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 第84章

作者:绝歌 标签: 女强 穿越重生

  “北卫营的十万大军,就是他那时候带去的。他带去二十万,其中十万陆续的卸甲归田,剩下的十万是用来保命的底线。萧赫为了制衡太子,又让当时势大的英国公府进京扶植梁王。至于陈王外家,早在先太子过境时,给他扫了个元气大伤,到陈王造反时都没能恢复过来。”

  沐瑾听完,半天没语言。

  沐真告诉沐瑾:“清郡立有战功的,都是军藉,几乎都在北卫营中,只有极少部分在郡兵、县兵中。你是掌军之人,能给他们安排前程。迁过来的那些行商贾之事的豪族,全都是依附过来的,不必在意。如今这世道,清郡已成朝不保夕之地,他们跟着迁来,至少能有点安生日子过,不至于再受战火荼毒,也不要觉得亏欠他们什么。”

  东陵齐国已经一统东陵,其实力之强盛,哪是区区几郡之地能扛得住的。萧赫是想用东陵齐国消耗先太子根基,待到这几郡之地打没了,再从京城出兵。先太子、沐弦一家都没了三年了,还要连根铲绝。

  沐瑾听完,应下,心里负担一下子就轻了好多。不过,并不影响他安排清郡过来的这些人。他忽地想起一事,问:“所以,萧……呃,皇帝对付先太子,让我捡了个大便宜?也不对,先太子是从清郡起的家,算是捆绑关系。”

  沐真点头,说:“尚郡是后来投的太子,是在清郡跟东陵吕国耗到最后关头时加入的,尚郡的参与,使得我们有反扑之力,所以后来打下东陵吕国,清郡占了一半,尚郡三分之一,东安郡则是作为边防而设。”

  沐瑾满脸呆滞地看着自家老娘,麻了。

第110章

  沐瑾知道以他阿娘的作风, 不会只是单纯地讲故事,显然有什么用意。

  他估计阿娘可能是怕他心慈手软吃亏,再就是她经营清郡那么多年, 如今迁族, 只怕极不好受。

  对她而言,地就是根,人可以死, 地不能丢, 更何况夺地的还是在她跟前长大,由她扶植起来的,情感上估计没法接受,要不然,不会到最后还要去看看兄弟俩到底是什么态度。这从投资上来讲,属于经济、情感投资全都血本无归, 还折了不少老本进去。

  沐瑾想了想, 说道:“如今的局势,大哥、二哥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东边的威胁是齐国皇帝姜祁, 他能在短短十年时间里打下东陵十国, 那才是劲敌。想要打趴东陵,得倾举国之力, 可皇帝老了,不愿动,所以, 四郡守东关安是必输之局。大哥、二哥等于抢了个烂摊子在手里。”

  “要是太子稳住,集天下之力撂翻东陵, 他算是占住最大的大头。太子那性子, 加上我的实力, 我俩处个相安无事还是可以的。”

  “要是将来太子没稳住,英国公扶梁王上位,占下京城之地,英国公府立即有了取天下之势。我守着草原,有骑兵,我的步兵能硬扛骑兵,再加上我擅战之名,英国公是疯了才会先打我。”

  “我现在的势头,就算阿爹时的成国公府,跟我现在都没得比,刨开实力比爵位,大哥有国公爵位,我这里还有位比亲王的长公主爵位呢。”

  沐真听沐瑾拿自己跟太子、英国公比,直接不把两个哥哥看在眼里,想说他脸皮厚,可他确实有这实力。只是如果是这三方比,他占最弱的。

  沐瑾继续安尉道:“投资嘛,亏了很正常,你把投资别人的那份亏本买卖收回来,转投给自己的亲儿子,一下子就把亏本买卖做成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沐真对着沐瑾无话可说,道:“忙去吧。”

  沐瑾道:“还是得谢谢阿娘,要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我得真头疼怎么安置清郡来的人,现在心里有数了。”该削的,得继续削,他才不想让豪族把持住。

