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非
她和褚西岭为了偷肥皂,几乎跑遍了居民区,因此对达玛国城区的地形还算了解。
此刻,她脑海里浮现出杨朵朵说出的女性殉葬坑方位……
国道线旁的小山包?
李妮妮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随手扔下蛇蛇,拿了一根烧到一半的木炭,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又开始了她典型的那种——“我仿佛是在给你们讲解,但其实我是在自言自语梳理思路”的李氏讲解过程。
“这是我们目前走过的达玛国大致地图。”
大家被她以往专业博学的风格所惑,还以为她会画出什么精妙的东西。
结果她刷刷刷几笔,画出了几个极具少儿简笔画风格的圆圈。
众人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
李妮妮继续道:“这里是杨朵朵和宋娇娇找到的第一个汞中毒女性尸骨埋藏处……这是第二个……这是第三个……”
李妮妮抬起头:“发现了吗?”
众人一头雾水地回望她:“……发现了什么?”
褚西岭压下笑意。
他刚想开口,帮李妮妮解说一下她的言下之意。
就听武太郎惊喜道:“我发现了!每两个女性殉葬坑之间,相隔的距离都差不多!而且刚好形成一个弧度!”
李妮妮眼睛里冒出星星:“对对对!”
褚西岭:“……”
他冷峻地看了看武太郎,又冷静地看了看李妮妮。
武太郎拿了一根木炭,把李妮妮画出的圆圈,一个个连了起来:“这个弧度如果继续延伸——”
众人都屏息盯着他画圈的手指。
而褚西岭看着武太郎的脑袋,和李妮妮越离越近……最后居然就这样凑在一起。
男俊女美,和.谐得不行。
李妮妮还一无所觉。
褚西岭眯起眼,微微舔了舔牙齿。
而另一边,武太郎对此刻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危险一无所知。
他连完了目前发现的所有女性殉葬坑,并以当前弧度为基准,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
“——这个弧度如果继续延伸,就形成了一个圆圈!”
“而这个圆圈的中心刚好是——”
众人:“——达玛广场!”
这些因被长期喂食水银而死的女人,是这座孤岛荒城的人形祭品。
她们的坟茔,围绕古国形成了一个圈,正好是一个祭坛的形状。
而献祭的对象,就是达玛广场上高高耸立的佛陀。
——观海大师觉得自己职业风评被害。
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试图和身边的人解释:
“你们千万不要因此就用异样的眼光看贫僧,这城里的定是邪.教!我们佛教是正经大教!现在特别规范!我当时进佛学院的时候,雅思最低要求6.5!我们从不做活人献祭这种丧病事,只教人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贫僧每到春天都不念经,就是因为怕诵经声感动了天上的候鸟,导致它们流连忘返,掉队而死,增加杀业。”
“甚至被秋天的蚊子咬到,贫僧也不会一巴掌打死,只会把温柔地把它拂开……”
李妮妮闻言随口道:“可你刚刚还吃了蛇蛇呢。”
观海大师:“……”
李妮妮想了想:“哦,你昨天还去捉了大马哈鱼清炖呢。”
观海大师:“……”
李妮妮回忆片刻:“对了,我大前天还听到你偷偷和林秘书说,要去偷鸟蛋呢。”
观海大师:“………………”
武太郎歪头看了观海大师一眼。
只见观海大师依然笑眯眯地坐在那里,只是眼底逐渐失去了高光……
武太郎:“……”
李妮妮这种天然呆,战斗力真是好他妈恐怖。
作者有话说:
你们现在爱上褚西岭了吗?
没有的话,我就再去反思一下。
第19章 达玛人19
今天是他们荒野求生的第5天。
当天晚上, 李妮妮终于洗了个澡。
她从一睁眼莫名其妙出现在飞机之后,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第1天在跳飞机,第2天在野外宿营, 第3天坠落悬崖,第4天成立老弱病残孕小分队并决定炸佛, 第5天扫荡完全城的肥皂。
其间还要见缝扎针地骗大小姐去尿尿
这种敬业的精神,连李妮妮自己都被感动到。
直到今天她闻到一股馊味, 以为哪里烂了, 找了半天才发现,哦,小丑竟是我自己。
走廊上空无一人, 李妮妮吭哧吭哧把一桶海水提进屋, 一把将裙子撸到底, 整个人浸泡在腥咸的海水里。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 一边脑子里继续想着今天发现的线索。
人牲、殉葬、水银、女人……
李妮妮越想越觉得, 比起献祭神祇, 这更像是几千年前祭祀先祖的仪式。
观海大师说的对,正经的宗教, 绝不会用人祭这种血腥手段供奉神祇。
相反,倒是在南亚一些古国贵族祭祀祖先的仪式上, 曾大规模出现人牲的影子。
那些古代奴隶主贵族,为了安抚祖先的灵魂,会把奴隶破腹、砍头、灌毒……
甚至几百人几百人的绑在一起,一批一批跪着活埋。
再联系她之前的推测——
达玛人供奉的或许并不是这些神佛本身, 而是试图用这些神和佛, 来供奉一个更高的神祇。
——李妮妮合理怀疑, 达玛人造了一个自己的神。
——而这个神, 极有可能,原身是达玛人的某个祖先。
他是如此恐怖强大,以至于超脱出了单纯祖先的身份。
让达玛人一面,像祭祀先祖一样,以活人为他殉葬,另一面,又将他当成神明供奉。
甚至一厢情愿地让所有异教的神佛,都向他诚服。
……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这个达玛人用无数活人血肉供奉的恐怖神祇,他尸身或塑身,一定就藏在达玛广场的佛像下面。
李妮妮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丧病祖宗到底是什么身份。
反正达玛广场上的佛,她都是要炸的,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了而已。
等褚西岭明天炸.弹做好,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她都去炸.了他的坟。
周一见。
想到炸.药,李妮妮心情好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腹部上一条一乍长的缝线,把头埋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哼起调子。
同一时刻。
一泓月光斜过长腿,褚西岭坐在李妮妮门口,慢慢擦着枪.杆。
他觉得李妮妮有点产前抑郁,又听说抑郁的产妇容易做傻事,放她一个人,有点不放心。
褚西岭垂眸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的放水声、解扣声、脱衣声,还有丝质面料划过肌肤后的落地声……
冷峻的眼底古井无波,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不多时,这些声音忽然都停了。
他倏然抬眼,肩背上肌肉微微伏起,像黑夜里伺机而动的猎豹,预备一听到任何异动就冲进去。
一分钟后,水声重新响起。
但这次又有点不同,还多了……哗啦哗啦拍水声?木桶里面打滚声?咕噜咕噜吐泡泡声?
……?
褚西岭重新坐下,就听里面小女孩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浸在水里含糊不清地哼起《炊事班的故事》主题曲来:
“走进新世纪,胸怀军旅梦,告别了家乡到部队,当上了炊事兵……”
褚西岭:“……”
褚西岭:“…………”
他伸手压了压忍不住弯起的唇角,笑意从眼底散开。
第二天,李妮妮穿着一条六十年代大花裤衩,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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