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 第86章

作者:甜心菜 标签: 复仇虐渣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虽然魏离的人品有问题,但放眼整个修仙界,他的修为和剑术却是数一数二的强。

  黎谆谆神色未动:“不是还有南宫导。”

  魏离是炼虚期的修为,而南宫导现如今也已是达到炼虚期中期了。

  “但魏离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炼虚期,南宫导……”26犹豫了一下,“南宫导可能只是沾了黎不辞的光,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可以跟张淮之对战时,发挥出炼虚期的水平。”

  魏离修炼了几千年才突破至炼虚期,南宫导只用了仅仅十几天。

  假如按照黎谆谆之前的推测,南宫导是因为黎不辞的魂魄寄居在体内沉睡,所以修为才增进如此之快,那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突然掉链子。

  相比起26的慌张,黎谆谆便显得淡然多了——南宫导想要赢那个赌注,比试时自然会拼尽全力。

  但张淮之毕竟是天道化身,对上他时,仅仅是拼尽全力可不够,她要激起南宫导的狠劲来。

  最好是能豁出性命与张淮之对打,这样张淮之才能更快地增进修为,突破至大乘期。

  黎谆谆不紧不慢地从张淮之那处的擂台上收回视线,等着符修擂台上的裁判,宣布了符修比试的最终结果。

  裁判一一展示了黎谆谆画出的十张符纸,扬声道:“八号符修黎谆谆胜。”

  她听到结果也没有太大触动,从裁判手里拿到了最终决赛的号牌后,径直跳下擂台,朝着观赛席上走去。

  班十七还在原位上坐着,王徽音坐在他身旁,抱着七弦琴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尽管王徽音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凑数报名参加比试的人,但她上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这个事实,还是令她着实难受。

  班十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帕子来,扔给王徽音:“怎么你哭起来也似是泉水涌个不停?”

  难得没见他脸上带笑,黎谆谆走近了他们后,禁不住打趣一句:“十七师尊,你这是怎么惹哭了徽音?”

  “可不是我惹得,要怪便怪那筹办比试的人有眼无珠,瞧不出小王的天赋来。”班十七看向她,并不意外地问道,“你赢了?”

  黎谆谆点头,坐在两人身侧:“大多是我画过的符咒,皆是些基础的东西,算不得难。”

  如今除了剑修以外,其他修派皆是抉择出了胜者,场地上的擂台皆空闲下来,被剑修们征用。

  十个擂台一起比,自然进度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是半个时辰过去,又筛掉了两三百人。

  这般不间断的比了大半天,张淮之总算趁着歇息的功夫,忙里偷闲寻了过来。

  他见到她,第一句便是问:“谆谆,撞到你的那人,他有没有与你道歉?”

  黎谆谆挑起眉:“是你叫他来道歉的?”

  张淮之点头,他放下青锋剑,坐在她身侧,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舒了口气:“谆谆……”

  他抿了抿唇,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侧过头看向他:“淮之哥哥,你是想说,下一场你可能会对上我表哥吗?”

  不是可能,张淮之下一场一定会对上南宫导。

  从清晨到天边微微泛起温柔的晚霞,快要一天的时间里,张淮之对战了将近八十人,而南宫导也打了六七十场的比试。

  便是前一刻,张淮之刚刚打完了他最后一场比试。此时整个场地都空荡了下来,擂台上只余下南宫导和鹿鸣山剑修在比试。

  就算是黎谆谆这样的外行,也能瞧出那鹿鸣山的白衣剑修已是强弩之末,将要精疲力尽。

  只消那白衣剑修露出些许破绽,便会一败涂地,被南宫导手中的剑气挑飞出去。

  输与不输,不过是时间关系。

  黎谆谆往他身侧坐进了些,脑袋微微一斜,便靠在了张淮之肩上:“淮之哥哥,你想赢吗?”