  阿娘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豪族来投,是来分肉的。

  就像当初他们投萧赫,那是怕挨打,投入萧赫的阵营,先跟着萧赫去吃别人的肉,吃得肥肥的,等萧赫拳头大的时候盘着,等萧赫老了,就洗好餐具等着吃萧赫的肉了。大齐朝亡以后,朝代更迭频繁,谁都坐不稳江山的根由,就在这里。

  沐瑾之前的打算是想直接把项目交给投奔过来的豪族去做,自己出技术、政策扶持,让他们尽快恢复且壮强起来。可这样的话,相当于拿自己去喂肥他们,很可能等他们吃肥后,又来干他。阿娘可能是看出这点,才特意提醒。

  沐瑾根据现状实时调整,等清郡沐氏的人到了,便出去见他们。

  来了十几个,县令、县尉都有,还有一个郡尉和郡里的兵曹。从他们的气质来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军伍出身,且都年轻力壮,最大的是郡尉沐坚,三十五六岁的模样。最年轻的县尉才二十出头,一身干练利落冲劲,瞧着就是个能干事儿的。从这群人身上就能看出清郡的蓬勃朝气。

  一群人见到沐瑾出来,纷纷起身行礼:“见过家主。”他们都是沐府里从族学中把他们挑到府里培养出来的,见到沐瑾自然是要唤一声家主的。

  沐瑾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说:“阿娘已经告诉过你们,我要改随母姓的事了吧?”

  提到这事,他们便难掩激动,纷纷点头回应。冲赖瑭兄弟俩干的事,家主也不能再向着尚郡,却没想到他竟然真接改姓了母性。一群人只觉痛快。

  兵曹沐阳是个冲动爽快的,当即说:“家主,往后我们都听你的,你想我们打谁就打谁,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其余众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跟着老贾最先到,待了已有大半个月,早把这几郡之地的情况摸熟。

  之前北卫营里抽调两万精锐跟着家主来西边,其中一万出自清郡,他们在淮郡挣了好多军功田,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铜钱布帛成堆,甚至还有攒下不少金子、金器。

  之前清郡来的人里,有不少战死的,他们战功挣下的军功田、钱财物什,抚恤金都还在。第一批抵达的家眷,在核实完身份后,已经领走了田地财物落户安家了。那日子过得比以前富庶。沐耀、沐罴,当初被他们摁着揍过,如今都当上都尉了。

  沐耀掌着五万大军镇守魏郡,见到他们那叫一个嘚瑟。

  郡尉沐坚看着这帮二十来岁的,忍不住悄悄羡慕。这群二十来岁的,还能进军中扑腾几年挣军功。他都三十大几了,想再进军营,年龄有些大了。

  军营中,一般都是要十五到二十八的青壮。如果没有战事,兵卒到二十岁便退伍回家,成家立业。只要在战事吃紧时,才会把退伍的重新召回去。升到千总、营将能干得久一些,但通常到四十就很难再征战了。到三四十岁时,力气、体力都比不过青壮,上到战场,很容易因为体力不支而折进去。老弱残兵中的老,就是指他这把年龄的。

  沐瑾瞧见他们这副积极踊跃的样子,心说:“得,白担心了。”

  他说道:“你们都是军伍出身,要是有意,到城里新兵征招处去参加入伍选拔,从兵卒子做起。三个月新兵训练期满,伍长、什长就都选拔出了,要是才能特别优秀的,能升佰长。若有本事,打两场仗,就升千总了。”能在清郡干到他们这位置的,都是有本事的,不必考虑没本事淘汰这一项。

  “眼下草原基本上已经没有进攻之力,但我要打下整个草原,必须把各部落都扫荡干净,将他们都俘虏过来,听我的安排。”

  从县令、县尉到兵卒做起,确实有点心理落差,但去年两场战事,战死两万,伤退五万,得补充七万新兵,这里面得出多少将领。以他们的本事,从兵卒子干起,往上升也不是难事,再加上这是沐瑾的安排,自是服从的。

