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 第54章

作者:糖醋百骨 标签: 穿越重生

  宁丰年正待再说什么,潇潇拽了拽他衣袖摇头。

  这时宁二叔视线乱飘,一时看门口那两辆马车,一时又看宁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礼盒,心头贪念越来越大。

  马车不大,但那也是马车,是贵人老爷才能坐得起的马车!

  大哥是什么时候搭上的这些富贵老爷?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胃口大一些

  本来只想骗他个十两二十两,如今看来,分明还能把胃口再放大些。

  趁着没人注意到他,宁二叔一个箭步挪到礼盒旁边:“大哥啊,不是弟弟说你,如今你都富贵了,难道还要赖弟弟这点账?”

  说着话,这手就很讨嫌又自来熟地掀开一个礼盒,瞧着里头胖乎乎的人参,宁二叔眼都直了。

  他心念急转,一拍大腿:“哎哟,巧了不是,神医正好说翠花需要老参吊命,我看你这颗就差不多,你们家各个红光满面显然也用不着,我这就拿走救命去了!”

  才想抱着东西跑,容衍侧身挡住路,同时伸脚一绊,宁二叔冲势太急摔了个狗吃屎,不过跌倒时怀里却一空,分明抱得很紧的人参盒子就莫名其妙出现在容衍手中。

  容衍单手托着盒子递给潇潇,后者满脸崇拜:“少年好身手,帅气啊!”

  宋氏没忍住要弹她脑瓜子,潇潇连忙收好表情一本正经:“我是说多谢多谢!小哥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是性情中人侠义心肠!”

  宋氏没好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就阿衍好脾气由着这丫头胡说。

  从地上爬起来的宁二叔怒道:“这是我们宁家的事,赵……你狗……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他其实很想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对上赵衍的眼神,他连对方名字都不敢喊,何论放这样的厥词?

  不等容衍回答,潇潇叉腰呸他:“阿衍小哥哥才不是外人!”

  容衍觉得脸有点热,潇潇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心里想着:他是本姑娘的合伙人,叫什么外人!她抱着礼盒,都想往宁二叔脑袋上砸。

  “向你们这样口蜜腹剑一心算计我家东西的才叫外人!”

  宁二叔朝地上啐了口:“什么叫算计?分明就是你家的畜生咬了你二婶!”

  大房诸人皆一脸冷漠,潇潇更是直接“呵呵”出声:“二叔,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要不考虑考虑?”

  宁二叔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不信你们大可跟我回去看!”

  潇潇挑眉,哟呵,玩挺大啊?

  她颠了颠手上沉甸甸的核桃:“也好,去给我们小核桃洗刷冤屈。”

  宁二叔暗嘲这臭丫头天真,竟当真当先走去:“快点,翠花等着救命的银子呢。”

  潇潇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走了两步又停下,因为两只手被狗狗占着,她只能踮起脚凑到容衍耳边:“阿衍小哥哥,你待会儿能不能帮忙注意一下我家里外的动静?”

  少女嘴巴里还带着奶香的气息吹到耳根,又热又麻,容衍脚下一滑,强作镇定:“好。”

  待潇潇走远,他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这里怕痒,从前都不晓得。

  “云武云尔留下,云亦云弎跟我走。”他不放心宁潇潇,既然承了她的心意,自然要护她周全。

  宁家人跟着宁二叔走了,沈天赐一拍马车壁:“爹娘,你们先走,宁潇潇他们可是我朋友!小爷要是坐视朋友被欺负,今后还有什么资格读圣贤书!”

  马车帘被掀开,沈县令夫妇接连走下来:“谁说我们要走了?”

  沈天赐疑惑,沈县令道:“都吃了人家这么多饭,我们就能做视宁家被人欺负了?再说那宁丰才都提到我和你娘的名字了,咱们自然该去瞧瞧。”

  “不过……你什么时候乖乖读圣贤书了?”

  李慕言不客气地笑出声,而后他家马车帘也被掀开,从里头走出来个白衣公子,这公子面若冰霜,语气也寒凉冷傲:“神医?”

  “我倒要去会会。”说完也跟了上去。

  李慕言无奈追上:“公孙兄,公孙先生?公孙大夫?你别走那么快啊,这样板着脸,小心被当成闹事的打出来!”

