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这的确也是个问题,便是坐在他膝上故意不吭声能蒙混过关,可明日若到了那赛马场上,不一样还是要表现出来?
到时候被人察觉出来更多的端倪,岂不一样会被沈欲知晓?
虽说这样的坐姿羞耻,可若能让他提前指点一下自己,似乎也不算是太坏……
于是似乎被他引导的话给点通了什么,膝上的美人这才缓缓掀起了雾眸,颇有些无措的模样。
“那我一时忘记了一些要点,郎君不会责怪我愚钝不够聪明吧……”
知虞怕他怀疑自己,索性先将自己愚钝蠢笨的话说出口。
沈欲柔声道:“关起门来自然不会……”
“更何况,在阿虞的心里头,我哪里会是那种嘲笑旁人不聪明取乐的人?”
知虞心想也是,他虽人后欺负她欺负得凶。
可人前他向来都很温文儒雅,从不会让人下不来台。
大概也看出她不太放得开,沈欲便颇为好心地开口提醒,“上马要先蹬马鞍。”
知虞分膝骑在他腿上,已然脚不挨地,却还是极认真地听着他教的内容,两只小脚对着空气做出了假动作。
复又紧张地同他道:“蹬好了……”
“然后要扯缰绳,控制住胯丨下躁动不安的马……”
他温柔的语气似乎在极其耐心地为她做出引导,全当他就是她胯丨下这头躁动不安的马来骑行。
知虞便扯住他的衣襟充当缰绳。
“夹紧马腹,利用你的身体来驱动它。”
知虞似乎过于紧张,扯住他衣襟借力夹紧马腹后,本能地用身体来推进。
可只用力地动作了一下,便发觉自己这动作有多暧昧……
她怔了怔,原本的位置也从小心翼翼坐在他膝上的地方,因为推进时的滑动而瞬间滑到了大腿。
知虞微微地尴尬,想要往后退去一些,却被人按住了脊椎。
而后便瞧见方才还一本正经说话的男人一手握拳抵着唇畔,似想遮掩住嘴角早就止不住的笑意。
他似乎忍了许久许久,从她竟然真地乖乖蹬马鞍的时候就已经要忍耐不住。
“这样都能学得这么认真,看样子明日是真的想同那些人赛马去了?”
知虞怔了怔,后知后觉才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郎君……不是在教我骑马?”
沈欲愈发忍俊不禁。
谁家骑马是这样教的?
骑在男人身上,那还能叫骑马吗?
知虞面颊愈发涨红,立马要下地去。
可却被他拦着腰,那臂膀用力一拢,便叫她挣脱不开。
即便她手掌紧紧抵住都无济于事,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贴。
不仅是他的心跳,便是她的心跳,也都毫无保留地积压在他胸口。
知虞面红耳赤,忍不住握拳捶打他。
“你放开我……”
可男人笑得愈发放诞,整个身体几乎都在发颤。
似乎爱怜得不行,将吻落在她的面颊,她的鼻尖。
知虞想要挣脱,可他实在知道怎么拿捏她,早就叫她逃脱不开。
乃至要亲吻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迫不及待地品尝里面的嫩肉时,却被她重重咬破了舌尖。
美人那双琉璃眸中霎时便蓄满了泪液,显然很不高兴。
沈欲眼底欲丨色稍退,盯着她潮湿眼睫,语气莫名。
“你不喜欢?”
知虞偏过面颊,躲开他的眼神。
可微微发颤的嗓音却暴露了伤心的情绪。
“明日那样……那样紧要,可郎君只顾着亲我吻我……”
“好似明日我是死是活都没了关系……”
后面那句显得稍有些严重,竟都上升到了死活程度。
不知道的都还以为她明日是要上断头台了。
沈欲捏了捏额角,盯了她片刻,才徐徐道:“你可以不去。”
“可我从前骑马那么厉害,不去怎么行?”