  从清郡过来的军队中人好管,收编进来,训练完就可以拉去草原,填补上空缺。来的那么多人,军藉只是占极少一部分,人数最多的是豪族以及依附豪族的奴仆们,这才是最头疼的。

  要论起对当地豪族的了解,当属这些做县令、县尉的。沐瑾向他们打听情况。

  这几个,在清郡占据要位经营这么多年,又有祖业,有一个算一个,也全都是清郡的大豪族,其余的那些小豪族都是依附他们而生的。

  沐瑾是主支的家主,这里好些都是旁支的家主、族长。

  郡尉沐坚,出自河源县那一支,他家祖上是在高祖那一支时,从主支分出去的,经过这些年的发展,

  成为仅次于主支的大族。虽然家里人丁稀薄,但地多、仆奴多,坐拥半县之地,在郡里还有地、有商队、有毫宅、铺子。清郡的盐要往外卖,得通过商队,他是郡尉,有现成的卖盐便利,在卖盐这一块儿,依附他的豪族就有十几家之多。这次也都跟来了。

  他们听到沐瑾问起豪族,心里有点打突突。

  从淮郡、魏郡两地豪族的下场,就能看出沐瑾对豪族的态度,那是连坞堡都要扒了的。可清郡的情况,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出来,他们主动提起还能有个态度,看在给他卖命的份上,想必会留几分余地。

  赖瑭两兄弟干的事,换个人来早把他们撕了,家主都能容让他们,对于横跨大盛朝来追随他的人,自然不会过于为难。这也是他们愿意跟来的考量之一。

  沐瑾听他说完各家的情况,心里便有了数。他说道:“换了地儿,以前的买卖就不好做了,但有本钱在手,换个买卖做就是。卖马、卖布、卖成衣、卖铁锅、锄头、开米粮铺子,都是营生。”

  众人意外又不意外,但俱都松了口气。

  沐瑾瞧他们的反应,道:“干嘛?叫我扒坞堡吓着了?我打他们是要地,你们来投奔我,没地没产的,自当给你们安排养家糊口的营生,总不能让你们在战场上拼着命,追随你们而来的人连个落着都没有吧。”

  在场的众人纷纷抱拳道:“听家主安排。”

  沐瑾说:“我这边是考官制,需要招募人才的时候,会统一选拔考试,要做官的,直接去考,只要本事够,不从军,做官也行。你们族中有才能的子弟都可以去试。一次、两次没考上,还可以继续考,又不限年龄和次数。这样不至于你们在草原打着仗,还得操心找门路的事,哪操心得过来。让孩子们学好本事,去考官,说不定自己就能挣个前程出来。”

  沐坚官至郡尉,给族中子弟安排前程不在话下,但如今来到淮郡,比他能耐的、占据高位的多了去,他现在自己都没着落,另别提给族中子弟谋前程。

  他在沐府学堂的时候,沐耀还在淌大鼻涕学走路呢。守清郡那一战,他带着学堂里的同伴上过城墙,只是后来叫先太子给送走了,说得给清郡沐氏留点血脉,让他们护着弦少主藏起来。让他现在向沐耀那帮毛头小子低头,舔着脸求他们给族人安排前程,他丢不起那人。

  沐坚最先表态:“听家主的。”

  其他几个年轻的就更没意见了,他们的孩子有些刚入族学,有些还在学走路,更有还在肚子里揣着。

  沐瑾说:“投军、考官都容易,有现成的章程,眼下到处都是空缺,升起来也容易,最麻烦的就是……这么多人要安置。淮郡拢共才二百来万人,清郡迁来的快赶上淮郡人口的三分之一。”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们之前也预想过,应该是要往魏郡、淮郡、陈郡、边郡,甚至草原拆分。

  要是去草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草原人打了。草原人打不过大军,总还能劫一劫商队田庄什么的。

  边郡更不用说,不毛之地。剩下的就是魏郡和淮郡,两个都是好地儿,一个有铁、有煤,瞧那往返运输的马队、沿途县城的繁华就知道有多富了。淮郡更不必提,这是西边诸郡的核心之地。谁都想留在这两郡之地,可总有人往别的郡迁,就不知道家主要怎么安排了。

  沐瑾说:“眼下,草原有战事,不便往那边迁人,但关贸生意得做。这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宝月公主府有商队,每月都得从边郡拉来大量的物资,也需要从周边各郡调度大量的物资过去。种地的这点收成,在关贸跟前不够看。”

  他转身,打开身后的锦盒,取出最上面的一块大绢帛,交给身后的阿福挂起来,说:“淮郡郡城是容不下这么多人的,把人往别的地儿迁,大家也未必乐意,正好我这边要建关贸城。往后,淮郡郡城,相当于内城,主要是住人。在外面一圈,会形成多个集市,再围绕集市展开住家。”

  沐坚一下子惊了,叫道:“万一有战事,打起仗来怎么办?”

