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113章

作者:妞妞蜜 标签: 穿越重生

  “呸!我唾弃他的灵魂!”

  于敬亭也觉得恶心,屯里人大部分都觉得恶心。

  死了媳妇或是没了男人,再婚是很正常的。

  但媳妇难产一尸两命,还不到一个月,就急吼吼的娶新人,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陈开德在她娘走后一周娶王芬芳的事儿,已经恶心穗子一回了。

  这次竟然听到个升级版的。

  “他怎么选在过年的日子里?四嫂的五七都没过呢?”

  “找人算的,说初二是回娘家,他亡妻的魂儿看不到他娶别人,不会找上来。”

  杨老四没敢找王翠花算日子。

  找王翠花,她能把人骂到自闭,找别的屯的大神出的馊主意。

  屯里人有人结婚,大家是要相互送点礼的。

  这年头也不讲究送钱,送点日用品就行。

  “你买的做棉袄的红布还剩呢吧?我这就给他做件婴儿服送过去,我替他死去的孩子祝他二婚快乐!”

  穗子想到杨四嫂活着时,大着肚子跟自己聊天,鼻子有点酸。

  于家挨着杨老四家,四嫂为人和善,跟穗子和王翠花相处的都不错。

  四嫂年纪大了,之前怀了几个都没留住,频繁流产身子特别虚。

  为了给杨老四生个孩子,高龄怀孕,死产房里,孩子也没活。

  坟头土都没凉,杨老四又要娶新媳妇。

  这些拼了命想要给丈夫留后的女人,除了感动了她自己,谁也没感动。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配偶跟家庭设备差不多,坏了没了就再补一个。

  穗子越想越觉得膈应,就不想让杨老四好受了。

  “大过年的,动剪刀多不吉利?你也别做什么婴儿服了,把这个给他。”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

  穗子眼睛都瞪圆了。

  这不是季发给她的谢礼?!

  “你疯了?!这是能给人的吗?”

  穗子一把夺过,拿来吧你!

  打开红布,里面赫然是根人参。

  皮老,色暗,芦碗多而紧实。

  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普通的人参。

  “野山参也分多少年的,我虽然不太懂吧,但这个估计几十年是有的。”穗子可知道这是好东西。

  林下野山参是越来越少了,若干年后,四十年的参就能身价百万了。

  “这个三十年左右。”于敬亭开口,他没开红布时,用手摸一下,就猜到这玩意不是俗物了。

  “你怎么知道?”

  “咱家老头教我的,早些年他进山挖参带着我,还有个好玩的事儿。”

  于水生领着儿子,弄到了一根野山参。

  本来是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偏心的于老太看到了,非得寻死觅活的弄走了。

  二大爷家的儿子从小身子弱,老太太想给他补,一下子整了半根参炖老母鸡。

  “吃了就好了?”穗子问。

  “好个屁!鼻血狂流!隔三差五就要犯一次,一直到十几岁都没好,啧,跟你们女人来那个似的,每个月都得流一次。”

  穗子嘴角抽抽,这可真是个悲伤的事儿啊。

  但为啥......有点想笑呢?

  “当初得亏奶奶只放了半根,放一根,估计都得把二哥送走。”

  穗子点头,又摇头。

  “你不会是想把这个参送给杨老四,让他吃了见死去的四嫂吧?那可不行!”

  这种有市无价的好东西,都得留着传家啊,万一哪天家里的人需要它呢。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他配?我说的,是这个。”

  于敬亭抽走人参,把红布抖了抖。

  “过年不能动针线不吉利,你就别做什么婴儿服送过去了,就把这红布当成尿介子送给他。”

  那么想生孩子,祝他早生贵子喽。

第142章 火光起鸿运当头

  穗子对他竖起俩大拇指。

  如果不是要顾忌形象,她想把脚指头也给他竖起来。

  损人这块,于敬亭没让她失望过。

  隔了一会,王翠花骂骂咧咧的回来。

  串门唠嗑时,说起杨老四初二结婚的事儿了。

  两家明明就挨着,一墙之隔,杨老四瞒着王翠花不敢让她知道。

  王翠花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儿,膈应个半死。

  杨四嫂活着时跟王翠花关系不错,做了一手好酱菜,经常给王翠花送。

  王翠花拽着穗子,婆媳俩盘腿坐在炕上,一人一句,怀念死去的四嫂,重点是唾弃渣男。

  于敬亭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嗑瓜子。

  俩女人入戏太深,把对单个渣男的怨恨,上升到看到男人就不爽了。

  于敬亭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少不了被迁怒,这俩女人看他都觉得面目可憎起来。

  什么小时候尿炕,结婚第一天不洗脚上炕。

  鸡毛蒜皮的事儿,娘说一句,媳妇说一句。

  给于敬亭说的待不下去了。

  跑到院子里,对着杨老四家的玻璃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掐指一算,这害他被媳妇和娘迁怒的渣滓,家里玻璃怕是有一劫啊,他找找弹弓哪儿去了?

  不过于敬亭都没来得及打杨老四的玻璃,有人比他先下手。

  大年初一,穗子还在被窝里睡着。

  昨晚某个无耻的男人,借着“跨年出清存货,好运一整年”的无耻借口,拽着她的小手,跟她跨年讨论了诗词歌赋。

  穗子梦里都觉得手酸腿疼。

  偏偏还有个胡萝卜领着个水萝卜追着她叫妈妈,非得让她抱。

  穗子一边嚷嚷自己手疼抱不动,一边思考,为啥她的娃是胡萝卜和水萝卜?

  萝卜也就算了,还不是一个品种的.....?

  杨屯外,陈丽君领着陈子逍,正往老于家的方向赶。

  陈子逍还没开口,先打了个喷嚏。

  “姐,你还不死心?”

  他姐自从知道穗子怀孕,精神就不正常了。

  昨儿,他姐先是说回城,不管穗子这傻丫头了。

  车开到一半,又折回来。

  非得说于敬亭得跨年打麻将,还说穗子婆婆也得打麻将,只要看到这娘俩不在家,就把穗子带走。

  结果人家一家根本没出门啊!

  陈子逍长这么大,头一回在车上跨年,都感冒了。

  这一大清早,他姐拽着他往老于家走,想要完成昨儿没做的事儿。

  “怀就怀了,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不能让她在这受罪。”陈丽君说话也带着鼻音,冻的。

  “你又不是穗子,你咋知道人家受罪?”

  陈子逍怀疑他姐提前更年期了,做的都是不讲理一厢情愿的事儿。

  “昨儿你也看到了,别人家男人都出去打牌,就你女婿在家陪着怀孕的媳妇,你亲家母也在家,说明人家娘俩把穗子当回事了,咱就买点东西直接上门,走个亲家看看穗子——”

  陈子逍的声音在陈丽君吃人一般的眼神里消音。

  “不去打牌就对穗子好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感冒懒得出去,阿嚏!”陈丽君打了个喷嚏。

  “你这忙活一通,除了感动你自己,谁都感动不了,尤其是穗子,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你非得横插一杠。”

  这要不是亲姐,陈子逍会觉得有精神病。

  “你懂什么?这些农村男人,婚前多忠厚,婚后就多恶心,奸懒馋滑窝里横,蛮不讲理大男子主义,外面受气家里撒火。”

  “偏激了吧?那么多农民,你遇到一个有问题的,不能说所有农民都不好。不也有很老实的农民大兄弟么。”

  “老实?呵,这简直是世间最大的讽刺。”陈丽君看向陈家的方向,嘴角划过一抹冷冽的笑。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的老实人。