  他垂眸看着她,抬手拨起她额间的碎发,轻轻别在她耳后:“待南宫大哥打赢了那人,我与他二人之间输赢已不重要。”

  只要南宫导赢了,那剑修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左右不管谁输谁赢,都可以代表不倦宗进入决赛圈的最终混战。

  但说是这样说,张淮之还是有些私心。

  他希望自己能赢。

  黎谆谆原本倚在他肩上,听见这话,长睫一扬,抬眸看向张淮之:“即便是输赢不重要,我仍是盼望你能赢。”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张淮之怔了一下:“……真的?”

  “骗你做什么……”她微微仰起头,柔软的青丝贴蹭在他颈间,唇瓣在他的下颌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相信你可以赢,淮之哥哥。”

  黎谆谆话音未落,26便拉起了紧急警报:“谆谆!你快停下!南宫导在看你们!”

  它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黎谆谆停顿一下后,反而更过分了。

  那游离在张淮之下颌上的唇瓣,往上靠了靠,压在了他的唇角。

  她就是要让南宫导看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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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五十七个前男友

  即便场地上的擂台空荡了下来, 可观众席位上的诸宗门弟子还在原位上坐着,等待着两位剑修最后一场的对决。

  不少人的视线,从张淮之一上来就跟随在他身上, 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黎谆谆不觉得羞, 但张淮之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目光, 他耳尖赤红, 滚烫的温度从脸颊向脖颈蔓延开来。

  他心跳得极快,叩在座位上的手掌轻轻颤着。尽管羞涩难耐,张淮之却贪恋着她温暖如春风般的气息, 他不愿移开脑袋,浑身都微微紧绷着。

  直至黎谆谆要垂首离开时,他那紧紧按在座位上的手掌倏而抬起,压在了她颈后,指尖穿过她丝丝缕缕柔软的乌发, 掌心向上一托,将印在唇角的一吻, 摆正了位置。

  便当着那各个宗门数万弟子的面, 便像是察觉到了南宫导的目光,张淮之第一次挣脱了内心重重束缚, 在所有人面前宣示她的主权。

  风拂乱了她的鬓发,卷起她的青丝勾过他的下颌, 又很快散开, 似是什么都未发生过那样。

  张淮之放开黎谆谆, 慌慌张张迈步离开,没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 埋着头拾起座位上的青锋剑:“谆谆, 我会尽全力……”

  说罢, 他像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刮走了。

  黎谆谆从始至终没看过南宫导一眼,她目送张淮之的背影渐远,而后低下头,缓缓抬手覆上唇瓣,指腹从唇畔摩挲到唇珠,像是在回味他的气息般。

  她不看,26也不敢看了。

  它想起霸总语录里的那句话——女人,你是在玩火。

  黎谆谆何止是玩火,她是在给自己掘坟墓!纵使南宫导喜欢她,纵使南宫导无法违背黎谆谆在这个世界的命令,但她的性命始终是捏在他手里。

  她在现代的本体可还躺在医院里,医院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也不会做慈善,免费倒贴让她住在价格高昂的ICU里。

  若真是玩脱了,将南宫导惹急了,那不等黎谆谆完成任务,他只要断了她的医疗费,那残破的植物人身体在普通病房里又能支撑多久?

  26欲言又止,想要劝黎谆谆,却也不知该从何开口。直至张淮之重登擂台,那震耳欲聋的鼓声犹如两军对战前的战鼓,鼓声似是暴雨前的惊雷,滚滚作响。

  整个比试的场地都被清空,只余下南宫导与张淮之两人。

  南宫导身着浓墨般的玄袍,立在阴阳两仪的黑仪中,风烈烈鼓动衣袂,擂台仿佛被无限放大,像是以天地为界对弈的一盘棋。

  一眼望去,他与黑如同融在了一起。

  张淮之跃上擂台,裁判还未宣布开始,南宫导已是拖着剑径直朝他走去。

  剑刃划在阴阳两仪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嗡鸣声,似是哀嚎,似是悲啸,打击在心脏上,令人不寒而栗。