  沐瑾道:“是担心没城墙,没防御力吧?有城墙也没用,几百台投石车同时对着城楼投石弹,城楼立破。我在草原抗骑兵都不用城墙,这边就更用不上。”

  沐坚被噎了下,还无法反驳。因为家主打草原,应该是没有城墙的。他抱拳,语带歉意道:“是我见识浅薄了。”

  沐瑾朝他抱以善意一笑,指着规划图说:“地,我都划好了。城东是茶盐贸易城、城南是毛皮牲畜贸易城,城西是布帛粮食贸易城,城北是器械贸易城。四个城区,因为没有城墙,想盖多大盖多大,能容纳很多人。这四个区,是四个中转站,南北货物都在这里中转。”

  “我呢,收商税挣钱,商户、商队做买卖赚钱。你们在这里买地、建商铺,一边收购草原运来的牛羊,一边倒手卖给例如长郡、京城来的商队,守着铺子赚倒手暴利买卖。”

  “草原打仗,为了防止细作,他们过不了边山防线,没法去草原买便宜的牛羊。牛羊牲口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草粮,不可能赶来以后,再现找买家,要是带得草料不够,又连续好几日没买家,那可就麻烦了。有稳定的收购商很重要,你们就可以跟草原来的商队,长期拟契。”

  “你们把草原的牛羊生意占了,其他郡县的人,只能从你们手里买,那怎么卖,就是你们说了算。当然,不能太过分,反正不能超过我规定的限制价,我得保证买卖能长期做,要不然你们乱抬价格,把生意做毁了,这是毁我财路。谁要是毁我财路,我要谁脑袋。”

  众人盯着沐瑾画的图,再想着他说的,都极为意动。

  沐瑾继续说:“要建贸易城,得盖宅子,盖宅子就得烧瓦、烧砖,你们还可以建瓦窖、砖窖,做砖瓦买卖。那么多客商,怎么也得有客栈吧。这么多人吃食,淮郡的粮不够,得从别的地儿买。你们手里有现成的商队,派出去买粮过来,放在米粮铺里卖,可是长长久久的进项。这边的作坊做出来的成衣,比别的郡要便宜很多,结实耐用又好看,可以让商队拉到别的郡县卖。种地挣十年的收成,豪商们跑商,一年或半年就能挣出来。豪商不跟我抢地、抢地里的人,能让我赚税收,我自然得让豪商们的买卖长长久久做下去,保护好我的钱袋子。”

  众人愣愣地看着沐瑾,让他说得人都懵了。

  沐瑾问:“去城外的牧场看过了吧?”

  众人点头。

  沐瑾说:“眼下是从牧场买,以后是从牲畜贸易城买。这买卖,做的人多了,才能越做越大。你们在东边这么多年,周围各郡都能说得上话,搭上线,拉起买卖渠道,比我更有便利。眼下正在忙着征地迁民,挪建商贸城的地儿,等地征好了,你们就可以来买地盖商铺了。商铺的地,跟商铺是一起的,能传后人,也能随便交易,收一成的交易税。眼下便宜,等买卖做起来后,那就是寸土寸金了。买卖多,机会多,就看你们自己想不想挣这份钱财家业,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

  他们闻言,非常识趣地起身告辞,待出了沐府,便直奔沐坚的府邸,商量琢磨家主说的这些,可不可行,是要观望,还是听家主的,先干着。

第111章

  沐坚说道:“我派管事去打听过, 城外一共有九家牧场,除了官营平价牧场,各家经营的马匹牛羊都差不多, 价格也一样。官营的驮马、牛羊跟其他它没区别, 只是多了战马主售。”

  功曹只是去看了眼,打听得不是很细,道:“怎么这么多家, 有什么讲究吗?”

