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欺负得不管怎么央求,都会不管不顾,叫她想起来膝盖都要发酸……
发觉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想那些愈发不堪的画面,知虞都觉得自己脑袋里装满的东西过于糟糕。
清和似乎安抚她,“那些个没调丨教过的野马下次千万别骑了,不然只怕颠得更狠……”
“真叫你磨伤腿,反倒得不偿失。”
她这些安抚都快要叫人对骑马这件事产生恐惧。
不等知虞点头应下,沈欲便忽然插嘴道:“公主说笑了,骑马哪里有不颠的。”
“尤其是遇到路面不平坦时,为了路程的顺利,便是再剧烈些的都有。”
“我昨日便从旁陪着阿虞学习,想来是她的骑马姿势不对,没有骑到当中。”
男人语气从容,好似只是单纯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下次我必然会好好教她,得骑的不偏不倚,那样颠起来才能得到骑马的意趣。”
知虞听他那些故作温柔的话语心跳却是越来越快。
发觉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同时,将薄唇贴到茶盏上时,便目光被烫到般挪开了视线。
心里却又恨不得将他的嘴给立马捂住。
只道下次,不管他怎么哄骗她,自己都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清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二人若有若无的互动,似乎有些了然。
只待第二日早上,知虞又特意单独去马场找清和。
清和在马场里跑的大汗淋漓,尽兴后才下马来,瞧见知虞带了些糕点与甜羹过来。
清和眼神怪异地打量她,“我可不敢吃。”
“谁知道吃了会不会和沈欲一样,也中蛊似的,竟然会给他往日最不喜欢的妻子圆谎。”
知虞愣住,发觉她识破了这才脸上一热。
她也没想到沈欲会那样直接……
清和见她渐渐生出紧张,蓦地一笑。
“算了,不逗你了。”
她坐下后,便笑着打开食盒说:“如果真中了蛊,我刚好也想试试被人下蛊的滋味。”
知虞闻言心下微讪。
被她打趣几句也就罢了。
只待退下周围的下人后,清和才看似不经意地提及,“你那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显然,接下来要谈到的话才是她们今日见面的核心主题。
知虞也是根据书里的剧情推断出清和也知道沈欲身世的秘密。
而且按书里来看,清和从来都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为了维持当下稳定的局面,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去。
所以要说给清和听,她甚至不用产生太多的顾虑。
知虞不愿拖延,只与她开门见山道:“我那日说的话,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也是无意中从旁的渠道得知,郎君……是那位的孩子。”
那位是谁,避讳到提都不提的程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清和看似冷静地咽下糕点,可目光却盯紧了知虞,“……你告诉过谁?”
知虞摇头,“我谁也没有告诉过。”
不管是贵为公主的清和,还是知家出身的知虞,她们的势力都不完全的够。
想要做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需要借助外力,顺便解决大皇子留下的这些麻烦。
“如果当今圣上知晓这件事情,那郎君必死无疑……”
知虞语气微微笃定,“在那之前,公主也想保住他是吗?”
清和答道:“不错。”
如此,她们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合作。
因为知虞的目的也与她有所重叠。
一些隐晦的交谈后,清和打量着知虞的模样不由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和爽快人交往便是如此直接了当。
清和不需要回去考虑,也不需要让外人替她分析考量。
她自己不是蠢人,有脑子思考。
在知虞说出来的瞬间,数种想法便在脑海中快速掠过,最终的印象定格在知虞大半个身子都落在水里救人的画面。
清和向来都对自己眼光自信,“虽不知道你从前是怎么回事,但我看人从没有看走眼过。”
她笃定,自己能对知虞产生好感,对方必然也不会差。
知虞心想的确,书里的清和公主的确如此,看人从未有过走眼。
所以不管皇帝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弟弟,亦或是沈欲,她的身份都始终尊贵,不曾因任何人而动摇。
眼看着一直卡住进度的时期终于顺利解决。
知虞这几日便也安心地被清和叫出去各处玩耍,不是投壶便是射箭。
中间便更方便说些不便于被外人听去的话,两人互相都有了倾诉的途径,难得感到松快。
直到这日早上起来,知虞便发觉眼皮一直在跳。
清和对着她眼睛研究了一阵子,让人取白纸来要黏她眼皮上。
“你可别不信,这是我从前行走江湖时听旁人说的,这样黏上去就是白跳了的意思……”
可就在宫婢去将白纸取来之前,天子遇刺的消息便先一步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清和不由愣住,知虞也都懵了。
“这不可能……”
那些人早已经在安排下离开了此地,怎么还可能继续行刺。
他们既然放弃这次机会离开,再想进来更是难于登天。
知虞心下微微一沉。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失败。
可这一次她几乎已经试图从根源上去解决,又怎么会重复地与原来的剧情如此一致?
除非……
她打从一开始解决的根源便是错的。
因为根源不在这些刺客身上,所以有没有这群人,宗珏都会为沈欲挡箭而遇刺。
若真是如此,那问题的根源又在哪里?
……
天子遇刺的事情极其严重。
前后涉罪的大 大小小官员足有百人,或是革职查办,或是降级罚俸。
若天子伤及性命,那么这些人全都赔命都是轻的。
险就险在宗珏替沈欲挡箭的同时避开了要害,没有性命之虞,早已经由禁卫率先护送回宫。
而这背后主谋一旦被找出来,必然要挫骨扬灰。
在这之前,沈欲手里的每一种刑罚,都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沈欲带着手下仍然留在此地戒严,搜查证据。
其中有个刘姓官员在林子里找到了一支发簪。
“这林子在行宫的后山,极其偏僻,遍地荆棘,怎么会有女眷过来?”
那些女眷养尊处优,且此地也从不对她们开放。
现在这种场合下被找到,必然是与刺杀事情相关。
沈欲掀起眼皮看到那簪子,似乎都足以想象到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老林会叫知虞走得有多艰难。
时不时便有斜伸出的树枝勾到她衣服,让她又要顾及脚下,又要顾及袖摆和裙摆。
以至于簪子从头上颠掉的时候,她都毫无察觉。
“刘大人,这簪子是我的。”
沈欲平静地说道。
那刘大人微微错愕,“可这玉簪顶端的牡丹花式样不是女款的吗?”
沈欲温声道:“是我随身携带夫人的东西,想必是方才走过来时才不慎丢了。”
刘大人若有所思,“簪子可以给您,不过沈大人可千万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显然,对方并不相信这样的措辞。
沈欲语气淡道:“自然。”
只等对方离开,白寂才上前将方才接住的簪子递上。
同时,他又说道:“夫人这段时日……一直与清和公主走的很近。”
沈欲不动声色地将那簪子捏在掌心。
上回她夜里出去,被他撞个正着。
仆人收拾衣物时,亦是看见她沾染污泥和树叶的裙摆与鞋底。
让白寂去查了后,白寂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显然是她这次行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聪明多了。
沈欲心思不明地答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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