹了口气。

  “爱情是所有感情中来得最迅速,也是最猛烈的,很难和其他感情做一个衡量。或许有些人不需要,但它显然能给予姬恪那些他一直在寻求的东西,对他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你长大就懂了。”

  小太子咬着下唇,攥紧袍子:“孤已经要十一岁了,不是小孩。”

  “是是是。”

  郑皇后敷衍地点点头,这话她从太子六岁时就听过了,那时他还躲在自己怀中嘤嘤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