呜呜咽咽的语气,分明为这件事情发愁得不行。
泪珠兜不住地掉落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替她拂去一颗,似乎也觉得无奈。
一个劲往这事情上凑得难道不是她自己?
“明日我帮你说,随便扯个说辞替你遮掩过去就是。”
知虞闻言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
她微微地抬眸,“这样会不会不好……”
他好像还没有这样徇私过吧,帮她向天子和公主撒谎,会不会有损他在外的形象?
沈欲道:“确实……”
“那……”
知虞赶忙握住他的袖子,轻声截断他要说出口的话,“郎君答 应我了,不能反悔……”
他要是反悔了,她上哪里去找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来帮她撒谎。
男人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低头便要吻去她的泪珠。
她眼睫轻颤了下,到底没有躲开。
可他一颗接着一颗吻去,从面颊到鼻尖,又从眼角到眼睫,叫她眼角都羞得跟着泛红。
这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只大型的犬只在舔她的脸,感觉很是怪异。
知虞到底忍不住抬手挡住他的唇,有些得寸进尺道:“就算我忘了怎么骑马,也都没关系吗……”
沈欲嘴里漫不经心地答了句“没关系”,可心里却想,她要雇他做事,往后索取回来的报酬可不会便宜。
翌日一早,沈欲便与知虞来到了马场。
宗珏上午空出一两个时辰让人自由活动休息,却直接被清和给拖到了马场里来,陪她练练。
他骑了两圈便不骑了,坐下喝茶,过片刻清和也才坐下休息。
“这马场还是不够大,皇兄得了空还是得叫人扩建一下才行。”
说着便看向始终都坐在位置上围观的知虞,疑惑问道:“你怎么不骑?”
“昨日不是和皇兄说好,今日要骑马的吗?”
知虞见她提到自己,颇有些迟疑地抬眸看向沈欲。
对方扫了她一眼,才缓缓说道:“昨日阿虞骑马骑伤着了。”
清和问:“是昨日那匹疯马吧?可那枣红马不是早早就已经处置了吗?”
按着昨日描述的路径,知虞并没有骑太久就被沈欲救了下来,被他护得那么周全,哪里会有机会受伤。
可沈欲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骑的是旁的马”。
清和微微惊讶。
她对马向来都很感兴趣,提及与马相关的话题,自是有些止不住话头。
“那马是什么品种,能叫你骑伤的,必然是公马了吧?”
“母马不到发丨情丨期不会这么暴躁,只有那些没配过种的公马……”
“那些种马心眼最坏,若看是纤弱的人骑在它身上,它还会故意想要欺负对方呢。”
知虞自是说不出自己骑的什么“马”,更不敢说,只能勉强答道:“我也不太清楚……”
清和问她:“你骑在上面时,它可是还故意坏心眼地颠你?”
知虞微微地心虚,提及到这个问题再度看向沈欲,却发觉对方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叫她耳根都瞬间烫了起来。
她只能磕绊地开口,“颠……颠了……”
如此,清和便很是了然,“那就是了,这种马也许是间歇性地发丨情,若是遇见了合心意的母马,便是驾驭它已久的主人都未必能轻易控制。”
“发起癫来,就只知道不管不顾往那母马背上爬……”
宗珏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清和,别说了。”
亏她还是个公主,整日活得如此恣意恣情,言辞无忌,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便为这些肆无忌惮的说辞都要被罚八百回了。
且她也不看看,她对面的少女,面颊都羞成什么样了。
宗珏瞥见美人垂眸羞赧的模样,随即又缓缓收回目光,好似只是无意掠过。
但这倒不是知虞想要矫情。
若是寻常时候议论,她也许会感到害羞,但绝不会羞成这样。
偏偏清和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对应上沈欲……
他坏心眼地骗她跨上来,又不怀好意地用膝盖颠她,至于清和说什么不管不顾往母马背上爬。
那些从后背欺上来,揉紧她腰肢的汗湿臂膀,仿佛也频频掠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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