  便是在这一刻,众人忘记了呼吸,只感觉到扑面而来气势汹汹的压迫感,如山塌,如海陷,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离得远都能感觉到南宫导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何况站在他对面的张淮之。

  随着裁判挥手示意开始,张淮之抿了抿唇,攥紧了手中的青锋剑:“南宫大哥,我会全力以赴,也请你不要……”手下留情。

  他话只说了半截,未尽的语声残留在风中,无名剑已是劈斩下来。

  剑刃上沾染着血痕,似是斩破了空气,如龙吟虎啸,由上自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只听见轰隆一声,那擂台竟是被他劈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张淮之没想到南宫导一开始就下这么狠的手,他躲避间略显仓皇,被无名剑刃涌出的剑气斩断衣袂一角,幸而反应快了一瞬,若不然那道深坑就是落在他身上了。

  他还未站稳脚步,南宫导便犹如鬼魅般又缠了上来,那柄沉重的无名剑每每落下,擂台上就会传来一道巨响。

  几次过后,擂台已是被劈得残破不堪。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稳稳当当站在擂台的废墟上。

  南宫导的爆发力极强,他步步紧逼张淮之,张淮之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如残风掠过,纠缠在一处让人看不清楚动作。

  班十七饶有兴趣地看着黎谆谆:“你觉得谁会赢?”

  这时候黎谆谆也在看他们,她托着下巴:“不知道,十七师尊以为呢?”

  她倒不是敷衍班十七,而是真的不知道。

  “南宫导的打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招剑式都能天衣无缝连贯起来,很难被找出漏洞来。你再看他出剑的动作,不但爆发力强,且耐久。”

  班十七又看向张淮之:“至于张淮之,他此时看似落了下风,却是在伺机而动,暗中蓄力。南宫导前一瞬的出招都会被他记下,再重复出招时,张淮之就可以轻松避过。”

  他挑唇一笑:“这一战大抵要打上许久,不过张淮之本就负伤,照这个打法,他仍是不好赢。”说罢,他吐了口气:“还是年轻好啊,劲头足。”

  黎谆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擂台上的两人,仔细观察着张淮之的每一个动作。

  她一开始还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而越往后,她的双目便越清明,她可以分清楚两团风中谁是谁,甚至慢慢看清了他们的动作。

  便如班十七所言,张淮之的记忆超群,他可以在一夜之间翻看完字典那般厚的秘籍,并自行将其消化大半。

  他记住了南宫导每一次出招的剑式,即便南宫导挥剑的动作极快,快到一晃就过去,他还是尽数记了下来。

  待到张淮之将剑式记得差不多,便开始了反攻。他可以游刃有余做到攻防兼备,并利用南宫导的剑式,现学现卖去反击。

  而南宫导似乎有用不完的灵力,他每一招出剑时都使出八、九分力,但下一次他还有力气继续反复如此,像个不知疲倦的机械人。

  黎谆谆察觉到,他似是有意地,将剑气挥斩向张淮之身上的喜服,不多时那喜服便被剑刃勾的褴褛破烂,露出喜服里的白色亵衣。

  她不由想起了花危脸上纵横交错的剑伤。

  南宫导先前就喜欢管花危叫小白脸,那他为什么划伤花危的脸,原因似乎显而易见了。

  还真是……幼稚。

  这一场打斗,如同班十七所说的那样,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黎谆谆盯得眼睛都有些酸了,她伸手揉了揉眼,还未张开,忽然听到四周传来的惊呼。

  黎谆谆以为是战出了胜负,连忙看了过去,却见张淮之体力不支倒在废墟中,被南宫导用手中那柄无名剑刺穿了肩膀。

  黏稠的血沿着剑刃一滴滴凝聚,缓缓坠落,将他大红色的喜服浸染得越发鲜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