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妞妞蜜
“我也没打算说啥啊,我就——”他凑过来,爪子不安分起来。
从外面带进来的冰凉,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
“家里就咱俩了,媳妇,大过年的咱也不要忽视文化学习,你那诗词歌赋有没有不伤孩子还应景的,整一个。”
啥青衫湿。
啥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下一句。
都可以探讨一下。
穗子艰难地左躲右闪,小手把他的俊脸挤扁。
“于敬亭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些玩意?”
“是!”好响亮的回答。
给穗子整无语了。
当她面对的,是一个脸皮用火枪都干不穿的男人时,真就应了那句话: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的恩怨?咱娘让你劝我吧?”
于敬亭抓着她抗拒的小手,放在嘴边啃了口,唔了一声。
“我又不傻,劝你干啥?”
“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矛盾的。
“没事儿,你给你小叔子整明白了,我连丈母娘家的玻璃都能砸。”
“???”
她很努力的,跟他探讨人生时,他脑子里都是生人?
“你跟她好像还是忘年交?怎么现在砸人家玻璃了?”阁下何以如此善变?
“啥交情能跟你比?”
“那就不问问谁对谁错吗?万一我错了?”
“对错跟我有毛关系?”
捏着她的小下巴,用最霸气的口吻说着最怂的话:
“小娘们,你第一天认识我?你找的是街溜子,又不是道德模范,跟老子讲什么理?”
“我于敬亭打从记事起,就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穗子被这扑面而来的霸气,以及时刻准备着用弹弓打人家玻璃的杀气,震慑的大脑死机三秒。
隔了一会,她把他的话默默翻译了下:
我媳妇让我打谁我就打谁,就是这么听话,别问为啥。
“噗。”
这次是真开心了。
眼底的阴霾都不见了,想他说那些话的表情就想笑。
这会还没有春晚,于敬亭一个人撑起了曲艺的半边江山,逗得穗子笑逐颜开。
他是真有能耐,她前世每次闹情绪都要好久,他几句话就能拽她出来。
穗子正想夸夸他,顺便委婉地表达下对他的喜欢,就听这被街溜子事业耽误的曲艺人员说道:
“就喜欢你这又拧巴又可爱的小模样。”
“我也喜——”穗子声若蚊蝇,她从没正式的对谁表达过感情。
穗子就觉得浑身都是粉红色泡沫,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味道吗?
她跟自己嫁了两辈子的男人,婚后恋爱了吗?
怎么办,心跳的好快啊!
“你要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软脾气,那也不是我心里风情万种迷人的小野猪精了。”
小野猪精?!
穗子甜蜜的笑僵硬在脸上。
粉红色泡沫全都化成惊涛骇浪,裤衩一声,将她拍死在这家伙缺德的嘴炮里。
一分钟后,于敬亭被她推出了房间,门咔嚓锁上。
三分钟后,窗户被打开。
惹了她的男人单手撑着窗框,潇洒地跳了进来,穿着鞋站在炕上,一脸嘚瑟。
“不让老子走门,老子不会爬窗?跳窗户这绝活可是咱家的祖传项目,咱爹当年被撵出去的次数多了去了,哈哈哈!”
穗子盯着他穿着鞋的脚,简直要晕了。
“你虎不虎啊啊啊!还不赶紧擦炕,脏!”
感觉自己牛大发的男人哼着小曲擦炕。
穗子看他这样,不由得想到前世见到的跟他爸长的一样的男人。
“敬亭,咱娘说爹是因为修大河没的,那......你们找到尸体了吗?”
大过年的,说这个的确是有些忌讳。
但穗子真的好奇,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像的人?
“拉回来时人泡得太肿,咱娘怀着姣姣,队里就没敢让咱娘过去看,直接下葬了,你问这干嘛?”
“我——”穗子本想说,她曾经见过一个长得非常像的,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第141章 早生贵子喽
“敬亭,咱爹跟咱娘的感情好吗?我的意思是,咱爹喜欢咱娘吗?”
穗子决定迂回点问。
从婆婆的态度上看,她对公公肯定是有感情的。
那公公对婆婆呢?
“这还用问?你看看,这~”
于敬亭把手搭在脸上,自恋。
“就哥哥我这长相,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都说儿子像娘,我是青出于蓝,咱娘肯定是比不上我。但咱娘当年到底也是王家围子第一美人。”
“你能谦虚点吗?”穗子决定把他这臭不要脸的话转告给婆婆,让婆婆手撕他。
“难道不是事实?咱爹活着的时候,最得意的事儿,就是把咱娘糊弄到家,每次喝多都要拽着人说。”
穗子陷入深思。
于敬亭不知她在想什么,搂着她没话找话,腻腻乎乎的跟个连体婴似的。
子女对待婚姻的态度,多少会受父母的影响。
穗子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仿佛能窥探到公公当年跟婆婆相处。
公婆的感情,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如果公公没死,怎么可能放着感情深厚的妻子和孩子不回家?
前世,她是在边境见到的那个男人。
边境赌石档口背后的掌控者,黑白通吃,在边境跟个土皇帝似的,势力吓人。
穗子当时遇到了点麻烦,托关系找到那人帮忙,惊鸿一瞥,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人在边界赌石档口打拼数十载,口音都是当地口音,普通话都不太会说了。
东北方言“传染”极强且不容易忘掉,跟东北人在一起,口音都能被带偏。
如果是公公,口音变了,这就说不过去。
且公公没死的话,怎么跑到距离东北那么远的边境?
这年头想出门不容易,火车票不便宜。
十年前公公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公公跟婆婆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回来也不捎信。
捞上来的那具泡肿的尸体是谁......
穗子想出神,直到耳朵上传来的刺痛唤醒了她。
于敬亭大坏蛋,咬她耳朵!
“你干嘛啊?”她捂着耳朵瞪坏笑的家伙。
“跟你说事儿呢,你走什么神?”
穗子光顾想事儿,于敬亭跟她说了什么都没顾上听。
被小气的男人报复了。
“我说,初二杨老四二婚,咱送啥?”
“杨老四?哪个?”穗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挨着咱家的杨老四。”
他说完,见穗子惊的跟什么似的,坏坏地戳她合不拢的小嘴。
看把他媳妇震惊的。
“他上个月刚死了媳妇,隔了一个月就结婚?!还是大过年的结婚?!!!”
“他媳妇还是给他生孩子难产死的,他这就迫不及待了?”
穗子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觉得犯膈应,听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