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欠金三两
就是这个人。
“你是徐如玉?”姜宁看着他,暗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
徐如意瞪大眼睛,那稍显无辜的容貌显得有些惊喜:“你还记得我?”
这人好奇怪,不记得他要生气,记得他又这么惊讶。
“记得记得。”姜宁的手始终没能抽出来。
现在这里没什么人,她不打算激怒他。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过去吗?我们的山盟海誓、白头到老?”
不,她现在完全没有时间想这些。
“记得记得。”姜宁点头如捣蒜,手还在用力。
徐如玉垂下眼睛,看起来有些懊悔:“若是当初我再勇敢一些,你就不用逃进宫里了。”
“是啊,在这里叙旧不够畅快,不如我们找家酒馆坐坐?”
姜宁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破费了。”他转身双手按着姜宁的肩膀:“诗雨,宫里不好待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如我们去街口站着吧,这里有穿堂风,有些冷。”
被压住了肩膀,姜宁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你冷吗?”徐如玉怜惜地挽起她耳边的发:“不过夏日都快过半了,我们还没有一起去吃过冷元子。”
好尴尬。
谁来救救她,她的脚趾已经累了。
“你想吃吗?”姜宁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不如我现在就去吃。”
“不必了,我只想像从前那般温暖你。”
这话说完,他拥抱住了姜宁,像是要为她挡那不存在的穿堂风一般。
姜宁换着角度,看自己怎么顶膝盖才能一击即中让他疼倒。
“诗雨,我们还像从前那般——嘶!”
他倒吸一口气,原本白皙的面色顿时涨红,但他没有放手,而是拥着姜宁一同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瞬间,姜宁看到了他身后的姬恪以及其他人,他们似乎是刚刚到这里。
姜宁看着姬恪的眼睛,没管拥着自己的这个人,反而伸出手说了一句。
“大人,等一下——”
“被选中参加百花宴的人到底能不能退出?”
姬恪:……?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一点,这男的只是想傍姜宁富婆……
但姜宁心里只有事业——和姬恪。
第39章 荔枝蛋糕
“大人,等一下——”
“被选中参加百花宴的人到底能不能退出?”
姬恪静静看着她,指尖轻动,跟着他的侍卫便立刻上来将这人拉开。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姜宁便麻利地起身冲到他身前。
“大人,我此次准备用八成的银钱去做肉干和泡菜,如何?”
姬恪真的很忙,她平时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有空去见他,这次不问,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撞疼了吗?”
姬恪看了下她的背部,那里蹭了些灰。
那人用她来做垫背,他没摔着,姜宁倒是直直落地。
“有一点。”姜宁转头去看,却没能看见什么:“没事,我小时候就经常磕磕碰碰,习惯了。”
姬恪抬手帮她拍去背上的灰,这才转头看向那人。
“你是?”
徐如玉如梦方醒,他再没有刚才那副痴迷的模样,反而是扬着温和的笑,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乘风书院学子徐如玉见过这位大人。”
“我不是问这个。”姬恪垂眸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燥。
那燥意源于不耐烦,源于好奇,源于一些隐秘的不悦。
但他不明白这不悦来自于何处,他从前并没有见过这人。
“即是乘风书院学子,就该学过律法。你可知你方才的行为是什么?当街调戏是要入狱的。”
是了。
自然是因为他犯了律法。姬恪给自己的心态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如玉心里一惊,他仔细看了这人一眼。
面若冠玉,目似点漆,虽说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周身气度不凡,看起来矜贵极了。
再看站在他身旁的姜宁和身后的侍卫,徐如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这人就是九千岁。
他此时心情复杂,除了一些慌乱,更多的是滔天的喜悦。
他认真的回了礼,一行一动全是礼书上所写,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乘风书院的学子入学就是为了入仕,如果能得到当朝九千岁的赏识,那仕途必定畅通无阻。
他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看起来有气节极了。
“当然。小民同姜宁是旧相识,我们已然互定终生。”
你别乱说啊,谁跟你互定终身了?!
姜宁瞪着眼睛,在姬恪看来时拼命地摆手否认:“他乱说的!”
姬恪没有说话,他只是打量着徐如玉,神情并无任何异样。
这男子长得倒是唇红齿白,但心思不纯,颇有一点小白脸的潜质,确实不适合姜宁。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清透又干净。
“对方既不愿意,即便是旧相识也不能强迫,你且去府衙处领罚,扫两个月街道。”
徐如玉没有半点不愿,他先是假意思考一瞬,随后恍然大悟道。
“大人说的是,学生受教了。”
这就是在攀关系了,姬恪看他一眼,随后转身没再理会。
“我不是你老师。”
拉着他的那两个侍卫带他离开了此处,姜宁也跟在了姬恪身后。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全然不在意方才发生的事,满脑子只有百花宴的问题。
“大人,您还没回答我,这百花宴能不能退?”
姬恪今日穿的是绣着白鹤的玄衣,姜宁凑得太近,脸不小心蹭到了那凸起的白鹤纹路。
姬恪往左移了半步,开口道:“不能。选中意味着钦定,断没有离位的可能。”
“这样我就放心了。”
姜宁彻底松了口气,既然他们不能撂挑子说不干,她也没多少的顾忌了。
“多谢大人。”她仰头笑去,却只能见到姬恪的侧脸和略翘的长睫。
“不必,之前便说有问题都可来找我,这是我份内事。”
他开了口,头却依然没有转过来。
姬恪要回宫,她自然就跟着一起回去,两人又在马车内独处了。
不知为何,好像有些不对。
姜宁轻咳一声,动了动身子,转头看向窗外来掩饰这份尴尬。
“背痛吗?”
姬恪突然开口,姜宁立刻转回头去:“不痛啊。”
这速度像是就在等他搭话一样。
看着她亮起了眼眸,他突然又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了,像是在和她置气一般。
“都做了垫子还不痛。”姬恪叹口气,向她背部的方向伸出了手:“我看看。”
姜宁点点头,侧过了身子。
姬恪保持距离,没有靠得太近,只是伸了手过去。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只轻轻按了下去,姜宁便突然抖了一下。
“这里痛吗?”姬恪放轻了力道,以为自己按疼她了。
“有一点……”
其实不痛,但是有些麻,像过电了一般,但这种感觉说不出口。
姜宁有些无语,她是个这么敏感的人吗?
“平日里倒是聪明,方才怎么就愿意给别人做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