  沐坚说:“官营的牧场, 官营牧场所赚的钱交到官库,它家货量最大、品种最全,它是什么价,其它家就是什么价。据说,是用来平抑畜牧市场价格的,以防有人蓄意大量囤积抛售货物, 哄抬市价。近一年, 牲畜的价格都只在一二百文间波动,受战事、货量等影响。”

  “另外八家, 分别是宝月长公主府、赖瑗、沐罴、沐耀、参军周温, 军功曹余修、边山防线主将戚荣、陈郡郡守谢有文、卫队营将赖忠。谢有文是最早投靠家主的,如今他的两位公子都在军中, 已经升至营将。其余几家,全是军中掌实权的。”

  “做这牧场生意,最难的是过边山防线, 目前只有这几家有通关证。过关前持过关证报关,去多少人、是什么身份、做什么、担保人是谁, 都得盘查核逐实。只要能办下这过关证, 就能做草原买卖, 难的是,过关证的担保人难找,担保金难凑。商队中,要是夹杂细作,出了纰漏,担保人第一个跑不了,故此,都是自家生意,才会出来做担保,派的都是心腹来跑这买卖。”

  粮曹沐铄闻言一笑,道:“坚叔,我们去找家主,想必能成为第十家。”

  沐坚想到这个就极为意动,却有另外考虑。他继续说道:“除了陈郡郡守谢有文在陈郡也有做这买卖外,其余各家只在淮郡出售,都是周边各郡自己来买。东边、南边那一片还没有人能做这买卖。”

  “在淮郡,普通驮马只要七千文,劣等驮马能低到六千五,在各郡一匹普通驮马的正常价格是一万文左右。扣掉护卫队、打点的、路上草料吃用等,就算是运到清郡那么远的地方,保守估计一匹马能赚一千两文。若是卖到京城平原、祁郡、连郡那些地方,路程短,开销还能少许多。牛羊的价格,也是如此。旁边临江郡的驮马,现在七千五百文就能买到,可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

  兵曹沐良说:“五百文钱,临江郡过来,腿程快的,二十天就能跑一趟来回,一匹马五百文赚,拉一百匹就是五万钱。”

  沐坚道:“经营牧场也是要钱的,且能买得起马的人家少,若是没有人买,干耗马料,每天都得往里投钱。西边各郡县,要牲畜的,八成都买得差不多了。”

  他思量着说:“我们要是直接从草原买牛羊马匹卖到其他各郡,岂不是叫几家牧场都没了买卖做。这九家牧场,没有一个好惹的。跑草原的线路,和各郡的线路都不一样,办的证更是大不同。边山防线难过,要是我们手底下的人,有谁叫细作收买了,出点纰漏,保不准脑袋都得搭进去。我寻思着,我们可以先自己拉一些牲畜,卖到清郡、保平郡、连郡等地方,先把这些钱赚了。我们刚迁族过来,沿途都是打点过的,路还通顺,正好做这买卖。”

  几人纷纷点头应下。

  粮曹说:“买卖做的人多了,会形成竞价。我们几人合股成一家吧,如此避免彼此相争。”

  这提议得到一致认同。

  由沐坚牵头,他出商队,商队按照雇佣价格算在开销中,再按照大家出钱的份额算钱,再由沐铄带队去跑这趟买卖,先把路子摸熟。

  他们定下这事后,沐坚继续说:“我来了这么久,几个贸易城的消息,在此之前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但你们注意到家主挂出来的图没有,画得那叫一个细致,住宅区、商贸区、居民集市区,一目了然。任谁拿着这图,都知道怎么办这差事,这事外面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家主提前给我们透露给我们,可是给了天大的便利。”

  “瞧家主的意思,是想把整个西边,包括草原都拢在这里做买卖,经营好了,怕是也只有京城才能比得了。在京城做买卖,可没有这里做买卖便利。买商铺用地的事,抓紧买,抓紧盖,盖起来后,即便用来收租都是躺着收钱。我们手底下,哪家缺盖宅子、烧瓦的工匠了?”

  兵曹沐阳点头道:“是。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