  “徐掌柜,柳掌柜,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在宁家人不知不觉中,他们身后跟了一串尾巴。

  容衍也在串串里,他正面色淡然接过云亦递来的纸条。

  原来宁二叔这些天游手好闲,居然沾上了赌瘾,短短数日,已经欠了赌庄几十两的债,怪不得比从前还没章法,不择手段连坑带骗,眼睛里就只看得到银子。

  人群的最后方,沈县令叹口气对沈夫人说:“从前管家还担心宁家孩子不懂事,用我名声胡乱行事,没想到这些孩子沉得住气,他们家这二叔倒是胆大,没影的事儿也敢拿来扯大旗。”

  注意了一下四周,他又压低声音道:“不过你家那个侄子不是向来无利不早起,怎么忽然管起宁家的琐事来?”

  沈夫人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无利不早起’?真难听!我看天赐总跟他表哥没大没小就是跟你学的!”

  然后才道:“兴许有再拉拢潇潇那丫头的意思在吧,他定是听说了何如欢干的好事。”

  沈县令笑得有些毁形象:“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已经和宁丫头定下要合作了?”

  沈夫人慢吞吞转头看她夫君:“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才不是故意的。

  她可没有因为成亲时被李慕言那娘克扣嫁妆记仇,更没有很介意这位二弟妹事事膈应自个儿,防她跟防贼似的,自然也不曾介怀如今李家的那位老太太为了将李家牢牢把握在手中,逼着她早早出嫁,还差点乱点鸳鸯谱坏她姻缘。

  至于特意为她定下新的家规,让她应承绝不插手娘家事,绝不掺和娘家经手的买卖,她更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福缘村就那么点儿大,不一会儿众人就都来到宁家老宅外,宁老太本在门口放哨,瞧见人来就使劲咳嗽,屋里的宁二婶立刻入戏地开始嚎叫,宁小叔推开房门口紧皱眉头:“娘,你们有完没完了?这么吵,我怎么看书?”

  宁老太立刻好声好气哄他:“老三你先忍一忍,昨儿你不是说看上个砚台,等我教训完你大哥他们,明儿就给你买。”

  宁小叔哼了声,到底还是关了门。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宁小姑

  大哥大嫂分出去之后,这家里是越来越不像样子,吃喝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银钱不趁手,他不过想买套文房四宝,娘竟也说拿不出钱来。

  没多久他就要去参加县试,考过了可就是秀才,要是连像样的笔墨纸砚都没有,那不得让人笑话死?大哥也真是的,赌气分出去后,居然连给爹娘的孝敬银子都不给。

  听村民们说大哥家现在顿顿有肉,比起他们老宅日子可舒坦多了,有钱买吃的,竟都不曾想起他这个弟弟?是该让娘教训,不过娘和二嫂太吵了,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能看书?

  想到这,他将刚拿起的书放下,慢悠悠挪到床边,打算先睡个午觉再说。

  隔壁宁小姑的屋里,她对镜子照了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媒婆拿来的这些个人都配不上她,娘要教训大哥,她没兴趣看,就走到朝外的窗边推开看风景,这一看,她恰好就看见了远远出现的几位公子。

  白衣公子冷面寒霜,瞧着不大好接近的样子,但这通身气度,像极了话本里写的矜贵人儿。

  蓝衣公子温文尔雅,面上带笑,束发的玉冠在阳光下褶褶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他腰间有两枚玉佩,手上还带着扳指,天哪,这人得多有钱?

  再往后跟了个小胖子,虽然身形欠缺了些,但端的是细皮嫩肉,他脖子上套了个挂着长命锁的金项圈,衣服上的暗纹被夕阳照着都晃眼,走路时背负双手昂首挺胸,正是县城那些个权贵家小公子的惯有模样。

  正疑惑着村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些个优秀的小公子,就见一张见之难忘的俊美脸孔引入眼帘——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这不就是话本里说的“面若冠玉,剑眉星眸,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这位公子行走时并不像前头那胖公子般摆着架势,但就是有种难易忽略的贵气。

  再一看,这几位公子居然都是往她家来的,低头看了眼相亲册子,宁小姑捧着脸眼神直勾勾犯了花痴——莫非是来和她相看的?

  媒婆不是说明儿才来吗?哎呀哎呀,每个人都这么优秀,她到底该选谁好?

  沈天赐头一个冒出鸡皮疙瘩,他神色诡异地四处张望,然后就对上了宁小姑那张涂脂抹粉也挤不出风情的脸。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朝自个儿抛了个媚眼。

  沈天赐一个箭步躲到沈夫人身后:“娘,我怕!”

  李慕言嘲讽的话已经在嘴边,转头看见窗框里那张脸,忽然觉得沈天赐怕的不冤,宁小姑一看第二位公子也和自己对上眼,挥着帕子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李慕言一把拽住冷面公子挡在自己身前,公孙仲景满脸不耐烦:“作甚?”他急着去看是哪个混账东西冒充神医。

  李慕言笑容依旧,语气怎么听怎么讨打:“我也怕。”

  这一耽搁,因为看密信落后些许的容衍大步越过他们,直接无视了还在卖力展示自己的宁小姑。

  “碍眼。”话音未落,他指尖一枚石子弹在窗框上,木框碰一下砸的宁小姑痛呼出声,一摸鼻子,她连忙冲到铜镜前,看到自己脸上的鼻血,差点晕死过去,但到底没敢用这张脸开窗再招摇。

  沈天赐如蒙大赦,冲上前用胳膊肘拐了容衍一下:“赵衍你可以啊,机智!果决!干得漂亮!”

  沈县令:……他上辈子欠了这个混账儿子的吧!

  这会儿老宅大门口也没个人在,沈县令一家碍于礼节,停在门口没好意思直接进屋,容衍却只在门口问了声:“可以进来吗?”就直接朝有声音的地方走去。

  不回答就算是默认。

  县令震惊:这也行?

  李慕言虽然不知道容衍身份,这会儿也觉得他是个妙人,他转头朝公孙仲景挑眉:“进去不?去会会那神医?”

  公孙仲景,也就是这白衣公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满含不屑的冷哼,没动弹。

  李慕言啧了一声,拽住他就走:“得得得,当我硬拉你去的,是我感兴趣,行了吧?”

  潇潇他们来时屋里惨叫连连,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生了,他们说要见宁二婶,宁老太指桑骂槐地骂了几句,竟也没阻止。

  潇潇好奇地看着宁二叔充满自信将二婶裤子提高,露出一截肥厚粗壮的小腿。

  这小腿上有好几排血窟窿正不断往外冒着血珠,不光是这,宁二婶躺着的地方血红一片,被卷起来的裤子很快也染上血迹,她眼神发懵,嘴里咬着团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看见没?”宁二叔得意非常,仿佛没看见宁二婶的痛色,只顾朝宁家人扬眉,“除了小腿的伤,翠花还见了红,不过这种病,大哥你们总没脸要看吧?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二婶脑袋上全是汗,也不知道是热的,疼的,还是臊的。

  眼睛被一双手捂住,潇潇回头一看:“阿衍小哥哥,你也来啦?”

  容衍点头,潇潇把他的手推开:“放心,我不怕,我还得看看二婶腿上的‘牙痕’呢。”

  潇潇开始佩服宁二叔了,为了坑他们,二叔是真能狠下心肠拉下脸。

  宁二婶再怎么招人恨,好歹也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竟下得了手这样糟践?

  宁二叔却只顾着得意自己高瞻远瞩,幸好二狗子消息灵通,得知李家寻找神医,而且还真找到了,他才灵机一动,找了个神棍来演戏。

  大哥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全家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哪里知道什么神医什么县太爷,那还不是被他一唬一个准,回头拿到银子,再去赌庄摸几把,大富大贵不就来了么!

  至于伤口,找个钉耙戳几耙子,就说是被疯狗咬的,谁能反驳的了?

  就是这婆娘太娇气,一钉耙下去就要死要活,差点坏了他的事。

  宁丰年一看这么多血确实被吓到,宋氏也震惊地问:“怎么都没给上药?”

  宁老太这些天憋着一股子气呢,管他三七二十一抬手就要打人:“你们不给钱,哪来儿的药?”

  幸亏潇潇时刻注意她动静将爹娘拉开,老太太手臂挥空自己还踉跄了一下,火气更大了:“又是你这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